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說過我是好人。"獨孤無悔露出嗜血的表情說道。
咿呀一聲!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無悔?"蘇晚兒門也沒敲的直接推門進來,直撲進獨孤無悔的懷中。
獨孤無悔想糾正她的這個壞習慣,最近她一看到他不是抱、就是摟,有時候還會突然撲進他懷中;雖然溫香軟玉在懷是很好,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演吧!
"晚兒,文叔在場。"他順手將她推出懷抱。
蘇晚兒嘟著嘴離開他的懷中。
"你怎麼會來?"
"嗄!好美的劍。"蘇晚兒沒有回答,因為她注意到書房的一面牆上掛了一把劍。
劍柄上鑲有一顆藍寶石,劍身晶瑩剔透,像是水晶且閃耀著光輝。
蘇晚兒進來書房好幾次都沒注意到,她走上前伸出手。
獨孤無悔緊張的跑了過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不可以碰。"
"為什麼?那不過是把劍。"她不解的看著他,他那麼緊張做什麼?
"我怕你會受傷。"
"你關心我?"蘇晚兒笑瞇瞇的瞅著他看。
"我哪有,我……只是怕你把劍弄壞了。"看她像是抓到他把柄似的笑容,獨都無悔漲紅著臉,頗不自在的將臉轉到一旁不敢看蘇晚兒。
"真的?"嘻!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真是的!到現在還那麼害羞。
"當然是真的。"
"少來了。"她用手肘頂了一下他的腰後,眼睛機伶的轉著,突然閃過他的身體快速的摸上那把劍。
"啊!好痛!"她還沒碰到劍,反而因為獨孤無悔怕她會受傷,用力扯住她的手腕,令她痛得叫了出來。
"對不起!你沒事吧?"獨孤無悔情急之下使勁,反將她的手扯痛了,一臉著急地連忙將她的手拉來查看傷得如何。
蘇晚兒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心中一陣暖流流過,溫暖了她的心,能讓他流露出關懷之情,她就算受傷也值得。
"怎麼?你沒事嗎?"他看她一直傻呼呼的盯著他看。
"沒事。"她連忙搖頭。
"我不是叫你不要碰那把劍嗎?"獨孤無悔板著臉。
"誰教你那麼寶貝那把劍!"她嘟嘴看著手。
"傻瓜,我是擔心你。"他寵溺的推了一下蘇晚兒的頭。
"哦!你說出來了吧!"這男人真是悶騷,擔心就擔心!總要先說一大堆藉口,真是沒救了。
哎呀!他怎麼說溜嘴了?
"好了,我們先回房,你的手要擦藥才行,你的手真是多災多難。"獨孤無悔看著她的手皺眉。
"可是我想留在這裡,而且我的手也不痛了。"
"乖!聽話。"他溫柔的輕撫她的臉,眼神中流露出寵溺。
蘇晚兒蓋住他正在撫摸她臉的手,抬頭看著他,兩人目光交會,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對方,捨不得將視線移開。
站在一旁的文叔將一切看在眼裡,眼眶中竟含著淚水,就差沒跪地感謝老天爺。看來堡主已經真正愛上夫人了,不然堡主最近笑容怎麼變多了,真是太好了。
堡主從上次受傷和夫人一夜未歸後,對夫人的態度改變了好多,而且堡主火爆的脾氣改了很多,好久都沒聽到堡主的怒吼聲。
到底那一晚發生什麼事?問堡主,堡主又不肯說;問夫人,夫人總是支支吾吾,真是讓他好奇死了。
蘇晚兒羞赧的低頭說:"我先回房。"說完,她連忙離開書房。
獨孤無悔站在門口,朝她離去的方向望了好一會兒。
第六章(2)
回房後,蘇晚兒連忙從床下拿出一塊布,她正在趕製一件披風送給獨孤無悔,想給他一個驚喜,可是小娟老跟著她,讓她遲遲無法完成。趁現在獨孤無悔在書房,小娟也不在,正好可以趕在這幾天完成。
"你在做什麼?"獨孤無悔有些擔心她的手,也就無心處理事務,急忙拿了消腫藥來給她擦拭,進房卻看到她正背對著他低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啊!"蘇晚兒很認真的繡著衣服,所以沒注意到獨孤無悔已經進房,因為他突然說話嚇了一跳而被針扎到手指。
獨孤無悔一個箭步,將她流血的手指含進嘴裡。
蘇晚兒羞怯的想將手指從他的口中抽出,他卻故意含緊不放。
"你快放開啦!"她滿臉通紅的看著他。
獨孤無悔依依不捨的放開。"沒事吧?"她點頭。
他拉起她的手看著,霎時被嚇了一跳,"你的手怎麼都是傷?這些傷好像是針扎的,你在忙什麼?我進來這麼久都沒注意到?"
"沒有!"她連忙將半成品的披風藏在身後。
"沒有?那這是什麼?"他眼尖的看到她身後的東西,"你手上的傷是不是因為這個?"他舉高手中的東西揚了揚。
"怎麼會在你手裡?你什麼時候拿到的?還我!"蘇晚兒伸手要搶,但他偏將手舉高讓她搶不到。獨孤無悔太高了,就算她踮起腳尖也拿不到。
"這是什麼?"
"不准看。"蘇晚兒迅速衝了過去欲搶回。
獨孤無悔連忙閃開,她因無法止住腳步而跌趴在床上,他則乘機攤開手中的布。
"這是什麼?一塊抹布?你拿塊布當寶?"他攤開一看,原以為會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是一塊不對稱的布,中間繡了一些像是毛毛蟲和黑黑一坨像便便的東西而已,有什麼好寶貝的?
"什麼抹布?這是我為你做的披風!"蘇晚兒從床上跳了起來,連忙要將布搶回來;但他硬是將布拿高,人矮只能乾瞪眼。
"啥?披風?不會吧?"獨孤無悔將手中的布正著看倒著看,四角根本沒有一個對稱,又長短不一的,這哪像披風?"那這些是毛毛蟲囉?"他指著布中間繡的東西。
"什麼毛毛蟲?那是未完成的草。"她氣嘟雙頰。
"草?你在披風上繡草做什麼?"他實在看不出來這些像蟲的東西哪裡像草了?
"我這可是藝術!你懂不懂?而且有花就有草,這是當然的!"藝術?獨孤無悔差點譏笑出聲,連忙揉了一下發疼的太陽穴說:"是嗎?那這黑黑一坨的東西又是什麼?"既然毛毛蟲不是毛毛蟲,那這個像便便的東西應該也不是便便,那會是什麼?
"那是一隻烏龜。"
"烏龜?有人會在披風上繡烏龜嗎?"獨孤無悔覺得頭很痛,他怎麼可能會披一件繡了烏龜的披風到處走?他可不想被人笑王八。
"沒有嗎?可是我只會繡烏龜。"
"好了,你是孤獨堡的夫人,這些不用你做自然有下人去做,你只要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就行了。"蘇晚兒聽了,只是嘟著嘴不語,就知道他會嫌棄她做的女紅。
"來,搽藥。"他拉過她的手。
蘇晚兒看著他溫柔的替她搽藥,"不用搽了,反正已經不痛了。"
"不行,不痛並不保證不會留下痕跡。""哦!"蘇晚兒扁著嘴。過了一會兒,她仍不死心的說:"無悔,你會接受我的心意吧?"
"什麼心意?"他隨口問問。
"就是我做的披風?"蘇晚兒高舉手中的披風,笑得很諂媚。
獨孤無悔一聽愣住了,不會吧?穿出去不被大家笑死才怪,那他以後也別做人了。
"怎麼樣?"她搖著他的手臂撒嬌。
"以後別做女紅了。"他想轉移話題。
"可是我沒事做很無聊,你又不准我去廚房。無悔,你穿穿看嘛,如果不錯的話,我多做幾件給你。"蘇晚兒不死心的說著。
多做幾件?讓他死了算了。
"那你可以看書。"
"看書?有沒有搞錯?我大字不識幾個,看什麼書?"蘇晚兒皺了皺鼻頭,想起以前住在蘇府時被當成累贅,哪可能有機會讀書。
"你不識字?"獨孤無悔一臉驚訝。
"怎麼?你瞧不起我?"何必一雙眼睛張得這麼大?
"怎麼會!我是想請個夫子教你識字,這樣你就不會無聊。"太好了!他終於能脫離苦海。
瞧!她現在不是把披風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真的,不能騙人喔!"蘇晚兒興奮得連聲音都高亢起來。
"當然是真的。"他微笑著摸摸蘇晚兒的臉。
"太好了。"蘇晚兒高興得跳到他身上直叫。
獨孤無悔和蘇晚兒一起去參加李大牛的宴會,一回到孤獨堡後她就氣呼呼的不理他,拍開他要抱她下馬車的手,逕自跳下馬車。
因為獨孤無悔接受李員外的好意,將那隻狐狸精收下帶回來,而且沒有跟她解釋。在回程的馬車上,那狐狸精更無視她的存在,將她擠到角落,一臉囂張的坐在獨孤無悔的大腿上,用她那對大胸脯一直對獨孤無悔磨蹭著;讓蘇晚兒更生氣的,是他竟然沒有將那隻狐狸精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