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彥石也沒想到這麼巧,竟然會在這遇。一她。「宣小姐,你怎麼會來機場?」
「我是來接一個客戶,因為剛才在高速公路上遇上大塞車遲到了,心一急,就不小心踩到了這位先生。」
「原來是這麼回事。」點點頭,他將目光移向另一人,「少謙,你還好吧!」
「你認識他?!」宣幼穎錯愕的問。
「嗯,他是我的老同學。」
「這太好了。」既然是認識的人就好說話了,再道歉一次應該就沒事了。宣幼穎連忙轉向單少謙,」位先生,真的很抱歉。」
「少謙他不是個會為這種小事計較的人,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丁彥石笑著說。「你要接的人飛機到了嗎?」
「十點半英亞航航空的班機。」
「這班飛機半個小時前已經抵達,我想旅客都差不多通關了。」
「糟糕,」
「你來接誰?」丁彥石十分的好奇。
「我來接勞倫斯集團的藍斯.勞倫斯先生。」宣幼穎一張漂亮的瞼垂了下來,她真的把事情給搞砸了。
都是那個該死的鬧鐘,回去一定把它摔個稀巴爛,
單少謙聽見她說到自己的名字,透過墨鏡又多打量了她幾眼。
精緻雕刻般的漂亮臉蛋,一頭波浪大靨發為她忝增幾分撫媚動人的魅力,一身香奈兒套裝上美呈現她濃纖合宜的身材。
「藍斯.勞倫斯?!」丁彥石將眼光瞥向單少謙,接收到他的暗示,便再問!「你認識他嗎?」
宣幼穎想了一下,丁彥石從事的工作並非同業,告訴他應該沒有關係,反正她人也沒接到,媒體應該很快就會知道關於勞倫斯。
「聽說勞倫斯集團亞洲區負主貝人今天會搭乘這班飛機到台灣,所以我們總裁要我來接他,希望能最先和他接觸。」她從lv公事包裡拿出一張照片。「就是勞倫斯先生的照片,不過只有側面,想要認出來只怕不容易。」
什麼不容易,根本是瞎了眼!人都站在你面前還認不出來!
「走吧。」單少謙只是冷冷的丟下這句,便傲然的坐上早已停在門前的賓士s600。
「宣小姐,我們先走了。」丁彥石向她點點頭後,快速的回到駕駛座,開車離去。
什麼跟什麼嘛!
她又不是故意要踩到他,需要擺一張臭臉給她瞧嗎?
不過宣幼穎也沒把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她馬上走進入境大廳,守候在入境室外,仔細在人群中梭巡著。
雖然明知能接到人的機率已經等於零,但她仍抱著僅存的一點點希望向上帝祈禱,希望它能念在她是個虔誠信徒的份上,讓她能接到人。
一個小時過了,她依舊沒能接到照片中的人,只好回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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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車子駛上高速公路後,單少謙才開口。
「她叫宣幼穎,是男人心目中的天使。」
「天使?」他對於這個形容詞感覺到有些可笑。
「你不覺得她擁有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臉孔嗎?她可是目前台北所有黃金單身漢眼中夢寐以求的女神,更是所有已婚男人想出軌的對象。」
「女神?」他對於好友愈來愈誇張的用詞更加的不以為然。
「她是個很多情的女人,同時與很多個男人交往,不過她倒是有兩個原則,從不欺騙男人的感情,也從來不隱藏自己同時和多個男人交往的事實。」
「是多情。還是花心?」
「這一點,每個人的解讀不同。」
丁彥石從後視鏡看了眼單少謙的表情,他真的很佩服他,從認識到現在,無論何時何地,他總是面無表情,情緒似乎永遠不會受到任何事、任何人而影響改變。
「其實她只是個熱愛談戀愛的女人,這也沒什麼不好,女人只要有愛情的滋潤,總會散發著光彩,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這比花大筆錢去買化妝品或去做整型手術還有用。」丁彥石則持不同的看法。「況且宣幼穎還這麼年輕,多交一些男朋友,多些選擇也沒有錯。」
「你對她的印象似乎很好,你的條件並不差,為什麼不去追求她?」他打趣的問。
「對她,我只有純欣賞,她就像是一朵牡丹,那樣的嬌媚動人,不過卻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
「像牡丹一樣的女人?」單少謙不禁對她產生了興趣,他倒想知道像牡丹一樣的她是怎樣的一種女人。
他總是在多刺的玫瑰花叢中玩著成人遊戲,就不知這朵牡丹是否也和玫瑰一樣容易摘取?
「你對她有興趣嗎?」
「我不否認。」
「她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等你真正認識她之後,或許就會發覺她與眾不同的地方。」
「是嗎?」一個花心且善於玩愛情遊戲的女人,對於他來說或許是棋逢敵手,會更加的刺激。「對了,勞倫斯計畫進軍亞洲市場一直都是秘密進行,她們怎麼會知道?」
軍少謙最重視商業機密,他絕不容許公司內部有人將重要機密洩漏出去。
「你今天搭乘這班英亞航的班機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我會查一查維納斯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嗯。」他點點頭,看向車窗外,對於這個他從沒來過的都市,心裡仍有股近鄉情怯的志下心。
他的母親是從台灣到英國的留學生,在一次偶然下遇見了他父親,兩人一見鍾情,愛得死去活來,奈何卻遭到他爺爺的強力反對,反對的理由是她身上沒有英國血貝族的血統。
然而父親卻像溫一沙公爵—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寧可放棄整個勞倫斯集團的繼承權,也不願意放棄他深愛的女人。母親被他的愛感動,寧願跟著他吃苦也不願意離開他。
但不知是不是上天的捉弄,父親竟因一場車禍喪生,母親也因受不了事實而精神大受打擊。後來因為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才讓她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可殘忍的命運仍未放過她,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的關係,結果她難產過世。
最後他被爺爺帶回家撫養,而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全是都從傭人口中聽來的。
爺爺並不願提起父母的一切,因此他只能從一張泛黃的照片及耳語中,去拼湊對他們模糊的印象。
單少謙,是他替自己取的中文名字,單是他母親的姓,他沒忘懷他體內擁有二分之一的中國血統。
這是他學習中文,也是決定進軍亞洲市場時,選擇台北和東京同時為第一站的原因之一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有什麼事等明天到公司再說。」
「不用了,直接到公司去。」
「我知道了。」丁彥石點點頭,不再打擾他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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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女兒呀,你都已經二十五歲了,什麼時候才肯帶個男朋友回家給我們看看?」宣浩正問著,他等著當岳父已經好久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如願以償。
許佳珍亦附和道:「是呀,你媽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生你了。」
「姊姊是因為男朋友太多,不知道該帶哪一個回來。」宣幼祥邊吃西瓜,邊洩她的底。
「宣幼祥,你吃你的西瓜,少多嘴!」宣幼穎冷聲警告。
「我們都是很開明的父母,只要對方人品好,長相端正,其他的只要你們年輕人喜歡就好,我們不會反對。」
「我還年輕,不急。況且我喜歡現在的工作,才不想這麼年輕就走進廚房。」
「就算是結了婚也可以繼續工作。」
「只要我結婚就會將工作辭掉,專心在家當個閒妻涼母、相夫教子。」結了婚還要在外面工作,那太辛苦了。與其這樣,她倒不如一個人自給自足,自由自在些,還能繼續享受戀愛的甜蜜。
「沒想到你這麼傳統!」宣幼祥一臉無法置信的表情。
「哥,姊說的是。閒間沒事的妻子,涼快的母親。,可不是。賢慧的妻子,好的母親。」宣家最小的女兒,今年念高三的宣幼琳替這句話加上註解。
搖搖頭歎了口氣,宣浩正突然問:「幼穎,你還記不記得你周伯伯?」
「記得呀!小時候很疼我,還常常嚷著要我長大後當他的媳婦。」當時她根本不懂媳婦的意思,還跟他說好。「他們不是移民到澳洲了嗎?」
「你周伯伯的兒子剛從美國讀完博士,回來台北工作。」
「你是說那個小時候常常流著兩行鼻涕的周家博?」宣幼穎叉了塊西瓜送進嘴裡。
「人家現在已經是個企管博士了,進入一家大公司工作,很有前途。」
「他不回澳洲,回台北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你才回來。」
「為了我?」她和他曾有過的交集只有在她上小學以前,幼時的記憶是最容易令人遺忘的,今天若不是父親提起,她早就忘了曾經有這個人存在。
「下個星期天我和你媽想請他吃飯,你先把時間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