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寧心會不會有危險?嗚……都是你害的啦!」
想到惟一的妹妹為了救老公而身陷危險,寧靜不安極了!
「沒事你哭什麼哭?我就是被你哭衰的……」梁欽不耐煩摔了筷子。「我告訴你,寧心不但不會有危險,而且依我看啊!很快地,她就會飛上枝頭當人人羨慕的鳳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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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中環半山豪宅
自游輪夜宴回來,整整七天,寧心沒有和駱雲鵬見過面,也沒說過一句話。
下了游輪她就被安置在半山一座附有游泳池和網球場的獨棟豪宅裡,除了送三餐的阿嬸以及偶爾送來一些雜誌報紙讓她解悶的女秘書——緹娜之外,再沒見過任何人……
寧心像是被幽禁古堡的中世紀公主,孤伶伶地關在偌大的華屋中,白天看山看雲,夜裡看海港夜景,香港夜之美縱使世界聞名,對她而言再美也看不出滋味啊!
她心中隨時擔心駱雲鵬是不是又躲在暗處想幹什麼?揣測他上哪裡去?做什麼?會不會對姐姐一家不利?
緊繃的神經無法放鬆,撐了七天,她覺得自己快瘋了……
午後的此時,她抱著枕頭窩在沙發裡,阿嬸送來的午餐連一口都沒動。她沒有半點食慾,再也不能忍受這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生活!她一直想找駱雲鵬攤牌——
如果他已經膩了,何不高抬貴手放自己回台灣去?難不成他真要關她一個月嗎?
喀嚓!
她聽見大門打開了。
「緹娜?」寧心明知可能不大,卻由衷希望從門外走進來的是駱雲鵬。
「午安,寧小姐。我給你送這是一星期的雜誌,你慢慢看,沒事的話,我走了……」
「等等!」寧心叫住她。「請問,你知道……那個……駱先生現在在哪兒?」
「哦……」緹娜一副「早料到你會問我」的樣子,刻意把聲調拉得老長。
「你……找他有事嗎?他很忙耶!」
「我想找他要回我的護照和證件。」
寧心被緹娜怪異的表情弄得有點緊張。「你能聯絡到他嗎?我想回台灣去。」
「這個我可沒辦法!」緹娜逮到機會發揮她八卦功力。「他去了上海,恐怕不會那麼快回來……」
「要多久呢?不然,讓我先跟他通電話也行。」寧心努力地保持客氣。
「不行!人家可是帶著剛出爐的紫荊小姐去的,駱先生特別交代不能隨便打擾他們度假心情。很抱歉,沒辦法幫你!」
「他去度假?」
寧心喃喃自語,拿著雜誌的雙手微顫著。「他把我像舊衣服一樣丟在這裡,自己跑去度假?這……」
「是啊!你看最新期的娛樂雜誌還有他們的照片呢?」
緹娜指了指她手中的雜誌。「新選的紫荊花小姐連二十歲都不到喔!寧小姐這點就輸她了吧?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本來嘛!對男人來說,女人如衣服,特別對駱先生這樣的有錢人來說,女人連衣服都不如,只是衛生紙——」
緹娜冷眼瞅著她,幸災樂禍道:「反正,這幾天你也撈夠本了。不是嗎?哈哈……駱先生對女人很少這麼大方的,你不吃虧啦!」
「不!我不是來撈他的錢的,不是!」寧心失望的搖頭。
雜誌封面上的駱雲鵬摟著別人的親熱照片讓她心痛……
咬緊牙關,忍住淚不願讓緹娜看笑話的她,更恨自己為什麼要心痛?
「好了!別再辯解了,現在社會這也不算什麼。我該走了,你自己想開一點!」
緹娜趾高氣昂走了。
留下她一個人梭巡空蕩蕩彷彿豪華監獄的屋內,禁不住痛哭失聲……
他還要怎麼傷自己呢?一場災難何時才能結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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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午夜,滿身酒味的駱雲鵬終於來到這座「豪華監獄」。
「放我回去。」寧心只想找回自由。
「做夢!」
醺醉的他大著舌頭。「這是……交易!你親口……答應的,休想賴帳……」
「為什麼不放過我?反正你已經膩了!一個你玩膩了的女人留著幹嘛?」
「誰說我玩膩了?哈哈!」駱雲鵬搖擺著身體脫去襯衫。「是……誰告訴你的?我的遊戲才剛剛要開始——」
「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已經有新的目標不是嗎?那女孩比我更年輕更美麗,更懂得滿足你的需求,你何苦纏著我?」
「哦……你知道了?看過我的緋聞了?哈哈……你在吃醋?這麼大聲想質問我?被人冷落的滋味不錯吧?告訴你,這只是第一回的遊戲,我還準備了更精彩的——」
寧心看不透他迷惘又深邃的眸子有幾絲清醒?而一向神采飛揚的他怎麼會頹廢如此?
他像只負傷的野獸,但,誰能讓銅牆鐵壁的他受傷呢?
寧心咬著唇,到廚房沖了一杯熱茶。「喝點茶,你這麼醉我沒辦法跟你談!」
「少假惺惺!我清楚得很。」
匡……他大手一揮,摔破茶杯,滾燙的水正澆在她幼嫩的纖掌上,
「好燙,痛死我了!你……是瘋子!」
寧心拔足狂奔入浴室沖冷水,駱雲鵬尾隨著進來,拿起蓮蓬頭往兩個人身上猛灑,而後脫光自己的衣服,再強剝她的……
「啊!不要啊!算我求你!不要鬧了好不好?」
忍著燙傷的痛楚,寧心不斷抗拒他的侵犯,駱雲鵬醉了酒反而力大無比,輕而易舉將一絲不掛的她鉗入懷裡,一手捧起她的下巴粗喘著,他濃濃酒味、古龍水味噴在她濕淋淋的臉上。
「為什麼討厭我?」
他沉著低嗓,帶著致命的蠱惑。「沒有女人像你,從不心甘情願跟我做愛?說實話,你心裡有喜歡的人嗎?誰?」
「我沒有喜歡的人……」寧心搖搖頭,據實以告。「做愛做的事,要有感情,而我們只是交易,你一再強調的交易——」
「感情?交易?哼,你還是愛說道理……」駱雲鵬低喃。
「放開我——」寧心吃力推開他。「我需要包紮,你把我的手弄傷了……」
他仍繼續使力擁緊,俯首吻了吻她的唇,從櫃中拿出紗布纏住受傷的玉手。
「你確定對我沒有感情?」
「我……我……」
寧心禁不住他的挑逗而顫抖不停,她無法回答他的提問。
「真的沒有?回答我……」
「噢……請不要……」迅急強烈的電流通過她全身,寧心被他火熱的舌功襲擊酥麻了細胞,虛軟了四肢。
「不,你一定要……向自己坦誠吧?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不!我沒有……是你……迫我……」
寧心站不住了,靠著牆癱著,正好讓他放低,「你……你……總是這樣……嗚……好羞,醜死了!我不要!」
「你的身體想要……」
「不……不……你不要說!我受不了……啊……」
「不要說,那就直接做 ?」
「我喜歡你的氣味……好迷人……」
「好熱……不行了……救我……」
寧心確實看到自己羞恥的反應,確實感應到身體對他的熱烈需索,那需求化成滾滾火球幾乎把她燒成灰燼。「噢……啊……不要……再折磨我……」「乖!我知道你等不及了……」
原來,自己早就愛上他了!因為愛,她才能享受在一起歡愛的愉悅呵!
「心……讓我愛你……」
「啊……雲鵬……雲鵬……」寧心一次又一次忘情呼喊。
「噢……寶貝……我愛你……我愛你……」
欲潮退去,兩人緊纏相擁,回首方纔如獸的交合,寧心羞得想鑽到地底下去。
「你一向都在跟女人辦事的時候,才激情喊出那三個字嗎?」
「為什麼問這個?」駱雲鵬溫柔摸著她的輪廓。「因為你在乎我,所以想辨別激狂的『我愛你』是出於真心,還是精蟲沖腦胡亂喊的?」
「胡說!鬼才在乎你,哼,不回答就算了!」她推開他的雄臂,逕自縮到被裡。
「別裝了!」
他掀開被,納她入懷。「如果你不在乎我,游輪那夜,你不會一個人哭到天亮,在看到緋聞報導的時候也不會如此哀痛逾恆,更不會一個人對著牆壁自言自語……」
「天啊?你怎麼知道?」寧心驚訝瞠大眼。
「我有千里眼,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中……」
「好過分!偷窺人家……」
「沒辦法,我戒不了你的癮,你卻對我愛理不理,這口氣我駱雲鵬絕對嚥不下!原以為離開你,找別的女人是對你懲罰,沒想到最先懲罰的是我自己……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愛一個人並不是霸道地佔有,你只是像小孩子搶玩具!」寧心咬咬唇說道:「我想家,對台北的一切很不放心,讓我回家好不好?」
「唉,別急著想離開我好不好?安心過完一個月,或許你會找到一個更好的答案啊,留下來吧!台北那邊我會幫你打點好,三十天一到我發誓不會刁難你——明天我安排司機送你去醫院包紮燙傷的手,晚上我們去鯉魚門吃海鮮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