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懂了,就算是你我之間沒有緣份吧,楚倩,我不怪你。」李炎威露出微笑,但神情黯然,「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我也祝福你。」楚倩真心的說。
放她下車後,李炎威幫她叫好了計程車才離開,楚倩很感動,她自責自己為何當初會迷惘不明,利用這些男人對她的追求去填補心中的空虛,結果不僅讓自己更空虛,還傷害了他人。
楚倩在家門口,剛要掏出鑰匙開門,卻被一雙大掌摀住嘴往後帶,她拳打腳踢,鑰匙皮包全掉了,那人一路將她押到樓梯間。她掙扎低鳴,那人轉過她身子,將她牢固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她的雙唇自由了,但手腳卻被困住。
「隱雷!」幽暗日光燈下,楚倩睜大眼訝然,「為何不出聲,你嚇到我了!」隱雷的眼神邪惡,憤怒的火焰跳動著,「遊戲人間的花蝴蝶,你捨得回家了?」
他口氣嘲弄,楚倩不悅的瞪著他,「你不是今天才認識我,當初說好照我的遊戲規則,我有交友的自由,你憑什麼興師問罪?」
「憑什麼?」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諷笑,她心肺緊縮,他含住她耳垂,她渾身戰慄,「你說,我憑什麼呢?」他在她耳邊低喃,濕吻沿著頸子往下蔓延,她呼吸急促,全身虛軟。
藏在他慵懶輕鬆外表下的狂肆野獸脫閘而出,理智被嫉妒掩蔽,他瘋狂的對她索求,強烈的吻著她,充滿慾望的愛撫她。
楚倩忐忑,他的吻在勾引她,他的指尖充滿攻擊,她想開口拒絕他,但他的舌頭纏得她連呼吸的空間都沒有,她想推開他,可他的撫摸讓她神經麻痺的無法動彈。
當他的手從短裙抽出她的襯衫伸進她衣內時,楚倩一震,從迷亂中清醒,她壓住他手掌,慌亂失措,「不……不可以……」
「可以,你可以的。」他舔吻嚙咬她耳殼,熱氣噴灑在她敏感頸脊,幽暗燈下,他眼神很邪惡,她神智迷離。
又一個吻,她失了神。
抵著她唇低笑著,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忽地將她騰空抱起放在樓梯扶把彎折處,楚倩驚呼,慌亂的抓住他肩膀,他臂彎牢牢地環住她的背下放,她被迫仰起下巴,承受他更激情的深吻,他冰冷手指抵著她腰際往上,他單腿強力分開她併攏雙腳,襯衫下,她悸動地感受他一點一點揪起她的慾望,裙擺底,他矯健長腿摩挲她大腿內側柔嫩肌膚,當他捧住她一隻乳房不動時,她體內一陣空洞緊縮,所有思緒飛到九霄雲外,只剩喘息與激情。
「倩……告訴我……興奮嗎?快樂嗎?有沒有人曾這麼碰過你?」他的口吻激動的失去分寸,呼吸紊亂,嗓音沙啞深沉。
楚倩沒法回答,當他膝蓋似有若無的碰觸她的私密處,她覺得自己快燃燒起來,當他指尖搓揉她乳房頂端,她軟弱的快癱成一攤水,她既歡愉也痛苦,她既興奮又害怕。
她在失速、她在沉淪,可是最恐怖的是,她並不想阻止這樣的感覺,她罪惡的期待著他再製造更多美妙的快感,她懦弱的埋葬所有腦海中吶喊著拒絕他的驚歎號,他宛如一把勾子,勾引出她所有收藏起來的熱情,她一聲急促過一聲的心跳,宛如擂鼓,催促著更快更狂野的節奏。
「隱雷……」楚倩瞇起眼,雙眸朦朧。
停下所有動作,他深深凝望著她,那眼神宛如嗜血惡魔,迷惑了她,讓她恐懼而迷戀。
「喜歡嗎?」隱雷勾起性感得足以迷倒全世界女人的笑,聲音很低很低,像飢餓的野獸。
楚倩眼神恍惚迷亂,心悸又惶恐。
他凝著她,她看不出他的想法,他單手扯下領帶,那模樣該死的挑逗危險,他伏下身,如黑豹制伏獵物一般矯健優雅,摟著她的手隨之越放越低,當她背脊牴觸到冷硬的樓梯扶把,她戰慄,他微笑,像餓極了的猛獸盯著獵物般凝視著她,緩慢的鉗住她雙手高舉過頭。
她慌亂顫抖,他吻住她,在她唇邊低喃,「放輕鬆……你會喜歡的……」
他的吻太醉人,她又恍了神,他倏然用領帶捆住她雙手高舉牢固在扶把上,楚倩機伶伶地望著他,緊張得胃痙攣,卻也刺激的不想反抗。
「說不嗎?還是你想要?」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吹氣,她寒毛豎起,他強健的身軀覆住她,她猛抽一口氣,他的手伸進她裙底作亂。
他修長的手指沿著她底褲邊緣摩挲著大腿稚嫩的肌膚,粗糙的摩擦使她身體酥麻而抽搐,他隔著那薄薄的布料探索著她神秘地帶,雙眼卻不曾離開過她,像是要觀察她每一個反應。
楚倩面紅耳赤,才剛開口,「不……」他手指一個躁進的舉動,讓她的拒絕轉化成不成調的呻吟。
「很舒服嗎?想要嗎?」他聲音很啞,伏貼著她,他的身體很滾燙,熱感熨過她襯衫的傷她。
楚倩很害怕,她還是個處女,她還沒準備好,她不確定就是他,她該阻止他,但是她的身體卻因他而極度亢奮燥熱不安,他愛撫的她很潮濕很緊繃,他所觸碰過的每一處都絕望空虛,她雙手被高舉緊綁無力推開他,他的吻同時肆虐著她領口雪白肌膚,他抬眼鎖住她,她惶恐,他唇齒一顆顆咬開她襯衫鈕扣,隔著胸罩,含住她粉紅蓓蕾,霎時,她腦海所有的遲疑全蒸發。
「倩……你好美……」他凝著她的視線狂野專注,他嗓音誘人地像在催眠她,「跟我說好……」
楚倩冷漠的心被他融化了,長久以來囚禁著她情感的柵欄被他卸除,理智被熱情焚燒,再也無法阻止每一寸神經吶喊著要他,她要他,此刻她的世界只剩下他,再無其他。
「好……」她歎息地呢喃,下一刻,他手指突破藩籬,進入她處子禁地摩挲,她無法克制地低吟喘息。
他的唇瓣封住她,舌頭縫綣她溫暖舌腹,手指放肆地充滿力量的探索,自他指尖和舌頭散發的熱度淹沒了她、瘋狂了她、燃燒了她。
閉上眼,楚倩感覺自己被解放,從兩年前那深刻的痛楚中解放,她又能愛了,她又能付出,她願意傾盡所有奉獻給他,她腦中心深感關於楊曜恩的一切全被洗掉,重新烙上隱雷的印記。
她愛上他了,她想對全世界宜示,她愛他。
達到高潮,她喘息不止,全身癱軟,迷濛中,他解開領帶,抱下她。
他帶給她的太過愉悅,她酥麻的說不出話,撿拾起她的皮包和鑰匙,他打開大門,他知道她的房間在哪裡,當他輕柔地將她擱在鬆軟的床上時,她舒服地舒展四肢。
但隱雷卻沒有陪她一同躺下。
幽暗房間裡,他深邃眼眸一眨也不眨地注視她,她看不見他表情,猜不出他在想什麼,房間太暗,他不出聲,楚倩以為他同樣感動。
她伸手去拉他手,他卻輕輕避開,她的手落空,她的心顫了顫。
「隱雷?」她遲疑,他攬起被子緊緊包住她,他手掌握著她髮絲,很溫柔地撫順著,然後他大掌蓋住她雙眼。
楚倩閉上眼,她心跳怦然,感受他肌膚溫度,她每一個毛孔都因為剛才驚心動魄的刺激而舒展。
下一刻,他的體溫消失了,她微笑,靜靜等著,等著他甜蜜貼心的撫慰,然後她要告訴他,她愛他,但她等不了太久,睜開眼,寧靜空曠房間中,剩她一人,她不解,坐起身,卻聽見房間外,大門沉沉關上的聲音。
那門像是關在她心上,楚倩衝出房間,他不在客廳,他真的走了。
拉開大門,電梯停在一樓,她心一慌,奔跑到窗邊,正好看到他的車燈閃著轉出巷道,楚倩迷惘了……
她徹夜難眠,打他手機,響了很久他沒接,突然她才想起,她知道他住飯店,卻從沒問過他住哪間,他總是密切的出現在她左右,讓她忘記如果她要找他怎麼辦。
天一亮,楚倩精神萎靡地去上班,在辦公室,她狂打他手機,卻只重複傳來「您所撥的電話尚未開機,請稍後再撥」。
那天下班,隱雷沒來接她,楚倩冷漠的站在公司大門,手裡緊握著手機,從傍晚六點一直等到午夜十二點,從夕日晚霞等到滂沱大雨,他還是沒出現。
她淋著大雨走回家,全身濕透,和被放鴿子那天一樣狼狽,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多事的來救她,她到家時,已是三更半夜,楚倩翻出台北市電話簿,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話查詢飯店電話十一家一家的詢問。
天又亮了,窗外灰濛濛。
頭髮干了,身上的衣服依然是濕的,楚倩倚著書櫃,握著話筒的手頹軟在地板上,她找不到他,她全身顫抖,世界天翻地覆。
再次撥他手機,依然不通,她對著語音信箱很輕很輕的說:「雷,我在家裡做好早餐等你,我們一起吃飯,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出現為止……雷,我想通了……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