原來這幾個流氓就是上次被司徒澈和桑羽恬打得落花流水的那幾個小混混。
黃發男子冷哼,「這次我可沒惹你,你識相的話就乖乖走開。」
司徒澈板著張臉,「遇到我們,你還不滾遠一點?信不信我把你扁成豬頭。」
旁邊的小流氓道:「老大,上次咱們已經夠丟臉了,這次一定要把臉給掙回來。」
桑羽恬微笑著,「好啊,我倒要領教一下你們是不是新學了什麼功夫,敢這麼囂張。」
她朝司徒澈使了個眼色,「把這位妹妹照顧好,這些小角色我來料理就好。反正我也正想出出氣,既然這些人找死,那我只好成全他們了。」
司徒澈走向那個紅髮女孩,只見她仰著頭望著自己,臉上滿是敵意。
司徒澈冷冷地說:「沒事了,你先走吧。」
只聽見一聲慘叫,剛才向桑羽恬挑戰的小流氓已經被撂倒在地。
司徒澈的唇邊揚起一抹笑,視線跟隨著桑羽恬,她的身手俐落極了,幾個乾淨的動作,就把三個人打倒在地,剩下黃發男子死撐著。
有幾次他們打的動作太大逼近了司徒澈他們,他立即拉著紅髮少女的衣袖往後退,不料一不小心,踩到了少女的腳。
少女躲避不及,往後一倒跌坐在地。
司徒澈愣了一下,「你沒事吧?」
紅髮少女爬起來,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板著臉,一副火大的樣子。
桑羽恬陪黃發男子玩了一會兒,開始不耐煩了,一腳把他踢飛。
「臭小子,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我就在你臉上留記號了。滾!」
走向司徒澈和紅髮少女,桑羽恬問那少女,「你沒事吧?」
少女滿臉的高傲,也不說一句道謝的話,只是拿著一雙眼冷冷地在他們倆身上打量。
桑羽恬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我見過你。」
司徒澈有些疑惑,「你見過她?什麼時候?」
「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逛街玩遊戲時,這個美眉在玩跳舞機。」
紅髮少女冷笑一聲,「記得滿清楚的嘛!」
「你長得太耀眼,很容易記住。」桑羽恬嘻笑著,「怎麼樣?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家?」
「不用了。」紅髮少女望著司徒澈,毫不客氣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司徒澈愣了一下,「問這個幹什麼?」
「囉唆,想回答就回答,不回答就算了,磨蹭什麼?」
哇,好潑辣的女生喲。桑羽恬嘖嘖稱奇,她笑望著司徒澈,「是啊,人家問你名字,你回答就好了嘛。」
司徒澈瞪著她。
桑羽恬自我介紹:「我叫桑羽恬。」
紅髮少女不甩她,「我沒問你的名字。」
「哦,那當我沒說。」只問司徒澈的名字,她該不會對他一見鍾情嗎?
司徒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沒有告訴你名字的必要。」
紅髮少女卻報上姓名,「譚月影。」
「什麼?」司竹徒澈不解。
「我已經報上名字,你如果不報上名來,就算你沒風度。」
哪有這樣的女人?她肯定是強盜轉世。司徒澈不甩她,「我一向對潑婦沒有風度。」
他伸手搭在桑羽恬的肩膀上,「我們走。」
桑羽恬看看譚月影,又看看司徒澈,覺得被他們弄得一頭霧水。
譚月影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就這樣遠去的他們。
她大聲叫道:「臭小子,我會查到你的底細的。」
「歡迎。」司徒澈冷冷地說。
一旁的桑羽恬微皺起眉,這個人真是糟透了,他們為她解圍,她不但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叫司徒澈臭小子?真是沒修養。
桑羽恬把司徒澈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祿山之爪拿開,「不要亂佔便宜。」
司徒澈又放回去,「我手酸,你當大發慈悲。」
「厚顏無恥。」
司徒澈笑咧了嘴,露出兩排潔白牙齒。「誰說我無齒?我牙齒又白又健康。」
桑羽恬突然間抓著他的手來一記過肩摔,司徒澈毫無防備,要不是及時單手著地,往後一個空翻,他就要與地面親密接觸了。
他瞪著她,「不用這樣吧,萬一我掛了怎麼辦?」
「如果一個過肩摔就把你給摔掛了,那你活著實在沒什麼意義。」
司徒澈氣得咬牙切齒。「我希望你永遠像在學校裡面那樣文靜乖巧。」
聞言,桑羽恬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太累了,我可不想累死!」
司徒澈鮮少看到她這樣子。「怎麼,你也會演戲演到累了?」
「你以為我愛演嗎?」她繼續往前走。「GO,咱們去打架。」
「剛剛不是已經打過了嗎?」
「我還要再打。」
「不好吧?」司徒澈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這女人是暴力女嗎?
「怎麼……」桑羽恬指指身後,「你想回頭去追譚月影嗎?好啊,去吧。」
「你想像力太豐富了。」
桑羽恬莞爾一笑,「我認為我想的有道理,你看譚月影長得漂亮,而且似乎對你有意思,這麼好的機會,對於你這種風流大少來講,不正是絕好機會嗎?」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風流大少這幾個字還真是刺耳啊!
「這我不知道,因為我眼裡沒有過你。」
司徒澈瞪大了眼,「你就不能敷衍一下嗎?」她的眼裡沒有他?
聞言,司徒澈心裡總覺得隱約有些不悅?
「敷衍你幹嘛?我壓根兒不想在你面前演戲。」
「好吧,那依你現在看來,我仍是那種很花心,一見到女生就泡,牽到手就盡力把她弄上床的那種人嗎?」
桑羽恬愣了一下,為什麼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神情看起來那麼激動,眼神有種悲傷?
桑羽恬心生歉意,「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
「不是,我想聽聽你對我的看法。」
「其實,我根本沒有深入想過你是怎麼樣的人。」她誠實地說:「在別人眼裡,你可能比較花心冷酷,但在我眼裡,你只是一個朋友,就像哥兒們。」
桑羽恬說得非常明白,司徒澈也聽得非常仔細。
儘管心裡有股失落,他仍是硬壓下去,「好了,我不說廢話了。你想找人打架是吧?何必去武館,在這裡就可以。」
月光下,兩人擺開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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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羽恬起床的時候,感到全身酸疼到都快散了。
蓮姨在二芳幫她收拾被褥,「小姐,你怎麼啦?臉色不是很好。」
「我沒事。」昨晚她跟司徒澈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場。
他們使盡全力地比畫,兩人打得手腳生疼,最後累得氣喘吁吁跌坐在馬路邊。
回家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很想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子,她不是一向很樂觀的嗎?
拖著酸疼的身子到樓下,女傭交給她一封信。
打開信,信箋上屬於母親的清秀字體映人眼簾。
恬恬:
瑞典有些事情急需我們去處理,所以我們先去處理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媽媽留
看完信,她不禁咧嘴一笑。
哈哈……家裡沒大人了,她可以好好放鬆一下,把壞心情丟掉羅!
懷著愉快的心情,她決定自己開車上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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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校園裡,一陣英語朗誦聲吸引了桑羽恬。
她走近聲音傳來的地方,穿過花圃的鵝卵石走道,繞到拱橋邊,只見橋下碧水綠柳下站著一名身材頎長的男子,此時正抱著英文書輕吟著。
桑羽恬朝他定去,羞澀地露出淺淺笑容。
「早安。」
譚光陽抬起頭,意外地看到她,不禁有些訝異。
「是你!」
她點頭,「打擾你看書了吧?」
譚光陽搖頭,「沒有。」
他低下頭來看她,「你是土木工程系的學生?我看見你和司徒澈走在一起。」
「不是,我是生物系的,我……和司徒澈只是普通朋友。」
譚光陽微愣了下,「為什麼跟我解釋?」
是啊,為什麼跟他解釋?她該不會是想與司徒澈撇清關係,好看看譚光陽是否會向她表白?
「我……」她滿臉通紅,不由得心慌地說:「只是說說。」
看著她羞澀的樣子,譚光陽不禁為之心動。
「對不起,我口氣不太好,希望沒有嚇到你。」
她搖了搖頭,心裡暗覺好笑。她要是那麼容易就被嚇到,她還是桑羽恬嗎?
譚光陽看看時間,「你這麼早就來學校嗎?早上有課?」
「你不也這麼早來學校嗎?」
「我是因為想準備研究所考試,這裡較安靜,所以……」
桑羽恬的眼睛閃閃發亮,「你還想要繼續升學?」
譚光陽輕笑地點著頭, 「我會選擇去國外繼續進修。你呢?畢業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
這問題她從來沒想過,或者,她想這些根本是多餘的,縱使她有再多的想法,最後老爹那關肯定就會被宣判出局。
看著她惘然的樣子,譚光陽微笑,「像你這樣出生在良好家庭的孩子,是不用去想那麼長遠的事情,對嗎?」
桑羽恬抿抿唇,「我家境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