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颽被她的怒氣給嚇了到,乖乖的就像是一隻膽小的老鼠走了過去,往另一張單人沙發坐下。
不過可千萬別當他是病貓,他可是一隻還沒發威的老虎!
在他的心裡也正在為他的自由盤算著。
「你應該也知道你媽纏人的功夫,可是會把一個人給逼瘋的。」
程亦菁聽了之後點點頭。她媽的確是有這種了得的功夫!
「一年多前,我在朋友的婚宴上遇到她之後,她就不停的纏著我,每天晨昏定時的打電話來吵我,硬是要幫我安排相親。」
「你不想要相親嗎?」
「笑話,憑我這英俊非凡的外表,我若想結婚還需要靠相親嗎?」這對他簡直是一種污辱。
程亦菁這時才仔細端詳眼前的男人,約莫一八五的身高,昂然的體格,他好像說過他是個模特兒,他的確是個標準的衣架子,還有他那張足以騙死一些笨女人的帥臉蛋,是可以打上八十分的啦!
加上一頭染成深褐色的頭髮,再配上他那有點邪魅的笑容,以及他那深不見底的黑瞳,和看了就想一拳揍斷的高挺鼻樑……
哼!這種男人一看就是會專門欺騙笨女人的男人,的確是不需要靠媒人婆來雞婆。
賀颽看著她打量自己的眼神裡,充滿著不屑和鄙夷就覺得不爽。
這女人真是欠教訓!
看我怎麼整你!
原本他是想早點解釋清楚,早日擺脫媒人婆的,可現在他卻發現更有趣的事。
他的人生勢必要再創造精采了!
「那一天晚上收工之後,大夥兒說要吃消夜,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連吃個消夜,也會這麼倒楣的又碰上你媽媽,你想,我被她纏了一年多,怎能不發瘋?況且,我怎麼會知道你剛好是她女兒。」就算是去買樂透,也沒這麼準。
「當時有那麼多女人,和你們一起來的也好幾個,你誰不找,偏偏找上我?」
「說到這就得怪你了。」
「怪我!」程亦菁氣得又大叫起來,「你說的是什麼鬼話呀?」
「本來就該怪你,誰叫你要對我露出那同情的眼神,害我以為你是個善良又富有愛心的女孩子,所以才直接找你幫忙呀!」
「你──」她真會被他氣到吐血,平常她的確是充滿著正義感、好打抱不平,但是她的正義感也不是隨便發揮的,像這種會自找麻煩的事,她才不會雞婆咧!
「說到底,這一切都得怪你媽媽,我也是個無辜的受害者耶。」
他說的沒錯,她也瞭解只要是被她媽盯上的人,是很難擺脫被糾纏的命運,尤其是像他這種相貌堂堂、家世背景也算不錯的男人,她媽更是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
但那也只能怪他倒楣,誰叫他要被她媽盯上。
而她是何其無辜呀!為什麼她也得跟著他帶衰?
「那現在該怎麼辦?」如果只有她媽,她可以採取一皮天下無難事,使著耍賴到底的策略,但現在加上她爸,還有阿公、阿嬤,等他們回宜蘭之後,那些親戚朋友也一定會全部知道。
這……一想到這裡,她的頭又痛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想結婚?」她的態度引起賀颽的興趣。
論各項條件,他都是萬中選一的好對象,有多少女人想盡辦法、費盡心思的想要抓住他。
「我又不是腦袋秀逗了,好好的大小姐不當,幹麼去當男人的黃臉婆。」程亦菁翻了個白眼的說。
她和另外三個好友當聊過這類話題,她只想好好當她的老闆,才不要去當男人的奴隸,整天只能被關在家裡當個黃臉婆。
「果真是雄雌所見略同。」
「說仟麼鬼話?」
「我是公的,你是母的,所以是雄雌。」
「白癡。」程亦菁忍不住又想昏倒。
她怎麼會跟一個白癡扯這麼久?
「喂──」
「我叫賀颽。」他不厭其煩的提醒她。
「賀颽就賀颽,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得負責。」
「你如果要我負責,那我就負責。」
「很好,算你識相。」她點點頭,站起來走到門口。「既然我們有了共識,那沒事,你可以回去了。」
他的確沒再逗留的必要,「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再見。」
程亦菁只是點頭示意,連聲再見也沒說,她壓根兒不希望和他再見。
賀颽臨離去時,對她露出了一個充滿含意的笑容。
就是你了,你將是解救我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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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要結婚了。」賀颽那一晚直接回北投的家睡覺,在隔天的餐桌上直接向他大哥宣佈這項消息。
「結婚?!」盛子悅抱著女兒剛走進餐廳,正好聽到這項喜訊。
「令天不是愚人節。」賀翔瞄了他一眼。
「大哥,你雖然沒有我聰明,也別這麼妄自菲薄。」賀颽又趁機消遣他。
「阿颽,你是說你真的要結婚,不是開玩笑的?」
「大哥,你不是已經讓我做選擇了嗎?」
「你為了不想進公司,寧可選擇結婚?」盛子悅一邊拿著奶瓶喂女兒喝牛奶,一邊問。
「我仔細想想之後,才做出最痛苦的決定。」
「說得好像是我推你上斷頭台。」賀翔沒好氣的說。
「雖沒那麼慘,但也差不多了。」
「她是個怎麼樣的女孩子?」以她對賀颽的瞭解,他絕對不可能會為了敷衍他大哥,而隨便找個女人結婚,至少這個女人一定有任何特殊之處。
「一個很有趣的女孩,還有脾氣也不太好。」這是他對她唯一的瞭解。
「很有趣的女孩?」
「脾氣不太好?」兩人同時發出疑問,只是賀翔關心的是這女孩子的個性,而不是她有趣、無趣。「既然明知她脾氣不太好,為什麼還要和她結婚?」
「幻為她很有趣,生活才不會無聊。」
「她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今年幾歲?家裡有些什麼人?」盛子悅就像警察在做戶口調查一樣,一項不漏的問。
「程亦菁,開姜母鴨店,今年二十六歲,家裡有爸爸、媽媽、阿公、阿嬤,還有三個兄弟。」這一些都是那天晚上他離開程亦菁住處時,到樓下的姜母鴨店向店裡的工讀生打聽的。
多少總得做點功課,才不會露出馬腳,演戲才不會穿幫。
「哇,背得這麼熟。」盛子悅不伯死的驚呼。
「什麼背,對於女朋友的一切本來就該瞭若指掌。」這女人就非得拆他的台不可嗎?賀颽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別雞婆。「大哥,爸媽都不在國內,你可不可以找一天,我安排你跟她的父母見個面,一起吃個飯。」
「我等一下去公司先請秘書安排後再告訴你。」
「OK,沒問題,我要說的都說完了。」賀颽站起來,準備回去睡他的回籠覺。
「你早餐還沒吃,又要去哪裡?」
「不吃了,睡覺就是我的糧食。」
盛子悅在他上樓回房睡覺後,問著老公,「你相信他是真的要結婚嗎?」
「他不是說了嗎?」賀翔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逗弄他的寶貝女兒。「他總不會為了演戲,去租幾個臨時演員來騙我吧?」
「這可不一定,你別忘了他是個廣告模特兒,要找幾個臨時演員來配合他演戲可不是件難事。」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配合著他演下去,然後來個弄假成真──」他賀翔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任由他弟弟耍著玩。
「你們兩個兄弟在比奸詐的嗎?」
「要不然怎麼叫兄弟。」賀翔笑笑的說,也不否認。
「老公。」她突地用極為嬌柔的聲音喊他。「你是不是對我也一樣耍詐?」
「我怎麼可能對我親愛的老婆耍詐呢?」他趁機親了一下她的紅唇。
「哼!還說沒有,你現在不就在耍詐。」
「親我最愛的老婆,又怎麼會是耍詐呢?這是我應有的權利。」
「無奸不商──」
「那表示我的事業做得成功。」賀翔一點也不引以為杵,還將它當成是稱讚。
「無賴!」盛子悅不服氣的抱著女兒上樓回房去,不再理老公。
賀翔則是看著妻子美麗的背影,笑容裡帶著滿足。
有妻如此,他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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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程亦菁和三個好友聚在一起喝下午茶,度過一個難得的悠閒午後。
其他三人臉上的笑容如天上的星辰那般燦爛,而她卻是一副苦瓜臉,喝咖啡也不打算加糖,畢竟咖啡再怎麼苦,也不會此她現在還苦。
曾向陽挖了一口蛋糕送進嘴裡,那一臉滿足的表情,將蛋糕的美味完全的表現出來。
「尤加利,你吃吃看這種口味的,好好吃喔。」她對坐在旁邊的游家寶說。
游家寶拿起叉子,挖了一小口。「嗯,真的好好吃喔!」
「那我也要吃看看。」倪暖暖也挖了一小口。
「好吃吧?」曾向陽盯著她問。
「嗯,真的好好吃喔!」她點點頭。
倪暖暖說完的同時,三個人齊將眼神投向了從她們碰面之後,還沒開口說過一句話的程亦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