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丟了?」甯震海憤怒的站起身。
「她跟進小巷中就不見了,我想一定是在附近的建築物裡。我的手下已經全部出動,很快就會找到她。」黑衣男子似乎完全不將對方的怒氣看在眼裡。
「你最好做到。」甯震海不具什麼威脅性的說著狠話,他的氣勢因黑衣男子的不在乎而弱了下來。
黑衣男子只是扯扯嘴角,流露出些許不屑。空氣因兩人的靜默而有些凝滯。
鈴——電話聲響起,適時打破僵局。
「嗯,查出她的落腳處。」黑衣男子接通手機,簡單的命令著。
「找到人了?」看他切斷電話,甯震海心急的問。
「她被風馳日帶走了。」
「什麼?風……風馳日!」甯震海突然暴怒的拽著黑衣男子,「你們怎麼辦事的,居然讓風馳日帶走了她?你知道這會引起多大的麻煩嗎?」
黑衣男子正沉思著,對他的咆哮極度不耐,「你只管付錢,其他的由我們來解決。」
他冰冷的語氣讓甯震海打了個寒顫,立即矮了一截,他咕噥著道:「你別忘了你的任務,不要讓我受到牽連就是了。你走吧!」
黑衣男子高傲的離去後,甯震海無力的躺進真皮座椅中。
這下可好,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她卻被帶走了。原本這是不值得煩惱的,因為如果帶走她的是有錢有勢的正道人士,他可以付錢找黑道人物擺平;反過來如果是黑社會份子的人帶她走,他也能說動敬警界大老派出精銳,將之剷除。但是,為什麼偏偏是風家呢?
黑白兩道的人都聽聞過風家的名聲,也都對其敬若神、畏若鬼。正派經營生意的公司為了和風家搭邊,對風家人自然是恭敬有加。至於黑道份子即使凱覦風家的財富,卻也從來沒有人敢有所行動,因為風亦財團的前身,正是令道上人聞之喪膽的易門。雖然在二十年前易門就已宣佈解散,但是眾人都知道,它的影響辦還是無可撼動的。別說目前美國各大幫派的大哥清一色都和易門有淵源關係,就連其他各國也都有易門的勢力存在。他們明裡稱風家大家長風天齊為「老爺」,暗地裡還是尊他為「老大」。換句話說,惹上風家,等於惹上全球大半的黑道人物。
他怎麼從來就不知道娃娃那丫頭居然認識風家的人,而且還是外界傳聞中,如果易門繼續存在,最適合接掌掌門人地位的風馳日。
他們熟悉的程度到了什麼樣的地步呢?為了不影響他的地位及公司利益,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結束這件事。丫頭,你別怨我啊!6Q-W
居然有人會跟蹤他?這可真有趣。風馳日瞄了一眼後視鏡,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這樣的經驗已經睽違了將近二十年,如今竟又上演。對方是台灣第一大幫五湖幫,或是日本的山竹司會社。該不會又像二十年前那些愚蠢的小混混一樣,想藉著他來一夕成名吧?祖父宣佈解散易門時,他雖然年僅八歲,但是自小耳濡目染,他對身邊週遭的安危有異於常人的敏銳度。所以當後方的車子一出現,他身體的細胞就不由自主的警戒。走了兩條街,它還跟著,雖然它總上離得頗遠,但他仍察覺到了。
他其實很想陪對方玩玩的,但是身邊的洋娃娃快睡著了。瞧她隨著車勢搖頭晃腦的模樣,他決定還是先送她回家休息。
第三章
「啊——」
一聲可怕的尖收劃破滿室的寧靜,這是一個禮拜來風馳日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他不耐的將棉被拉過頭,打算繼續補充睡眠。
然而,除了尖收聲仍不時響起外,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濃煙很快的讓房間中迷濛一片,感覺到呼吸困難,他咒罵一聲,迅速的朝樓下衝去。
「你在搞什麼東西?」對著廚房中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拿著水杓正忙亂不已的身影,他大聲怒吼。
「你來了,鍋子著火了,趕快幫忙滅火。」一看到幫手,甯雨娃趕緊將手上的水杓交給他。他的力氣比較大,可以多拿些水,這樣很愉就能將火撲滅。
「你給我坐下。」他把水杓放在桌上,雙手將她雙肩一壓,讓她乖乖的坐在桌邊。這個女人打算拆了他的廚房嗎?
他俐落的關掉瓦斯開關,拿起放在流理台的鍋蓋蓋上,另一手則打開抽油煙機,接著又將一旁的瓶瓶罐罐歸位,這才來到正張開著大嘴的甯雨娃面前。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瀰漫在空氣中的濃煙被吸進抽油煙機,漸漸消散,臉上寫滿了無限的欽佩。他真厲害,居然不必用到一滴水,就輕輕鬆鬆的將火撲滅了。
「哇!你好棒,早知道我該早點叫醒你,也不用弄得現在灰頭土臉。」她低頭看看自己狼狽的模樣,一早紮好的頭髮已經散亂得像瘋子。
「我不是收你別動廚房的東西嗎?」他真的後悔當初突然發作的同情心,收留她簡直是收留了一個災難製造機。還以為台灣的女人多少都保留了傳統的婦女美德……錯!而且是錯得離譜!她是他見過最白癡的女人了。
帶她回來的第一天,她就弄壞了全新的微波爐,因為她無知的將一個鐵盤子放了進去,十秒鐘後,可憐的微波爐就宣告死亡。第二天,她打開了瓦斯爐,卻不懂得如何點火。直到他聞到瓦斯味衝進廚房,剛好來得及阻止她扭轉開關,如果稍晚一步,他風馳日就莫名其錄妙的死在她的手上了。
第三天她又弄壞了烘碗機,第四天……他不得不下令——不准她接近廚房。
「我只是想煎個蛋。」她委屈的說。「我肚子餓了,可是你又還在睡覺,冰箱也沒有東西了,所以……」說來真的很丟臉,當初她是想來當管家,負責做飯的。可是這些日子吃的每一餐卻都是他張羅的,她唯一做的事就是不斷的捅樓子。
「那為什麼鍋子會著火呢?」他試著保持耐心,她自責的模樣讓他不忍苛責。
「對啊,好奇怪!我明明就照著你上次的步驟,先放沙拉油,然後再打蛋。可是我想如果放點醬油應該會更好吃,所以我就找啊,但怎麼找都找不到。我又想,沒有醬油那放些醋也可以,沒想到一放進去,就起火了!沒想到醋會著火耶!」
風馳日皺著眉,「你放的是哪一瓶?」
「偌,就是這一瓶。」甯雨娃拿給他看。
一看之下他差點昏倒。「GOD!這是米酒,不是醋。」她倒了多少?昨天學是滿滿一瓶,現在居然只有三分之一了。
「這是米酒嗎?」她拿在手上端詳,「又沒貼標籤,怎麼分嘛?」
「標籤昨天被你撕掉了。」他無奈的提醒她。
對啊!因為看他下廚的俐落模樣,讓她太羨慕了。昨天一時興起,她把所有的調味料的標籤全撕了,想讓他搞不清楚,誰知道他還是煮出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晚餐。
「你可以用聞的!」他無標的搖頭,「如果引起火災怎麼辦?」
「我也擔心啊!所以趕快提了一桶水滅火,可惜火沒澆熄,反而冒出一堆煙。你說奇怪不奇怪?」她侃侃說著自己努力救火的事跡,雖然她製造了問題,但是她也很負責的想將問題解決。
「你沒學過油的密度比水低嗎?鍋子裡有沙拉油、有酒精,你倒水下去一點幫助也沒有,只會讓情況更嚴重。」他是倒了什麼楣?明明說好她是來伺候他的,天知道她分明是來當大小姐的,這些天來,哪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真的嗎?這麼說我又錯了。」她紅了眼眶,慚愧的緊咬下唇。
歎了一聲,他拍拍她的肩,他快累昏了,沒心情計較她的懺悔。「算了,下次多小心。不,下次不要進廚房就好了。」
「可是我肚子真的很餓。」她囁嚅著。
「告訴我,我來做好嗎?」
倒掉鍋子裡的水油混合物,洗乾淨後,他手法快速的動作著,很快的兩個完整的金黃色荷包蛋就上桌了。「吃吧!」
看著她滿足享受的模樣,他無奈的輕笑,揉揉她的頭髮。
他親暱的動作讓甯雨娃一征,她抬起頭略顯詫異地看著他。為料,她這副嬌俏的模樣讓風馳日心中一動,他低下頭突然吻住她的雙唇。
甯雨娃睜大眼看著他逼近的俊美五官,小手想推開他,但是他在她唇上輾轉吮吻,既輕柔又帶著分霸道,讓她不自覺地放棄了抗拒……
「你好甜。」風馳日愛憐地道,然後以舌分開她的齒,侵入她的口中,盡情的汲取著蜜汁。他的手在她背上游移,將她更貼向自己,驀地,胸前柔軟的觸感讓他一驚。他略微放開她,目光向下移,原來她的浴袍下居然是寸縷未著,他還能清楚地從低敞的領口看到那明顯的乳溝呢!
感到他的目光,甯雨娃一驚,趕緊雙手抱胸,她早上醒來先沖了個澡,只隨便穿了件浴袍就想為自己做份早餐,因此還沒穿上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