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笛信誓旦旦道:「我太瞭解雍宇了。他會結婚,只有一個原因——他想藉著婚姻來保護及擁有所愛的女人。」
「他愛我,可是他卻不要我……」在戰火綿延的阿富汗生活久了,薩兒已經遺忘了眼淚是什麼,沒想到現在淚水卻流滿了整個面頰。
看到薩兒傷心的模樣,幻笛忍不出脫口而出。「別哭了!現在的女人,沒有時間自怨自艾了,我們應該要主動出擊,爭取屬於自己的東西。」
「主動出擊?」薩兒納悶地問著。
「我要你快快樂樂的過日子,而惟一的方法,就是得到雍宇。」幻笛理所當然地說著。「他本來就應該屬於你的,你就主動去勾引他啊!」
薩兒根本不懂什麼叫「勾引」,更何況要去誘惑雍宇,她完全不知要如何做才好,一向純潔而單純的她,哪懂男女之間的事呢……
「我不敢。」她低聲說道。
蟬鳴鳥叫的仲夏夜。
「你失蹤太多天了。」幻笛對著話筒大罵著。
「我沒有失蹤,」金雍宇無力地辯駁。「如果我真的要失蹤,行動電話一定關機。可是,你還是找到我了啊!」
「是喔!」幻笛諷刺地說著謊。「找你是為了跟你說薩兒生病了,你不能再放任她不管——」
「喂!喂——」蔣幻笛話還沒講完,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金雍宇來不及跟父母說些什麼,便旋風似地衝出了門,車子立刻咆哮而去。這似乎是似曾相識的情景——
當年大兒子炎駿在大半夜裡飛奔出門去找辛含靈,而今,金雍宇也急切地開車而去……
深夜裡雍宇慌慌張張的出門,這會去找誰?金家人一臉喜氣地笑著,大家很有默契的心照不宣。
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簡直是比火箭還快的速度,一轉眼間,金雍宇狂奔進門。
「薩兒——薩兒——」
可是蔣幻笛卻不識趣地擋住了他,並故意跟他周旋了半天。
當金雍宇終於能衝上三樓房間時,猛地推開了門,室內一片黑暗,而他也完全忘了要開燈,只能藉著灑入室內的淡淡月光來搜尋著薩兒的身影。
薩兒躺在床上,用被子厚厚地裹住了她的身軀,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薩兒……」躡手躡腳地走到床旁邊,一顆心像是在半空中懸蕩著。
「我要死了……」薩兒悲哀地哭泣著。「從小到大,我都孤獨又寂寞。就算結了婚,也是獨自一人,沒人關愛……我乾脆死了算了……」
「不!薩兒……」金雍宇激動得眼眶發紅。「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金雍宇再也無法克制了,開始不顧一切地狂吻著她。
第八章
他急忙地掀開了被單,而她竟是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她雙頰嫣紅,身體微微抽搐著,發燙的肌膚,沁出了汗水,一副是發高燒的模樣。可是,生病的人怎會赤裸裸的呢?
雍宇胸口的慾火爆發了,心亂如麻已被血脈賁張所取代。
他的唇烙印在她柔軟的芳唇上,她感到她的貝齒被他的舌頭輕撬了開來,滑進了她的口中。他的舌柔軟地滑動著,放肆地刷過她的唇齒,觸著她的嘴唇,與她的舌瘋狂糾纏著。
他急切的吸吮著,好像要將她的舌頭吞嚥下去,她感到全身越來越熱,幾乎快要無法呼吸,而陷入了緊張而迫切的焦渴狀態,突然之間她尖叫了出來。
薩兒震驚的全身僵直,一波波襲來的熱潮,讓她逐漸融化在慾望的漩渦當中,她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美妙。
他一次又一次的挑撥她的戰慄,她的嬌喘,她的快意。她的雙手禁不住緊緊攀住他的身軀,想要依附勇健的他。
他強而有力的雙手硬拉開禁錮他的修長雙腿,飛快地卸下所有的衣服,與她一樣原始、自然,他們開始水乳交融地結合在一起。
遠方的魚肚漸白。
薩兒躺在雍宇的懷裡醒過來,她終於得到他了,可是她卻流下懺悔的眼淚。
她將一切給了他,卻沒有喜悅,反而有種罪惡感。她吸了吸鼻子,不停地啜泣著,驚醒了沉睡中的雍宇。
「薩兒……」他驚訝地坐起身。「你怎麼哭了?」
面對雍宇焦慮萬分的眼神,她感覺全身自己羞紅,兩頰發燙,從頭頂到腳趾一路悸蕩輕顫。喔!她根本無臉見他!
薩兒會哭,一定是他昨夜無理野蠻地侵佔了她……
「薩兒……昨夜……是我的錯……」他欲言又止。「我……這就離開……」他真的下了床,開始穿衣服,準備離開。
「不是那樣的,不是……是我,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薩兒拉住雍宇的手,急忙道。「要離開這裡的應該是我,不是你。」
「你沒有錯,是我把持不住——」金雍宇懊惱著,都怪薩兒太迷人,老是把他迷得團團轉,讓他輕易地喪失了理智。
「你當然會把持不住,因為你被……你被……」薩兒哭喪著臉斷斷續續道:「我怎麼可以欺騙你呢?我……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我居然做了不名譽的事。」
不名譽……難道,她在外面有男人了?雖然她昨夜獻身給他的是清白的身軀。不過,這又能證明什麼呢?證明她愛他?喔!算了,他少在那裡癡心妄想。她可以盡妻子的義務將身體獻給了他。可是,她的心仍舊可以不屬於他。
雍宇僵直了身體,一股怒氣即將爆發。「說清楚,講明白!該死!」他似乎想舉起手臂,甩她一耳光。
她可以強烈感覺到他即將爆發的暴力,恐懼地乖乖吐露了事實。「我知道我沒有吸引你的本事,所以,幻笛偷偷準備了……我不知道那叫做什麼,但我知道那就是春藥。幻笛準備讓你喝下去後,就會慾火大發,不顧一切地佔有我,那我就會得到你的身體……」
這種荒謬絕倫的計謀,完全消滅了他心中的怨火。他忍不住想狂笑,可是一面對到她哀怨的眼神,他便強逼自己絕對不能笑出來。
「然後呢?」他實在搞不懂薩兒腦袋裡到底想些什麼。「你認為你做錯了什麼?」
「該死!」她居然也學會了這句話。「難道你還不懂嗎?」她激動地揮舞著雙手,讓裡在身上的被單滑了下來,露出她吹彈可破的胸部,他雙眸立刻閃爍著慾望的火花。「你是因為喝了春藥才會碰我,而不是真的想要我——」她自怨自艾地倒坐在床上,所有的自尊瞬間毀滅。「那是我的恥辱。」
原來,薩兒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不!她現在已經不是女孩子了,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呢!「薩兒,看著我。」他咳了咳,盡量擺出一副嚴肅面孔,可是雙眼卻流露了戲謔的光彩。幸好薩兒死命地盯著被單,怎麼樣也不願意抬起頭來,因此他幸運地逃過一劫,沒有被她發現他在取笑她。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要你?」他柔聲地問著。絲毫不覺得光著身子坐在妻子身邊,是羞恥的。她嘟起了小嘴,「你沒有回來……好久的時間……」
他噗哧一笑,隨即趕緊摀住了嘴巴,並用力地咬住下唇,逼自己絕不能狂笑出來,他從來不曾發現憋笑竟然是一件痛苦萬分的事。
「不是我不要你,」他雄渾的聲音傳來。「反而是我不敢見你。因為我怕一見到你,就會把持不住自己的慾望,會不顧一切地要了你……」所以,他只好臨陣脫逃,逃避一切。
想想,從她來到台灣後,他總共有陪了她幾天呢!算一算,也不過只有第一天和昨夜而已。
「要了我?」
「是的,就像昨天那樣——」他坦白地說著。「我進入你的身體裡,跟你難分難捨的。」
他的話帶給了她一線希望,她用力地抓住了被單。「不過,昨夜……」那畢竟是在不自然的「人工藥物」下才發生的,她仍然耿耿於懷。「我想,我還是一點都不吸引你吧!我畢竟不夠性感,又不懂得對男人使『花招』……」
「可憐的小東西!」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決定說出一切。「算了!不逗你了!老實告訴你吧!我根本沒有吃下幻笛為我準備的春藥。」
她倏地抬起了頭。「你騙我!你昨夜對我那樣,又這樣……」她無意地說著。「你猛烈強悍得不像平常弱不禁風的樣子。」
「我沒有騙你!」一聽到她又是嘲笑他像個女人般的嬌生慣養,他火大道。「你以為你們這麼輕易就騙得了我嗎?幻笛是我一手栽培的心腹,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我一看就知道了,便何況她提著杯子的手,一直在顫抖著,早已經露出了破綻……」
「然後呢?」薩兒緊張地追問著。
「我叫她自己喝下去——」他惡作劇地笑了笑,帶著懲罰的意味。
「天啊!」薩兒驚呼著,幻笛昨夜一定受夠了折磨……
「你知道了吧!」他真誠地望入她深邃而神秘的眸子。「昨夜,你是憑實力得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