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傅子祥。」傅子祥也向水如月介紹自己。
「你們……」雲嘯魂?這名字有點熟,對了!「你是白虎堂堂主,而你……」水如月指著另一個,「傅子翔,清龍堂堂主,堡內四大護法中的兩位,對吧!」該不會又是兩個瘋子吧!
「姑娘好說。」看出她眼神傳出的意思,傅子翔只是笑了笑。
「還沒請問姑娘芳名……」
「等一下。」這兩人不知道她只是個丫環嗎?
「我只是個在堡內工作的婢女罷了,叫我如月即可。
別再姑娘姑娘的叫了。」
「那如月姑娘……」
「我說過不要叫我姑娘。」
「沒辦法,誰教你是我們的崇拜的對象,當然要尊稱你一聲姑娘了。」這會兒說話的是捂著肚子的雲嘯魂。
「偶像?」拜託,她做了什麼偉大的事?
「沒錯,你是第一個讓老大破功的人,以前,我和翔不知試過多少方法,就是沒辦法讓老大撤掉冰冷的面具,我們……佩服你。」
「魂說得對,不管老大剛剛做了或說了些什麼,希望如月姑娘別見怪。」他看得出來,她不似一般逆來順受的女子,萬一她負氣離去,那他們就沒有好戲可看了。
「算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奇了,她總覺得這個青龍堂主笑得怪怪的。
「晚膳已準備好了,請兩位堂主移駕到內廳用餐。」福老爹恭敬地道。
「福老爹,不都說過了,叫我們祥和魂就好了,別這麼見外嘛!」雲嘯魂道。
「就是嘛!我們是您從小看到大的,在我們心中,您就像我們親爹一樣。」傅子翔跟著附和。
「這怎麼行!」福老爹一向謹守分際。
「魂,咱們還是快進去,不然老爹又要念了。」唉!這個福老爹就是太忠心了。
「兩位堂主慢走。」欠了身,送走兩名瘋子,水如月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到底來到什麼地方了?怎麼堡裡的人都那麼奇怪,尤其是傅子翔臨去前那抹奸詐的笑容,讓她倪得自己好像誤上賊船。
甩甩頭,水如月不願再多想,隨著零星的人群走進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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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具赤裸的身體在床上交紐著,室內瀰漫著一股歡愛後的氣息。
雷行傲弄不懂自己了,也許是因為太久沒碰女人,才會讓他對那丫頭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為何昨晚歡愛時,他的腦子裡一直浮現那丫頭的容貌,他不停的衝刺,一次又一次,企圖忘記那抹身影,可惜卻辦不到,反而還越來越清晰,連身下的女人也開始讓他感到索然無味。
打他懂事起,他便跟著父親跑遍大江南北,看盡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所以他知道,若無真本事,是沒辦法在這道上生存的,因此,他不斷地訓練、鞭策自己,為的就是將來幫父親扛下這個擔子。
當其他小孩在玩的時候,他一刻也沒閒的練武、補充知識,一心想要成為縱橫商場的霸主,根本無暇去思考其他。
別人說他無情,沒錯,他是無情,因為他早已認定,除了爹娘及幾個親信外,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左右他的思緒,不然又怎能令道上的人畏懼折服。
如今他成功了,可今天,他一向平靜無波的心因為她而起了變化。
「堡主。」撒嬌般的呢喃聲從女人嘴裡發出。
見身旁的男人絲毫不予理會,女人又喚了聲,「堡主……」手也爬上他的胸膛撫弄。
「怎麼,昨晚還沒滿足你嗎?」他冷冷的視線有著嘲諷。
沒錯,女人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不遇是發洩生理需求的工具罷了。
他努力甩開腦海中的人影,再度復上身旁女人的胴體。
可心,卻仍不聽使喚。
以為自己已經成功的迷住雷行傲的蓮香,殊不知自己只不過是他用來發洩的工具。
房外,一臉睡意的水如月正在候著。
他可真是精力充沛啊!現在天都大亮了,還在……
想她還真是可憐,天還沒亮就被福老爹給挖了起來,說什麼要她去伺候堡主更衣用早膳,順道為昨天的事向堡主賠罪。
看福老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什麼要是她被趕出堡,那他就得從此孤老一生了,呸!誰相信啊!
明知道這是福老爹裝出來的,但沒辦法,她還是得照做,不是看他可憐,而是想讓自己的耳根子清靜一下。
可她現在不禁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要答應福老爹,害她覺沒睡好,還得站在屋外喂蚊子。
裡面的人似乎一點起床的意思都沒有,她已快受不了啦!
「啊……」聽見房內再度傳來女人的嬌吟聲,看樣子一時半刻是停不住了。
水如月的火氣忍不住開始上升,雷行傲,咱們的梁子是結定了!
瞥見右手臂上又有一隻不知死活的蚊子想吸血,水如月冷笑,把它當成那個害她在外面罰站的罪魁禍首,毫不留情的一掌打下去。
「啪!」身首異處。
她故意拍那麼大聲,目的就是要引起房內的人的注意。
「誰?」雷行傲果然聽見了。
不管女人是否得到滿足,雷行做起身套上褲子坐好。
對於蓮香的挑逗,他一點興趣也沒有,有的只是更深的厭惡。
「是誰在外面?」
「是卑微的奴婢給至高無上、身強體壯、精力旺盛的偉大堡主端洗臉水來。」
這聲音、語氣,難道是……
雷行傲用力撥開攀在身上的兩隻手,起身去開門。如果沒猜錯,一定是她。
而他從昨日就開始煩躁的心,在乍見到門外的水如月時,竟奇跡似的安定下來。
「堡主,可以讓點小位給奴婢通過嗎?」沒看見她手上的臉盆嗎?這麼大個的人堵在門口,要她怎麼進去?還衣衫不整,故意裸露胸膛給她看,想要她流口水啊!雖然他真的是滿有料的。
原以為他應該會讓位的,誰知他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他竟然接手幫她把臉盆端進去了。
「你不知道這東西很重嗎?」
奇了,天要下紅雨了嗎?
「你……」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還不進來!」
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水如月只得乖乖的聽他的話進屋。
將手上的水盆放到桌上,雷行傲轉過身,看到的就是一臉被嚇呆的水如月,不禁覺得好笑。
自己的樣子有那麼可怕嗎?不然她怎麼會嚇成這副德行,呆滯的眼神配上淡淡的黑眼圈……
等等!該死的,她怎麼會有黑眼圈,昨晚沒睡好嗎?
他一把將她抓到自己面前,「你怎麼會有黑眼圈?」『
「咦?」原來他根本沒變嘛!還是一樣愛凶人。
「說啊!」
「還不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他,她還窩在被窩裡睡覺呢!
「我?」
「是啊!一大清早就被叫來伺候你這尊貴的堡主,沒睡飽當然會有黑眼圈。」
「我不記得有差人叫你過來。」雷行傲蹙起濃眉。
「若不是你昨晚發神經亂發脾氣,我也不用來向你道歉。」
「發神經?」這丫頭顯然忘記他是堡主,居然口不擇言。
「沒錯,害我一大早就得起來服伺你,還被蚊子叮了好幾口。」水如月不滿的拉起衣袖,秀出證據。
見她手臂上被蚊子叮得慘不忍睹,雷行傲心疼極了。
「對不起!」
有沒有搞錯?她這個被迫來道歉的人還沒開口。他倒先一步說了。
「你發燒啦!」她輕輕地將手掌貼上他的額頭。
沒有呀!體溫很正常啊!怎麼會……
驚覺兩人靠得太近了些,水如月連忙收回手,跳離他一大步,可他立刻又前進一步。
就這樣,一個退,一個進,很快的,水如月已經退到牆角了。
「你……你幹嘛一直靠過來?」他要做什麼?
「我想幫你擦藥。」
嘎?
雷行傲直接抓起她的手,拉她走到櫃子前,從暗格裡拿出一個藥瓶,將藥膏塗抹在她的手臂上,像對待珍寶一樣,輕輕的幫她揉搓。
「這是什麼?」晶瑩剔透,塗起來涼涼的。
「這是堡內提煉的青玉膏,對於治療皮膚上的痛癢非常有效。怎樣,有沒有好一點?還會不會癢?」
「嗯……好多了。」隨著他的手所到之處,一道電流跟著竄人她的體內,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沒想到他也有溫柔的一面,水如月偷偷的抬起頭想看他,沒想到竟落入兩泓黝黑的深潭裡,裡頭有著溫柔和……深情!水如月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淪陷了。
兩人就這樣默默凝視著彼此。
受不了被冷落在一旁,蓮香不著寸縷的走至雷行傲身邊。「堡主……」
她的呼喚打破了屋內的沉默。
水如月收回目光,也抽回了手。
好險!她差一點就醉死在他的眼眸裡,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花癡啦?
隨著她的動作,雷行傲心中好像突然少了什麼似的,令他非常否舒服。
他冷眼瞧了瞧始作俑者,「滾開!」
「堡主……」蓮香無法相信剛剛還與自己翻雲復雨的雷行傲,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他的話語裡不帶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