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流!」
「我還有更下流的還沒有做。」
仗著身在公眾場合,她挑釁的道:「你不敢!」
「不要激我!」
「我可以報警。」
「歡迎!說你被一個登徒子,還是你的朋友強吻了?」他損著她。「胡琦,沒有什麼我怕或是我不敢的事,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有。」
「你以為你是誰?」
他冷酷的神情令人心生恐懼。「我只是個一再被女人欺騙的『可憐』的男人,本來還以為自己已學到了教訓,沒有想到那根手杖還是救不了我,我又被騙了。」
「何中桓,我並沒有耍你,之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不是那種會耍男人的女人,難道……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瞭解我?而且是你自己找我,不是我主動去找你的啊!」她為自己不平。
「所以你的手段極高!」
「我沒有手段!」
「唐鷹……他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心態?」何中桓開始懷疑。「不!他絕不會出賣我、耍我。」
「我也不會!」胡琦大聲的說。
「你……」何中桓又是那種輕視的目光。「我現在才發現駱寶兒至少比你誠實多了。」
「駱寶兒?」
「她至少一開始就表明了她想得到什麼。」
「我和她並沒有任何關聯。」
「你們兩個當然沒有關聯。」何中桓鬆開了原本抓著她的手。「但是她比你直接、比你坦白,她不會假裝清高、有格調,而你,胡琦,你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這原本是用來形容男人的,沒有想到何中桓居然拿來形容她,胡琦有些傷心欲絕,既然他這麼傷害她、侮辱她,那麼她也要反擊,她可不是那種任人踩在腳底的可憐無知女人。
「何中桓,我現在終於瞭解你的前妻為什麼要和別的男人私奔了。」她冷冷的說。
「你瞭解了?」
「我不會同情你,我該同情的是她!」
「因為你和她一樣工於心計……」
「不,因為我同情她必須和你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胡琦毫不客氣的說:「如果我是她,我也會離開你、唾棄你!」
「所以你承認你是在耍我?」他一副早已猜到的樣子。
「我只承認你瘋了。」
「但是駱寶兒說……」
「她說了什麼?」胡琦打斷他的話。「我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什麼,但是你竟然會相信她的話?」
「我有向你求證。」他冷漠的瞥她一眼。
「求證?以你那模稜兩可的問題?你那教人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一向溫柔的胡琦再也溫柔不起來。「原來你是那種耳根子軟的男人,原來你並不相信自己心裡所認定的,你只相信你願意相信的事和話,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胡琦……」他有點舉棋不定了,難道是駱寶兒騙了他?
「你剛剛不該把手杖丟了的,你該永永遠遠的帶著那根手杖。」她建議他。
「但我已認清女人……」
「不!你一點都不瞭解女人。」
「我已經可以不再受到女人的蠱惑。」雖然有些後悔,但是何中桓仍死不認錯的維持強硬。「蠱惑?!」胡琦一副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表情。「我想真正蠱惑你的人是駱寶兒,不過這也難怪,你們畢竟是同類,只有同類的人才會有一樣卑鄙、無恥的心思。」
「胡琦,我和駱寶兒不是同類。」何中桓更正她的說詞。
「不是嗎?」她後退了一步。「以前我不會同情你、可憐你,但現在呢?我的確是同情、可憐你。」
「你……」
「你的腳沒事,但是你的心已經殘障了。」
「但駱寶兒說……」
「何中桓,你和駱寶兒一起下地獄吧!」胡琦說完就轉身朝BLUE裡走,一秒鐘也不多待。
***
徐雨山不知道為什麼心中一股想見畢莎嘉的想法會那麼強烈,而且一想到她那麼熱心的做晚飯給他吃,卻弄得不歡而散的情形,他就覺得自己是該做一些補償,於是買了一個綜合水果籃準備送給她。
他的前岳父、岳母一向都當他是自己的兒子,即使是在他和莎嘉離婚後,所以只要他再上門,他們還是隨時歡迎,他們叨念的始終是自己的女兒,而他永遠是他們忠厚、老實的女婿。
帶了水果籃的徐雨山直接來到畢莎嘉的家門外,他輕敲了下門,希望她不會轟他出去,因為她的脾氣一向刁鑽,而他又那麼不解風情的對她,這會她會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他呢?
「進來。」
徐雨山推開門走進去,他沒想到自己來得這麼不是時候,因為畢莎嘉很明顯的才剛洗完了澡,正拿著大毛巾在擦頭。
畢莎嘉也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徐雨山,但對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大T恤,她也沒有打算添加衣服,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反正他總是循規蹈矩的。
「是你。」她輕輕一句。
「你……現在方便嗎?」徐雨山告訴自己不該覺得全身熱血沸騰,雖然他很清楚她的每一條曲線,他曾經是那麼的熟悉,但現在他該穩得住,不能有不該的想法。
「為什麼不方便?」
「但是你……」他比了此她。
「我只是在擦乾頭髮。」
「可是你的服裝……」過去夫妻生活的相處讓他知道她此刻只有一件大T恤蔽體。
「我又不是全裸,我還穿了一件大T恤。」
「不過你的T恤底下……」
「你還記得?」她反問他。
徐雨山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只是把水果籃往她的梳妝台上一放,他必須快點轉移話題,轉移心思,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沒有資格和權利再去想她的裸體。「我是過來……要謝謝你……上回到我那……」
「煮晚飯。」她替他說完。
「是的!我要謝謝你……」
「所以你送我水果?」
「我知道你很喜歡吃水果。」
放下了大毛巾,畢莎嘉走向他,明知她的胸部會因為走動而震動搖晃,但是她故作不知她所造成的效果,走到他的面前。「但是你並不喜歡我去騷擾你,你希望永遠和我劃清界限。」
「我有這樣嗎?」徐雨山已是口乾舌燥,他覺得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往下腹沖,已經太久了,他畢竟是正常男人,有抒發慾望的需要。
「你有!」她逼近他,玩著他襯衫上的扣子。「你討厭看到你的前妻。」
「莎嘉……」徐雨山抓住她的手。「你不要玩火,這會可是在你父母的屋簷下。」
「那如果不是呢?」她嘟著嘴問他。
「我們已經離婚。」
「你這該死的假道學!」她抽回了她的手,一臉的自討沒趣。「既然我們都離婚了,那你還來!」
「我是為了……」
「對!你是為了送水果來!」畢莎嘉嚷嚷著。「那現在我已經收到了水果,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免得我控制不住自己,扯掉你襯衫上所有的扣子,讓你遭受良心的譴責。」
「莎嘉,你又來了!」他忍不住的呻吟。
「我又怎麼了?!」她猛的往床上一坐,使得整件T恤往上提,露出了她那一雙修長、裸露的腿,看起來是那麼的誘人、性感,充滿了挑逗魅力。
「莎嘉……」往日的回憶全湧上了心頭,畢莎嘉或許不是一個好妻子,但是在床上,她卻是一個最甜、最野、最嬌的小女人。
「我在這裡。」她輕輕應著。
「你……」他向前一步。
「我……我願意……」她伸舌潤了潤她的唇瓣。
「但我……我有對象了!」明知自己要她,明知自己不是柳下惠,特別是面對她,但畢竟他有極強的道德觀,他必須對得起自己。「莎嘉,我們……」
「你有對象了?!」畢莎嘉猛的站了起來。
「是……胡聖的妹妹。」徐雨山瞎掰。
「那個開咖啡屋的?!」畢莎嘉並不認識胡琦,但她知道胡聖,也知道他有一個既漂亮又能幹、大方的妹妹。
「就是她。」
「你真的已經……」她差點哭出來,但是她猛吸著鼻子,忍住了。
「莎嘉,是你自己……」看她這樣,徐雨山的心痛極了。
「我瞭解了……我完全瞭解了……」畢莎嘉還是哭了。
第七章
唐鷹和楚威的目的並不是要來為胡琦出氣,只是當他們的老婆聽到胡琦的轉述之後,個個都是怒不可抑,直逼著他們要來會會何中桓,要不是單皓國這會人在美國,那麼替胡琦聲援的又會多加一人。
一走進酒廊裡,三個男人便吸引住許多人的眼光,不管是男性或女性,所以他們要了一個包廂,同時也預防上次楚威心情不好和人打群架的情形發生。
「中桓,你真是好樣的,居然連我也唬!」唐鷹有些抱怨的語氣,他完全不知其實何中恆的腿是健全的。
「我是……我是想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吃女人的虧!」何中桓解釋道。
「那結果呢?」
「我還是上當了。」
「中桓,其實我們都吃過女人的虧,但是又怎樣呢?我們少不了她們,所以就算吃點虧,也不需和她們太計較……」說話的是楚威。「而且我認為你有可能誤會了胡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