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保護我的花盆啊!」他沉沉地道。
「無聊!懶得理你!」她嘟起粉紅小嘴,轉過身便想離開,不料卻被一隻如鋼鐵般堅硬的大手給拉住。
「浣兒。」魔魅般的性感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
「你放開我!」笨蛋都看得出來她正在生氣,依她的脾氣,只要他稱讚她一句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可偏偏他死都不肯鬆口。
精明幹練的他當然知道這個小妮子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只不過從未看過這樣冶艷性感的她,著實讓他有些無法適應。
因為他怎麼也沒料到,一向在公司打扮穿著得還算得宜的她,竟然會帶這麼大膽挑情的晚禮服來美國。
低頭凝視著她天使般的嬌美臉孔,再頭疼的看看她豐胸、細腰,翹臀、玉腿,魔鬼般的玲瓏曲線就如同精雕細琢的,不招來一大堆心懷不軌的色狼才怪!
正因為如此,他才大費周章的限制她的行動自由,說穿了就是不想她穿著這一身低胸、露背,開高衩的性感禮服出去招蜂引蝶,他哪裡知道這個丫頭竟然會因此而氣成這樣。
「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他扳住她的雙肩,將他的外套披上她的肩,把她傲人的上圍給緊緊包住。
「我看你乾脆用窗廉把我從頭到腳全包起來好了。」被他這麼一披,整件禮服的美感滑失殆盡。早知道隨便穿套套裝就算了,白白浪費了她九萬多塊錢,想想還真是不值。
「這裡風大,穿這麼少會感冒。」他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愛美不怕流鼻水。你這麼個包法真是白白糟蹋了我這件晚禮服。」她一向自傲的細腰、美背全被他的外套給遮光了。
「這件晚禮服穿在你身上已經是糟蹋了。」駱雋自欺欺人地道。
秦浣兒他氣到說不出話來,只能將一張嘴嘟得老高。
「我勸你別再嘟嘴了,否則臉上的妝就要開始龜裂羅!」他霸道地拉著她的手往會場走去。
第六章
鬥氣歸鬥氣,酒會上,秦浣兒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甜美的笑容,得體地跟在駱雋身邊周旋於客戶間。
其實她是跟得心不甘、情不願,因為每回她覺得無聊想落跑時,駱雋總是盡量在不引起別人注意時把她給抓回來。
因為駱雋發覺馬汀的獨生子查爾斯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始終在她的身上打轉,令他醋意陡然而生,恨不得把那色胚子的眼睛給挖出來,教他無法再盯住她猛瞧。
此刻的他只希望趕快把合約簽一簽,好把她給藏回飯店房間裡,只供他一個人細細品嚐,玩味。
兩個小時後,簽約儀式順利結束。
「祝我們合作愉快!」
兩人和馬汀父子相互擁抱道別後,也坐上自己的車,油門一踩,筆直地朝所下榻的飯店駛去。
一上車,秦浣兒馬上收起臉上的燦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又悶又氣的苦瓜臉。
「外套還你。」她脫下外套傾身放在車子後座。
「那件晚禮服多少錢我來付。」
她氣鼓鼓著腮幫子忿忿地道:「不需要!」
「我會加在你下個月的薪資裡。」
「你聽不懂別人的拒絕是不是?」他的一意孤行令她更加惱火。
「難道你就不能乖乖地接受別人的好意嗎?」他反問道。
「我不接受不懂得欣賞我的美的人的好意!」她倔強地別過頭。
「誰說我不懂得欣賞?」猛地煞車,駱雋把車停到路邊,一雙沉黑如墨的眼瞳緊看著她。「只不過我不喜歡把自己的所愛像名畫般供別人欣賞罷了!」
「你說什麼?」他突如其來的告白令她一時語塞,一張臉頓時變得好紅。
「聽不懂就算了。」駱雋無所謂地聳聳宿,重新發動車子引擎。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開口說過話,不過,一進房間,沉不住氣的秦浣兒率先發動攻勢。
「查爾斯說我是他見過最美麗的東方女性。」她得意洋洋地道。
「那是因為他看過的東方女子不超過十個,無從比較。」他懶洋洋地回答。
被他這麼輕而易舉地給否決,秦浣兒簡直快要嘔死了。「酒會上至少有二十個男人誇我漂亮。」她不死心繼續說。
「這是基本禮貌,就算是看到一個又肥又醜的歐巴桑,他們一樣會這麼說。」
駱雋知道今晚的她相當不開心,而且他還是始作俑者,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見到一大群男人對著地猛獻慇勤,心裡就覺得相當不是滋味,不僅霸道地限制她的行動,還三不五時針對她的裝扮嫌惡地大潑冷水。
她是他的秘書,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他的確管得太過火了些。
在以前,他是從不會在意秘書的穿著打扮,自從她來了之後,一切全數走了樣,他很清楚自己早被濃濃的醋意給淹沒了。
他無法理解自己對秦浣兒日益滋長的佔有慾為什麼會越來越強烈,強烈到無法抑止……
他兩道濃眉越蹙越緊,看著他躁怒的模樣,秦浣兒胸中的火氣也赫然升了上來,
「你看!」她從皮包裡取出一張寫著私人行動電話的名片.在他面前刺眼地晃動著。「查爾斯給了我他的行動電話號碼呢!他還約我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啊──」
她被他樓下來的粗蠻行為給驚愕到叫出聲,因為他迅速從她手中搶走名片,並將它撕個碎片,往垃圾桶一丟。
她氣急敗壞地大嚷:「喂!你憑什麼撕爛我的東西?」
「憑我是你的頂頭上司,我就有義務與責任照護你的人身安全。」
「駱雋!」
「我就在你的旁邊,不用這樣鬼吼鬼叫的。」他故作優稚地緩緩解下領帶,這一切看在秦浣兒的眼裡更覺火冒三丈。
「你真是斯文敗類、霸道跋扈的沙文豬!」她氣鼓起雙腮,「你就是看不慣別的男人說我漂亮是吧?」
「我沒有看不慣,你本來就是今晚酒會上最美的女孩子。」看來他再不老實說,這頓架肯定還有得吵了。他將手腕上的鑽表輕放在桌上後,繼續說道:「我把名片撕掉純粹是因為查爾斯是個眾所周知的花心大少,難道明知道有陷阱還眼睜睜的看你去……」
「先等一下,」秦浣兒一雙水靈靈的燦眸牢牢地盯著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有趣的事一般。「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那個叫查爾斯的是個花心大蘿蔔……」
秦浣兒再度插話,「不是這一句,是之前那一句。」
駱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悶悶地道:「我說你是今晚酒會上最美麗的女孩子。」
「嘿嘿!這可是你說的喔!那為什麼你從下午開始就繃著一張臉,還不准我踏出房門半步,好像我是什麼丑不拉嘰的異形似的!」
費了她大把勁兒好不容易才聽到他的讚美,自然令她樂不可支,但她實在弄不明白他反覆無常的言行舉止到底是所為何事。
「恰巧相反,」他伸出手寵溺地輕撫著她嫣紅的臉頰。「就是因為你太美了,使我恨極了別人見識你的嫵媚、性感,因為你是專屬於我一個人的。」
老天!她的耳朵沒問題吧?此時的秦浣兒感覺自己好像飛上了雲端,原本跌到谷底的她一下子攀上了天際,這種像是坐雲霄飛車的刺激快感,有些今她無法承受。
「嗯……呃……」她的舌頭像是瞬間打了結般地口吃了起來,「你騙人……昨天你才告訴我……你……絕對不會喜歡上我……怎麼可能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就變了個樣……」
「難道就只許你們女人善變,不准我們男人瞬息多變?」駱雋凝眉苦笑。
他知道這個理由很牽強,就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無奈他卻又不如該如何解釋;感情這玩意向來就不是他的強項。
「哦……算了!反正你做任何事一向不需要理由,對吧?『秦始皇』!」經過方纔他對她「愛的告白」之後,任何事都變得不重要了,她只要知道自己是被他愛著的也就足夠了。
明明被她虧,駱雋卻一點火氣也沒有,反而愛極了她那親匿愛嬌的揶揄口吻。
秦浣兒噘起豐唇,試探性地問道:「那……萬一明天查爾斯打電話到飯店來找我陪他一起吃午餐,該怎麼辦?」
「直截了當告訴他你已經名花有主,而那個『主子』正是我駱雋!」他已經打定主意,明天找個時間好好地與查爾斯溝通、溝通,不給他半點機會騷擾她。
「嗯!我知道了。」她柔順地甜笑著。他的答覆讓她覺得自己好珍貴,這種感覺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很晚了,你先睡吧!晚安。」她朝他嫣然一笑,隨後轉過身便想進浴室梳洗,卻被他赫然拉住手,扳過身子。
「不給你的男人一個晚安吻嗎?」駱雋的黑眸中滿是激情與渴望。
秦浣兒緊張的輕顫了一下,隨即閉上雙眼,回應他的要求。
吻中帶著熾熱的深情以及對彼此的試探,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環上他的肩臂,彷彿那是她幽魂飄蕩間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