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調的雞尾酒,沒喝過嗎?你可以喝喝看。」男人鼓勵著。她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
「不行,我喝酒會醉的。」她說歸說,手卻還是握著酒杯沒放。她想起父王告誡她不能沾酒的話,可是眼前的這杯酒看起來卻很誘人,怎麼辦好呢?喝一口應該沒關係吧?
「嘗嘗看,喝一點不會醉的。」
「我想也是。」她點點頭,輕輕啜了一口又一口,「好甜、好香呢,一點酒味都沒有嘛,真的很好喝。」
男人一笑,「你喜歡就好,怎麼一個人來這種地方?男朋友呢?」
「我沒有男朋友。」卡蒂雅忍不住再喝了一口酒,邊喝邊證賞的直點頭,「真的好喝。」
「你喜歡看這個?」她不像別的女人,喜歡看又假裝不敢看,遮遮掩掩的,事實上,她的眼睛張得比誰都大,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不錯啊,她們的舞跳得真好,身材也棒透了。」
「第一次來夏威夷?」
「是啊,這裡真有趣。」
「還有更好玩的地方,想不想去看看?」
「真的?哪裡?」聽到有好玩的,卡蒂雅的興頭又輕而易舉的被勾起。
今晚,要不是桃樂絲介紹她來這裡玩,她也不知道夏威夷有這麼新鮮的地方,難不成還有更好玩的?
「我帶你去。」
「好,走吧。」反正她也看得差不多了,該去別處溜溜,一個起身,她竟覺得有點頭暈,身子微微一晃,跌進男人的懷裡。
「怎麼了?不會才喝幾口就醉了吧?」男人好心的問著。
「好像有點耶……」卡蒂雅晃了晃昏昏的頭,似乎好些了,她推開他,對他露出一個笑容,「對不起,我想我還是先回飯店好了,明天吧,我來這裡找你,你再帶我去玩,可以嗎?」
男人點點頭,微微一笑,「沒問題,就這樣,我送你到門口吧,那兒較通風,也許上去你就會覺得好些。」
卡蒂雅看著他,又笑,「你這個人真體貼。」
他陪她上樓,光從地下室走到一樓的那幾層階梯就讓她走得跌跌撞撞的,根本分不清天南地北。
「天啊,我好像醉得很厲害。」她的意識十分清醒,偏偏腦袋控制不了身體,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是的。」男人一笑,伸手要招計程車,「你沒有男朋友,那今晚我就犧牲一下好了,否則你會很難受的。」
「我沒男朋友,可是有老公喔……你剛剛說什麼?為什麼我會難受?你指的是我醉了沒人照顧嗎?」
「你有老公?!」男人一愕,招計程車的手驀地收了回來。
他可不想招惹一個有老公的女人,不過玩一個晚上,不必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何況他連對方的底細都不知道,要是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著,男人推開了她,卡蒂雅一個重心不穩,便跌坐在PUB門邊的地板上。
痛呵,她揉了揉屁股,正想問他怎麼回事,眸子一抬,竟已不見對方的蹤影。
月黑風高,冷風颼颼,頭昏腦脹。
今天是什麼日子?老公的女朋友找上門,身為老婆的她,一個人跑到脫衣舞秀場看脫光光的女人大跳艷舞,這樣也就罷了,她開心就好,偏偏現在莫名其妙的被一個陌生人丟在馬路邊,她卻腿軟的怎麼站怎麼倒。
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可能被姦殺、棄屍荒野,阿拉伯自此少了一名英明偉大又漂亮的三公主。
好可憐呢,都怪她貪嘴的喝了半杯酒,才半杯而已,她怎麼醉得這般厲害,腿軟身虛,還熱呼呼的讓她直想脫衣服呢。
逼供桃樂絲得到線索的范晰就是在PUB門口發現她的,他遠遠地走近,直到站在她面前,她還是沒有發現他。
她像個小乞丐似的一個人坐在地上,要不是他發現她臉上有異樣的潮紅,他真的會以為她又重操舊業了。
「卡蒂。」他叫她,不想伸手把她拉起來。
「咦?」聽到有人在叫她,卡蒂雅微微的抬起頭,看見來人,她笑了起來,「老公,你來接我啦!真好,你怎麼知道我醉得根本走不回去了?你要是不來,今晚我可要露宿街頭了。」
范晰冷冷的抿著唇,久久不語。
他是氣,很氣,而且氣過頭了,所以一句話也不想再對她說。
半夜兩點,他的妻子爛醉如泥的半躺半坐在路邊,要是被媒體拍到,他的面子要往哪裡擺?
還有,她自認醜到沒人會想要染指她嗎?竟然把外套都脫掉,露出裡頭的細肩帶小背心供人觀賞。還隱隱看得出她雪白飽滿的誘人胸部。
該死的!他真想把她扛回飯店,重打她的屁股七十大板。
想到就做,他一個彎身,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整個人像布袋似的甩上肩,扛著她大踏步的走回飯店。
飯店就在不遠處的紅綠燈旁,再走幾十步路就可以走到威基基海灘,夜裡的風很涼,但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
「我好熱,老公……」而且肚子卡到他的肩,讓她好想吐。
「你活該!」
「可不可以幫我脫衣服?我真的好熱……」她全身都快燒起來了。
還脫?再脫,她就光溜溜的在他面前了。
范晰加快腳步,沒想到才走到飯店門口,肩上的女人突然嘩啦啦的吐了他一身,最先遭到波及的當然是他剛訂作好才穿上身的法國名牌襯衫,然後才是同牌子的鐵灰色西裝褲。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和他的鐵灰色褲子一樣灰。
「范先生,有需要我們為您及夫人服務的地方嗎?」飯店服務生趕忙上前詢問。
「不必。「范晰掏出一百美元大鈔遞給他,「只要閉緊你的嘴,懂嗎?」
服務生眼睛為之一亮,笑得嘴都闔不攏,「好的、好的,沒問題,我瞭解你的意思,范先生。」
范晰一聲不吭的繼續往飯店房間走去,一進房,他便把卡蒂亞從背上甩到大廳的沙發上,恨恨的瞪視著她。
「對不起啊,老公……」卡蒂雅自己也是一身的穢物和惡臭,但相對於她臉上那抹甜得可以膩死人的笑,她身上那些髒東西根本微不足道,「是我的錯,我幫你洗乾淨,我幫你洗澡,我的手很巧喔,可以幫你捶背、刷背,一定可以把你弄得很舒服、很乾淨。」
她在說什麼?范晰還是瞪著她。
卡蒂雅卻從沙發上爬下來,爬啊爬地爬到他的跟前,直起身體跪在他面前,動手替他解開皮帶。
「你幹麼?」她現在的樣子像是飢渴到快要不行的妓女。
「幫你脫褲子啊,你洗澡不脫衣服的嗎?」她說著手也沒停,只是眼前的景物似乎在亂晃,讓她脫個皮帶脫半天也解不下來,不由得讓她眉頭打了個死結,「你的皮帶上膠了嗎?怎麼脫不下來。」
小手在他腰間摸啊摸地,偏偏摸不對位置,老是往他那話兒探去,搞得范晰緊繃著一張臉,慾火高張。
這個小魔女!她是故意撩撥他的嗎?她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不,看起來不像。
還沒來得及探究,趁他失神之際,卡蒂雅突然一個使力把他撞倒在地上,然後飛快的爬到他腰間坐著。
「這樣好多了,你的皮帶不會再亂晃,我可以快一點把它解開。」她笑得可開心了,小手摸啊摸地,還是摸錯了位置。
范晰神情一凜,氣悶的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鬧夠了沒?再鬧下去,我可擔保不了你不會失身。」
被他壓著,卡蒂雅身上的火燒得更旺了,體內那股解放不開來的鬱悶之氣,似乎稍稍找到了一點出口。
「晰,你可不可以抱緊我,我想要你抱我……」她軟了嗓音,柔媚的眼勾著他,手竟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胸口。
「卡蒂,你……」
「我好熱、好熱,熱得我全身好難受,拜託你抱抱我,我想要你抱我。」
她的臉潮紅得厲害,那嬌媚的眼神、酥軟的嗓音,還有在他身下不斷扭動身軀,突然讓他意識到一件事。
「你是不是在酒吧裡喝了什麼?」
「可口可樂啊,老闆送的,還有爆米花。」
「還有呢?」
卡蒂雅沉吟了聲,點點頭,「還有酒啊,我才喝了半杯就醉成這個樣子了,那酒好厲害,對了,那個請我喝酒的男人本來還要帶我去玩,可是我的頭太昏了,他可能生氣了,就把我丟在路邊。」
說著,她又笑,笑著笑著突然圈住他的脖子吻住他,這一吻後,她竟捨不得放手,整個人巴住他,像八爪章魚似的。
「你這個笨蛋!」她一定是被下了藥,難怪她的臉紅得那麼奇怪,他早該看出來的。
他拉開她的手,她的手又纏上,他推開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又貼上來。
沒完沒了的糾纏……
「抱我,求求你,晰。」身子一貼上他,她就再也受不住體內的那股橫流的情慾。
她想要他抱她、吻她、撫摸她……
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只要他這麼做,她就會覺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