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意外的看到其中一個美艷女人露出那狐狸似的冷笑,她說的話可真恰當,完全看透了那幾個人。
「你找來的朋友還有一個吧!說說她的個性如何?」那個看起來文靜多了,可那不見得會是她們的異類,雖然沒有邪惡的氣質,也沒有鬼靈精般的眼睛,更沒有狐狸似的狡獪笑容,但她卻給他一個感覺——她們是同類。
「哦!啞啞呀!她好多了,可是她也很恐怖,她有一雙惡魔之眼,殺人於無形,也很喜歡若無其事的潑別人冷水。」潑的就是她,佚衣總喜歡在最不恰當的時候拆她的台,把她好不容易想到的魔術招術給破解掉。
「總歸一句話,那幾個女人不好惹,勸你還是離她們遠一點。」她沒事才稍微八卦一下,實際上她是很高興有那些好友的。
「那你呢?」在她自己眼裡,她看到的自己又是怎樣的?
已經摩拳擦掌要給世焰蝶好看的四個女人直盯著他們,如果她要保命的話最好也幫自己說些壞話,這樣她才會死得舒服點。
「我?我跟她們比起來真是再正常不過了,優等國民非我莫屬。」無聊,說些笑話能調劑乏味的生活。
「優等國民?」他第一個不同意。
「最極端的世大小姐,你何時成了優等國民了,我們怎麼不知道?」雪千泠不懷好意的聲音突然由她身後傳來。
她一回頭,映入眼簾的就是剛剛被她給口誅了一番的四位好友。
「我這副模樣你是羨慕還是嫉妒?」郢璇不甚在意的撥了下頭髮,那帥氣的模樣,一下就吸引住花園裡躲著的幾位女侍的目光。
「呵呵……」冰崎海但笑不語,她的眼神及笑聲充分製造了恐怖的氣氛。
佚衣只在嘴角噙著一抹瞭解的笑,眼神在他們之間溜來溜去的,好像知道了什麼般,讓人感到不舒服。
「你們怎麼這麼慢?我等得都快長黴菌了。」她完全不理會她們不懷好意的表情,反正只是說說她們的壞話而已,她們不會怎樣的。
「等你長香菇了再告訴我。」雪千泠打了個呵欠,為了記住那些路線她用掉了不少腦細胞,現在困得很。
「那我墳上的草一定長得比你還高了。」
「讓你們多點時間相處不是很好嗎?」看他們的樣子根本就是已經私定終生了。
「這位就是圻坦克羅的王子殿下吧!你好,敝姓冰崎,單名一個海字,是這女人口中那位玩手術刀的,有機會把你老婆借給我練習射飛鏢的技術如何?」冰崎海客套地道,接著又指著身邊幾個懶惰的女人幫她們報上名字。
「委屈你了。」郢璇同情的拍拍他的肩。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一定會有成功的一天。」雪千泠同情的歎了口氣。「受不了的話,我可以介紹你不錯的精神科醫生。」算他免費的話也沒關係。
佚衣乾脆拿給他一個平安符。
「喂,你們太過分了吧,不會有點本末倒置嗎?」委屈的是她耶!她們根本不知道這男人其實是很可惡的,該同情的是她才對。
「一點也不會。」她們異口同聲地道,無法說話的佚衣則猛點頭附和。
「嗯……好像真有那麼點不對。」冰崎海難得的對自己剛剛說的話感到奇怪。
「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良心了?」世焰蝶不信的看著她,這女人的血是冷的,良心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對了,我還得介紹你幾位骨科醫生,還有瘀傷推拿師父。」有世焰蝶這位暴力的枕邊人,他真的得多認識幾位醫生才行。
「他的功夫比我好。」世焰蝶不悅的瞪著她,該看醫生的說不定是她。
「真的?」那麼剛好,她遇到的也是個會拳腳的?
「千真萬確。」她說得悶極了,因為她都被他給壓制得死死的。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真的了,她不喜歡受制於任何人,可他卻能緊緊的抓住她,這讓她不悶也難。
那天使之眼還真的很邪門,跟它扯上關係的果然都會失去自由,陷情的傳說在她們身上都一一應驗了,接下來倒霉的會是誰?
「我如果什麼都不會,要怎麼保護你?」他輕擁著世焰蝶,深情不悔的看著她。
「我能自己保護自己。」她用不著任何人的保護。
「可是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保護你。」
惡!肉麻死了,可是她卻聽得心裡甜絲絲的,若不是還有四顆十萬伏特的電燈泡在,她可能會大方的給他一個香吻。
「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郢璇托起雪千泠的下巴,有樣學樣的說著,好,這兩句她學起來了。
「雖然很肉麻,可是我仍然好高興。」雪千泠假裝感動不已的靠在郢璇的肩上,兩個人當場就表演起肉麻的舊戲碼。
「我也覺得很肉麻,可這卻是我的真心話,甜心,你懂嗎?」
「你怎麼每個人都叫甜心?換新詞好不好?」雪千泠皺起眉頭,她聽她說甜心已經聽膩了。
「好呀!你幫我想一個,不過要統一的,我記不住太多人名。」她的女友太多了。
「喂!拜託你們好不好,你們是來做什麼的?」世焰蝶忍不住猛翻白眼,真想叫她們的老公來管管她們。
「來看戲的。」看她的戲。
第十章
「因為只要不讓他知道,他就不能再威脅我嫁給他了。」世焰蝶不耐地道,她想自由的心她們知道的,不是嗎?
「沒有人威脅得了你,你根本是半推半就的答應他的,不是嗎?」她們瞭解她,若她不願意做的事誰也勉強不了。「我不知道,堅持了好幾年的事要我馬上否決掉是很困難的。」她們不也一樣,曾經那麼努力的逃避過。
「可你認為他會不知道天使之眼是我們偷走的嗎?」雪千泠滿意的將鎖住天使之眼的盒子放進包包裡,接下來只要把它帶回去交給老大就行了。
「除非他是白癡,不然一定會猜得到。」終於得到這顆爛石頭了,郢璇感動得想哭。
「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如何,憑我們五個人還怕打不贏他嗎?」她們又不是一般女人,世焰蝶對她們幾個的身手有信心,不過這不包括雪千泠在內,基本上她是完全不懂功夫的。
但我們卻打不贏整個軍隊。
佚法衣適時的以筆發言,新研發的點光筆可以讓她所寫的字在空氣中停留個十秒左右。
沒錯,功夫再好也有體力用盡的時候,軍隊的人是她們的百倍不止,他們每人一拳就夠她們受的了。
「對了,這裡的人名字可真長。」冰崎海突然轉移話題。
「幾乎每個人都有三段。」雪千泠也想到了這特別的一點。
「焰,你住得最久,說明一下。」她們邊走出去邊聊天,整條路除了她們以外沒有任何人。
「很簡單,第一段是名字,第二段是父親的名字,第三段是家族名字,也就是姓。」在這國家住了兩個多月,該懂的她都搞懂了。
「那國王叫什麼名字?」
國王?「不知道。」她從沒問過,鏡·圻坦克羅……圻坦克羅顯然是國姓,那他應該是叫什麼?
四個人對看了一眼,或許那個王子殿下有事沒告訴她,看她悶聲不響的樣子應該是想到了什麼。
一直到進入世焰蝶的房間前她們都沒再說什麼,門一打開就看到鏡·裴洛坐在床上看著她們。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這麼晚了在我房間做什麼?」世焰蝶有一絲驚訝,「還有,你幹嘛戴墨鏡?」
「我有事要告訴你。」他知道她們上哪兒去了,她們的目的只有那個東西。
「你好。」冰崎海突然打招呼。
「你們應該知道他是誰吧!」世焰蝶不確定的問,如果她們還記得的話,應該不必她再多加介紹了,介紹來介紹去的感覺很白癡。
「當然知道,他是鏡·裴洛·圻坦克羅。」冰崎海語出驚人的說,但嚇到的卻只有世焰蝶一人,在場的惟一男士只是略微驚訝的挑了挑眉。
「你說他是鏡·裴洛·圻坦克羅?」他是那兩個人!
「你該去問他才對。」她們悄悄的退到角落去,盡量讓他們當她們四個不存在,她們不想離開,來這裡除了是要偷走天使之眼外,就是要來看戲的。
「真的嗎?」原來他一直在騙她!
他將墨鏡給摘下,她看到的是一雙如碧潭般的綠眸,和那個貴為王子的鏡一樣,接著他又把假髮給拿下來,一切不必多說,她光是用看的就明白了。
「為什麼?」她要理由。
他走近她,伸手想碰她卻被她揮開,他知道她現在非常生氣。
「當初認識你時是以鏡·裴洛的身份出現,剛開始你吸引了我的注意,你看起來好像溫婉文靜,但有時你眼裡又會出現相反的訊息,有狡黠、鄙夷、嘲弄,我想知道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所以才會去接近你。」當時他的確只是對她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