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沐劍真搖搖頭,就往床上爬去。
「你打過勾勾的!」歐陽鑲猛然伸出她細緻白嫩的手臂,做出兩個人在十五年前,那個斷崖邊許下約定時的手勢。
這個天真無邪的動作,讓沐劍真頓時止住了他的身形。
「唔!」
他遲疑了一下,但不久,他又向她靠了過來。
他露出了一個邪氣而英俊的笑容,「是呀!」他放慢的聲音,有著低沉卻柔滑的性感。
「不過,我可沒有說晚上不睡覺時,我也不待在床上喲!」
「什麼?」
歐陽鑲露出狐疑的神色,他到底在說什麼?他為什麼不求她?其實,她也捨不得讓他一個人睡在地上呀!
她只是想跟他玩一玩,他怎麼連這點默契都沒有?
還有,「晚上不睡覺能幹嘛?」
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最後一個想法竟然脫口而出。
「你不知道……」沐劍真走到床邊,單膝跪到她身旁,高大的身軀,帶著令人炫惑的性感,對歐陽鑲直逼而來。
「你……」
歐陽鑲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感覺?她甚至不用抬頭看沐劍真臉上那個性感的笑容,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兒就撲通撲通的直跳。
更別提他這樣靠近她了。
她努力的將身子往後挪了幾吋,臉上的神情也頗為不自在,然後她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想幹嘛?」
她臉上那性感的純真,透露出獨有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蠢話。
「我的天!」沐劍真笑歎了一口氣,「難怪你妹妹建議我退貨。」
「什麼!你……唔!」
歐陽鑲到口邊的抗議話語,硬生生的被沐劍真逼了回去,沒有多久,她終於、大概、應該是瞭解要做什麼了。
約兩個時辰後,昏暗的洞房裡,傳來沐劍真得意的聲音,「怎麼樣?你還希望我睡床底下嗎?」
歐陽鑲的靜默不語,讓原以為會很快得到回應的沐劍真開始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
他的眼神,從得意轉變成關心,深邃的眼眸裡包含著無限的柔情,他凝視著歐陽鑲在皎潔月光下,那個沉靜得讓人發慌的姣好背影。
「到底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他的手,輕而堅定的握住歐陽鑲的肩膀,並緩緩翻過她的身子,想看清楚她臉上的神情……
「你在笑?」
當他發現有一個很跩的笑容掛在歐陽鑲的臉上時,他訝異不已。
「怎樣?你想和我一起睡是嗎?求我呀!」
「求你什麼?」沐劍真挑起一邊的眉毛看著她。
「求我讓你上床睡嘛!你這個大木頭,怎麼這麼笨!你不求我,我怎麼跟你繼續玩這個遊戲嘛!笨蛋木頭!」
「耶?」
看來,這兩個在某些地方都有些笨得不可思議的人,會有一輩子的光陰好玩遊戲了。
尾聲
歐陽雄霸生前的願望終於得償,因為,大家看在天下第一幫與中原第一大府的結合下,為他追加了個武林盟主的頭銜。
而且,他的親生女兒,歐陽瑜,更是成為中原最有權力的女人。
相信這一切讓他應該在地獄裡汪笑了。
只是,還有一件要是他知道後,可能會讓他在地獄裡又死好幾次,吐好多口血的是,他女兒為了自己的興趣,將府裡的男人都化妝成女人,而歐陽重「爸」府,竟變成歐陽重「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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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這一天,除了這對心心相印,有著刻骨銘心愛戀過程的新人很快樂外,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只覺得心想事成的各位丐幫長老更是快樂無比。
反正,就算丐幫的人,大家心裡都有不少的疑惑,但也沒有人會詢問沐劍真,因為,這一刻,站在歐陽鑲身旁的沐劍真,他的氣勢看起來彷彿可以扛起整個丐幫的重責大任了。
至於沒在婚禮上出現的歐陽荒蘭呢?
她是唯一一個知道在地牢裡發生什麼事的人,不只是因為歐陽鑲在信中全都稟明,更因為,那個黑衣人,曾經是她愛慕過的對象。
當年憑藉著女人天生的敏感,她曾對於藍鑲鑲與他之間的事,還有歐陽鑲的身世,一直抱著懷疑的態度,直到今天,好不容易,在二十多年後,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但是,卻永遠解不了她心裡的憾恨。
如果當年她能多注意一點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愫,她就不會替她哥哥「歐陽雄霸」介紹這個號稱中原第一大美人的藍鑲鑲認識,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恩怨情仇。
唉!
人世間的一切,也許就是不能盡如人意。
她看著隨著那封信寄來,滑落在桌上的那張紅色喜帖,眼前浮現出十多年前,那對可愛的小孩在屋外玩要的景象。
真愛是可貴的,而她有幸,見到了這份自十多年前開始,始終如一的珍貴真愛開花結果。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