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屬於她的東西,她才不會拿。
她躺在床上,手指撫過風皓書吻過的雙唇,頓時像有道電流滑過般,驚得她連忙把手指拿開。
那份感覺,至今還在體內四處流竄,怎麼也安撫不下來。
她惱怒地將棉被拉至頭頂,希望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而她和風皓書的關係,維持以往就可以了。
???
風皓書駕著車,正當他停下來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凌靚非提著一隻袋子走在人行道上。
待綠燈一亮,他便駕車靠了過去。
「嗨!真巧。」風皓書搖下車窗,向她招手。
果然很巧,她正想找他。
「唉!這個東西還你。」凌靚非將手裡的袋子往前一遞。
「什麼東西?」風皓書沒有接過。
「那天的禮服。我已經洗乾淨了,還你吧!」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這件禮服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你不用還我。」風皓書拒絕收回。
「無功不受祿,更何況這樣的禮服我恐怕再也派不上用場,還是還你吧。」凌靚非想把袋子塞進車裡。
正當兩人拉扯之際,突然一顆子彈從凌靚非的髮際飛射而過。
凌靚非呆愣地站著,嚇得無法反應,風皓書眼明手法,迅速打開了車門,將凌靚非抱進車裡,一踩油門,飛奔而去。
頓時槍聲四起,子彈如雨般朝他們而來,像極了電影中的情節。
凌靚非根本嚇得喊不出聲來。
其中一顆子彈打碎了後座的擋風玻璃,幸好兩人毫髮無傷。
「怎……怎麼……回事?警匪槍戰嗎?」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凌靚非連話都說不清了。
「差不多了。」風皓書專心地開著車,同時不忘瞟向後視鏡,對方派了五輛車,看樣子是執意要他的命。
又一顆子彈毫無預警地轟進凌靚非的座椅旁,凌靚非雙手掩住口,差點就要大叫出聲。這不是做夢、不是拍片!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讓人追殺。
更恐怖的是,風皓書像在玩命般,駕著車橫衝直撞,四個輪子像離了地一般,頻頻表演特技動作。
凌靚非心想,就算今日她不是被亂槍打死,恐怕也會死於車禍。
一連串的驚險鏡頭駭得她只能緊緊繫好安全帶,然後死命地攀住手把,將寶貴的小命交給上天。
「那些人為什麼要殺我們?」凌靚非揪緊了胸口,臉色發白。
「他們是老齊的人。」這該死的老小子,終於捺不住性子出手了。只不過今天似乎不是對戰的好時機。
「老齊?」好陌生的名字,她不記得曾得罪此人。
「就是金太集團的負責人。」風皓書在逃命之餘,不忘盡責地解答她的疑惑。
是她連累了他!
「沒想到因為孤兒院的事,也把你牽扯在內。」凌靚非心懷無比愧疚,沒想到孤兒院竟惹上了這種黑道人物。
「別擔心,我會很快解決他們的。」風皓書回以一笑,完全不受外在情境影響。
凌靚非瞪大了眼,像聽不懂風皓書的話。
如何解決?對方可是黑道人物耶!
風皓書不想將事情擴大,傷及無辜,便將車子開往山區,遠離人群。
「你怎麼跑到山裡來?如果我們在這裡遭到圍堵,可是叫天不應、呼地不靈的。」凌靚非說著,不忘轉頭盯緊後面有無來車。
「放心好了,這裡有間小屋是我們平日至溪邊釣魚,累了休息的地方。」風皓書話才說完,車子已來到小屋的門口。
小屋讓大片樹林掩蓋著,一時之間也很難察覺,果然是個躲藏的好地方。
「下車吧!」風皓書招呼凌靚非離開車子,同時不忘將車子偽裝掩藏起來。
轉瞬間,夜幕已然低垂,凌靚非雙手環抱自己,抵禦夜裡山中的涼氣。
小屋雖小,但也五臟俱全,必需品應有盡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單人床鋪。看來晚上床位的分配恐怕又有得吵了。
風皓書一進屋便忙以行動電話和外界聯絡,如今他們除了等人救援之外,別無他法。
「餓了嗎?」風皓書聯絡了各個堂口後,原本繃緊的心情才稍稍鬆懈下來。他不想多做解釋,是避免凌靚非擔心。
「有一點。我來煮飯吧!」凌靚非沒忘記自己的本分。
「不,今晚要忍一忍,若是讓他們發現我們的蹤跡,我們就危險了。」風皓書舒適地靠向椅背,閉目養神。
「那今晚豈不是要摸黑度夜?」不生火、不開燈,那她要怎麼過?
「委屈你了。」的確,老齊和他們風家的過節,不關她的事。
「不,其實是我們連累了你。要不是為了孤兒院,你也不會被追殺。」至今凌靚非仍以為是自己替風皓書招來噩運。
聽到凌靚非的自責,風皓書的表情有些怪異,他有些艱難地開口道:「其實他們會追殺我,不是為了孤兒院。」
「什麼?」凌靚非不明白風皓書的話是什麼意思。
「風家是黑幫世家,老齊原本就和我們有過節,所以他們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
「呀!那……這不干孤兒院的事?」
「的確。」
「你們是黑道?」她的語調帶著顫抖。
風皓書直點頭。
「是那種什麼幫、什麼幫的黑道?」凌靚非有些不敢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然還有什麼叫作黑道的?不過我們現在是安分守法的好國民。」風皓書自嘲地微笑。
「我一直住在黑幫裡?」好可怕,她到底掉進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沒錯。」黑道並沒有虧待她,供她吃、供她住,還支付她薪資。
「那我會這麼倒霉,四處逃竄、遭人追殺,全是拜你所賜?」凌靚非頓時想起自己的委屈。
「也沒這麼淒慘,至今我們的項上人頭不是還完好無缺的掛在脖子上嗎?」風皓書摸了摸自己的頸項,他一直相信自己會長命百歲。
「你……你你你,都是你害的!害得我心驚膽跳、害得我狼狽不堪、害得我七魄丟了三魂,你給我賠來!」凌靚非一怒之下,往風皓書的身上一撲,兩手便不分力道地往風皓書身上捶去。
凌靚非突如其來的潑辣令風皓書差點招架不住,他為了制止那雙不安分的小手,便用身體去抵擋。
由於他反抗的力道過大,很自然地便將凌靚非的身子壓在下頭,健壯的胸膛抵著她的。
但凌靚非並未意識到兩人姿勢的不妥,仍張牙舞爪的拚命掙扎。
「別動!」
風皓書突然出聲喝止,這時她才發覺兩人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
他的大腿置放在她的雙腿間,他寬闊的胸膛擠壓著她飽滿的胸乳,他下巴上的胡碴磨蹭著她光滑柔嫩的肌膚。
這些都不打緊,要命的是,她感受到自己的敏感處正抵著某樣東西;活到了這把歲數,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麼,更何況夢裡的情節無時不在她腦中上演。
頓時,凌靚非紅透了臉、羞冉了耳根。
看見凌靚非害羞的俏模樣,風皓書覺得自己的胯下更是蠢蠢欲動。
「快起來!」凌靚非絲毫不敢亂動,生怕自己點燃了不可收拾的火焰。
「噓!別出聲。」風皓書把身子更往下壓,幾乎和凌靚非的身子整個貼在一起了。
風皓書的警告讓她果然噤了聲,但屋外的靜寂顯示是他們捕風捉影了。
「沒事了吧?」胸部讓人壓著的感覺不是很好,凌靚非忍不住小聲相詢。
門外的聲響其實是一些野生動物發出來的,風皓書早就知道這一點,只不過軟玉溫香抱滿懷,他實在捨不得離開。
這美妙的觸感是他早就想真實感受的,自從那晚窺得了她的面目後,女神就不曾再入夢來,煞是苦也。
「他們隨時有可能會找上來,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別亂動的好。」黑暗之中,凌靚非沒看到風皓書嘴角噙著笑。
「可是我們……這樣……」凌靚非有苦難言;她不想讓風皓書藉機嘲諷她的害羞,所以遲遲說不出口。
「我們這樣是最安全不過的了。」風皓書側著頭,在凌靚非的耳畔吹氣。
啊!耳朵好癢……凌靚非想伸手摀住耳朵,奈何兩手皆讓風皓書壓住了,動彈不得。
「難道我們要維持這樣的姿勢一整夜嗎?」凌靚非終於想起重要的問題。
「有何不可?」風皓書緩緩移動自己,隔著她的長褲磨蹭她的私密處。
「啊!你這是在佔我便宜嗎?」凌靚非不想冤枉人,故有此一問。
「也許是你佔我便宜呢!」風皓書輕笑出聲。也許凌靚非嘗起來的感覺會不錯。
「我才——」底下的話還沒說出口,她的嘴已讓他的雙唇堵住了,只有喃喃的嚶嚀聲從鼻腔逸出。
那唇瓣一如他所想,濡濕又香甜。他滑溜的舌探進她的口中,慢慢地找尋她的氣味。
身子似乎不受控制,她感覺自己要暈了;那滑溜的舌攪亂了她的心池、打亂了她的心防,瞬間,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地。
好一會兒,風皓書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的唇瓣。盯著凌靚非那霧般的迷梒馫插A他打趣地說:「若是你再這般看我,我就又要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