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吶!她生的兒子個個又高又帥,超級優質的美男子,她理應早該有孫子可抱了,可偏偏……
一個是變態工作狂,除了公司文件外,騰不出時間來看女人;另一個是超級花花公子,像花蝴蝶似的徘徊花叢,怎麼也不肯定下來。
哎喲,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一旁沉默的父親樂君律也開口聲援了。「你們兩個再不自己物色對象,我就安排相親。」有選擇的機會不選擇,那他就叫他們別無選擇!他特別橫了眼長子。「還有,一旦決定了相親的話,別以為一味的拒絕就能永保安康,三次失敗,第四次就連相親也免了,直接落錘下單。」
哇靠!老爸真的把他們當商品拍賣吶!這回好像不是說著玩的。
「老爸,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吧?好歹……」樂霽堂偷眼看了下仍一臉冷的兄長。「好歹老哥也多玩了我六年耶!我今年才二十四,要我找對象未免太早了吧?」
出其不意的,樂雲旒開了口,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大了你六歲倒是真的,多玩了你六年……你確定沒口誤?」
樂霽堂打小三就有女朋友,說到「玩」他才是行家。
「老哥,你——」這傢伙一向話不多,可總是能一針見血。可惡!
「別你啊我的,我贊同雲旒的話。」崔秀心這回可是吃了秤坨鐵了心,反正他們兩人一定要有一個銷出去。「你這花花公子女朋友多到看得我眼花撩亂,你成功的機率可能還遠高於你哥哥。」對於她家老大的婚事,她的心已經死了一半了,另一半則是呈現半死,等待奇跡的狀態。
他凡事低調,作風神秘,有沒有女朋友她這為人母的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那也是多年前的陳年往事了,好像曾有個女孩喜歡他,他似乎也不討厭人家,然後呢?後續好像就不了了之了。
拜託!那好歹也是他高中大學時候的陳年往事了,不會自那之後,他就沒有交任何女友了吧?如果真是那樣,那真是太、太慘了!
又如果不是,那些小報雜誌、×週刊不是很能挖人隱私嗎?也不見他們挖出這身為YUA集團總裁的兒子半點的私生活。
這不知道叫不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唉,一個國際級大公司的總裁,年輕、多金又長得帥會沒有任何緋聞?她真的不得不懷疑,她家老大是不是同性戀抑或有什麼隱疾?否則怎麼會年屆三十還沒有任何女友呢?就算沒有,現在情婦正流行,床伴也是年輕人兩性的新關係,難道他連這個也沒有,半個都沒有?
他的性子雖然比較冷漠,可好像出國之前還好,念完MBA回國之後就更沉靜、更冷漠了。為什麼,難道那兩年中發生了什麼事嗎?
唉,看來她家的大兒子問題似乎比較大!
樂雲旒不打算多留的站了起來。「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到書房去了。」說完,就大剌剌的轉過身,在樂霽堂怨懟的目光下離去。
這樣撇下他一人獨撐大局就走了?這種兄弟還真沒義氣耶,太可惡了!平時結的小梁子已經夠多了,今天又多了一樁!
可恨的「冰山男」,找著了機會我一定會讓你倒栽蔥!
「我說霽堂吶,我們基本上是把抱孫的希望投注在你身上,這段時日你就加油些吧,若真的無法下決定,那相親的事……」樂君律開始他的看法,緊接著崔秀心又加入了她的意見,一時間話題沒完沒了了起來。
來、來了,可怕的疲勞轟炸!兩老積怨太深,這一發作,只怕短時間內停不下來,少說也半個小時……
四十三分了!還再念?還真有他們的!
樂霽堂的好性子給磨光了。他大聲一叫——
「Stop!」挖了挖耳朵,「我是家中老二耶,結婚的事為什麼是拿我先開刀?」太不公平了!
「因為……」崔秀心還來不及把話說全就被他截斷了。
「沒有什麼好因為的。」還有什麼好因為的,不就是柿子挑軟的吃嗎?「你們搞不定老哥,那就把將他推銷出去的事包在我身上。」
「兒子,你在說夢話嗎?」
「就算是說夢話,這麼『好康』的夢話你們也加減聽!」樂霽堂實際上也沒多少把握,因為那座冰山真的不好惹。不過他也想藉題發揮的整他一整,不整到他,他實在難平今日「孤軍奮戰」的怒氣!
「不過,我也有條件,就是——」他看了一眼父母洗耳恭聽的樣子。「往後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結不結婚是我的自由。」說完之後他也轉身離開,留下一對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不休的父母。
在樓下撂下大話後,樂霽堂上了樓,直接走到書房門口才佇足了下來。
要怎麼整他呢?得好好想想,合計合計。
正在他絞盡腦汁想著惡整樂雲旒的計畫時,大手習慣性的伸入口袋,掏到了一個紙團。
原來是女大兵的威脅信吶!瞥了一眼又準備將它住口袋塞時,他突然靈光一閃。
嗯,他長得和老哥很神似,是吧?
看來李代桃僵好像是挺可行的,他家冰山兄又正好小提琴也是一把罩,要他在眾人面前秀上一段絕不是問題。
呵呵呵,當孤傲冷絕的冰山男遇上魯莽衝動的女大兵,這樣的組合好像挺有趣的喔!
一思及此,他臉上露出了整人的笑意,抬高手的敲了門。叩叩叩!
「Come 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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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雲旒泊好了車後,提著小提琴盒下了車。他瞇了瞇眼抵擋外頭刺眼的陽光。
六年前他從這畢業到美國念MBA後,就再也沒回來過這所待了四個年頭的學校了。
這裡倒是沒有變多少。
而六年後這再回學校的原因,連他都覺得奇怪。
話說前天樂霽堂一副「救世主」的姿態找上他。他說:「有個提議你絕對會很有興趣。」
有興趣?說句實話,這世上讓他感興趣的事還真不多,不過,難得這個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弟弟主動找上他,他好歹給個面子姑且聽之。
樂霽堂說話一向喜歡長篇大論,一句話得以說得清楚的事,他非得用十句來敘述,聽了他洋洋灑灑的說了半天,他歸納出一些重點——也就是說,他有法子讓他從被逼婚名單中剔除,唯一的條件是,他得代他出席社團招募新生的活動,且獻上一曲,最重要的是絕不能讓人看出他不是樂霽堂。
起初樂雲旒自然不理會他,於是樂霽堂又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的努力半天,看在他那麼努力的份上,他終於點了頭。
不過點頭最大的原因是——他想知道樂霽堂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再反正週末他沒事,就當重溫大學舊夢吧!
他到校的時間算早,活動十點才開始,不到九點且適逢週末,在校園裡走動的學生不多。他仰起頭看了看曾經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校園。
即使再冷情的人,身處舊夢地點,胸口還是交雜著許許多多的味道。
青春、歡笑、懷念、感觸……
正當他沉浸於大學歲月的回憶中時,一隻手往他肩上重重一拍。回過頭,他看到一張生動靈氣的臉。
「喂,你收到我的信了沒有?」封禹荷還得微仰起頭看他。
她有一六八的身高,對女生而言算是高了,因此能叫她仰著看的男人可不多。樂霽堂這賣臉的沒事長那麼高幹啥?又……記憶中他有那麼高嗎?以前她總是在兩人隔有一段距離的情況隔空「青」他,倒沒注意過他有那麼高耶!
莫非他又長高了?可是博士班的老男人了,還能長嗎?雖然說這傢伙是跳級生。
唔……也許吧,八成養分腦袋用不著,全提供到四肢去了。
他有多高?一八四,一八五?呿,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
樂雲旒想起了樂霽堂在他出發前,一而再、再而三不放心而交代的話——要代他就得代得像,絕不能讓人看出他不是樂霽堂。
他淡淡的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信,你是指情書嗎?」樂霽堂是個花心大少,女孩子寫給他的信八成是情書吧?
情書,這男人少了一根筋嗎?內容那麼「粗暴」的信會是情書,他有SM的傾向嗎?
封禹荷翻了下白眼,瞇著眼笑得很假,「你真幽默!」隨即臉一拉,「別裝蒜了,那樣的內容會是情書嗎?你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對你的警告矇混過去?」
原以為霽堂在女孩子中很吃得開的,原來也有這麼討厭他的?
這每說一句話就變換不同表情的女生,好像有點異於常人!她的異於常人除了對樂霽堂不感興趣外,再來就是她的穿著打扮,一頭短得不能再短的頭髮,上半身是迷彩貼身T恤,下半身則是寬鬆的滑板褲。
不看那張靈秀的臉,她活像個女藍波!「最近寫信給我的人很多,你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