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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可兒

  那是只好可愛的水晶烏龜,昂首闊步一副神氣樣,他用這只烏龜來回應自己送他的真烏龜,這不但顯出了闕禮傑的風趣幽默,也表示他的寬宏氣度,這個禮物很得她心,教她好喜歡,所以她決定也要回他一個好消息。

  衣霏霓拿來一條絲線綁住了水晶烏龜,然後穿過相通的房門來到闕禮傑的房間,他一定不會想到盟主印信根本就沒離開過闕家堡,而且是藏在他的房裡。

  她優雅一飛躍,輕鬆就來到屋頂的橫樑上,她將線綁在樑上,把烏龜垂掛在半空,他若看到這樣的暗示就應瞭解印信藏在何處了,衣霏霓笑意盈盈的看著放置於樑上角落的木盒,人再靈巧的回到地面。

  再來便是要解去禮傑身上針刺心的毒,想到他毒發的痛苦,衣霏霓心疼了起來,加緊了腳步走向書房。

  闕禮傑對自己這樣的做法會得到如何的回應也是報著疑惑的心情,但這卻是必然的經過,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他無法勉強霓兒一輩子,她的感情也該由她自己來決定。

  不過這不代表他會對霓兒放手,霓兒是他的,就算會有不順利,他也會一直努力到霓兒接納他,但如今他至少可以肯定當霓兒恢復了武功後不會不告而別,她對自己有情,她會在闕家堡留下的。

  敲門聲響起,闕禮傑心一振,是霓兒嗎?他期待的應了聲,「進來!」

  門打開,走入的人卻是何寧晨,教闕禮傑大失所望。

  「闕大哥。」她一臉笑,手上端著點心來到書桌前。

  闕禮傑整整精神招呼著人,「寧晨,累了一天,怎麼還沒休息呢?」

  「闕大哥,我看你晚上吃得那麼少,就親自下廚做了些點心來給你當宵夜。」何寧晨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書桌上,巧笑嫣然說起。

  「這怎麼好意思,寧晨你是客人,還讓你下廚,闕家堡真是招待不周了。」何寧晨也是個嬌嬌的大小姐,竟會主動下廚,讓闕禮傑感到驚奇。

  「闕大哥你別和我客氣,我一向少下廚,若做得不好吃,闕大哥可別嫌棄啊,你吃吃看。」何寧晨自謙說,挾了塊糕點到闕禮傑嘴前。

  她這麼主動慇勤,闕禮傑是吃也不對,不吃也錯,很是為難。

  「闕大哥,寧晨真做的那麼難吃嗎?你連嘗一口也不肯。」何寧晨臉上都是失望神色。

  在這樣的情勢下,闕禮傑只得張口吃下。

  「好吃嗎?」何寧晨趕忙問。

  闕禮傑將糕點吞下後,對她點點頭客氣稱讚,「不錯,很好吃。」

  「謝謝,那闕大哥你就多吃一點。」何寧晨很高興,想繼續挾給闕禮傑吃。

  闕禮傑趕忙表示,「寧晨,我肚子並不餓,先放著等會我再吃。」

  「那闕大哥你喝杯蘭花露吧,這是我們章豫城的特產,我帶了一些當禮物,蘭花露味道甘甜芬芳,很好入喉,闕大哥你嘗嘗看,是否合你胃口。」何寧晨快速的倒了杯酒給闕禮傑,闕禮傑卻搖手要婉拒,手不小心碰到了何寧晨,她沒拿穩酒就全倒在闕禮傑的身上了。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何事晨靠在闕禮傑身上趕緊拿出手絹,忙要為他拭去酒漬。

  「不要緊,寧晨,我可以自己弄乾淨的。」闕禮傑想扶何寧晨站好,不知是自己的力道沒捉準,還是何寧晨站不穩,反而讓她整個人都坐在他腿上了。

  對於這樣的情形,兩人都覺得好笑而哈哈笑了起來。

  「對不起,闕大哥我笨手笨腳的,很抱歉。」何寧晨偎著闕禮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道歉。

  闕禮傑不在意笑笑,「不要緊的,這不能怪你。」

  「闕大哥,你領口都弄髒了,我幫你擦擦。」何寧晨伸手拭去髒污,同時闕禮傑也低頭往下看,因她還是坐在闕禮傑腿上,臉對著臉,外人乍看之下真像是在親吻般。

  趕著來見闕禮傑的衣霏霓門也沒敲直接就推門進入,想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她卻先看到了闕禮傑和何寧晨擁吻的畫面,教她登時雪白了臉呆立在當場。

  聽到聲音,闕禮傑和何寧晨同時轉頭,見是衣霏霓時,闕禮傑暗叫聲糟,飛快就將何寧晨推開,急著要解釋,「霓兒,事情不是你所想的,我和寧晨……」

  而何寧晨卻擺出一臉嬌羞帶怯,彷彿親熱被人碰到般難為情的模樣,讓衣霏霓更加的誤會。

  衣霏霓厲聲打斷,「住口,闕禮傑,我都親眼所見了,你還有什麼好狡辯呢?原來你要我來書房找你,便是要我來看這一幕,我看到了,也要謝謝你教我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賽雪般的面容,寒霜般的語句,而心這回真是沉淪在冰雪裡了。

  「霓兒,這真……真……」椎心的痛楚讓闕禮傑話卡在喉嚨裡無法繼續說下去,該死的,針刺心竟選在這最重要的時刻發作,他急著用內力要壓下毒,使得不能分心再說話。

  「闕禮傑,你怎麼不說了,你是心虛沒話可說了對不對?我看錯了人,原來你真是個荒淫下流的卑鄙小人,一個該死的壞蛋。」衣霏霓憎恨的斥喝他。

  「衣霏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闕大哥,男女感情之事是你情我願,闕大哥也有權可以選擇自己所要的人,你沒權力如此詆毀他。」何寧晨站出來幫闕禮傑說話,只是她這樣做只會讓衣霏霓誤解更深。

  闕禮傑忍住痛,拉拉何寧晨的手,是要她別多話,不過如此的舉止落在衣霏霓眼裡,越加的顯明他和何寧晨的親密。

  衣霏霓悲慟欲絕。這竟然就是說愛她的男人,他卻是如此用盡了全力來傷害她,她此時除了恨外,真沒有別的話可以形容她的心情了。

  「你真沒話要對我說了嗎?」衣霏霓傷心之餘,還懷著一絲希望悲痛開口。別這樣對我,禮傑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你說說話啊!

  闕禮傑是極力想開口,無奈體內的毒如排山倒海衝來教他應接不暇,實在無法分神出聲,逼得他還要暫閉上眼專注精神和毒對抗。

  他眼睛都閉上了,連看都不願意看到她,那一切還有什麼好說,衣霏霓痛苦的也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她已做好了選擇。

  「闕禮傑,我衣霏霓在此向你下挑戰書,三日後午時,在雷鳴山下的十里坡,我們決一死戰,用輸的人的血來洗去我們之間的恩怨。」衣霏霓語氣很輕卻也冷徹入心,語落,她人便要離開。

  「霓兒……」闕禮傑拚命的擠出一聲,手按著心口,他的心像要炸開來般痛苦,但讓他更痛的是霓兒絕裂的話語,不!別這樣,這是個大誤會,霓兒,不要這樣做,可是痛苦讓他臉色發白,話怎麼也說不下去。

  「闕大哥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痛苦?闕大哥,你到底是怎麼樣?」何寧晨被闕禮傑痛苦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忙扶住他急急問。

  衣霏霓被闕禮傑的喊聲定住了腳步,她沒回頭看他,只是從懷中將解藥扔過去,「這是解藥,三日後見。」她不再停留使出輕功離開了。

  何寧晨接下了解藥,忙倒水喂闕禮傑吞下,也叨念著,「原來闕大哥你是中了毒,衣霏霓好狠心,竟然對闕大哥下這樣的毒手,這樣的魔女,闕大哥你一定要殺了她!」

  闕禮傑完全沒將何寧晨的話聽入耳中,他忙鼓動內力催著解藥藥效揮發,只願盡快解去桎梏,他才能追上霓兒,向她解釋這一切。

  為何總是有那麼多的紛爭橫亙在他們之間?為何她不能相信他呢?為什麼她要說出那樣絕情的狠話?難道……難道在她心中,他就真的沒有一絲優點嗎?為什麼?霓兒,為什麼?為什麼?

  越是心亂想引動內力清除體內之毒,內力越是滯礙難行,而他就更加焦急了,牽動內力在筋脈中亂闖,如此也犯了練武之人的大忌。

  闕禮傑覺得體內越來越燥熱,汗不斷的從額頭流下,神智也越漸迷亂,最後他只聽到何寧晨的叫聲,接著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宮主回來了,這消息讓一直守在梅花軒裡的雪婢等人都很高興,宮主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衣霏霓臉上沒有笑容,冷得像塊寒冰,回到梅花軒,她立刻冷漠的吩咐:「本宮已向闕禮傑下了挑戰書,三日後在十里坡作殊死決戰,所以在約戰日之前,本宮要在密室閉關練功,你們四人為本宮護衛,別讓任何人打擾到本宮。」

  「是,屬下覆命!」雪婢等四人恭聲回應。

  衣霏霓沒再遲疑,即刻就來到後院,進入了密室。

  就在衣霏霓隱身沒入密室後,兩個老者的身影出現在後院裡。

  「寒長老、長老。」雪衣宮手下恭敬行禮。

  寒公手一揮,「你們就聽宮主的話好好的守護著梅花軒,至於我和長老在此的事就先別對宮主提起,下去吧。」

  「是!」四人拱手為禮後就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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