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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夏伶

  「萬事小心。」接著,韓緹轉換話題,「我覺得哥哥欠迎舞一個解釋,你知不知道你害她多麼傷心?」

  「她可以輕易找到其他男人。」

  「但是你拒絕了她……」

  「啊!」韓熙驚喊。

  「怎麼了?」

  「我……拒絕了她?」

  韓熙這才明白自己的舉動代表拒絕,先前漢人的事佔滿腦海,無暇細思,一旦冷靜下來,不由得大感慌亂。

  「我記得以前從來沒有人拒絕拮 邀請,我有記錯嗎?」

  「哥哥的記性是一流的,我只希望你早點記起來。」韓緹悲傷地輕歎,「你走了之後,迎舞成為眾矢之的,氣得她隨手抓住岌鹿……」

  韓熙一想到那燦爛的笑顏、未經人事的姣好嬌軀已由他人佔領,心中不禁酸溜溜的不是味道,然而轉念一想,他有什麼權利吃味?迎舞有權選擇任何男人,他甚至一度擁有雀屏中選的光榮。

  定住心神,韓熙強裝鎮靜。

  「她和岌鹿還順利吧?」

  「順利?他們之間發生的事跟順利沾不上邊。」

  「岌鹿拒絕了她?」

  「他哪敢?迎舞氣勢驚人,岌鹿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動都不敢動。」

  「那麼是什麼事?」

  「迎舞處境堪慮啊!偏偏她本人樂觀得要命,一點也不明白自己惹出多大的麻煩。哥!你一定得幫幫她!」

  「我?」

  第六章

  第二天早上,迎舞一進餐室,就察覺出氣氛不對。

  「爹,早安。」

  「迎舞,坐下來。」

  「什麼事呀?」

  「早飯吃飽一點。」

  「爹想喂胖我?」

  「這樣你才有力氣面對嚴苛的一天。」

  燕祁給女兒一個悲哀的微笑。

  迎舞雖然感到奇怪,還是依言坐下,開始進食。

  父女倆在詭異的沉默中結束早餐。

  「咦?好像有哪裡不對勁耶……」

  迎舞側頭望著父親,腦中抓到某件被忽略的要事,卻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只覺得屋裡空蕩蕩的十分不對勁……

  空蕩蕩的?

  她一驚抬頭:「爹!沒人送花和禮物給我嗎?」

  拮 過後的第二天,依習俗會有許多異性致呈鮮花及禮物,有的表達愛慕之意,也有單純祝賀的。拮 翌日,不論男女的家裡都會擺滿禮物,父母更會將最大最漂亮的禮品或花束擺飾在門口,供人欣賞。

  而迎舞昨日宿醉窩在房裡,算來如今已是第三日了。

  「如果有的話,我早就擺出來了。」燕祁遺憾萬千地否認。

  「一件……也沒有?」迎舞快要昏過去了。

  「迎舞,你更是太糊塗了!再怎麼不滿意岌鹿,也不能把他丟進糞坑裡去!你惹出這樁醜事,別人怎麼會送禮給你?」

  「岌鹿的事我也很過意不去,我打算等會兒就去找他,當面向他道歉。爹,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想不起來呀!」

  即使宿醉過了,迎舞還是記不起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更不明白自己何以蠻橫無禮到把岌鹿扔進茅坑。

  「道歉的確是必要的。」

  「我會想辦法補償岌鹿,爹不用擔心。」

  迎舞樂觀的天性再度抬頭,看了看腰上的白帶子,笑道:「反正我還不算完全通過拮 ,等我換了紅腰帶,就會有人送花和禮物了。」

  燕祁也笑了:「當然啦!我的女兒嘛!」

  父女像是同一個模子出來的,具有非尋常人等可及的樂觀天性。

  「岌鹿,我聽說前晚的事了。」晨練過後,韓熙打破沉默。

  「感謝我吧!現在人人都在談論迎舞把我丟進糞坑的丟臉事兒,沒有人責怪你背棄迎舞在先。」岌鹿深深歎息。韓熙決定忽略背棄一詞,事情牽涉太廣,此時無法說明。

  然而,有一件事卻必須早點弄清楚。

  「真的是她把你丟進去的?」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沒有那部分的記憶。」

  「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失足滑落?」

  「是有這可能。」岌鹿不想承認,但是扯謊只會損害他的驕傲與榮譽。

  「那為什麼大家異口同聲,說是迎舞做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有人從迎舞那邊聽來,說她親口認罪了。」

  「你有和迎舞當面對質嗎?」

  「昨天我泡在水裡一整天,忙著洗去身上髒污都來不及了。聽人家說,迎舞宿醉,也是關在房裡一天,沒有出門。」「以她的酒量,竟然會宿醉?」

  「我後來回房清點被我們倆解決掉的酒罈子,一共是廿七個空罈子哪!壇壇可都是陳年老酒,烈得要命。迎舞喝掉的份量又是我的兩倍,只醉一天,已經夠教人佩服的了。」

  「聽韓緹說,你們那天晚上沒有……」

  「回房之後,迎舞指使我去酒窖搬酒,來來回回十幾趟,拿我當出氣筒、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酒僮,最後我滿身惡臭地在茅房門口醒來,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睡在那種鬼地方。」岌鹿頓了一下,目光投向遠方,「除此之外,沒有,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經過這場浩劫,岌鹿決心日後躲迎舞躲得遠遠的。

  「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韓熙,我會遭遇到這麼倒霉的事,責任全在你身上。」

  「對不起。」

  「重點不是我,是迎舞。你找過她了嗎?」

  「……沒有。」

  「快去找她吧,至少應該當面道歉。」

  「我虧欠她的,豈止一個道歉就能還清?」

  迎舞到了訓練場,可惜遲了一步,岌鹿早已先行離去。

  到了他家,又找不到人,迎舞只好攔下一個經過的少年。

  「你有看到岌鹿嗎?」

  「沒有。」少年拚命搖頭。

  「幹嘛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你找岌鹿是不是打算……」

  迎舞微笑著點點頭,她決心讓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歉意,挽回岌鹿與她同時受損的名譽。

  「放過岌鹿吧,他已經夠可憐了!」少年驚恐地拔腿就跑。

  「這小子在說什麼鬼話啊?」迎舞莫名其妙地愣在原地。

  「迎舞,一天不見,我們都好想念你呢!」

  迎舞非常非常緩慢地轉身:「謝謝你的掛念,梨蕪。」瞄了梨蕪身邊的男子一眼,續道,「還有你,旭於。」

  「我們都在猜,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見人,偷偷收拾行囊,出外旅行去了,畢竟你受了那麼大的刺激呀。」

  「多謝關心,我好得很。」

  迎舞不禁在意梨蕪口中的「我們」到底是哪些人,但她只是笑了笑,並在心裡堅定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找一個比旭於更稱頭的戀人,每天在梨蕪面前炫耀!而且是越快越好!

  「對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找岌鹿。」

  「你要找他?」旭於疑問地瞪著迎舞,「做什麼?」

  「當然是找他算帳啊!誰叫岌鹿把迎舞對他做的事說了出去?」梨蕪搶著替迎舞回答,自顧自地點頭。「迎舞一定以為岌鹿會把事情攬在他身上,謊稱是他自己不小心失足落下,忘了我們族裡沒有人會扯謊。」

  「這也太惡毒了!」

  「一點也沒錯,我們得警告岌鹿才行。」

  「你們倆鬧夠了沒?給我閉嘴!」迎舞忍無可忍地大吼。

  「呵,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梨蕪轉頭催促旭於,「趁還走得了之前,我們走吧,不然等一會兒恐怕會被扔進茅坑裡呀!」

  「那可不行。梨蕪,我們快走!」

  要不是兩人逃得快,迎舞或許真會把他們丟進茅坑。

  「岌鹿,你現在有空嗎?」

  「你知道我永遠會為你空出時間的,韓緹。」

  「謝謝你。我們換一個沒人的地方好不?我有重要的話想私下告訴你。」韓緹露出可人的笑靨,岌鹿瞧得骨頭都酥了,點頭不休。

  「天涯海角我都奉陪!」

  「那就跟我走吧。」

  岌鹿喜孜孜地跟著韓緹走,轉角處,一隻手冷不防地伸了出來,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岌鹿胸前的衣服,把他拉了過去。

  「我們總算能一對一談話了。」迎舞冷著臉說道。

  「迎——迎舞?」

  岌鹿驚覺上當,轉頭哀嚎:「韓緹!你怎麼可以利用我對你的信任?更不該的是,你說了謊話!」

  「我沒有說謊,的確有重要的話要告訴你,聽好了喔!」韓緹依然微笑著,眼中卻問起責備的光芒。

  「我最要好的朋友迎舞想當面向你道歉,你卻見了她的面就逃,整個上午大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岌鹿,我現在鄭重告訴你,在迎舞想說的話全部說完前,你——不、許、離、開!」

  「現在所有人都在談我和迎舞的事,我們站在一起,只會引發更多的臆測與謠傳,所以我才想暫時避開啊。」

  「你這麼一逃,引發的臆測更多!」迎舞憤然指出,「韓緹已經聽到有人說我窮追不捨,想要重拾你的垂青。」講到這,迎舞忍不住滿腹苦水,「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了!這些有眼無珠的人卻把我說得像是棄婦!」對,她是棄婦,卻不是岌鹿的棄婦,是韓照那個混蛋的!

  「除此以外,還有人數落迎舞不知悔改,想逼你更改口供,刪掉那段她推你進糞坑的話。岌鹿,這都是你四處逃竄所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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