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
上官離珠沒有回答他,卻緩緩站起身解開衣衫,"無名哥哥,我美嗎?"
東方無名眼睛一瞇,看著那美麗誘人的身軀,"珠兒,不要這樣,我說過我不想……"
他的話陡地哽在喉嚨,因為那從小腹不住往上竄燒的熱潮,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珠兒,你做了什麼?"
"我在酒裡放了催情散。"
"催情散?"汗水從東方無名的額頭不斷滑落,很快地將他的衣襟染濕,而那竄流全身的慾火,更啃蝕著他的理智。
"對!一種吃了以後,只記得我一個人的春藥。"她投入東方無名的懷中,仰起頭瞅著他,"無名哥哥,記得我曾說過嗎?我要當你的妻子,要當你完完全全的妻子,即使只有一天,我也心甘情願。所以我現在要當你的妻子,我要你愛我!"
東方無名一把推開她,掙扎著站起身,但渾身幾乎快燃燒般的滾燙,讓他又跌回床上。"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上官離珠動手解開他汗濕的衣衫,低下頭親吻著他赤裸的胸膛。"因為我愛你,我不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你,我只要你屬於我一個人的。無名哥哥,愛我,求你愛我,好不好?"
他使勁推開她,"不,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拜過堂,而你又還沒娶柳含色為妻,不是嗎?"無數的吻落在東方無名身上,從他結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
"可是……"上官離珠的挑逗,讓本已瀕臨崩潰邊緣的東方無名益發熱汗涔涔,理智正逐漸離他遠去,剩下的,是不斷被挑起的原始本能,以及就要燃燒到極點的慾火。
"沒有可是!無名哥哥,珠兒從沒求過你,這是珠兒第一次求你,難道你連珠兒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嗎?"
"我……"東方無名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美麗動人的小妖精,看著她披散的長髮,雪白的肌膚,以及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全身上下不住傳來要她的訊息。
理智終於從他腦海中退去,他一個翻身,轉而將上官離珠壓在身下,猛然張嘴堵住她的紅唇。
上官離珠嚶嚀一聲,毫無保留地迎向東方無名。"無名哥哥,你終於肯愛我了!"
慾火燒得東方無名什麼都忘了,現在他只想要她,只想佔有她。
"啊……"
聲聲吶喊呻吟,讓東方無名眼中的火焰燃燒得更狂。無法再等待,極盡所能地馳騁,徹底地釋放出他積壓已久的慾望,一回回,一次次,直到火焰熄滅,直到波濤平息,直到理智又回到他腦中……☆☆☆
重重將衣服拋到床上,東方無名怒氣騰騰地瞪著依然不著寸縷的上官離珠,"上官離珠,你紿我解釋清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上官離珠錯愕地看著憤怒的他。她以為他會喜歡自已的,她以為經過一場驚天動地的歡愛後,他會改變對自己的看法,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無名哥哥,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成為你的妻子嗎?"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我不喜歡被人強迫!"
"我……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我想做你的妻子,不想當你的小妾,所以……"
"不是故意的?在一個男人酒裡放春藥叫不是故意?如果這叫不是故意,那什麼叫故意?下毒毒死我才叫故意,是不是?"
"無名哥哥,我知道你生氣,但我還是要說,我會這麼做是因為我喜歡你,想做你惟一的妻子,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你。無名哥哥,我知道你喜歡柳含色,但那柳含色是個青樓賣笑女子,無名哥哥何必為她--"
東方無名一巴掌甩在上官離珠臉上。"珠兒,你說這是什麼話!?你難道不曉得人沒有貴賤、上下之分,也沒有身份之別嗎?含色或許是個青樓女子,但她絕不會為了想得到一個男人,而做出在酒裡下藥這種下三濫的事來!"
"無名哥哥……"
"珠兒,我以為你已經長大了,以為你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不會再事事只想到自己,不會再為了達到日的而不揮手段。但是沒有,你還是以前的上官離珠,還是那個喜歡惹是生非,胡亂下毒的上官離珠!誰知道你今天會為了得到我而下春藥,他日會不會也對其他男人做同樣的事!"
"無名哥哥,你知道我不喜歡其他男人,只喜歡你一個人的!"
東方無名搖頭,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珠兒,你走吧!你不必跟我到開封了,我一個人去就行。"
上官離珠慌忙下床拉住東方無名,"無名哥哥,你不要走,你聽我解釋。"
東方無名不理她,穿好衣服就想轉身離去。
"無名哥哥,你走好了,但我保證只要你一踏出房門,就會立刻後悔。"
他腳下不停地繼續往前走,瞬間已走到門邊。
這時,上官離珠叫道:"你……如果你想要你娘死,想要其他人一起陪葬的話,你就走好了!"
東方無名的腳步果然停了下來。
"我承認我是說了點謊,用了點手段,但是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他緩緩轉過身,冷然地瞅著她。
"你一個大男人帶著姑娘到客棧投宿,難道就不怕別人非議?你明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但你還是進來了,你難道就沒有責任?"
"上官離珠,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還是那句話,我喜歡你。只要你肯實踐承若娶我為妻,我就願意替你娘治病,並答應你從此不再使毒!"
東方無名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這是你想要的?"
上官離珠一咬牙,"是,這是我要的!"
"既然如此,我答應你。"
"你願意娶我了?"
"我有說要娶你嗎?"
"你……"
"你要男人,我願意當你的男人,你要當蕩婦淫娃,我也可以奉陪;如果你想下藥毒死我,我也沒有怨言,但是你得記得:第一,治好我娘的病;第二,不准對其他人下毒,否則我不會饒你的;第三,如果我娘死了,你也得陪葬!"
說完,他猛地將上官離珠推倒在床上,身子重重壓住她。"珠兒,原本我對你還有三分憐惜的,畢竟你從小沒爹沒娘,又在挹秀山莊受了不少委屈,所以當你答應要替我娘治病,又願意委身為妾時,我真的很感動,甚至起了想要保護你的念頭。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我酒裡下藥,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甚至還威脅要對挹秀山莊的人不利。不過既然你想當個娼妓,身為男人的我當然也不會拒絕,我會讓你知道一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對待女人的!"
突如其來的佔有,讓上官離珠幾乎昏了過去,可那一波強過一波的慾火狂潮,又在提醒著他的存在。她只能無助地接受他,接受他無情的對待和處罰。
這是她自找的,她能怪誰?可如果不這麼做,她今生今世還有機會和他在一起嗎?罷了!如果她必須以這種方式才能和所愛的男人在一起,那麼她願意,她願意忍受他的輕蔑和羞辱,只期待能永永遠遠做他的女人。但可以嗎?老天爺肯再給她時間嗎?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現在她只想成為他的,徹徹底底地成為他的,即使他不愛她,甚至輕視她都無所謂。畢竟她曾經擁有他,而這,就夠了。
想著,上官離珠不覺弓起身子,徹底地迎向東方無名,讓他能更深、更完全地佔有,讓自己一次次沉溺在肉體的交歡中,一次次感受他真實的存在。
第三章
翌日清早,東方無名和上官離珠兩人便離開了宜城樓,往開封方向前進。
一路上,上官離珠試著和東方無名說話,試圖向他解釋,奈何東方無名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不是遠遠地把馬騎在前面,就是各吃各的,各走各的,連進客棧用膳,都是一人一桌,彷彿他完全不認識上官離珠似的。
第一天,上官司離珠默默忍受,靜靜跟著,畢竟他向來討厭別人強迫他,而自己那樣對他,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但第二天情況依然不變,東方無名還是不理她,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第三天、笫四天還是這樣,往往一整天下來,兩人趕了不下十來里路,而東方無名竟然連一句話都沒說,更別提碰她了。
到了第五天,東方無名終於開口:"前面不遠有個市集,市集裡有家客棧叫嘉興樓,我在那裡等你。"
說罷,他便揚長而去,將上官離珠一個人丟在黃沙滾滾的路上。
瞪著那遠去的瀟灑身影,上官離珠呆愣在當場。他就這麼討厭她嗎?時厭到連看都不想看,連同行都覺得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