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極力安撫自己緊張的情緒,卻徒勞無功。
宋憶湘慌亂地轉身,想先回住處找方偉群,不意卻撞進了一堵堅硬的胸膛。
「憶湘,好久不見,你這麼急要去哪裡呀?」
這低沉的嗓音讓宋憶湘倒抽一口氣,凝滿恐懼的雙眸直盯著站在面前滿臉笑容的張星磊,驚得無法移動半步。
「和未婚夫見面幹嘛怕成這樣?當初你不聲不響離開,留下一個『被拋棄的新郎』這種千古笑名給我時,膽子可是一點都不小。」張星磊聽似平淡的語調,卻句句帶刺。
「你想怎樣?」多說無益,宋憶湘不想再做無謂掙扎,她現在只擔心方偉群,不想他被這惡人看見。
「你東張西望的看些什麼?」張星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接著又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在等方偉群是吧?對了,你們好像打算待會兒要去公證結婚。」
她又倒抽了一口氣,他什麼都知道了。
「奇怪,時間就快到了,方偉群怎麼還不來?」張星磊彷彿沒看見她的反應一樣,佯裝不解的問。
聞言,宋憶湘的心一揪。
「你別再假惺惺,你把偉群怎麼了?」她大聲質問,偉群一定是出事了。
「他那麼大的人,我能把他怎麼樣?頂多要了他的手或腳,讓他成了殘廢而已。」張星磊的火氣被她一把挑起,說話也口不擇言。
他多希望宋憶湘的倉皇失措是為了他,可惜不是。
「你不敢。」宋憶湘渾身發冷,如果方偉群有任何損傷,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為什麼不敢?別忘了我是什麼出身,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沒做過?要方偉群的小命,根本不必我親自動手。」張星磊氣極反笑,宋憶湘越害怕,他就越要說。
「台灣是有法律的地方,更何況方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敢胡來的。」她仍是不相信地猛搖頭。
她寧願自己死一百次、一千次,也不願意方偉群有什麼閃失。
「別忘了,方偉群為了和你私奔,和家裡都斷了音訊,我就算把他怎麼了,除了天知、地知,也只有你知、我知。」
「你放了他!放了他!」他的話讓宋憶湘害怕到極點,她瘋了似的舉起拳頭,用力地捶打他的胸口。
張星磊嘴角噙著冷笑,任由她打罵,片刻後才抓住她打得乏力的手。
「你知道,你可以救他的。」一如前次,他直盯著她,毫不掩飾他的企圖。
宋憶湘的腦子頓成一片空白,繞了一大圈之後,事情又回到原點。
在張星磊充滿壓迫的目光注視下,無力反抗的她淒楚的笑了。
???
延後了兩個月,張星磊和宋憶湘的婚禮還是舉行了。
新郎頎長的身材配上鐵灰色的亞曼尼西裝,神采逼人。不笑的臉冷峻深沉,一笑之後,有如春風襲人。
新娘子穿了一身剪裁相當簡單的白色婚紗,沒有華麗的裝飾,卻顯得艷光照人。
這對新人一出場,原本熱鬧滾滾的喜筵會場,頓時鴉雀無聲。
許多原本抱著看笑話心態來喝這一頓喜酒的人,之前的不屑在這瞬間消失無蹤。
無視於眾人驚艷的目光,宋憶湘彷彿一具傀儡,任由張星磊控制著每一個步驟的進行,包括她的每一個舉動。
她看見宋喬婉坐在主婚人的位子上,不禁嘴角微勾,泛起一抹難以察覺的苦澀笑意。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繼母,今天她會有完全不同的命運。
接下來的主婚人致詞、證婚人致詞……」連串的致詞,宋憶湘完全沒聽到,她的思緒一直在虛無中飄浮。
「該敬酒了。」張星磊突然狀似親密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眼神卻是透著冷冽。
宋憶湘面無表情的站起身,跟在張星磊身邊,應酬著一桌又一桌的陌生臉孔,一直到看見方偉群,他也坐在賀客之中。
她一整天維持得很辛苦的平穩情緒霎時崩潰,端著酒杯的手止不住地直發抖。
張星磊瞭然地冷眼旁觀,心裡儘管冷,臉上的笑卻不讓人看出一絲端倪。
「方先生,難得你會大駕光臨。」
方偉群沒有答話,他正極力克制心中洶湧的情緒。
那天他甫出門,就被人從腦後猛敲了一記,昏死過去,醒來後看到的就是一臉鐵青的父親,央求他離開宋憶湘,以挽救方氏企業。
張星磊是徹底的小人,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來橫刀奪愛!
「憶湘,方先生是老朋友,我們一起敬方先生一杯,感謝他的成全。如果不是他,我們不可能這麼順利的結婚。」
張星磊這麼一說,宋憶湘和方偉群同時怔住。所有的賀客也都把目光投向這三人身上,他們早已耳聞這三人的關係,等著看一場好戲。
張星磊是故意的,他刻意向方偉群的父親施壓,要他和方偉群出席這場喜筵,目的就是要方偉群徹底死了這條心。
方偉群無言地望著宋憶湘,他在等,只要她求他帶她走,他會立刻義無反顧的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宋憶湘想的卻是張星磊對她所說的每一句威脅之語,她不能害方偉群,她不可以。
「謝謝!」她努力地擠出一個完美的笑容,舉起酒杯,向一臉絕望的方偉群道謝,心頭不住地淌著血。
方偉群欲言又止,仰首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張星磊微笑地看著這一切,就像一個衷心接受賀喜的新郎。在敬完酒後,他溫柔地牽起新娘子的手,向下一桌客人走去。
第四章
眾多的賀客終於全部散去,在回到張星磊坐落在陽明山的豪宅時,宋憶湘已經是心力交瘁了。
坐在車裡,她忍了一個晚上的淚水終於止不住地落下。
張星磊的眼神越來越冷,但仍是不發一語。
阿清在門口停妥車子後,張星磊便逕自下車,扮演了一晚上的恩愛夫妻,他也渾身疲憊。
但是他的心更累。
宋憶湘一語不發地下車,回到新房,走進浴室卸下臉上的濃妝,和一身昂貴的行頭,接著打開蓮蓬頭,仰頭接受水柱的衝擊,好洗去她滿臉的淚水。
沖洗完畢,她裹著浴袍,推開浴室的門,在氤氳的水氣中,看見張星磊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外套早已脫下,襯衫半開著。
宋憶湘下意識地抓緊浴袍,迴避他灼人的視線,慌亂地坐到梳妝台前。這個在法律上是她丈夫的人,對她而言,只有恐懼和憎恨。
她對著鏡子,無意識地舉著梳子梳著尚未吹乾的頭髮。
「你打算坐在這裡梳多久?」張星磊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抓住她微顫的手。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助的眼神洩漏了她心裡的恐懼。
張星磊故意靠近她的耳邊,輕呵了一口氣,在她想拉開和他的距離時,他的雙手粹不及防地從背後罩上她的雙峰。
「你幹什麼?!」宋憶湘倒抽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問題問得很愚蠢,他絕對有權利對她做這些事。
「你明知故問,我當然是要你履行你為人妻子的義務。」他的手在她胸前輕輕揉捏,慢慢的伸人浴袍內。
他原本想要狠狠地羞辱她,卻在宋憶湘踏出浴室的那一剎那忘了一切。
浴室內的熱氣熏得她的雙頰通紅,未干的長髮貼在她柔美的頸項,他覺得自己就快被慾火燒死了。
「不要!」她連忙推開他在她身上探索的手,起身躲得遠遠的。
「不要?」張星磊挑高眉,把那股被羞辱的感覺壓抑下去,猿臂一伸再次抓住她,「這件事恐怕由不得你。」
「你喝醉了,我不想理你,我去書房睡!」宋憶湘一臉驚恐,掙扎著想逃脫他的掌控。
「我說過了,這事由不得你!」話一說完,他立即加重了雙臂禁錮她的力道。
「求求你放了我!」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慾望,讓她慌了手腳,徹底無助。
張星磊一頓,隨即大笑出聲。
「如果不是知道你曾經和男人私奔,看到你剛剛的反應,我會以為你是處女,我勸你還是省省這些沒有用的演技吧。」
說完,他不讓宋憶湘有反抗的機會,更強力地把她鎖在他的雙臂中,低下頭恣意凌虐她的唇瓣。
「不要這樣……你放開我!」宋憶湘被他蠻橫的舉動驚嚇住了。
方偉群也吻過她,但他的吻是那麼的溫柔,不似張星磊這樣如狂風暴雨。
她用力地掙扎,想逃脫張星磊的猛烈需索。
「一個吻而已,你就對我這麼難以忍受?」她一再地拒絕激怒了張星磊。
宋憶湘一徑用充滿警戒的眼神瞅著他,雙手死命地抓著衣襟,沒有答話。
「告訴你,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認命,你已經是我張星磊的妻子,我想對你怎麼樣就怎麼樣!」
憤怒與慾望控制了一切,張星磊不顧宋憶湘的哀求和眼淚,用力剝開她的浴袍,埋首在柔軟的雙峰中!並張開嘴含住一邊蓓蕾,用舌頭逗弄著。
宋憶湘哭喊著,卻撼動不了他半分。
他低吼了一聲,將她推倒在床上,粗魯地分開她的雙腿,置身在她的雙腿間,迫不及待地想要釋放他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