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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你昨天去哪裡了?我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你不是在工作對吧!」惟珊走進姊姊的房間,搖著癱在床上那抹纖細的身影。
惟雙回到家已經是隔天早上的事了,一回來就進房休息,本來打算躺一下再換衣服出門的,但這一躺就不怎麼想起來了——縱慾真的很累。
「雙,老實說,昨天做過什麼了?我身體一直覺得怪怪的。」惟珊質問似的坐在她的床邊,不打算善罷甘休的樣子。
雙胞胎的心電感應本來就異於常人,尤其惟雙跟惟珊是同卵雙胞胎,許多感應靈驗到叫人毛骨悚然:這次惟雙的性愛之旅,惟珊想是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惟雙不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她嬌媚的一笑,對妹妹眨眨眼,曖昧的道:「很爽。」
「你這個浪蹄子!你破功了!」惟珊壓住一聲尖叫,差點跳了起來。這種話題可不能讓她們的父母聽到,會起家庭革命的。
「因為我找到好對像啦!加油,妹妹,你又輸我一次了。」惟雙拍拍她的手安慰。
「妹你個頭!這幾天你老是天剛亮就出門,我早就懷疑有問題了,可是你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聽說雙胞胎分裂時,後分裂的會在子宮外側,所以先出生。惟雙先出生,理所當然是姊姊,但惟珊可不承認,她就算無法正名,也要努力爭取到平等。
「不算快,等你遇上你就知道了。這是一種宿命戚,就像遇見了你前世的情人了一樣,有點似曾相識,有點彷徨無助。哦,天啊!我完全的為他瘋狂!」惟雙舉高雙手做歡呼狀。身子是疲憊的,但她眼中的神采卻像活潑的孩子一樣晶亮,毋庸置疑的,這是個戀愛中的女人。
「宿命?你是說兩人約好了這一世還要在一起的那種嗎?我有好幾個男朋友都這麼跟我說過,你的紀錄也不差。」惟珊才不屑咧!全都是美麗的謊言。
「那些都是過去式了啦!現在我才知道,當一個人戀愛的時候,什麼瘋狂的事、肉麻的話都說得出來。」
「是嗎?什麼時候介紹你的阿娜答給我認識?」
以往雙胞胎任何一方有了男朋友,一定先告訴對方,以避免認錯人或愛上同一個人那種尷尬。
「他明天訂婚,到時我介紹給你認識。」惟雙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更衣。
「他明天訂婚?你頭殼懷掉還是玩瘋了?到底是不是認真的?」惟珊忍不住用力敲了她的頭一下。
「我很認真!」惟雙伸腿想踹惟珊一腳,但沒踹中,她摸摸被打痛的地方,憤憤的道:「我已經解決他的心了,現在開始想辦法解決他的婚約。」
「哪有人這樣談戀愛的?你是被騙了吧!」
「你的語調跟死賤人一模一樣,本小姐是那麼容易騙的嗎?事實上是我在拐他,他完全是被動的。」
「嗯,說的也是。」大家都說她們兩個超像,兩人也時常以混淆別人的視聽為樂,承認她笨不就間接承認自己笨了嗎?的確只有別人被騙,沒有惟雙被騙的可能。
惟雙坐起身,趕人了。「你要看我換衣服嗎?我的身材跟你一樣,還沒變形。」她隨口道,還沒想到其他的問題。
惟珊怔了一下,可好奇了,她瞠大瞳孔將她全身掃視一遍,道:「你身上有多少遺跡,值得參考。」
「對厚!那……就借你數數吧!」惟雙是不會對姊妹害羞的。
第六章
正彥的訂婚宴設的並不大,只席開十二桌,但集精緻與豪華於一身,所費不貲,可以想像他對女方有多重視。
惟雙答應今天將正彥介紹給惟珊認識,可正彥事先並不知情,所以惟珊突然心生一個邪惡的念頭——破壞這對野鴛鴦。
反正人家姜正彥明明有未婚妻了,惟雙本來就不該介入,而且萬一惟雙成功了,那自己不就又要輸了賭局?所以乾脆來招棒打野鴛鴦,這樣她們兩個又打成平手,從頭開始嘍!
雖然雙胞胎平時感情很好,但也常常為了賭約而做些小好小惡之事。不過以她們的能耐,即使遇到挫折,也能很快又扳回一成,所以說是拆散一對野鴛鴦,其實只是在拖時間而已,如果惟雙真心愛著她的男人,應該不難贏回他的心。
打定主意後,惟珊說服惟雙穿一樣的衣服入場,並告訴她這只是個小遊戲,目的是想測試一下她的男人什麼時候才能認出她們是不同的人,就跟往常一樣。
宴會的方式乃是采傳統的席位,惟雙被安排在女方桌,就在主桌的旁邊而已,兩人看好位置,每隔半個鐘頭換一次班。
惟珊是在惟雙之後才進來的,一進來,就碰到個熟面孔——那個自命風流的史健仁。
「賤人,你跑哪裡去了?剛才說到一半,轉身就看不到人,你知不知道我很無聊?」史健仁抱怨道。現場他只認識惟雙及男女主角,現下男女主角都還沒入席,他一個人當然無聊了點。
女方的客人本來就不多,在彭雅均的要求下,惟雙和史健仁都成為座上客。
「你本來就無聊,否則我又怎會劈腿呢?」惟珊不忘提醒自己現在是惟雙,順著別人的問話對答就行了。
「你這個賤人,今天是人家的訂婚宴,嘴巴能不要那麼毒嗎?」雙胞胎可以說對每個人都和顏悅色,唯獨對他特別毒辣。
「想聽好話?好吧!伍迪,你今天真帥,相信有很多美眉主動跑過來跟你搭訕。」惟珊嫵媚的理著他的領子,像個情人一樣。
「才怪!我最近桃花樹不知道是不是被砍了,一點桃花都沒有。」史健仁抱怨道。
「哦,大概是報應來了。」惟珊把刻薄話說得像呢噥情話一樣,聽起來就不那麼驚人了。
「你才得報應咧!正彥還是訂婚了,趕快轉移目標吧!」
「那也得有目標出現啊!」惟珊四處環視一下,沒看見什麼出色的男人,不過反正男主角也還沒出現,不急。
昨天惟雙已經將她的新戀情大約描述一次,包括她和正彥相識的過程,正彥得血癌的未婚妻雅均,以及雅均成為她學生的經過。
既然男主角還不出現,那她先去會會楚楚可憐的女主角吧!主意一定,惟珊起身離開座位。
一旁的史健仁見了立刻奇怪的追問:「才坐下又想去哪裡?」
「去找雅均。」
「我也去。」他丟下一堆瓜子殼,用餐巾紙擦擦手,跟定她了的樣子。
「跟屁蟲。」惟珊白了他一眼,也沒反對他跟,只是率先離席而去。
她找到一名胸前戴著花的男人,還沒看清楚他掛的是什麼名銜,便問了他新娘子的休息室,逕自前往。
休息室裡,只有一名婦人陪著彭雅均,再無其他人。
彭雅均一看見惟珊,眼睛一亮,歡喜的笑道:「惟雙,你來看我嗎?我的妝好像化得太濃了,好難受。」
「是濃了點,誰介紹給你的化妝師啊?不知道現在流行自然妝嗎?」惟珊盯著她的妝瞧了瞧,不曉得這是因為彭雅均今天的臉色特別青白,所以化妝師的下手才重了一點。
「是我介紹的。」身後的史健仁自動俯首認罪。
「伍迪,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彭雅均急忙解釋。
「沒關係,我幫你去罵罵他。你結婚時,他休想再賺這筆錢了。」他咬牙切齒的說。
彭雅均尷尬的笑笑,不曉得該說些什麼,這時候有人進來將陪彭雅均的婦人叫了出去,休息室裡就只剩他們三個人了。
惟珊在彭雅均旁邊的椅子坐下,以閒談的語氣問道:「雅均,你覺不覺得正彥最近怪怪的?」
「惟雙……」史健仁懷疑她在幹什麼。雖然雅均並不是因為愛才要和正彥結婚,但她不應再經歷背叛。
彭雅均不是笨蛋,當然感覺得出正彥最近時常心不在焉,而且經過史健仁的阻撓,更顯得這件事的可疑之處。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她問惟珊。
「沒什麼啦!既然你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多心了。」
「你一定知道些什麼,不然不會在這時候跟我說。伍迪,告訴我。」她轉個目標。
「我什麼都不知道哦!」史健仁高舉雙手投降,他才不想瞠這淌渾水咧!還是敢快逃走吧!「我要去吃點東西。」說著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本來只是有點懷疑,這下倒證實了她的猜測。
彭雅均再次向惟珊逼問:「惟雙,我們是朋友吧?正彥若有事,你應該告訴我呀!不要讓我猜來猜去,我不希望正彥有任何委屈。」正彥已經夠維護她了,如果他不想結婚也無所謂,反正她已經知會那個沒良心的前男友,自己和他的總裁關係匪淺,這樣就夠了。
「也許你應該親自問他,說不定他……有別的女人了。」惟珊裝模作樣的拂了拂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