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個重心不穩,小水欣非但沒推倒火焰,小小的身軀反而直直往腳下的水池旁跌去。
「救…」撲通一聲,還來不及反應,小水欣便被一尺深的水池所吞沒。
一旁的小火焰見狀,瞬間呆楞住。
如此的意外發展是他始料未及的,只要他視而不見,台皇董事長那老壞蛋的寶貝孫女馬上就會一命嗚呼。
「大哥....」小水欣在水池中拚命地掙扎,忽起忽落的呼救聲,驚擾了原本安靜祥和的午後花園。
聽著她斷斷續續的拍水求救聲,站在水池旁的火焰緊握拳頭,冷望她的視線始終動也不動,他那稚氣未脫的臉蛋上寫滿了失親的滄桑恨意…
「不…」江水欣從夢中清醒,臉上掛滿了淚水。
不知為何,她居然在夢境中回憶起那個十多年前的落水意外。
當年的那場意外,應該早就被她遺忘了,為何在多年後的今天,竟莫名其妙的在潛意識裡被喚醒?
從床上坐起,江水欣腦袋昏沉的回想方才夢中的一切,懷疑十多年前的那段模糊記憶和事情真相有所差別。
不,火焰這個縱火害了爺爺、毀了台皇集團的兇手,不可能是當年救她離開水池的大哥哥。不,絕對不是同一個人…江水欣痛苦掙扎了好一會兒,決定否認心底的那個聲音。
這幾天來,她被強迫施打了迷幻劑,在身心狀況極為混亂之下,根本分不清何時清醒或昏迷,只知道自己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幾乎都處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
但在混沌之中,有一個場景她卻記得一清二楚,那就是在森林湖邊,關洛虎緊擁著褚妙妙相視而笑的那一幕,江水欣拿起那條被扯破的白色絲巾回想著。
為了說服自己達成合作目的,火焰昨天故意偷偷帶她回去台皇集團,沒想到果真讓她撞見關洛虎和褚妙妙笑語不斷的幸福畫面。
背叛的悲哀和痛苦,如同手中的破絲巾那般,扭曲成悲傷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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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處理由兀公司的繁雜事務,關洛虎立刻回家,準備和小野貓一起吃晚飯。
老爺剛去世,台皇集團最近又面臨人事佈局和交接,公司上下的事務繁重得令人反胄。和褚妙妙共餐鬥嘴,便成了關洛虎近來唯一的樂趣。
沒想到還沒踏進房間,他的虎臉就被一顆大枕頭迎頭痛擊。
這個意外的見面禮,當下令關洛虎的笑臉蹙起眉頭。又發生什麼天災人禍?地震還是海嘯?
「妙妙,你這是做什麼?誰又惹你不開心了?」五隻虎爪抓著枕頭走進房間。
當視線觸及滿地瘡痍的房間,他的虎眉鎖得更深了。
「哼!」褚妙妙根本不想跟他說話,更不想見到他。
她轉過身去,伸手把另一顆枕頭也抱了過來,作為備用。
「我在問你話。」她無視自己的態度,讓疲累一天的虎脾氣緩緩轉化加溫。
見他不死心的走過來,褚妙妙乾脆移往沙發的反向,故意躲著他。「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以為你是誰?上城堡裡的虎霸王嗎?」那些幹部們囂張離去後,她整整氣了一整天,這下總算有機會好好發洩個夠。
她氣他的囂張屬下,更氣他對江水欣一事隻字不提…更氣人的是,她為自己這些天來的莫名心動感到氣惱。複雜、迷惘、徬徨、厭己的情緒一下子沖湧心頭,她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該拿什麼態度面對他,才能平衡內心的矛盾情感?
見她莫名其妙的擺面孔發脾氣,關洛虎也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
「我是,台皇集團中唯我關洛虎獨尊!」一臉「虎假虎威」的來到她面前,他冷著臉低視她。
老虎不發威,果真是會被當成病貓的。
「哼,我又不是台皇集團的人,才不吃你這套。」她別過憤恨的臉蛋,無懼的頂撞他。
一想到那些幹部們所說的話,她心中就無法釋懷。
早就知道關洛虎和江水欣的關係,絕對不只是主僕或恩人那樣單純,早該想到兩人是有婚約在身的男女。她氣他的避重就輕、刻意隱瞞,更氣她保存多年的珍貴老虎香包從此消失…:此時,褚妙妙的委屈情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見她如凶貓般的恨瞪自己,莫名奇妙的無辜情緒翻攪著關洛虎的胸口。
「你到底在氣什麼?」一個箭步上前,寬大的虎爪猛地撲向她嬌小的身軀。
還來不及睜眼,褚妙妙整個人便被撲倒在沙發上,他發燙的身軀壓制在她微顫的嬌軀上,冷怒的虎眼瞅著她難馴的野眸。
「除了你還有誰?你這心口不一、自以為是的大混蛋!」她咬著嘴唇,氣憤的反瞪回擊。
「你再說一次!誰是混蛋?」關洛虎的腦海中,正思索著該如何教訓這不聽話的小野貓。
猛爪壓制住她嬌小的身子,已經到手的獵物卻遲遲不肯下肚,只是不停的玩弄翻抓,宛如獵物進肚前的挑釁遊戲。
縱使身居劣勢,忍痛瞪視他的褚妙妙,絲毫不止月鬆懈心中的憤怒。
「就是你這個大混蛋!為什麼不告訴我水欣小姐是因為我而不止月回來?還要讓別人來警告我?你明明希望水欣小姐回來,為什麼卻不想辦法?如果要我離開這裡,我願意立刻離開……」不滿的話還未完,一整張的虎臉已經貼上她的。
下意識的想要逃開,啾地一聲,虎嘴已經湊上她的唇,吻咬了起來。
什麼……睜大了眼睛,她無法相信這隻老虎竟然強吻她?
褚妙妙氣得死命掙扎,可她的三腳貓力量,根本敵不過他孔武有力的軀體和發燙的嘴唇。
關洛虎根本不在意她的掙扎,待他認為懷中的小野貓已經學乖,不會再調皮搗蛋時,這才緩緩撤去他的懲罰。
他的唇一離開,只見驚喘的小野貓依舊睜著圓怔的眼,一臉淨是被嚇壞的可愛嘴臉,嬌紅的臉頰和四肢還微微顫抖。
「不許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知不知道?」方纔的怒氣在懲罰遊戲中煙消雲散,僅剩未散的餘慍氣味。
「你竟然強吻我……」她淚光顫閃,驚怒的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是你不對在先,我必須讓你清楚知道這裡的規矩。」虎腰一用力,又把不安分的她拉貼近身。
「我哪裡不對?明明不對的人是你,是你什麼都不願意說。你強吻我,我也要討回公道…」委屈的淚水滑落到她紅唇上,她不甘示弱的強吻回去。
迷濛視線讓她瞧不清他,而水欣小姐的誤解,其實令她極為難過….
為何情緒如此悶痛?為何感覺自己不知不覺的成了第三者?她的心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微微傷痛。
「你是在玩火…」她的討回公道令他瞬間燃起了熊熊欲大。
他翻身一轉,雙臂從後環住她的身子,混濁氣息自他的嘴鼻流竄人她的髮梢,磨人的虎嘴更是滑上了她敏感的後頸,沿路而下。
「你…」沒讓她有機會抗議,他伸手一解,迅速褪去了她的衣裳。
他會讓這小女人知道,討回公道的代價其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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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人房間的一角,兩人一父疊的身影映照在木板牆上。
褚妙妙討回「公道」後,從激烈的喘息到氣息終於平穩,兩個人舒服又疲倦得互相擁睡在一起,如野獸一父合之後的驕態,自然又慵懶。
褚妙妙紅著臉,趴躺在關洛虎堅實的胸膛上,聽著從他胸口傳來的撲通心跳聲。
怎麼會這樣?原本她不過是想要討回一個「小小的公道」,沒想到,討來討去,最後竟然演變成這種地步,連人帶身的反被他討了回去。
一回想方纔的激烈虎貓戰況,褚妙妙羞紅了臉,嬌挪了下身子。
才一稍稍挪動,關洛虎立刻反射性的伸出虎臂,霸道的將她摟回懷中,片刻也不願斷失她溫香的氣息。
疲累的身軀緊緊倚偎在他汗水淋漓的胸肌上,褚妙妙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他做了那件事。
那件事…起初不過是好玩罷了,誰知一吻不可收拾,越吻越激烈,她的第一次竟然不知不覺得就這麼被這隻虎色騙奪去…昨夜的情景一古腦兒冒出,跑馬燈似的在她腦中轉了一圈。
褚妙妙又羞又怒的從他懷中抬起頭來,誰知關洛虎正慵懶撐首,虎眼帶笑的望著她的」臉嬌怒。
「我的人生…被你毀了。」她狠瞪他一眼,不服氣的嬌捶他虎胸好幾拳,羞害的抱怨。
關洛虎根本不在乎她的抗議,虎掌輕易制住了她按摩般的小拳。
「既然已經毀了,不妨再來一次。」他舒服的挪動了下虎身,慵懶的視線捨不得離開她雪白的嬌軀。
那上頭,處處是他烙印的深色吻痕,激烈的愛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