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一個偶然的電話,聽到最真實的消息。如果她對這段關係還存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這下子也該清醒了。
黑色的積架跑車急速的馳騁在大馬路上,風馳日急切的想趕回家,他有個好消息迫不及待的要告訴雨娃。
雖然這一陣子忙昏了頭,現在的他看起來卻是精神抖擻的。
辛苦加班了半個月,總算一切公務都結束了。接下來的日子,他可以自由的運用了。記得雨娃說過她最大的夢想就是環遊世界,他決定完成她的心願。
今天離開辦公室前,洛有殺風景的提醒他爺爺交代的使命。他知道時間不多了,但就是提不起勁去思考這件事。眼前他最有興致的就是回家告訴雨娃他的決定,他想看看她驚喜的表情。想到她燦爛的笑,風馳日不自覺的跟著揚起嘴角。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陣子他都會不知不覺的做著一大堆說出來會笑死人的舉動,為的就只是討好她。不想看到她心煩氣躁,所以他自願為她處理公司的事;不願意她觸景傷情,因此他要洛出面處理喪禮事宜;就連這次特意空出幾個月的假期,帶她到世界各地逛逛,也只是為了想看到她開懷的笑容。
他無奈的苦笑,懷疑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體貼。
不過,她的確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女人。不是最美最艷,但是每次只要看到她,總會讓他心中覺得踏實,並且有種幸福的錯覺。
雷洛曾經不只一次的調侃他,笑他是個墜入愛河的傻瓜,他也只是不以為意的帶過。他當然不可能愛上她,愛情這種東西是上天用來欺騙那些相信「一個人永遠可以守著另一個人」這種說法的呆子所創的名詞,他從不認為一個男人只要有一個女人就夠了,自然不會相信世上真有愛情這種東西。
不過他承認自己被她吸引,她是他這二十八年的歲月中,除了親人外,唯一不讓他厭煩的女人。他願意聯她環遊世界,如果屆時她還能吸引他的話,那他會很樂意帶她回美國,成為他的妻子候選取人。反正他也沒時間去找個以他為天的小女人,既然婚姻是他不能推卸的責任,退而求其次找個他不覺得膩的女人也不錯。
一個女人同時解決他的兩個問題,這樣不是很好嗎?他不禁笑得更深。同時間,腦海閃過的念頭讓他又斂起了眉。他差點忘了陰鬼的事還沒解決。
甯震海住院的那一段時間,他去過醫院幾次。從甯震海口中知道他和陰鬼撕破臉,所以才會自己動手。至於陰鬼去了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他當然不會蠢得以為陰鬼會就此放手,等了二十年,他們終於又對壘了,洛不會放手,他不會,自然陰鬼也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他想起甯震海對他提出過的一個疑問:「他一直告訴我時間還沒到,我真的不懂。雨娃只是我計劃中的一個障礙,隨時除掉都行,他為什麼就是不動手?」
這個問題也讓風馳日疑惑。
陰鬼說時間還沒到,那表示他在等;但他在等什麼?
「雨娃!」一進門,風馳日就忍不住呼喚甯雨娃。不過,她並沒有出現,倒是眼前的景象讓他迷惑不已。
偌大的空間中,只點著一盞暈黃的立燈,晦暗不明的散播著曖昧的分子;空氣中緩緩流動著若有似無的樂音。
呆愣中,一個輕挪搖擺的身影自黑暗中來到他的面前。
「雨娃,你……」
他低沉的嗓音在看到她的裝束後,竟艱難的阻塞在喉口。不自覺的嚥了嚥口水,他感到自己莫然的口乾舌燥,完全無法思考,只能目不轉晴的看著眼前的她。
她的身上只罩著一件無袖且薄如蟬翼的半透明白色絲質睡袍,在立燈的照射下,美妙的胴體曲線誘人的完全呈現。而一向紮著馬尾的黑亮青絲,此刻正溫馴的垂落在肩頭,將她細緻的頸項襯托得更白皙。頸項之上,白皙粉嫩的臉頰透著粉紅。
她水靈靈的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迷濛的光彩炫惑著他的心智,如果他還有一絲一毫的不確定,那麼她迎向他的微啟朱唇也讓他不得不徹底投降了。
她怎麼了他不知道,但是今天的她是前所未有的特別,前所未有的誘惑人。他發覺自己不僅口乾舌燥,全身也由裡到外燃起熊熊的慾火。
他溫柔地以舌頭品嚐她的嘴,同時掀起她的睡袍,以溫熱厚實的直掌溫柔地搓揉她的胸部,感受她的堅挺。那紅嫩的蓓蕾像是成熟的果實,等著他來採擷。
他一把扯開睡袍,狂野地吸吮住已然綻放在蓓蕾;他的手指來到她雙腿間的密林,輕觸著那一小塊性感核心,令她愉快地喘息出聲。
甯雨娃全身輕顫,想要他的慾望讓她下腹部不斷湧起一波波的熱潮,她不斷呻吟著,吐氣如蘭,挑逗著風馳日的極限。
風馳日將她的雙腿分開,托高她的臀部,誘使她以腿環住她;然後以一記強力的衝刺進入她,一波波更深入的探索讓兩人都攀上歡愉的顛峰,氣喘吁吁。
甯雨娃全身虛軟地倚在他懷裡,似乎站不住腳,但臉上又帶著滿足的笑容。
風馳日輕輕吹著她的耳垂,在她粉白的頸上烙下深吻。很快地,一股狂熱的慾望再度襲上他,天啊!他又想要她了。
他勃發的男性慾望抵著她柔軟私處,甯雨娃不禁臉紅,她當然明白這代表什麼。
「剛才站著一定不怎麼舒服吧!」他抱起她來到床邊,兩人倒在柔軟的廣西壯族自治區上。
甯雨娃勾著他的脖子,熱切地迎向他,在他深切的激動中感受甜蜜的悸動。
伴隨著熱吻與愛撫,風馳日一遍又一遍地將體內濃情釋放……
狂野的潮浪過去後,甯雨娃溫順的半伏在他偉岸厚實的胸膛,激情時的賣力讓他的身上滿是汗珠。她伸出纖纖手指,從這滴汗珠到那滴汗珠無意識的描繪著。
「這是你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給我。」風馳日低啞的嗓音中有著濃濃的憐惜和掩不住的得意。
「你不喜歡?」她微微抬高頭望向他。
「當然喜歡。」他將她拉回先前的姿勢,他愛極了她在他懷裡柔順的感覺。「你的熱情可是火山爆發都比不上的。」他笑看著她紅透的雙臉,忍不住在她額上一吻。「可是我想知道為什麼,畢竟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勾引我。」他促狹的問。他沒忘記前幾次的經驗,雖然她到最後總是忘情的迎合他,但卻都是由他半強迫起頭的。這次她會主動設計迷人的氣氛和讓他無可抗拒的挑逗,一定有原因。
「我愛你!」她輕聲低喃。這是第一次,相信也是最後歇,她只能抓住片刻。
「你說什麼?」聽不清她的呢喃,他低頭問。但是她只是朝他靠得列緊,沒有再開口。
「傻瓜!」他愛憐的輕斥。看到她沒有回答的打算,乾脆也不問了,等她想說再說吧!「你再這樣挑逗我,我可不保證我能自我控制喔!」他指指她仍在他胸膛畫著圈圈的手指,眼底又燃起慾火。
這個小魔女,她不知道男人是經不起引誘的嗎?也許她只是無聊的隨意揉撫,但是卻撩撥得他心猿意馬。
甯雨娃被他說得羞怯起來,但是仍然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反而更輕更緩,加深引誘的意味。她喜歡看他苦苦壓抑慾望,電終還是為她瘋狂的模樣。
「喔!是你自找的。」他難忍的低咒一聲,狠狠的將她拉向自己,在意亂情迷中找到她的唇,深深的吸取她最甜蜜的芳香。
過了好久,他才放開她。兩人急喘連連的呼吸聲在彼此耳畔交流迴盪。
風馳日突然想到自己預備告訴她的事,被她一誘惑,差點忘了。
「你知道當初我到台灣來,我爺爺給我一年的時間嗎?」
甯雨娃一愣,沉下臉,他要告訴她事實了嗎?
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他愉快的說著:「處理完公事後,現在還剩下四個半月的時間,我想做另一件事。」
「什……什麼事呢?」她強自鎮定。
「原本我該忙著完成使命的,你知道嗎?我們風家有個規定,男人到了二十八歲要開始找尋妻子人選,一年的時間為限。如果不能在時間內做到,那麼在他二十九歲那年,就必須接受家中長輩的安排。而不管是哪種方式,總之,他必須在三十歲以前完婚。」他聳聳肩,有點無奈的說:「我今年二十八。」
「所……以?」
「所以?喔!我是說我該去找……」
她急切的吻住他,讓他將未完的話全數吞了回去。他要告訴她他該去找尋妻子的人選,所以她該離開了嗎?喔!不!
老天爺!
她是準備離開了,但是,她不要他對她下驅逐令,不要。
她知道過了今夜,明天太陽一升起,他就不會再看著她了,他的目光會去搜尋其他的女人。她不怨,但是,老天爺,就只有今晚,希望他能完完全全屬於她。沒有其他女人,只有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