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兒搖了搖頭回答:「這水靈兒也不清楚,只是腦裡有這樣的想法就直說了,或許水靈兒以前曾念過這方面的書吧!在失去記憶之後,許多事只能憑直覺;若要真正問原因,水靈兒自己也找不出答案來。」她的臉色也由欣喜轉為黯然,只要一提起自己喪失記憶的事,她的心情就不由自主低落下來。
梵天暗暗責備自己的粗心,怎麼不小心又觸動了水靈兒的傷心處,讓她難過?
他忙抱緊她安慰著:「怎麼又難過了呢?不是說好了,不再去想失憶的事嗎?現在的你雖沒有了過往的記憶,但你純潔得有如初生的嬰孩般,就好似是上天專賜給朕的女子。水靈兒,朕喜歡眼前的你,過去就讓它過去,別再為過往的事來困擾自己了,好嗎?」
梵天溫柔地呵護,撫平了水靈兒心中的哀傷。她點點頭,重又揚起了甜美的笑容:「皇上要如何批閱這本奏章呢?」
習慣性地點點她的鼻頭,梵天寵溺地抱著她笑答:「就依芙蓉官的意見吧!讓那些化外之民感受一下我朝的恩惠。」
水靈兒興奮地睜大了眼,高興極了!「真的?皇上真要採用水靈兒的意見?」
「嗯?」梵天揚起眉頭地看著水靈兒,低哼了一聲,一臉的似笑非笑。
水靈兒瞭解地吐吐舌,連忙嬌笑著向皇上道歉:「小女子又錯了,不該質疑皇上的話,請皇上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這一次!」低頭將硃砂筆高高地奉上給皇上批閱奏折。
梵天接下筆,作勢地輕咬了下水靈兒紅潤的臉頰。「饒了你這次,下不為例了!」
水靈兒被皇上逗得呵呵笑,直點著頭。
梵天著手簽下了命令。
在接下來的幾本奏章裡,梵天都在徵詢水靈兒的意見,水靈兒也能頭頭是道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她的思想十分地中肯,和梵天本人所想的又是心意相近似,真讓梵天又驚又喜!
驚訝的是——一介民間女子,竟能如此透徹國家大事,怎不令人佩服?而喜的是——水靈兒除了有美麗不凡的外在之外,也有如此善體人意的聰慧,放眼天下,這樣的女子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但是梵天不禁也感到萬分可惜。「這般的聰明才智,若是身為男兒身,肯定是朝廷之福,也會成為朕最得力的臣子了!」
水靈兒聽到這話,卻噗哧一聲,笑倒在皇上懷裡,邊笑邊說道:「水靈兒若真是個男子,也只是一個凡夫俗子罷了!除非能考上功名,否則也見不到皇上聖容,又豈能像現在這般,膽大妄為地在御書房裡和皇上共論國家大事呢?」
梵天聞言哈哈大笑。「說的也是。朕若少了水靈兒的陪伴,生活的確是無趣多了!不過,耳根子卻可以清靜不少啊!」他玩笑說道。
「皇上這話是嫌水靈兒煩人嗎?那水靈兒這就退下,不煩皇上了!」水靈兒嘟起了小嘴,移動身子就想從皇上腿上離開。
「哈哈!」梵天笑得開心愉悅,當然是摟緊人不放手了,他怎捨得讓軟玉溫香從他懷裡離開呢?
「小嘴翹得那麼高,幸伙真的生氣了啊?」邊笑邊低下頭吻著水靈兒的耳垂,呵氣逗弄它。
「皇上!」梵天的挑逗讓水靈兒酥軟了身子,心跳加速,聲音也顫抖了。
她酡紅的嬌顏,似水般的媚態惹得梵天心馳蕩漾,唇更是肆無忌憚地獵取他所想要的溫柔,雙手也不規矩了起來。
薛成見此情況,忙比個手勢讓伺候的宮女、太監退下,他也含笑著退開,將這御書房留給了皇上和芙蓉官。
梵天唇所到之處,就引起了一連串的戰慄快感,讓水靈兒嬌喘不已,她呼吸急促,把自己完全交給了皇上。
御書房裡淨是情慾波動、春光乍現。
在極度纏綿之下,梵天也忙在克制著自己的慾念,他想要水靈兒,但在這地方不對,時間也不對。
梵天抱緊了水靈兒,臉埋入她頸窩喘著氣,盡力要控制住自己的激情;好一會後,紅潮才從兩人瞼上稍褪。
「若不是在御書房,若不是夜已深了,朕擔心你太過於疲累,朕一定不放過你!」梵天低沉的嗓音仍還飽含著灼熱慾火。
水靈兒臉紅得偎在皇上懷裡,害羞得不敢答話。
梵天輕笑,又在她頸上烙下不少的吻痕後,這才起身抱起了水靈兒,離開御書房,轉回寢宮安歇了。
這天一大早,薛成想到寢宮喚醒皇上早朝時,梵天人就已經醒了。昨晚他雖睡得遲,但今天他仍是精神飽滿。
薛成在伺候梵天穿衣時,水靈兒也迷迷糊糊地醒了。
她發覺皇上不在身旁,睡眼惺忪地坐起了身,手掀開紗帳,嗓音慵懶地喚著人:「皇上!」人就想下床。
梵天笑笑走到床沿邊坐下,攬她入懷。「天色還早,不用這麼早起床,再多睡會吧!」
水靈兒這些天都陪著他批閱奏章,而昨兒兩人更是討論愉快到忘了時間,直到三更天才就寢。
「皇上你呢?」水靈兒雙手摟上梵天的頸項,人還因未完全清醒,而有些口齒不清。
「迷糊蛋,朕要早朝呢!下朝回來再陪你,現在乖乖地閉起眼睛睡覺吧!」梵天將水靈兒扶躺下,為她蓋好被子,哄她睡覺。
水靈兒聽話地閉起眼睛,很快地又睡著了。
梵天輕撫了下她的臉,才起身讓薛成繼續整理儀容上朝。
下完朝回來,梵天直接就回寢宮看水靈兒。
水靈兒還未醒,仍是睡得好熟。梵天微笑彎身親了下她無邪的睡容,不叫醒她的人,這幾天她也夠累了,就讓她多睡會。
人走出寢宮,走往後花園,他想去看虎兒。
虎兒剛吃過食物,正在鐵籠裡趴著休息,見到梵天走近,也高興站了起來,發出了低吼聲。
梵天示意一旁的守衛打開籠門,平時只有他和水靈兒可以放虎兒出來。
虎兒跳出鐵籠,親密地到梵天腳邊依偎著,梵天摸摸它的頭。水靈兒將虎兒教得不錯,若沒有命令,它不會去攻擊人,也不會到處破壞。
但看看虎兒日漸長大的身軀,相對地,它的力氣也增加了,這讓梵天也有些擔心。萬一哪天它真是獸性大發不聽命令,利爪傷了水靈兒就糟了!想到要將虎兒長期地關起來,可是水靈兒是一定不依的,而且他又曾答應過,虎兒聽話就不關
它,君無戲言,他也不能食言。
面對這問題,梵天可要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才行。
「皇上,九王爺求見!」侍衛前來稟告。
「皇弟回來了,快快有請!」梵天很高興地回答。
薛成退下,不一會,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走入,向梵天倚身請安:「見過皇兄!」
「皇弟不必多禮,這一趟路可辛苦你了!」梵天笑著上前拍拍九三爺的肩膀。
「皇兄言重了!能出門走走看看,也可以增長臣弟的見識啊!」九王爺神情爽朗地笑答,眼尖地注意到了皇上腳邊的小老虎。
「好可愛的小老虎,這是皇兄此次狩獵的收穫嗎?」彎下身想看清楚虎兒。
虎兒卻齜牙咧嘴,不給面子地對九王爺發威。
梵天哈哈一笑解釋:「皇弟別介意,虎兒是會認人的!在靈山時本是獵到了母老虎,但可憐它要養小老虎,所以沒殺它,只將它其中的一隻小老虎帶回宮飼養,就是你現在看到的虎兒了!」
「虎兒?皇兄還為這隻老虎取名字?」九王爺笑問。
梵天搖搖頭。「虎兒不是朕取的名字,取名字的人現在倒成了虎兒的主人,朕這個真正的主人要讓位了!」他說笑著提起。
九王爺很好奇:「是誰那麼大膽敢越俎代庖,連皇上都要禮讓他?」
梵天笑了,並不直接點破:「皇弟有機會也會見著她的!不談這事,走,到大殿去,咱們要好好地聊聊,朕除了要知道你此行有什麼收穫外,也想明白北國目前的局勢為何?」他讓下人將虎兒關回鐵籠中,帶著九王爺走向大殿。
九王爺只好暫先按下好奇心,順著皇上的意思,邊走邊開始聊起此行的點滴。
水靈兒再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快接近午時了,沒想到自己會睡得這麼晚,昨晚在御書房就已經弄得很晚了,回寢宮後,她又膩著皇上說話,自己到底是何時睡著的,她也不清楚,結果卻是賴床到現在才起來。
「皇上呢?」水靈兒問著為她梳頭的宮女。
「九王爺回宮了,皇上正和九王爺在松風閣談話呢!」宮女回答。
「九王爺?」水靈兒未曾聽過這個人。
「九王爺是皇上的弟弟,皇上派遣他出使北國,今天才回來。」宮女解釋著。
水靈兒瞭解地點點頭。皇上若在談國事,她是不方便去打擾。
裝扮好後,水靈兒本打算到後花園和虎兒玩,卻在廊上遇到了薛成。
薛成帶著小太監,手上捧著茶點和一些文具,正要送到松風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