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康覺得好笑地說:「這算是威脅嗎?」
「是威脅也是警告!」盈香理直氣壯地說。
「是,算我怕了你好不好?」端康帶著微笑靠近她的臉,吻住她不乖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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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香雖然不是很願意,但是她還是聽端康的話讓黃靜玫住下來了。
她相信端康不會背叛自己,也相信自己的魅力不輸給黃靜玫,可是她就是會感到不安,因為黃靜玫不是普通的客人,她是個太過能幹的客人。
自從她來了以後,廚房的事都由她管,原本應該是端泰做的工作她也會幫忙,好像沒有什麼事能難得了她,任何工作她都勝任愉快。她愈是能幹,盈香就愈覺得自己是個吃閒飯的,人家是什麼都會,她是什麼都不會,這帶給她很大的挫折感。
她也知道和黃靜玫比這種事沒有意義,她本來就是個丫鬟,做起家事本來就比自己強,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是嗎?她也知道在乎這種事的自己是傻瓜,可是她就是不能不當傻瓜,她不喜歡看到端康稱讚黃靜玫,不喜歡看到端康對黃靜玫笑,她想獨佔端康一個人,不要有別的女人介入她和端康的生活。
有好幾次她看到端康和黃靜玫走在一起,看到端康快樂的樣子她就覺得心痛。她不能不承認端康和黃靜玫是很談得來的朋友。他們認識的時間比較長,對對方有相當程度的瞭解,就算他們現在的關係只是朋友,她都無法忍受。因為她怕有一天朋友會變成情人,日久生情的例子到處都有,端康是個男人,多情的男人遠比專情的男人來得多。
黃靜玫住進王府一個月,對盈香來說好像一年那樣漫長。有好幾次她真的想告訴端康別讓黃靜玫住在這裡,可是她就是說不出口,她不想讓端康認為她是個心胸狹小、沒有度量的人。
所以她只能忍耐,只能假裝自己是個有度量的人,她如此委屈全是為了端康,為了不讓他生氣,她除了忍耐還是忍耐。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黃靜玫對她一直很客氣,也因為黃靜玫是這樣的溫柔有禮,她才沒有辦法狠下心來趕她走。現在只有等黃靜玫自己離開端王府,她才能和端康過著真正快樂的生活。
這天午後,她在花園裡散步,恰巧碰到正在花園修剪樹枝的黃靜玫。
「格格,你一個人嗎?」黃靜玫微笑地問道。
「對呀!端康這個書獃子,一看到感興趣的書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叫了好幾聲他都沒有聽見,所以我只好自己出來走走羅!」盈香客氣地回應。
「原來是這樣。」黃靜玫放下手中的剪刀。「王爺的興趣和格格好像不太相同啊!我聽雙雙格格說你們之前經常吵架,好像都是為了錢對吧?」
盈香奇怪地看著黃靜玫,不解地說:「你問我這個要幹什麼?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吧!」
「因為我關心王爺啊!」黃靜玫的笑臉看不出有任何異樣。「格格有所不知,我和王爺的感情一向都很好,我們很關心彼此。我是為了王爺好才會對格格說這些話的,請格格不要見怪。」
這個人到底想說什麼啊?盈香愈看黃靜玫愈覺得她奇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以前都沒有發現這個人的笑臉這麼詭異?難道說她是個雙面人,在端康面前的黃靜玫並不是真正的黃靜玫,現在她所看到的才是她的真面目?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明知道我是端康的妻子,卻在我面前說你們的感情很好,你到底意欲為何?」
「格格,火氣不要這麼大嘛!」黃靜玫從容不迫地說:「我是好心為格格和王爺著想,你們之間的差距這麼大,真的可以一直生活下去嗎?難道你對這一點沒有懷疑過嗎?」
「哼,這是我和端康之間的事,不用你雞婆,你也沒有這個資格雞婆」盈香沒好氣地說。
「格格這樣說就不對了,王爺的事就是我的事。」黃靜玫幽幽地歎了口氣,
「以前我認為自己配不上王爺,雖然我喜歡他,可是我沒有信心能讓他愛上我,所以我放棄他、嫁給別人。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我對王爺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經過這次不愉快的婚姻,我已經說服自己不再逃避對王爺的感情了,我要守在他的身邊,直到他能認同我,我會讓他知道誰才是最適合他的人……」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盈香氣急敗壞地打斷她的話。「端康以前就拒絕了你,你現在居然還對他有期待?你不是腦袋壞了呀?」
黃靜玫神色自若地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就因為以前王爺拒絕我,他才會珍惜失而復得的我呀!我相信總有一天王爺會知道我比你更適合做他的妻子。格格,我看你還是自己主動離開王爺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盈香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黃靜玫,她搖著頭說:「沒想到你的腦筋真的有問題,我才懶得跟你說這些無聊的事,你自個兒在這兒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不奉陪了!」
「你不要走?」黃靜玫突然抓住盈香,不讓她走。「我的話還沒說完,你還沒答應我啊!」
「你這個人有毛病啊?快放手,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盈香真的不想和她糾纏下去,她覺得黃靜玫變得讓她害怕。
黃靜玫抓著盈香不放,她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此時她遠遠地看到端康正朝他們而來。她靈機」動,在盈香的腰間重重地捏了一把。
「啊,好痛啊!」
盈香沒想到她居然敢對她動手,她不客氣地回了她一個耳光。
「你敢對我動手?你不要活啦你!」
「啊!」只是一個耳光就讓黃靜玫發出殺豬似的叫聲。
盈香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有這麼痛嗎?你在我面前裝什麼裝啊?是你先捏我我才……咦?」盈香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端康,是你?」
「靜玫,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快步奔向她們的端康首先看到的是左頰紅腫、哇哇大哭的黃靜玫。
「王爺救我!」黃靜玫看到端康來了,立刻投入他的懷抱。
「你……」盈香瞪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氣得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端康一臉尷尬—他想推開黃靜玫又不能,他總得顧及她的面子。
「王爺,格格打我……」黃靜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盈香打了她十幾二十拳一樣。
「盈香?」端康懷疑地看著盈香。
盈香胸口一痛,不敢相信他居然相信了黃靜玫。
「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打人嗎?沒錯,我是打了她,不過是她先動手的。」
「我沒有!我怎麼敢打格格呢?王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敢對格格動手的!」黃靜玫可憐兮兮地對端康說。
盈香受不了地對裝模作樣的黃靜玫大聲吼道:「喂,你好奸詐,明明就是你先動手……」
「盈香,不要說了!」
「你說什麼?」
盈香憤怒地上前給了端康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
「你寧可相信外人也不願相信你的妻子?端康,你是怎麼了?你也和她一樣有毛病嗎?」
「我叫你不要說了,盈香。」端康當然相信盈香,可是他也瞭解黃靜攻的為人,她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的,一定是她們一言不合才會打起來,他認為兩人都有錯。
「我不管是誰先動手的,我不希望以後再有這樣的事發生。盈香,你做得到嗎?」他先問盈香。
盈香此刻的憤怒已經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了,她最親愛的人居然到現在還護著外人,這教她如何忍受?
「盈香,你說話啊!」端康不想讓黃靜玫認為盈香用她格格的身份壓人,他真的希望盈香能公平地看待黃靜玫。
「好,我說話。」盈香咬緊牙關說:「我現在給你最後的機會,你趕這個女人出門,我就留下來;你要留她,我就回宮去,你自己選擇吧!」
端康定定地看著盈香,他的聲音沉重無力:「你為什麼老是愛無理取鬧呢?靜玫在這裡礙著你什麼啦?你就是看她不順眼是不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
「夠了,我聽不下去了!」盈香沒有心情再聽到任何和黃靜玫有關的事,她不要這個女人成為他們感情的障礙。
她深吸一口氣,痛苦地說:「我知道你的選擇了!端康,我回宮去了,等你想通再來接我吧!不過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有她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她,你聽清楚了。」
盈香把話說完轉身就走,到最後她還是給了端康機會,如果他真的重視她的話,一定會進宮接她回端王府的。
第八章
盈香的二度回宮終於驚動了太后,她不能不問清楚盈香心裡面打的是什麼主意。
「太后奶奶,我也不知道。」盈香痛苦地說道:「我就是愛他嘛!雖然他常常罵我,也不瞭解我,可是我還是要他。我願意原諒他,只要他想清楚到底是要我還是要她,我知道他是要我的,只是現在他的同情心大過愛情,我得等到他那該死的同情心小於他對我的愛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