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瞎子,否則任誰都看得出駱雋眸中的敵意,以及他摟著秦浣兒的強烈宣示主權所有的霸氣。
就這樣,秦浣兒被駱雋半摟半拖地帶離了凱悅飯店,她微側過頭望著他。
方纔他鐵青著一張俊臉、霸道地在查爾斯的面前把她帶走的模樣,還真是酷斃了呢!
只不過,她搞不懂,他有必要為了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氣得七竅生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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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尷尬的沉悶氣氛,讓坐在車子裡的秦浣兒不知如何是好。
從她認識駱雋到現在,從不曾見他如此憤然。他為何生氣她能理解,至於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可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你竟敢瞞著我和其他男人約會?!」陰沉的駱雋終於打破沉默。
見她一路上不停地皺眉咬唇的,夾雜醋意的他根本無法專心開車,所以他決定先把車停到路邊,然後好好地教訓她一頓。
「對不起啦!我原本是想代替你盡一盡地主之誼的……」她無辜地囁嚅。她要是早知道那個查爾斯是大色狼的話,就算拿槍抵著她,她也絕不會答應他的邀約的。
「閉嘴!我不只一次告訴過你那個男人很危險,是個喜好漁色的登徒子,還三番兩次的告誡你不准接近他,你這女人竟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她單純的生活圈絕不容許像查爾斯那樣的壞分子闖入,他早就嗅出那傢伙一身的腐敗氣味,只有這個笨女人還當他是好人!
雖然知道他是屬於「有理」的一方,無奈他專制跋扈的言語與態度,硬是把「理虧」的她給惹火了。
「人家的出發點全是為了你好、為了公司好,幹嘛一副惡狠狠的鍾馗樣,想嚇死人家啊!」她不服氣地抗辯著。
駱雋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眼前微怒的嬌顏。不過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她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了,原本稚氣未脫的容顏不知在何時已蛻變成誘人遐想的風采,難怪會有男人如豺狼般從美國追到台灣,這不是她的錯,因為他自己也克制不住慾念「侵犯」了她。
「嫁給我。」他用手輕輕撥去她額上的髮絲,淡然地道。
他是在求婚嗎?廢話,當然是羅!不是求婚是什麼……秦浣兒,你還真是個超級大傻瓜哩!被他簡短的三個字震驚到昏了頭的秦浣兒,在心中喃喃自語。
可是,偶像劇裡頭的求婚橋段可是一出比一出浪漫、一出比一出感人肺腑,為何他的求婚竟是如此乎淡無奇、了無新意,甚至稱不上是「求」的,比較像是用「命令」的……
「我不要……」低喃的拒絕如蚊蚋般自口中說出,她的十指交纏,嘟起嘴拒絕。
「為什麼?這不是你最希望的結果嗎?」駱雋受挫的自信讓他刻意忽略她的想法。
「我從小到大一直期盼能有個特別又浪漫的求婚,而不是像剛才那種既簡單又沒誠意的求婚。」她明白說出拒絕的理由。
他捺住性子摸摸她的頭。「別孩子氣了。」她已經是他駱雋的女人了,這輩子注定是跑不掉的,她應該明白這一點。
「我才沒有孩子氣呢!這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她繼續駁斥他。
若是在以前,她絕對不會如此「吹毛求疵」地拒絕心之所愛男人的求婚,只會欣喜若狂的答應,縱使這個求婚是在沒有任何浪漫因子的建構之下形成的;但兩人的感情經過這兩個禮拜以來的快速加溫,讓她明白駱雋是愛她的、需要她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卻吝於給她一個一輩子可能只有一次、浪漫且溫馨的求婚儀式呢?
駱雋原本就不怎麼多的耐性就快要被她給消磨殆盡。「你的夢想就是嫁給我,不是嗎?」
「話是沒錯……」她啞住了,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難道你不想要我守在你的身邊一生一世,照護你、憐惜你?」他急躁地抬起她殷紅的小臉反問。
「我……」她真的無話可回,因為他所說的正是她渴望了很久的夢想。以駱雋如此優秀的背景和各項條件,想攀龍附鳳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而她竟然還如此「荒唐」的糟蹋這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良緣!秦浣兒覺得自己就快被他給說服了。
「我要你知道一件事,」他的手指滑上她的唇,輕柔地愛撫著,眼神隨著游移的手指轉為熾熱。「你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開口求婚的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雋……」他懾人的眸光狂野得令她無處可逃,他的愛語也令她為之動容。
「我愛你,這輩子你只能是我駱雋的女人。」他的唇在話畢後落定,性感的薄唇在他的主導下掠奪住她的檀口,完全的佔有,她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的手緊扣住她的後頸勺,右手則攔腰緊擁她,不讓她有半點退卻的空間。
秦浣兒僅存的意識被沖刷全身的熱情給吞噬,潮紅著臉,全身虛軟無力的她任憑他唆擺一切,挑誘她體內的每一根神經。
良久,氣喘吁吁的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離,他允許她的唇離開,卻不許離得太遠,他擁著她,讓熾熱暈燙的小臉埋在他的胸膛,吸取新鮮的空氣。
駱雋愛極了她暈紅著臉窩在他懷裡的可人模樣,只有這一刻,他才能真實地完全感受到她的存在與歸屬。
她是他的,別的男人休想從他懷中把她搶走!
「等我忙完韓國的投資案,我們就結婚。」他吻著她細柔的髮絲,想著如何向父親「稟告」自己這樁婚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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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值盛夏,每日的高溫都達三十度以上,熱得人都發暈了。
不過熱歸熱,在有空調設備的現代化辦公室裡應該感覺十分涼快才對,但駱雋從一早進辦公室到現在就像座活火山,火氣旺得很.臉色一秒鐘也沒好過。
因為已經連續兩個多禮拜不只一人送玫瑰花給秦浣兒示愛,他氣得就快要當場踢爆醋罈子了。
「老實說,你真的不知道是誰送的?」醋勁大發的他就是發了狂的猛獅,對著她興師問罪。
秦浣兒一臉莫名地站在他的椅子旁邊,無辜地猛搖著頭。「你不是已經檢查過三遍了嗎?附在花裡的卡片只寫著『愛慕者』三個字而已,我又不會特異功能,沒辦法透視到究竟是誰寫這張卡片。」
「別跟我耍嘴皮子!」駱雋一把將她拉坐到自己的雙腿上。「我很想知道是誰看上我駱雋的女人,膽子倒挺大的!」
「我們在美國發生的事根本是神不知鬼不覺,加上我的臉上也沒寫著『駱雋的女朋友』六個大字,你說有誰會知道啊?」秦浣兒有些抱怨地道。
駱雋立刻就聽出她話裡那酸溜溜的不滿情緒。「很簡單,我馬上擬一份聲明書,立刻E-mail到每一位男員工的信箱,讓全公司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眼裡淨是愛意。
「嗯……我想還是不要好了,人家都說『辦公室戀情』很麻煩的,加上你又是我的頂頭上司,難保人家在背後會怎麼批評我,恐怕到時候狐狸精、馬屁精、什麼亂七八槽的全往我身上貼,我豈不慘哉?」
她的小手調皮地玩弄著他頸上那條寶藍色領帶,繼續發表著意見,「還有,一旦故人知道我是副總裁的女人,全公司上下肯定會對我敬畏三分,到時原本閒來沒事會和我一起討論八卦的那群姊妹淘,看到我還不躲得遠遠的?我才不想變成那樣哩!」
駱雋親匿地咬了一下她的臉頰,「這麼說來,你為了要能繼續和那些三姑六婆嚼舌根,不惜犧牲我,讓我當你的『地下情人?」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你可以把『地下情人』改成『秘密情人』呀!這樣感覺是不是好了很多呢?」她笑得甜蜜燦亮。
「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駱雋用嘴吻弄著她細白的頸項,逗得地嬌笑不已,癢得直嚷救命的她不停搖晃著雙腿,這樣劇烈的動作引誘了他的目光轉移至她雪白修長的玉腿。
「你的裙子太短了,」他緊蹙起雙眉,「不准穿!明天開始,只許你穿長褲上班。」
「討厭,大暴君!」她嘟起嘴抗議。
他的大手開始在她白嫩的大腿上游移。「下班後,我帶你去買長褲。」
「沒這麼嚴重吧?反正他們就算看得到也摸不到呀!況且全公司又不只有我一個人穿裙子,我的『目標』沒那麼明顯啦!放心吧!」秦浣兒故意把裙擺往下拉,試圖杜絕他的慾念,以免他再度發作。
駱雋用長指輕托起她的下巴,「不行!我連看都不准他們看一眼!衣著太過暴露會讓男人會錯意,進而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總之你乖乖聽我的話準沒錯。
」
「嘖嘖!你比我媽咪還要囉唆耶!」乾脆把她給包成肉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