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參與計畫,但與鬼域正式交戰之時,你可要好好在這裡休息。」她霸道的命令。
「那是當然,我絕不會成為你的累贅。」水雲天瞭解她的顧慮。
「你不是累贅,雖然我曾經這麼想過,但是現在不覺得,至於為什麼……其實我也說不清原因。」東方淨稚氣的搔頭傻笑。
嘖!她還真誠實。
「不要緊,我能理解,我會為了你努力養好身體。」水雲天輕輕拍著她的手微笑。
「啊!對了,我有叫廚子燉十全大補湯要替你補補身體。」她走到門外喚人將藥膳端來。
「大補湯?」水雲天心中突生不好的預感。
不久後,十全大補湯出現,見到那一小碗的藥汁,他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他想的那麼可怕,此刻他只要防止被燙傷即可。
「這十味珍貴藥材熬出的雞湯可以補血益氣。」東方淨以湯匙攪動湯藥。
「別忙了,我不怕燙口的。」水雲天坐起身接過藥汁,一口飲下又苦又燙的湯藥。對他而言,燙口比燙傷身體來得好過,但這藥可真是苦死人啊。
混帳、混帳……他安心什麼勁啊。
三餐及睡前各一碗苦不堪言的藥汁且連喝三日,水雲天深深感覺自己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連呵出的氣息都是苦澀的,最慘的是……他流鼻血了,血多得讓他以為自己快赴黃泉。
聽聞腳步聲朝自己的方向而來,佇立在庭院的水雲天連忙將血跡擦拭乾淨,佯裝若無其事的賞花。
「雲天,該喝補藥了。」東方淨端著湯藥尋找他的蹤影。
「嘔……」光想像那味道就想要反胃,水雲天努力吞嚥忍下酸意,面帶微笑道:「真是謝謝你。」
「是多虧大夫的妙方,你的氣色好多了,相信連喝一年半載……」
他接過她手上的補藥,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你老是忙著照顧我,不知有沒有拿定對付鬼域的方法?」
「鬼域的爪牙果真狡猾,玄繆東無功而返,錯失一網打盡的機會。」提及此事,東方淨勃然怒道。
幸虧他早將熱騰騰的藥汁接過手,否則還真怕她一時激動又誤傷自己。
水雲天微笑平息她的情緒,「這事急不得,你決定下一步該如何走了嗎?」
「我已經調動一些人馬在這防守,其他的人跟我回安邑。」不能奪得主動攻擊權,她得做好萬全防護。
「京城鹽倉與安邑總部有同等的重要性,你這麼快就放棄了追查,回安邑妥善嗎?」水雲天將藥碗放至石牆上,趁著她不注意,手肘悄悄移動將碗擠落草地上。
很好!無聲無息。
「姜世伯是塊老薑,有他在不必擔心,而鹽幫體系龐大,我得回安邑指揮坐鎮。」多年來姜子偉替她分擔不少,東方淨對他老人家有十足的信心。
「姜世伯是當年逼退鬼殘邢的功臣,但他年紀已高不比以往,萬一鬼劍岳想搶京城鹽倉,我實在擔心老人家應付不來。」控制京城鹽倉等於攻下一半的鹽幫,水雲天提醒她得再三思。
「京城是天子腳下,有官兵為輔、鹽幫兄弟們守護,而平鹽倉還有機關設置,不是鹽幫的人不懂如何避開機關,如果鬼劍岳有膽闖入,必成甕中鱉!」東方淨篤定鬼劍岳不敢輕舉妄動。
「有機關防護?真不會被破解嗎?」
「你放心,待會我帶你去見識一下,藥都涼了。」停止話題,東方淨這才想起她來這裡的目的。
「居然忘了要喝藥……咦?藥呢?」水雲天轉頭尋找。
「都成了雜草的肥料啦。」她彎腰拾起草皮上的空碗。
「都怪我粗心大意,浪費你的苦心。」他佯裝懊惱的敲敲額頭。
「沒關係,我有備份。」
「什麼?備份!」萬萬沒有料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水雲天的臉瞬間刷白。
「我老是粗手粗腳,怕又砸了湯藥,所以每次都要廚子熬兩份藥。」東方淨邊喊邊走,急速奔至膳房拿藥,下一會又兜了回來。
人未到、苦味先到,水雲天胃裡翻湧的酸意直達喉嚨,他連忙搗住嘴巴乾嘔,真是太太太……可怕的味道。
「這藥的溫度不冷不熱,快將它喝完。」
嚥了嚥口水,強壓下想反胃的衝動,水雲天扯著不自然的笑容道:「這藥很苦,能不能加點甜味?」
「當然不成,亂加東西進去,可是會影響藥效。」東方淨板起臉孔阻上,開始懷疑方纔他是不想喝藥而故意將藥倒掉的。
「我說的甜味不一樣,而是……」
水雲天低頭吻上她那如水滴的耳垂,吻順著玉頸緩緩滑落,雙手也不停歇的悄悄解開她的衣襟,趁著她渾身酥麻之時,將藥從玉頸倒入肚衣裡,再俯身低頭順著蜿蜒的藥汁輕舔……
從不知道男女之間可以如此親密,當他的吻點點落下,東方淨整個人沉迷在他的柔情呵護中,忽地胸口微涼,接著感覺到溫熱的藥汁滑落胸脯。
東方淨猛然驚醒,「你為什麼將藥倒在我身上?」
水雲天舔著嘴角的藥汁邪笑回應,「這樣就不苦了。」
「你……」那雙黑眸眼底儘是煽情的慾火,東方淨再豪爽也只是個不懂情愛的少女,霎時滿臉通紅。
「如果每次都加這甜味,再苦的藥……我也會喝完。」他輕輕舔去她頸邊的藥汁,曖昧的行為更強調話中意思。
「你你你……這是什麼歪理啊!」東方淨緊抓著衣襟飛奔離去。
而水雲天得逞的笑容在她離去後立刻隱沒,用手搗住鼻子,鮮血還是如泉湧出。他又流鼻血了……真慘。
為了發洩旺盛的精力,他不停來回在庭院裡走動,「唉……病弱公子真不是人當的。」
很想耍刀舞劍,無奈內力受束縛,想不出解決之道,他只能繼續過著藥罐子的生活,唉……可悲。
在人前不能跑、不能跳,水雲天索性回到寢房蹲馬步,兩個時辰之後熱汗淋漓,感覺有些疲憊這才鬆口氣。
正要褪去濕透衣衫,又嗅到那可怕的味道逼迫而來,水雲天這才明白東方淨方才不是因羞澀而離開,而是不死心的趕著命人重新煎藥。
老天爺啊!惡夢何時才會結束?!恐於自己會因流鼻血過多而死亡,他決定下猛藥自救。
當東方淨開門進入寢房,水雲天立刻向前攬住小蠻腰,男性氣息在她耳邊吹拂,「我的好淨兒,知道我慾火難耐……特來解救我的嗎?」
「什麼慾火?連聽都沒聽過,應該是肝火吧!看來得叫大夫再開新藥方。」小臉對映上那張紅潤發燙的俊臉,東方淨這才覺得他渾身燥熱。
真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
水雲天不理會她不解風情的態度回應道:「我燥熱的體溫需要你才能平息。」
「嗄?我又不是大夫也不是冰雪,如何替你降溫?」東方淨掙脫他的懷抱,喃喃道:「我看這湯藥先別喝,我請大夫重新開藥方……」
哇!再繼續喝補藥,他穩死無疑。
水雲天再次將她摟回懷裡,嘶啞嗓音在她耳邊蠱惑,「你真的不明白男人喝太多補藥會如何嗎?」
「身體強壯、萬事如意啊。」她忍不住送了一記白眼給他,簡直是在問廢話。
「你漏掉一樣……」
「漏掉什麼?」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好神秘,東方淨好奇的搭上他的肩膀問道,當然為了防止他不喝藥又施鬼計,這藥碗始終平穩的捧在她手中。
「就是慾火焚身、血脈僨張,像是喝了春藥需要女人來解救。」水雲天將話說得直接,像渴求水源的模樣凝望著她。
「十全補藥與春藥有什麼關連?」真不懂他為何能將不相干的事情扯在一塊,她捧上藥汁命令道:「快把藥喝了。」
拿下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將她抱入懷裡,他渾厚嗓音不斷在她耳邊繚繞,「當然有關連,我真怕還沒成親就先將你給吃了……」
「吃?別想又將藥倒在我身上,這是很浪費的行為。」聽了老半天,東方淨只以為這壞孩子不斷找藉口不喝藥。
深深感受到什麼是對牛彈琴,水雲天懶得再做無謂的爭論,以行動讓她徹底感受什麼是血脈僨張的感覺……
貝齒被他挑開,總以為嘴對嘴是件很噁心的事,沒料到他火熱的舌探進口中挑逗,竟帶給她未從有過的快感與激情,纏繞、舔舐……兩舌不停的玩著遊戲。
熱火燃燒再也不停歇,在他的臂彎下感受到灼熱的火焰,嬌軀因大手不停的愛撫而顫抖,被掌心摩挲過的肌膚流竄著難以言喻的感覺……
直到捧在手中的藥碗砸落的聲音阻止一切,東方淨猛然回過神,才發現肚衣敞露在外,「你你你……」
紅唇香嫩又可口,她的身體比想像中還柔軟動人,意猶末盡的飢渴讓水雲天再俯身掠奪紅唇滋味,「淨兒……」
縱然很想繼續玩這禁忌遊戲,東方淨仍舊強壓下激情阻止,「還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