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洗澡去!」她好心情的扶著他往外走,「回頭我再教你一些誘敵、困敵的五行八卦陣,包你學得直叫好!」
古承天不大信任的盯著她,只要她不把他當成試驗品,他就已經感謝不盡了,怎還敢奢求。
看了眼一旁的吱吱,他不禁可憐起它來,因為在他未到來之前,它是蝶兒唯一的伴,真不知它曾受過她多少的荼毒,現在試驗對像換了人,他想吱吱應該會很高興吧。
他認命的讓蝶兒牽著走,誰教他是「龍困淺灘遭蝦戲」呢!
「快過來,這裡的水好清、好涼呀!」蝶兒縱身一躍跳進溪裡,撥著水開心的叫嚷著。
古承天急急的拆著身上這團爛布條,恨不得立刻跳人清涼的水中,可是這該死的布條將他纏得死緊,要拆下來還得花上一些工夫。
「下來!別拆了。」蝶兒游到岸邊,頑皮的將他拉下水。
來不及阻止她,硬是被她拉進水裡的古承天很不文雅的跌了個四腳朝天。
該死!長這麼大只有這個女人敢整他!他潛人水裡,決定嚇嚇她。
「喂!」蝶兒以為他在和她玩躲貓貓,興奮地四處找尋。「你躲好喔,我來了。」
過了一會兒,仍不見古承天出現,蝶兒開始有些急了,她深吸一口氣潛入水裡找,但依然沒有他的影子。
「喂……喂呀!」她撥著水在岩石附近仔細的尋找,「你在哪裡?你別嚇我啊,喂……」
難道他被水淹死了?還是讓水蛇給咬死了?還是……
各種可怕的畫面不斷地閃進她的腦中,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啊!」她正想著要如何找到他時,水底突然有一隻手拉著她往水裡去,蝶兒驚慌的猛踢著腳,還一連喝了好幾口水,但仍無法擺脫,最後她放棄掙扎,認命地被拖著走,或許這是古承天死後變成了厲鬼來向她索命的。
見蝶兒一動也不動的任他拖著走,古承天焦急地連忙將她抱出水面。
「蝶兒!醒醒!蝶兒……」他心急如焚的拍著她尚有些紅潤的臉,自責著這玩笑開得實在是太過火,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是……是你!」蝶兒幽幽的睜開眼睛,淚眼汪汪地對上他盛滿焦急的眼神,「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我不知道你不諳水性,下輩了……下輩子我一定不會再拉你下水的,嗚……」
「乖,別哭了。」古承天心疼的吻去她滿臉的淚水,「聽我說,我們都沒死。」
蝶兒只頓了一下,接著又嚎啕大哭起來,「不用再安慰我了,我做的事我會負責到底,待會兒到了閻羅王那邊我會跟他說清楚的,求他讓你早日投胎做人,嗚……」
「別哭了,行不行!」他用力一吼,希望能吼醒她。
「哇!你連死了還對我吼,我要去找姥姥告狀。」她可憐兮兮地掩面而哭。
「我說過我們沒死。」古承天拍額叫苦,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看吱吱不是在那兒嗎?若我們都在地府,吱吱怎麼會在哪裡?」
看見吱吱搔著猴腦在岸邊看著他們,她就哭得愈大聲。「是我害死你的,你找我償命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把吱吱拖下水?我討厭你啦!」
古承天再也受不了她白癡般的腦袋了,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老天要派個小白癡來折磨他,可是倘若不跟她解釋清楚,她一定會一輩子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他無可奈何地抓下她掩面哭泣的兩隻手。
「可以安靜的聽我說一句話嗎?」見她頷首,他才繼續說:「人死了,身體是不是會變得冰涼?」
雖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問,但她仍點點頭。
「那你摸摸看。」他執起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我的臉是不是還溫溫的?」
他臉上的熱度緩緩地傳到她的掌心,令她眼睛一亮,「喂,你真的沒死!那我也沒死?」
她到底是真聰明還是假迷糊?古承天都快被她一會兒聰敏,一會兒遲鈍的腦袋給搞糊塗了,不過有一點他敢肯定,那便是不管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已經開始漸漸地在乎起她了。
「大家都沒死,吱吱也一樣。」他寵溺地抹去她臉上殘留的淚珠,不忘附帶的提及吱吱,否則,恐怕待會兒又要為了那隻猴子而被她煩上一陣子。
「哇!老天爺真好!」她摟著他開心地又叫又笑的。
方纔她真的很怕他會丟下她自己死掉,雖然以前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再加上身邊有吱吱的陪伴,從來不會覺得寂寞,可是自從他出現以後,吱吱的陪伴再也不夠了。
古承天忘情的看著她燦爛且充滿感謝的歡顏,一顆心也因她的笑而悸動著。
「喂,你可不可以再吻我,你已經好久都沒吻過我了。」蝶兒勾著他的頸頂,仰著小臉乞求道,她真的很懷念被他吻時那種依附的安全感。
古承天沒料到她會突然有此要求,嚇得心跳差點漏一拍,一雙手更是迅速離開她纖細的腰肢。
開什麼玩笑?他花了好大的工夫且冒著可能會折壽的危險,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要她的衝動,他才不想前功盡棄。
要知道,對一個正常的男人而言,與一個半裸的女人朝夕相處,同床共枕,還得顧及禮教,這是一項多麼殘酷的刑罰,而她還不知死活的主動提出邀約,分明是公然向他超強的自制力與不容閃失的男人自尊提出挑釁。
「你上哪兒去?」蝶兒拉住他,大聲的宣告著,「你不吻我,我可以吻你呀!反正,我們今天一定要接吻!」
背著光的她,一頭濕漉漉的長髮披散地貼在她雪白的胸前,認真的神情與狂野姿態有如水之女神居水而立,令他忍不住想趨前去看個仔細。
古承天趨近她,迷眩地望進她秋波盈盈的美目底,早在第一次發現她的眼睛總泛著閃亮晶瑩的水光時,他便喜歡上她那對水汪汪的大眼,而今上但對美眸坦實地向他發出邀請,他又如何拒絕得了。
「你可以吻我,可是別這樣瞧著我,我……我會臉紅耳熱的。」蝶兒被他瞧得全身不自在,一顆心也卜通卜通的狂跳,話則愈說愈小聲。
他微微地揚起嘴角,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瞧,像是在欣賞一幅極美的畫。
「喂,還是算了吧,我看改天好了。」她酡紅著臉,轉身想逃。
古承天挽住她一雙光滑的玉臂,聲音因漲滿情慾而變得粗啞,「蝶兒,別走!」
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喚著她的名字時,她會覺得有一種被疼愛的感覺?面對這種陌生情況,蝶兒破天荒羞得頭低低的。
「你確定要我吻你?」他忍著想將她擁人懷的衝動,再一次確定著。
他那皺著眉頭,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教蝶兒看得好生難過,原來只有她會想念他的吻,而他根本不當一回事,她恨不得把剛才說出口的話吞回去。「你不方便就算了,唔……」
古承天快速地將她的嘴封住,不讓她再說出任何破壞氣氛的話。
「喂……」蝶兒雙手反射性的抵著他健碩的胸膛,對於他出乎意料之外的舉動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的舌頭趁著她張口之時輕巧的溜進去,在她嘴裡逗弄、糾纏著,但這樣好像還不夠似的,他的唇又來到了她的頸間,在她修長的玉頸間流連、啃咬,且在那只有他能侵略的領地上霸氣地烙下一記紅印。
被吻得六神無主、失了魂的蝶兒,只能虛軟無力地攀著他的頸項,任他火熱的唇在雪膚上烙印,而後,她終於受不了這甜蜜的折磨而發出索求的嚶嚀聲。
她微急的嬌喘,惹得古承天再也無法克制地瘋狂吻她,他粗魯地扯去她胸前的那塊障礙物,霎時,一對渾圓挺立、膚如凝脂的雙峰立現,他讚歎地在柔軟的峰谷間落下綿綿細吻,並任由那柔膚傳來的陣陣幽香繞鼻。
原來每晚惹得他心猿意馬、無法安睡的香氣,竟是來自她的胸前,他懲戒性地輕啃著她因他逗弄而挺立的蓓蕾,馬上換來蝶兒的呻吟。
「嗯……喂……」他奇怪的吻法讓蝶兒全身戰慄不已,女性矜持的直覺令她甚感驚慌的推拒著,這不是她熟悉的,她突然有些害怕接下來的事,至於是什麼事,她也不清楚。
感覺到她的推拒,古承天強迫自己停止動作,抬起頭氣喘吁吁的問道:「怕了?」
她將一張熱呼呼的小臉貼在他冰涼的胸膛上,「不知道。」
「以後別再隨便讓我吻你,否則接下來就不只這樣了。」他努力的調勻氣息後,才拾起剛剛扔在一旁的獸皮,不敢再與她有任何肌膚接觸的讓她自己穿上。
「接下來會怎樣?」蝶兒邊束著胸衣邊問,她真的很想知道,因為剛剛就是那股莫名的慌亂讓她突然覺得害怕。
古承天為難的看著一臉迷惑、不經人事的她,考慮著該如何回答,最後,他決定直說。「接下來的事,就只有夫妻間才能行的『周公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