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玄女溫馴頷首,「我想回啞大嬸守著的那處宅子去,我喜愛那地方。」
「好。」他側首親吻她的頰。「我會陪在你身邊,你手冷,我幫你暖手;你腳丫子好涼,我幫你暖和;你身子凍,我抱著你睡。」
霍玄女從他寬肩上抬起小臉,忍不住咯咯笑開,那笑如寒冬清晨綻開的一枝香梅,誘得人捨不得眨眼。
「要是我哪兒都不冷、不涼、不凍呢?你怎麼辦?」
鳳善棠瞧她那般外顯的笑,瞧得險些失了魂。唉唉,姑娘一朵笑,果然價比千金。
他隨著她緩緩咧開嘴,這會兒的笑,是既英俊又迷人。
「你要是不冷、不涼也不凍,那就……換你來伺候我,讓你幫我暖手、暖腳,抱著我睡。」
霍玄女臉若霞燒,仍止不笑,她藕臂環住他的腰,依偎過去。
他的大掌一下下撫著她的雪發,嗅著那安全、強壯的男性氣味,她幾要逸出歎息,片刻過去,他又在她耳畔低語——
「待產下孩子,養好身體,我帶你回一趟連環島,去拜見你義爹,好不?」
「好……」她嗓子也啞了,抱住男人腰身的秀臂緊緊一縮,將他擁得更牢。她心中情愫激湧,霧眸不禁輕合,讓那濕潤含在其中。
「阿女……」他又喚。
「嗯?」
「你、你明白我心意的,是不?」即便他如此口拙。
埋在他寬胸的小臉悄悄一笑,她當然明白,只是——
「我知道呀,你的心意表示得很清楚了,你就是不要我幫大魁、舵子他們紋身,適才為這事,你氣得五官都扭曲了。」
他劍眉一挑,語氣略急。「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她搶話。「那你是不反對了?原來是我會錯意了啊,你是贊同我幫他們紋身的?大夥兒要是聽到這消息,肯定歡喜極了。」
「不是這樣,我我我——」
「怎會不是?那不然是怎樣?」她無辜地眨眨眼。
他又急又躁,陡地喊了聲:「阿女!」話中充滿威脅。
「唉,我在這兒呀。」她忍俊不住,雙頰嫣然。
鳳善棠臉皮也紅了,再次將她的小腦袋瓜壓進自個兒懷裡,不讓她覷到他如此可笑的模樣,無奈又甘之如飴地低歎——
「就你有這本事這麼來折騰我,阿女、阿女……栽在你手裡,我認了。」
誰教——
她是他的玄女。
她是他的神祇。
那雪發粉顏由虛幻化為真實,他擁住了這抹飛身,而茫茫海路有她為伴,他將更為強悍充實。
她是他的海妻。
【全書完】
後記
那子亂亂說 雷恩那
有一小陣子沒跟讀者朋友聊聊了,大家好,那子又來亂亂談。
四月左右,那子用了將近四年的桌上型電腦終於使性子要離開我,我放手讓它去,從此將它除役,然後到了六月中旬左右,陪我度過三年歲月的筆電也宣告不治,那子拿出計算機幫它算了算,覺得它這三年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所以便決定就此放手,讓彼此好過一些。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就是……陪在身旁多年,跟著自己一起打拚的用具,雖然沒有真正的生命,但久而久之對它們也產生了感情,等到它們壽終正寢時,自個兒心裡都還挺惆悵滴。
唉唉唉,真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憂的是又要破財買新貨羅,而狼鬼的故事便是在新的筆電裡完成滴,天天打開新的筆電,也是促進寫作慾望的方法之一喔,只是那子不曉得這個方法可以對我持續到什麼時候。呵∼∼
來談談關於《狼鬼的海妻》的故事吧。
在寫完《年年慶有餘》之後,那子「放蕩」了一段時間,一直覺得好像還有什麼事可以做做,結果時間一久,那子很自然地把之前和編編「喬」好的交稿日拋諸腦後,又然後,在離截稿日前不到一個月的某一天,那子接到編編的一封伊媚兒,劈頭就問那子稿子進行到第幾章羅?還提醒那子該把前三章交過去。
哇啊啊∼∼哇啊啊∼∼
請相信本人,真的是那種突然間驚醒的感覺。
我我……總歸一句,嗚嗚……系偶不對啦!
因為出版社想要開始在網站上PO些文案、打點小廣告,可是那子又遲遲生不出稿子,結果某天半夜,那子暫時拋下稿子小休息,順便上浪漫星球的綱站晃一晃,這一瞧,嚇得那子昏昏欲睡的頭立即清醒過來。
網站上已經秀出《狼鬼的海妻》的封面插圖羅,霧霧美美的,真黑皮耶。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寫在旁邊的文案——
她,粉顏白髮,素衫凝肌,一位清雪般的女子,為了什麼,她竟是一頭白髮?為了什麼,她竟甘心隨那狼鬼躍落山崖?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是編編在被那子百般拖稿下,實在受不了了,乾脆就之前《情浪滔滔》中埋下的伏筆而編寫出來的。
那子只能說——實在太聳動。贊贊贊。
可是問題就出現了,那子在半夜時分瞪著那短短的文案,突然間有一種可怕的錯覺,好像……讀者朋友們都透過這段文案在問我——
為了什麼,她竟是一頭白髮?
答案:呃……不知道啊。她她她就是天生一頭白髮啊。(汗)
再問:為了什麼,她竟甘心隨那狼鬼躍落山崖?
答案:唔……不知道耶。因為……因為不肖作者本人還沒寫到那裡,沒辦法提出具體答覆。(大汗)
又再問: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答案:呃……唔……嗯……這個嘛……再想想……(暴汗,直接被毆飛)
看了編編寫下的文案,嗚嗚嗚,那子真覺自己不肖到了極點,要反省、要反省,要努力反省。
當晚,那子立即奮發圖強,一直寫、拚命寫、用力地寫,然後到隔天……就沒力了。(又被毆飛,嗚……)
結果在交稿後,編編打電話來和那子小討論了一下故事內容,她她她……她果然好樣的,抵死要堅守崗位,非問個清楚明白不可——
「那子,有一問題想問清楚啦。」故意裝出輕鬆到不行的甜美嗓音。
嗚嗚嗚。「你問呀。」
「就是厚,那個霍玄女的頭髮啊,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變白呀?是不是我看得太快了,所以沒找出來?你書裡好像沒有提到耶∼∼」(「耶」請往上拉長音)
我我……我就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不過,那子在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後,終於明白阿女為什麼是—頭白髮。
「那是因為——」那子清了清喉嚨,以便對編編解釋清楚,「偉大的遺傳學。」嘿嘿嘿,拿我沒辦法了吧!
在此,跟眾家好友再說得清楚一些,以彌補本人良心不安。
關於阿女的白髮,第一,有可能是因為阿女是父不詳的小孩,父親說不定就是滿頭白髮,而這是有根據滴,有些人少年白很嚴重,而且頭髮可以白得發亮,白得很好看,像台灣以前一些政治人物尤清啦、盧修一先生等等,還有那子以前公司裡一位日本阿伯,他不是整頭白,卻只有額前一把頭髮是雪白滴,很有趣喔。
第二,說不定阿女她是隔代遺傳,她的娘親沒有,並不表示她的阿公阿嬤、外公外婆沒有呀。
第三,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全是遺傳學搞出來的,跟那子無關。
以上結辯。謝謝。呵∼∼
至於阿女跟著狼鬼跳崖的原因,書中已詳細寫出,請觀看。
另外想跟大家提的是,基本上,這個故事還可以再繼續下去,眾家親親手中捧的這一本書,主要說的是狼鬼和阿女的相遇相許,而阿女在成了人家的海妻之後,跟著狼鬼在海上冒險犯難的故事,才是當初那子極想寫的東西,但又覺得有關「狼鬼」的前傳沒交代清楚,這樣不是很好,所以……就有了這一個故事。
而開於他們那些海上的事,嗯嗯……等那子腦子較清楚一些,再來想想該如何下筆,屆時還請眾家好友再來捧場。
再另外,還有一事教那子頭很大,大得想去蹲在牆角自我反省。
就是——當初設想海盜的故事,我明明是要寫連環島的,可是左牽右牽,寫來寫去,從《情浪滔滔》開始就拚命想把場景拉回迷霧海域外的連環十二島,但就是辦、不、到!
頂多,只在迷霧海域上興起一場不怎麼樣的船戰。
哇啊∼∼苦惱啊∼∼我的連環十二島,害我越想越不甘心!
在此,要跟眾家親親說明,雖然連環島在書裡著墨不多,但它在那子腦裡就跟南洋度假勝地峇裡島差不多模樣,各位可以盡情想像,有助此書的閱讀哩。
沒事啦,希望大家喜歡這個故事。
那子持續用力感激中∼∼
咱們下回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