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師父怎麼沒跟她說清楚,還說跟無上極有著深仇大恨,可就算師父跟她說清楚了也不該派她來呀!「我不會下棋。」要贏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這件事應該派精通琴棋書畫的炵兒來才對!
「所以我說你師父小氣又沒度量,贏他一盤棋就得陪他一條命,你還是別再把他當師父比較好,否則怎麼被他整死的都不知道。」他這是給她良心的建議。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就是師父,永遠都是師父。」就算師父會害死她,她也認了,可要她背棄師父她絕對辦不到。
「那麼你師父的罪理應由你來承擔?」就算她不要也不行,他只對她索取報償。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師父的罪由徒兒承擔再理所當然不過,可她卻也擔心她做不到他的要求,這樣他還會找師父的麻煩嗎?
「丹兒,你認為我會害你嗎?」她這副模樣就好像要上斷頭台般,他有這麼可怕嗎?
「我不知道,我也覺得我不會害你,可是事實上我卻對你下毒。」雖然不是出於自願,但事實勝於雄辯;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相信他也如此。
「我只要你做到三件事就原諒你對我下藥一事。」
他管不了冤有頭、債有主那些牽伴君子的廢言,他只想從她身上取回一個他可能已被偷走的東西。
「只要我做到你要求的三件事,你就會原諒我嗎?」
「全憑你自己決定。」不過他有給她第二個選擇嗎?
好像沒有,就算他說十個條件她也沒有說不的機會。
「請問是哪三件事?」他會原諒她,他真的願意原諒她!可是她又很擔心自己做不到那三件事的其中一件,而她若做不到他的要求又會如何?
「你可以醫好老夫人的病嗎?」 目前他最需要的就是讓婆婆恢復健康,她是除了德亦之外讓他覺得有希望的人。
「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醫好老夫人的病,「你能讓我試試看嗎?」她會配製藥,但要醫人卻不太會,在靈山裡就只有偶爾擅自闖人靈山的歹人可讓她試藥,可大部分她都是拿他們來試毒藥;真正讓她覺得是補藥、補丹的全都送進了師父和各師兄姐的口中。
「那你之前沒試怎麼敢讓老夫人隨便吃藥?」她這是拿他祖母的性命開玩笑!他絕不容許任何人危害到婆婆,任何人都不行。
「我不太會醫人,但我會研製各種藥,而且我知道老夫人大概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我給老夫人吃的洄氣丹一定不會危害到她。」 醫人真是太難了,所以她才會對毒藥那麼情有獨鍾。
「你不知道要怎麼醫治老夫人?」難道這天下真的沒人救得了他祖母?
「對不起,我只知道一點點,我可以當蒙古大夫的助手,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他,相信我們一起研究的話一定醫得好老夫人的病。」她不敢說自己很厲害,可她是真的知道該怎麼醫治老夫人才有效果,再加上有同樣懂醫理的人和她一起研究,一定可以成功治好老夫人的病。
「你要和德亦一起研究?」他有些不同意。
「他不是很厲害嗎?相信只要我們用心一定能醫好老夫人的病。」只要她醫好老夫人就完成了他第一個要求,相信接下來應該會很順利,不過他還沒說另外兩件事是什麼。
「其他兩件事呢?」先說出來說不定她可以提早完成。
「等你醫好老夫人再說吧!」他沒心思再去想另外兩件事,心裡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讓她和德亦合作。
「那麼我現在馬上去做。」不等他反應,她立刻從他臂彎下鑽出跑了開,心裡想著只要早一天醫治好老夫人,他就會早一天原諒她,她一定能做到的。
或許他們合作真能治好祖母的病,可他卻私心的不想讓丹兒和德亦那傢伙太接近,若他們互相看對了眼怎麼辦?
不會的,他的條件這麼好,丹兒都沒被他吸引了,怎麼可能會退而求其次的看上德亦。
可要是有那麼個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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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跟著聲音響起,一隻手突然出現,迅速將德亦給拉開,他還來不及細看清楚發生了啥事,身邊已多了個無上極。
沒想到他擔心的事這麼快就發生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德亦竟敢跟丹兒靠在一起!
「咦?」還蹲在地上的紫靈丹納悶的抬起頭,卻意外的看到無上極。「城主,我們在磨藥,你要不要嘗嘗?」她笑容可掬的抓起一些藥粉放到手上讓他看清楚。
「讓老大嘗嘗?不好吧!」 德亦看無上極的臉色不好,想必是跟眼前這位甜美可愛的丹兒有關係,她讓他嘗那東西不是會要他的小命嗎?因為老大要動氣的話一定會找他。
「這是什麼?」看起來像是曬乾後的藥草粉末,丹兒應該不會害他吃毒藥才對。他馬上捻起一些放人口中。
「這是曬乾的蜥蜴,很補的。」她笑瞇瞇的回答,卻見無上極馬上轉頭惡狠狠的瞪了德亦一眼。
「啐!瞪我作啥?又不是我讓你吃的。」 倒霉的德亦悶悶的走開。跟他做兄弟這麼久,他現在才知道他的醋罈子這麼大,比丹幾所準備的藥缸還大得驚人。
「你要不要吃吃看這個?」紫靈丹又拿起桌上一條暗紅色的東西遞給他。
「這是啥?」有了前車之鑒,這次他可不敢再輕易品嚐任何東西。
「是紅參,我先用放的再用火烤過,所以味道較不一樣。」
他小嘗了一口,味道果然不一樣,接著,他在盤裡拿起一根也稍微嘗了一口,「這個嘗起來不錯。」脆脆的,有種爆香的味道,但卻好似也有……泥上的味道。
「這是先曬乾再用油炸過的。」她看著他,眼裡有著納悶。
「是不是沒洗於淨?怎麼有泥土的味道。」但基本上還滿好吃的,想不到紅參也能製成像零嘴一般。
「那是蚯蚓,不管怎麼洗都會有泥土的味道。」她以為他不會碰那些蚯蚓的,想不到他吃得這麼愉快。
她這一說,他立刻將嘴裡能吐的全吐出來。他以為這是紅參!
「你怎麼把紅參跟蚯蚓放在同一個盤子上?」老天,他剛剛吃了一整條蚯蚓!?
「節省盤子呀!而且只有一個也較好拿,剛剛德大哥也吃了好幾條蚯蚓呢!」而且也是在不知們的情況下吃掉的。
「你喚那傢伙德大哥?」她不是管德亦叫蒙古大夫的嗎?怎麼這會兒改口了,老實說他很不喜歡她這麼喚他。丹兒喚他城主,而他卻是……
「是呀!是他要我這麼叫他的。」有什麼奇怪的嗎?
她覺得還好嘛,不過——
「你現在的樣子跟他剛剛好像。」她笑得很高興,原來讓人不小心吃到一些特別的東西是這麼愉快的事,跟讓師父他們吃到時差好多,他的表情有趣極了!
「丹兒,這一點也不好笑。」一說到剛剛的事,他不免又覺得一陣噁心。她是故意淘氣的。
「我知道。」雖是這麼說,可她仍笑得甜美極了。
「既然知道你還笑。」看他出糧她很樂是不?這小妮子真是欠人教訓。
「我中了一種讓我臉部想笑的毒。」而且是他下的毒。
「怪我嗎?」他自然聽得值她話裡的意思,想不到她才跟德亦相處幾日就變得這麼沒人沒小,那傢伙果然會教壞丹兒。
「豈敢。」她真的不敢,可他的樣子真的好有趣。
「真的不敢?」他的手悄悄爬上她的臉,在她仍笑得燦爛時突然攻擊她的腋下,楊得她咯咯咯的邊笑邊躲。
「不要…你不可以這樣……」她笑個不停,可卻怎麼也躲不開他的左右開攻。
「怎樣呢?」他不停的繼續搔她的癢,丹兒的笑聲聽起來悅耳極了,一時之間他根本沒想到該收手。
「你不能侵犯我……」她笑得快受不了了,肚子好痛,可是好癢也好想笑。
「你說侵犯?」
「對啦!你不能再侵犯我了。」好不容易他肯住手,她這才順了順氣,再將眼角溢出的淚水輕輕拭去。
「你認為我要侵犯你?」他怎麼沒想到可以這麼做?
「不是,是你巳經侵犯我了。」她說得很明白用力,他搔她癢就是侵犯她。
「騷你癢就是侵犯你?」他不確定的再間一次。她不會真如此認為吧?
「不對嗎?」應該沒錯吧!可他的樣子就好像她說了或做了什麼奇怪的事般。
「誰告訴你揚癢就是侵犯的?」
「我師姐們告訴我的,有什麼不對嗎?」難道她們又騙她。還是要像炵兒一樣被撕開衣袋才叫侵犯?
是她的師姐不知道,還是故意誤導丹兒的?
「我來告訴你什麼叫侵犯。」他拉著她的手讓她站好,「閉上眼睛。」不管是不是會有人到「藥苑」來,他想做一件想了許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