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因為你辭職,人家總經理還特地來找你回去,你看人家對你多好。」真不知自己女兒是走什麼好狗運,竟讓她遇見這個男人。
季采茵詫愕的坐在沙發上,老媽前不久不是還義憤填膺的叫她不要回去上班嗎?怎麼才剛打照面而已,她就立刻倒向嚴盛勳那邊去了?
「愛上我老姊很累吧?真難為你了。」季學毅勾起了嘴角,揶揄的笑道。
「死學毅,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季采茵叉腰瞪了自己的小弟一眼。
嚴盛勳噙笑望向身旁的人兒,淡淡附和,「的確!」箇中滋味他是嘗試過的。
「時問已經不早了,現在開車回台北太累了,不如就在這兒住一晚吧。」李蕙蘭熱切的招呼著,基本上,她是已經把嚴盛勳當未來女婿看待啦!
「我已經訂了飯店了。」他笑笑,早有先見之明。
「那多麻煩。」李蕙蘭佯裝不悅。
季采茵詫異的看向他,「你明天不去上班嗎?隨意曠職是會被老闆罵的,而且還會被扣好多錢。」
嚴盛勳揚起一抹笑,緩緩開口,「我想我這個老闆放自己幾天假應該是沒有人會說話的,偶爾總經理也需要休息休息。」
咦?他是老闆?季采茵意外極了,原來公司是他的,她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公司裡的女同事說他是金龜婿,莫不企盼得到他的青睞,如果知道他的身份不單是總經理,還是公司的老闆,怕還封他為鑽石級的單身漢,強擄上教堂了。
「那……那董事長呢?」記得有一回看到他在董事長的辦公室裡,她一直很納悶他居然敢這麼大膽的擅闖董事長的辦公室。
「我父親,他只是掛名的董事長。」他笑道。
季采茵瞭解的喔了一聲。奇怪,之前怎麼沒有聯想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同姓氏的兩人,她竟然沒有發覺。
「原來你是老闆,真是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呀!」李蕙蘭這下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喜出望外,樂昏了。
「不要去住飯店,多見外,住我們家吧,還有房間啊。」她覺得將來的錢途似乎在閃閃發亮,數不盡的珍珠寶石好像已在她眼前晃動了。
◎ ◎ ◎
瞪著那張單人床,季采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老媽說的「有房間」,就是在她的房裡多放了一個枕頭,根本不是什麼正經的解決之道,難怪,她就納悶家裡這麼小,哪來多餘的房間充當客房?
「我要去找我媽理論。」居然出賣自己的女兒?
「別去。」嚴盛勳一把拉住了正要衝出去的她,
「你不覺得不應該辜負你媽的一片心意嗎?」他低頭在她耳邊吹氣。
他的聲音低沉而性感,熨燙著她的耳朵,引起她一陣不由自主的戰慄感,季采茵有些僵硬的任他摟著,「可……可是……」
「嗯?」
「好……好奇怪……」她低著頭不敢看他,他的身上滿是沐浴後的熟悉香味,洗髮精是用她的,連沐浴乳也是一樣,這種氣息的混合有種難以言喻的親暱感。
「有什麼好奇怪的?咱們不也同床睡過無數次了?」他勾起了微笑,憐愛的廝磨她粉嫩的臉頰,她配紅著嬌顏的青澀模樣好可愛。
「那不一樣,在台北時,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會管我們之間的事,但……現在這樣,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曾經睡在一起了。」就算沒有事,經過了一個晚上也會被渲染成有事,況且,先前和他同睡是因為心無「雜念」,現在互相表明了心意,教她怎能再像從前那樣大方且心無芥蒂的同床而眠?
「有什麼關係?這是大家都樂見的好事呀。」他椰偷的笑笑,「如果你真這麼不自在,我可以委屈點去睡地板。」
見他說到做到,轉身去拿自己的枕頭,季采茵急忙拉住他,「哎……不用啦!你睡床上就好啦。」
他笑著親她一記,「乖女孩,我就知道你心地善良。」
關上了燈,季采茵摸黑爬上床,嚴盛勳早已躺在那兒等她,她一上床就立刻被摟滿懷。
「做……做什麼?」她驚愕的僵直著身子,感覺自己好像無助的小紅帽。
「這張床這麼小,一定要抱在一起不可,否則其中一人會摔下床的。」他悶聲低笑,「更何況你的睡癖這麼差,我還是抱著你,以防你又亂來。」
她迅速漲紅臉,粗聲反駁,「哪有?」
「上次你半夜打了我一拳記得嗎?還敢說沒有。」他忍不住糗她。
「那……那是因為作夢,我又不知道,睡覺時怎麼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舉動?而且,就那麼一次而已,我又不是每天都這樣。」
「反正不管你再怎麼閃躲後退,我們的身體還是無可避免的會接觸,你何不乖乖的順從我?」
季采茵咬著下唇不語,雙頰的燙而羞窘,兩人的姿勢親密又砌合,引發她體內一波波的熱潮,心跳正緩緩加快急促了起來。
「啊!」就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忽然察覺他溫熱的雙唇出其不意的含住了她的耳垂,「你……你……」她的身子一僵。
「漫漫長夜,天時、地利、人和,你不會以為我什麼都不做吧?」他唇角揚著一抹邪惡的笑意。
「咦?」瞪大眼,尚處在驚訝中,她隨即感到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籠罩了過來。
憑著直覺與稀微的月光,他的唇熟練的找到了她的,戲挑誘哄著其中的甜蜜,修長熟稔的男性大手操人柔軟的T恤中,沿著腰問曼妙的曲線往上移。
季采茵抬起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被他唇舌間的遊戲驅走全部的思考力,只能憑藉身體最宜接的本能反應回吻他。
當那只探索的手掬起了雪白的渾圓,他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夾雜著深沉的慾望火花。
「采茵?」
「嗯?」她親吻著他性感迷人的唇,不願他離開半刻。
「你沒穿內衣。」他瘡痙的指出事實。
她含糊不清的咕噥了一聲,湊上自己的唇,學著他將舌頭探入他口中。
他倒抽口氣,不久即化被動為主動,將她的上衣往上推,露出那一片雪白的晶瑩玉肌,輕柔的摩掌著渾圓銷人魂的玉峰。
季采茵不由自主的溢出一聲嬌喘,靜謐的深夜,纏綿的情慾因子持續在醞釀加溫著。
濕濡的雙唇一路沿著細緻的頸項吻上她柔軟的胸脯,沒有給她退縮的機會,他已經張嘴含住頂端挺立綻放的紅色蓓曹,立刻聽到她的驚呼聲,玲瓏的嬌軀情難自禁的拱向他,似在做無言的渴求,也像已無法承受更多的激情愛慾。
但她是個學習能力極強的新手,很快就和他旗鼓相當,將局面拉平,仰起上身吮吻啃咬著他的脖子。
嚴盛勳費好大力氣才克制住體內的騷動,沒有衝動的要了她,深深的吸氣,試著平復心神。
「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他粗嘎的開口,聲音仍因激情而沙啞。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渾身燥熱難耐,她不願他停,如漿糊般的腦袋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我要保留至新婚之夜。」他強迫自己拉下她的上衣,蓋住那片誘人犯罪的景簪。
「結婚?」她愣愣的反問,判斷能力一時打結。
「對。」他套回自己的衣服,躺回床上輕輕的摟住了她,「我們結婚吧。」
「什……什……」季采茵震驚的吐不出話來,他說結婚,他和她?
「我的年紀也不小了,事業建立得很穩固,將來的生活不虞匱乏,我想要定下來了,而我的妻子人選只有一個,那就是你,采茵。」
「我?」她怔怔的反應不過來,驚嚇一個比一個還大,「你很老了嗎?」
「我今年三十。」他沒好氣的回答,這沒神經的女人就是會殺風景。
「但,為什麼?」她好生困惑,「你又不是很老。」
這個問題他也不斷在反覆思量,為什麼想娶她?這是一種發自內心荒謬且莫名的堅持,連他自己都沒有確切的答案,但那份心意竟是如此明確而堅定,似乎就在不知不覺間,他的生活裡好像已經少不了她,她無偏的笑靨,迷糊的個性及坦率的性情,這一切的一切都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滲進他的生活裡,融入他的生命中,當他發覺時,不但不想擺脫這份情感,甚至想擁有更多。
「我愛你,所以我想娶你。」他低頭抵住了她前額,輕聲喟歎。
「可是,太快了吧?」今天才終於真正弄懂了他的心意,他居然馬上又提議要結婚,對她而言,簡直像坐雲霄飛車一般刺激。
「我覺得我已經等太久了。」他的話裡有著若有似無的抱怨意味。
「目前這樣不是狠好嗎?」她不解的道,紅著臉埋進他的胸膛低語,「況且我也還沒真正適應做你女朋友的這個身份。」
「你可以從妻子開始學習起。」他摟緊了懷中的人兒,克制住想要她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