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對象啊!」胡琦不想捲進徐雨山的問題裡,她也有她自己的未來!「我不知道徐雨山是怎麼告訴你的,不過……」
「你對雨山並不是認真的?!」畢莎嘉有些訝異、有些不滿,這絕不是她要的答案。
「我把他當好朋友。」
「不!他不是這麼說的!」
「那麼他一定是弄錯了!」胡琦很肯定的說:「我絕對無法替你照顧他。」
「所以他又會再受一次傷害?!」畢莎嘉有些激動的哇哇叫。「胡琦,他不該受這種待遇,你不能欺侮他的老實、忠厚。」
「我才沒有欺侮他,他是他,我是我!」
「可是……」畢莎嘉心亂如麻,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我今天是要來拜託你、請求你,怎麼弄到這會卻走樣了?!」
「莎嘉,你的男人……我看得由你自己來照顧。」胡琦故作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但他並不想當我的男人!」
「你……可以再努力一下。」
「你以為我沒有嗎?」一想到「風衣事件」,想到當夜他一路沉默的送她回家,畢莎嘉的心就糾在一塊,他寧願拒絕她,也不願意和她重拾舊日的甜蜜時光,真是鐵了心了。
「他熱得慢,你得加把勁。」胡琦鼓勵的說。
「我的心卻早已經冷透了。」
第八章
把駱寶兒請到了公司裡的會客室,何中桓真的對她已經忍無可忍,該是他和駱寶兒真正做個了斷的時候,雖然自己不曾碰過她、不曾和她有過任何的牽扯,但是他依然很大方的開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給她。
「好賺吧?」他表情有些冷漠。
將支票拿在手中,駱寶兒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確好賺。」
「當然,你不是白拿這筆錢。」
「那你的目的是?」
「離我和胡琦遠一點。」
難怪他會這麼大方,什麼也不要她做,就給了她白花花的五百萬,而且條件這麼的簡單,不過這絕不會是她駱寶兒想要的,這五百萬還不夠塞她的牙縫。
「中桓……」
「過去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就當自己不認識你這個人。」何中桓是秉持斬草除根的心態。
「你怎麼這麼狠?!」
他在會客室裡走動著,不拿手杖的他看起來更加英武勃發、氣勢逼人,如果能夠的話,她會天天守著他、看緊他,不讓任何女人有靠近他的機會,但這會他竟想隨便打發她?
「駱寶兒,你要的無非就是錢而已,而這五百萬隻要你好好的投資,我相信是可以給你帶來一筆財富。」
「但我何德何能……」
「我說了,離我和胡琦遠一點!」何中桓再一次重申。「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
「所以你已經選擇了她?」手裡的這張支票令她心情沉重,難道她只能從他的身上撈到五百萬?!
「這是我的事。」
「中桓……」
「駱寶兒,如果我真需要你的話,那麼在我簽下那張離婚協議書不久之後!你應該就已經得逞了。」何中桓愈說心裡愈清楚。
「中桓,我和柯小瓊絕不是同類。」
「不管你們是不是同類,反正我不會和你有什麼結果。」
駱寶兒冷冷的問:「胡琦真有這麼好?」
「她還可以啦!」
「只是可以?!」她眼睛一瞪。
「我沒想要和個完人在一起,事實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缺點,我只想要一個真實的女人。」
「那我絕對比胡琦還真實!」駱寶兒來到他的面前,將支票塞回他的手中。「我有一堆缺點,但是我也有優點,我絕不是什麼邪惡的女人,但也絕不會不食人間煙火。」
何中桓笑了,未了還搖了搖頭。
「胡琦只是一個……我承認她很美,也有點氣質,但是她一定不知道該如何在床上取悅你。」她決定使出女人的武器。
他諷刺的問:「而你身經百戰,完全知道?」
「反正我可以給你快樂!」她的手來到了他的胸膛。「我一定能!」
「所以你當我是某個耽於肉慾的男人?」
「你總需要女人的。」
他退後一步。「但不是你!」
「你根本沒試。」
「如果我試了,只怕我的一生也完了。」他清楚這種女人,你不碰她便罷,談分手還有點希望,但如果你一玩了她,這輩子絕對是沒完沒了,一定比電影「致命的吸引力」還可怕。
駱寶兒眼睛一瞇,既覺得受傷,又覺得受辱。
「我知道你玩股票,用這五百萬去好好投資幾隻績優股吧!」
「我不白拿男人的錢。」她表現得很有骨氣,好像自己真還有點格調。
「隨你!」何中桓將支票往會議桌上一放,似乎沒有拿回來的意思,他算準了她最後還是會要的。
「你對我這樣,」駱寶兒祭出最後的一招,也是直中他罩門的一招。「難道你不怕我會對胡琦怎麼樣嗎?」
「駱寶兒,你能對她怎麼樣?你敢對她怎麼樣?」他一副保護者的姿態。「你又有什麼理由去對她怎麼樣呢?」
「她是第三者。」駱寶兒心有不甘的迸出一句。
「駱寶兒,你顯然沒有弄清楚……」
她搶白道:「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介入,那我們……」
「即使沒有胡琦,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何中桓的態度非常強勢,他用眼神制止駱寶兒再打斷他的話。「你真的夠了,趁還有五百萬可以白拿的時候最好見好就收,不要弄到最後賠了夫人還折兵。」
駱寶兒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沒有錢根本辦不了事,如果她要對付胡琦,那麼她最好有點錢在身邊,所以她抓過了那張支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還是拿了?」何中桓眉毛一揚。
「既然你都願意給了。」
「那我們之間已經清清楚楚了?」
「如果你這麼希望。」
「我是這麼希望!」他心中慶幸自己終於擺脫她。
「那……」駱寶兒親了一下支票。「我和你是清楚了,不過我和胡琦呢?」知道何中桓在瞪她,但是她仍是吊兒郎當的。「放心,我又不可能去殺她或潑她硫酸,不過……」
「還有不過?」他怒氣騰騰的問。
「我總可以常到BLUE去喝杯咖啡吧?」
「你——」
「那裡的咖啡的確好喝!」駱寶兒邪惡的笑著。
***
胡琦很難說是從哪一天開始,但是她很快的就察覺到異樣,而且開始擔心。
本來會到BLUE的客人通常都是上班族或是女性居多,再不然就是情侶、銀髮族,反正來的客人都是有些格調、氣質的,所以BLUE給人的感覺像是高級場所。
但現在,開始有穿拖鞋、嚼檳榔的人出現,還有那種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孩,或一些看似是搞援助交際的年輕女孩,反正來BLUE的分子突然變得很雜,更有那種戴著墨鏡、穿著西裝,一副混黑道模樣的大哥級人物,教人看了心裡不安。
但只要沒有明顯過分的舉動,胡琦也不能出面趕他們,因為來者是客,除了偶爾的喧嘩和幾句三字經,他們並沒有騷擾客人,可是久而久之,她發現一些以前BLUE的常客不再來了。
連徐雨山都開始抱怨、擔心,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一時也說不上來,因為這些「異類分子」通常不太上這種有格調的咖啡屋,直到——
駱寶兒出現,胡琦才總算瞭解了個大概,這種情形的發生八成和駱寶兒脫不了干係。
「天啊!BLUE是怎麼了?!」駱寶兒故意很誇張的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往吧檯的位子坐下,她一臉不敢恭維的表情。「怎麼看起來有些……」
「不一樣?」胡琦平穩的道。
「上回我來時好像……比較有水準。」
「那是因為上回沒有這麼多和你類似的人出現。」胡琦反擊,已經無法再忍。
「胡琦,你這是什麼意思?!」駱寶兒的臉馬上拉下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說了什麼嗎?」
「你心裡明白。」
「駱寶兒,我想真正心裡明白的人是你。」胡琦就算有再好的風度和雅量也無法接受她如此惡搞自己辛苦經營的店。「這些人絕不是憑空出現在BLUE,你一定清楚是怎麼回事。」
「喂!你的BLUE名氣響亮關我什麼事?難道你以為這些人是我叫來的?」
「難道不是嗎?」
「那你還真是抬舉我!」駱寶兒媚眼一拋,笑得有些得意、邪門。「也太抬舉了你自己。」「駱寶兒,你這是何必呢?」
「胡琦,你應該很慶幸目前只有這些人,等到連遊民、乞丐那些流浪漢都出現時,你才要狠狠的傷腦筋呢!」駱寶兒似乎是在暗示胡琦情況還沒有到最糟的地步,好像她還不夠狠。
「你……」
「我怕BLUE的經營會開始慢慢的走下坡哦!」駱寶兒假意的提醒她。
「我可以報警。」
「用什麼名義?這些人做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