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的話,我啥事也沒做,心虛個什麼勁?」他大呼冤枉。
可惜她會信他才有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你可曾聽說過?」
「聽是聽過,可是用在我身上不公平啊!」他還沒責怪她私自上野雁樓的事,她倒先同他翻臉了。
為何明明有理的人是他,但到了最後總變成他是無理的?為何一對上她,他立即矮上一截?
「公平不是對你這種人說的。」她捏了他一把。今日非好好同他算賬不可。
「我成了哪種人了?」他苦不堪言。
「你這個好色、淫蕩、無恥之徒!」她揪著他的耳朵吼著。
「這些名聲也挺響亮的。」他苦中作樂。
「你不知廉恥,說,你是不是常上那些地方尋歡作樂?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嗚……人家還沒嫁給你,你就--嗚……」她哭鬧得傷心欲絕,直呼遇人不淑。
她一哭,他立即慌亂了手腳。「妳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騙人,你騙人!」她取鬧的哭叫。
他一個頭兩個大。「我真真真的沒騙妳。」他幾乎要對天發誓了。
見他著急的模樣,她總算將信將疑的停止了哭泣。「真的?」
「若有虛言,願遭雷擊。」這麼說總成了吧?再不信他也沒辦法了。
「別這麼說。」她反而不高興的橫了他一眼。
「妳相信我了吧?」他鬆口氣。
她嘴一蹶,抽噎了一陣撲進他懷裡。「我要你答應我,不許再到野雁樓,不,是不許再到有那麼多姑娘坐陪的地方去,就算是為了做買賣也不成。」她蠻橫的說。
他面有難色,生意往來很難避免這種事,但眼下若是不答應她,行嗎?
「以後若遇到需要應酬的事,我盡量叫盛叔和開元去便是。」反正他對應酬向來反感,正好藉此機會省去麻煩,最好能就此逐漸改正這種不良風氣。
「就這ど辦。」她總算破涕為笑。
他見她笑了,再瞥見她噴火的女體,竟又有些不知所措。
在外打滾多年,雖不好色,但自動貼上玩過的姑娘也不少,曾幾何時像現在這般軟弱無力?自己的蠢樣像是情寶初開的小男孩,這讓他覺得難堪。立刻七手八腳的要將她撕破的衣裳遮好。她不僅處處克他,現在居然連他引以為傲的男性自尊也要受到她的挑戰。
他情何以堪啊!
「哎呀!這裡又沒有外人,沒關係啦。」她無視於他的痛苦,抖抖身子將他小心遮好的鄒分又春光外洩。
他倒抽一口氣。「話不是這麼說,總歸我是男人哪!」他慌亂盜汗的要再將外露的地方遮回,一不小心便觸及了她凝脂的肌膚,掃過了她發育良好的雙峰,他震盪了一下,整個人如秋風掃過!心頭醺醺然。
「男人?小時候你怎ど不說你是男人?!咱們還一道洗過澡呢,長大了你倒說你是男人了?是不是你變男人後也不許我抱了?」敢情她還沒察覺到現在與從前相比有何不同?嬌媚的身子抱著他直撒嬌,不,該說是直撒野才是。她竟用她飽滿柔軟的胸在他懷中肆虐的蠕動磨蹭,他哪受得了這個,分明是挑戰他的極限嘛!
他急急推開她,抹去臉頰上剛流過的汗滴。
倏然失去了溫暖,她臉色變得難看。「你當真不許我抱了?」他不要她了!
「不是的……」他企圖解釋,但這事實在很難說出口,尤其解釋的對象是她時,就更難以啟齒了。
「就是!你不要我接近你,才抱了你一會兒,你就一副無法忍受、痛苦不堪的樣子,你一定是厭棄我了,也許還嫌我身材差,穿了這一身衣裳在外頭丟人現眼,讓你大幫主沒面子。我一定是比不上野雁樓那些姑娘,她們每個身材姣好,又懂得輕聲細語,難怪你會流連忘返--」
他猛然覆上唇,堵去她的喋喋不休。她眼睛睜得老大。
他他他……吻她!
他騰出一隻手來,覆蓋她睜大的眼。「閉上。」他吻得深入,擁得更急切,面對她的下藥荼毒他再不反應使枉為男人了,雙手不由自主的摸上最折磨他的地方,她震了一下。「你--」
「噓!」他吻向她光滑白潔的頸項,觸及到她微溫的項珠!惱怒而不著痕跡的將之扯去。古今人,這個時候你還來礙事!他可不是心胸寬大的人。
他忘情且激情的朝她上下其手,既然注定擺脫不了這個女人,何不理所當然的擁有她,他想開後更加放肆大膽起來,索性撕得她落英繽紛衣衫不蔽。
她吃驚。「你在做什麼?」眼見他連她的肚兜也不放過,沒兩下也碎成兩片,掉落腳邊。她驚慌起來了。
「妳不是怪我嫌棄妳的身材,迷戀野雁樓裡的姑娘,為了證明我不是,我只好這ど做了。」他邪氣的解下她盤在頂上的髮髻,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立即散落香肩。
「你要做什麼?」她呆呆的看著撕碎一地的布。
「做這個!」他將她橫抱起身,直接走向屋裡內側的床褥,將她放上床。「睜著眼睛看好了。」他挑逗的說。
「看什麼?」她仍是呆愣不解。
「看我使出看家本領。」他笑得壞壞的。
她沒來由的心慌。「看家本領?」不禁舔了一下唇。
「嗯哼。」她這個誘人的小動作更加速了他的熱力擴張,令他慾火焚身,血脈憤張。不用多言,就先由她誘人的唇開始進攻吧!
接下來他攻城掠地,清楚的要讓她明瞭他所謂的「看家本領」是什ど。
而她則是迷迷糊糊,直到最後一刻她才明瞭他看家本領的真諦。
她滿足的呻吟,非常喜歡用這種方法探求得到愛的真諦。
鄒未央終於明白他確實與小時候不同。嗯……他是個男人,男人!
第八章
鄒未央一早全身酸疼的起床。真見鬼了!身子怎麼不聽話起來了?反觀小蒼蠅他倒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這會兒還有力氣哼曲兒呢。
昨晚明明兩個人使的力一樣多,為什麼相較之下她看起來就要死了!而他竟是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兩人的狀況有如天壤之別,這差太多了吧?真是丟人!
不過嘛……她瞧著自己身上佈滿點點嫣紅,這全是他的吻痕,思及昨晚她臉紅了。
想不到他們竟做出這種事?
初嘗禁果感覺竟是這般飄飄欲仙……她思緒飄飛,兩眼陶醉,神情羞澀,最後竟噗時一笑。
正在梳洗的關朽蒼揚眉望去,感受不同於以往,經過了昨夜,他似乎引領出她獨有的風情,就像此刻地不知思及什麼托腮微笑,樣子迷人極了,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再回到床上一親芳澤。
他由她身後環抱住她。「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昨晚那只熱情的母老虎?」他的小央央真是不同凡響,沒有哪一個野雁樓的姑娘比得上,尤其是她的熱情恐怕無人出其右。憶及昨晚一開始是他引導她沒錯,但到了關鍵時刻可就是她熱力驚人的引爆了他。
「你說誰是母老虎?」她立即氣極的扠腰。
「妳現在的樣子是像極母老虎沒錯呀?」
她瞧瞧自己的模樣,是有點像。
「哪一點像了,哼!」她撇開臉。怎樣也不能承認自己是母老虎。
他發笑。與其說他天生怕她,倒不如說是他喜歡她對他蠻橫撒野的樣子,這樣讓他覺得她是無可替代的。再說,倘若不讓她對他蠻橫撒野,難道讓她去對其他男子這樣?他辦不到,也不會允許的,她的刁蠻屬於他一個人,她是他又愛又恨的心肝寶貝。
「央央,過幾日我將幫裡一切事務交代清楚,咱們回一趟蟠苑。」他正色說道。
「回蟠苑做什麼?」她馬上心虛得很。她才由那兒逃出,他該不會是又要將她送回去?
「提親啊!我與師父雖然是師徒關係,但禮數不能少,尤其咱們在經過昨夜之後,我一定得親自向他老人家稟報請罪。」他撫著地泛紅的耳垂,上面殘留著他昨夜激情的吻。
「不用了吧,反正爹他早晚都會知道,你又這麼忙,不用專程跑這一趟了。」
「再忙也得去,難不成妳在蟠苑闖了什麼禍不敢回去?」他瞧她那做賊心虛的模樣,猜測的說。
「我……」她期期艾艾的。
「果然沒錯。」他翻翻眼球。「妳最好老實說,妳又闖了什麼滔天大禍?」
她委屈的眨著長長的睫毛。「你難道要我回去嫁給那個癆病鬼?」她假意的垂下頭來,眼球不自然的飄啊飄的。
他馬上蹙緊眉頭。「那人還待在蟠苑沒走?」他怎麼忘了她是逃婚出來的。
「我想他應該賴著還沒走。」她樣子怕怕的瞧了他一眼,希望他別要回她蟠苑。
「沒關係,有我陪著,妳怕什麼?」他不會讓任何人娶走央央的,更何況還是個病夫。
「可是……」他怎麼還是要去。
「難道妳不想早日進我關家的門?還是非得等到肚子大了,才願意與我拜堂?話我可說在前頭,屆時若鬧出這種笑話,妳可別怪到我頭上,拿我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