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們還要保持這種姿勢到什麼時候?」駱競德尷尬地提醒著還抱在一起的兩人。
駱雋這才不情願地站起身來,並且溫柔地拉起秦浣兒,體貼地為她整好衣裙、撫順一頭長髮,然後旁若無人的在她額上用唇上一個隱形的愛的記號。
「我看這段期間內肯定發生了我們渾然不知的好事,兒子,你說是嗎?」駱競德慈祥的圓臉上淨是笑意。
反觀方念慈,她則仍陷在剛才的極度錯愕中,遲遲未能回復。
這是怎麼一回事?根據幾個月前在天母法國餐廳裡駱雋對她們母女倆不懷好意的言行舉動看來,他應該相當不屑和她們有任何瓜葛與接觸才對呀!如今又為何會……
看著女兒那張低垂得不能再低的酡紅俏臉,以及駱雋雙一瞬也不瞬的深情凝眸,方念慈緊攢的眉心漸漸舒緩開來。
她釋懷地笑了,因為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對摯愛眷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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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雋與秦浣兒的婚事在一個禮拜後公佈了,雖然不至於「舉國震驚」,卻還是在上千名愛慕駱雋的女性職員中造成不小的騷動與遺憾。
忙完了手邊的工作,駱雋隨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往嘴裡倒。咦?空的?他按下聯絡秘書室的內線按鍵,「嗶、嘩」響了幾聲後,仍沒有得到回應。
可惡的丫頭!竟敢在上班時間上演「失蹤記」!
他滿心以為經過上次那一頓「懺悔大餐」後,秦浣兒會從此安分守己地待在他身邊當個乖寶寶,沒想到這麼快就故態復萌了。
「秦秘書呢?」駱雋問了靠秘書室最近的職員。
「她和同事一起去健身房了。」無辜的員工戰戰兢兢地回答。
什麼?!去健身房?她自己溜班也就算了,竟還拖著一班同事一起打混摸魚?!她究竟有沒有把他這個頂頭上司兼未婚夫放在眼裡?
「可惡!竟敢蹺班溜出去玩!還是成群結黨……」駱雋刮著超級龍捲風一路呼嘯著往辦公室前進。
「那個……駱副總,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剛才那個員工緊跟著他身後,顫聲的解釋。
下班了?駱雋舉起手朝表面一看,五點四十分。「我知道了!」他的口氣依舊不悅。
那個少根筋的「大嘴鸚鵡」,難道不知道去健身房的女人都要穿緊身衣嗎?居然親自送上門去養別的男人的眼,當真是#%&X……
駱雋在辦公室裡走過來又踱過去,一想到秦浣兒穿著曲線畢露的緊身衣在男人面前使用健身器材揮灑汗水的模樣,心情極度鬱悶的他握緊拳頭往牆上用力擊打而去。
發出這麼巨大的聲響,自然傳進了門外尚未下班的員工們耳朵裡。
不一會兒,只見氣急敗壞的駱雋將西裝外套拎掛在一邊的肩膀上,匆匆地往電梯處大步走去。
A女職員笑著扯了扯鄰座員工的衣袖問道:「喂!你猜駱副總這麼急著要去哪兒呀?」
「還會去哪兒?當然是去找未婚妻羅!」B女職員笑答。
全公司上下有此等能耐能把一向冷靜自持的駱雋搞得這般暴怒失常的,當然非秦浣兒莫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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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做什麼?」
「你還給我裝傻?」
「哪有?人家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還有……」秦浣兒眨著一對晶亮大眼,一臉的無辜。「我們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姿勢說話?你好重喔!」
一個小時前,秦浣兒正和一群同事在健身房玩得不亦樂乎,神色陰沉的駱雋突然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把她整個人給「挾持」走,說什麼有要緊事需要立刻回家解決。
此刻,兩個人正─上一下地交疊在他別墅裡的大理石地板上。之所以會有這般曖昧的姿勢,完全是因為她被挾持到這裡,看見怒氣騰騰的他目露凶光,嚇得她轉身就想落跑,哪知跑沒兩步,就被盛怒的他撲倒在地,結果兩人就保持這般「引人遐想」的姿勢開始展開對話。
「你不給我說清楚、講明白的話,這輩子你都別想起來了!」駱雋的陰鷙黑眸裡閃動著危險汛息。
他強壯的手臂撐在她的脖子兩側,胸膛以下與她柔軟的嬌軀完全貼合在一起,親密的程度讓兩人可以輕易聽見彼此的心跳聲,若不是他那雙殺氣騰騰的眸光大殺風景,還真有那麼一點羅曼蒂克的悸動甜蜜呢!
「你到底要我說明白什麼事嘛!」秦浣兒噘著一張櫻桃小嘴抱怨著。
「為什麼又沒經過我的允許擅自外出?而且還是去那種地方!」一肚子火的駱雋低下頭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呀!好痛……」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忽然咬人,她痛得皺起秀眉驚呼。
「快說!」
「你這個人真是既霸道又莫名其妙耶!我是去健身房運動,又不是去鴨子店,你幹嘛生這麼大的啊?何況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只要不是為非作歹,在法律上我絕對有隨意行動的自由,你無權干涉!」她氣鼓著雙頰,理直氣壯地抗議。
「什麼?!你竟敢說我無權干涉?」駱雋憤怒地大聲吼道:「你是我駱雋的女人,我絕對有權干涉你所有的事!」
「真的是跟你有理說不清耶!」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去哪裡都要先跟我報備,因為我會擔心你的安危,懂嗎?」他氣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的話當耳邊風。「還有,不准你穿緊身衣在男人面前晃來晃去!」
「去健身房不穿緊身衣要穿什麼?真是奇怪!」這個男人真的是有夠「番」的耶!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准的,真是麻煩透頂。
「誰說去健身房一定得穿緊身衣的?我買運動服給你!」他不耐地駁斥她的論調。
「如果你不喜歡我穿緊身衣大可以告訴我啊!幹嘛一副想把人生吞活剝的惡狠模樣,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給嚇死!」她不滿地嬌嗔道。
「如果不想被我嚇死就乖一點,知道嗎?」他要她安分地待在他的身邊,只在他眼裡美麗,就這麼簡單,為什麼她老是弄不懂呢?真是氣死他了!
「你真的很霸道耶!」她嬌聲地指責他。
「我的愛情可是很專制的,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他俯身吻住她嬌艷欲滴的唇瓣,品嚐著她嘴裡的甜美與芬芳。
他的吻有著宣示性的霸氣與獨斷,讓她有些生氣地推拒著他。他則是不耐煩地抓緊她的雙手,繼續深深地吻她個過癮。
「我一定是著了你的魔才會如此愛你……」他幽幽低語,語氣裡淨是愛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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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駱雋特地放秦浣兒兩個星期的假去美容沙龍做「新娘美容雕塑」課程,使得一向習慣每天與他膩在一起的秦浣兒開始感到有些不舒服,她決定要克盡一下為人妻的責任──探班!然後再和他一起出去吃午餐。
這種事與其說是妻子的責任,倒不如說是專屬於嬌妻的甜蜜特權。
秦浣兒決定出其不意地出現在駱雋的辦公室,給他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哪知她一下車,正要走進駱氏企業大樓的大門時,突然敏捷地「自動」閃到旁邊的一根圓柱後面。
她呆愣地躲在柱子後幾秒鐘後,才驚覺自己英名其妙的舉動。她是他的未婚妻,為什麼要躲到柱子後面看他跟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眉來眼去?
他們兩人似乎剛從外面用完餐回來,駱雋跨出車門,絲毫沒有發覺躲在圓柱後面的秦浣兒,就在此刻,那名長得妖艷迷人的女人也跟著下車,給了駱雋一個極親密的法國式擁抱,還抱了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該死的男人!真是大色狼一個!他不單沒有拒絕對方,還面露笑容的接受她的擁抱!
此時,秦浣兒體內的血液酸得像是打翻了一整個貨櫃的陳年老醋。
她不想再看下去了,噙著淚水,她頭也不回地跑離這個撕裂她真心的「惡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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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慈一打開門,就看見女兒哭得唏哩嘩啦,嚇了她一大跳。
「發生什麼事了?」她關起門,快步走進客廳摟著女兒,憂心忡仲地問道:「告訴媽咪,是誰讓你哭成這樣?」
「嗚……是駱雋那個大壞蛋啦!他……他外面有女人了!」一提到傷心處,秦浣兒哭得更大聲了。
「什麼?!」方念慈不敢置信地道:「會不會是誤會呢?他實在不像是那種會拈花惹草的男人,更何況你跟他才剛訂婚不到一個月……你會不會是看錯人了?」
「我不會認錯人的,就是他!」秦浣兒咬牙切齒地肯定道:「我親眼看見他和那個女人卿卿我我的,而且還『欲罷不能』!」太過於悲憤的她忍不住開始加油添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