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怒視著她的臉。
「想搞女人就去找先前那一個,反正你就適合那種貨色!」她已經氣得口不擇言了。
「你又好到哪裡去?她憑身體賺錢,而你呢?仗著年輕漂亮、還是處女,以為可以用更高的價碼出售自己,以為自己可以釣到一個有錢的金龜婿……」
司馬星辰一定是瘋了,她居然踮起了腳尖吻上他……
如果不是不想再聽他惡毒、傷人的話,她絕對不會主動去吻他,想法很單純,但卻沒料到自己所掀起的震撼有多大。
藍柏偉忍住了想將舌頭伸入她雙唇的衝動,他們的身體還貼在一塊,像是連體嬰般,她的雙手也還在他的控制下,但他很猶豫。
她不知道她這一吻已經喚醒了他對她深藏已久的渴望,他是個正常男人,不可能沒有反應,尤其當她軟軟、甜甜的唇碰上他的時,他覺得自己彷彿被人灌下了春藥般不能自持……
就算自己是個處女,司馬星辰也能感覺到藍柏偉的生理反應。
「放開我!」她大吼。
「是你先吻我的。」他的聲音瘖啞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她已撩起了他的性慾。
她憤憤道:「你侮辱我!」
「我哪一句不是事實了?」
「都不是!」她扭動了下。
「司馬星辰,如果你不希望在此時此地失去貞操,就不要亂動。」他帶著熱力的眼神警告。
「你……」她發窘的瞪他。
他冷冷的嘲弄,「還是你已經不是處女了?」
「你這個下流胚子!」她氣得直喘。
「不是有個又帥、又有成就……」
「不干你的事!」她怒吼著,恨自己沒有能力可以和他相抗衡。「你這樣算什麼?老大是這麼當的嗎?靠欺負無助的女生……」
「你無助?」
「放開我!」她快要抓狂了。
藍柏偉鬆開原本抓著她的手,而她雙手得到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打他!
絕不會笨到沒有防備,所以不到五秒鐘,司馬星辰的雙手又落入他的控制中。
「還有沒有其他招數?」他笑問。
痛恨自己的莫可奈何,這會她的身體緊貼著他,而她不要這種親密,一想到他和那種歡場女子在床上廝磨了一夜,她就噁心想吐,對於自己受他限制,她有些泫然欲泣。
「不准哭!」他凝望著她。
「那你就不要壓著我!」她奮力的嗆聲。「你……好壯、好重,不要碰到我!」
「你自找的,你知道嗎?」
「你發神經!」
藍柏偉突然往後退離,再不離開真的會出事,只要再多一秒,他很有可能就撕去她的衣服,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後不顧她的反對的要她,他被她之前的話弄得妒火中燒。
雖然恢復了自由,但是司馬星辰反而雙腿一軟的往地上癱去,只覺得整個人好像被掏空一般,累到不行。
發現這狀況的藍柏偉馬上彎下身要去扶起她,但是她生氣的揮開了他的手。
「走開!」她雙眼毫無懼意的看著他。
「你逞什麼強?」他的聲音平靜了些。
她不畏縮的道:「我不要你扶!」
「那你自己站起來。」
司馬星辰當然要站起來,她才不要像是個破碎布娃娃般癱在地上,可是……
藍柏偉一個動作,雙手撐在她腋下,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然後放到沙發上,等她坐定,他還好意的倒了杯水給她,只是司馬星辰一點也不領情,她把頭別開,一副恨透了他的樣子。
「你倒很有脾氣。」
「我不幹了!」她當下就決定了。「我辭職!」
「不行,除非你找個正常一點的工作。」
「我說過你管不著我!」司馬星辰平常沒這麼暴躁,她曾想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是他把她的決定扔回她臉上,他用一個低俗、廉價的女人打敗了她,讓她覺得自己是白癡。
「你要不要試試!」他最痛恨挑釁、最受不了人家跟他嗆聲。
「藍柏偉,你到底還想怎樣?裘豹說你討厭我、痛恨我,叫我不要擔心你會騷擾我!」她一氣之下說出最在意的事。
「豹子這麼說了?!」藍柏偉先是感到憤怒、訝異,但接著他輕蔑的一笑,似乎是間接證實這個說法。
「不是這樣嗎?」她心中仍有一絲小小的希望,希望他並沒有說這些話,或者他會說那是氣話。
「的確是這樣!」他磨磨牙說。
「你真的討厭我、痛恨我?」
「沒錯!」
這話給了司馬星辰力量,她站了起來,抬頭挺胸像個驕傲的女皇,她知道他不會攔她,她轉開門把。
「司馬星辰,你最好不要再吻我……」他對著她的背說:「否則後果你自理。」
「再吻你?!」她頭也不回的說:「等地獄結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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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婷,給我個意見。」把裘豹痛罵了一頓之後,藍柏偉來到Heaven。
真有地獄吧?!
簡婷實在不是很想當他的「心理醫生」,明明他是一個見識過各種風浪的男人,現在卻似乎暈了船,摸不到一個正確方向。
「你表白了嗎?」
「表白了。」
「她拒絕?」
他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笑容。「我不是她『金龜婿』標準下的人選。」
「那算了吧!」簡婷這麼建議。
「算了?」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這個女人,也不是一定非她不可,怎麼?沒有她你會吃不下、睡不著、過不下去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不會!」看到四周起碼有半打以上的女人在跟他拋媚眼,藍柏偉知道性和女人對他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他甚至還可以一次帶兩、三個女人上床,只要他高興,只是……他不想啊!
這時簡婷沒再說話,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剛剛走進Heaven的男人身上。
高瘦、憂鬱的他,在這兩個星期總是在差不多的時間到來,找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叫一杯白蘭地,喝完了酒,靜坐片刻後錢往桌上一放便離開了,一個小時左右每天都是如此,因而引起了她無比的好奇……
那雙眼睛看起來好哀傷。
「簡婷,你聽到了沒?」藍柏偉的聲音響起。
「聽到了。」她敷衍道。
「除了算了,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建議?!」被司馬星辰突如其來的一吻之後,他的心更是被她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為什麼吻他?那該是她的初吻吧?
「藍柏偉,我都快不認識你了。」她還是不時瞄瞄那個男人,雖然他人身處在熱鬧、嘈雜的PUB裡,可是他的靈魂好像不在這裡。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如果真正愛一個女人會這麼辛苦,那我還真寧可遊戲人間。」藍柏偉有感而發的說。
「不然哪天你帶她來這裡,我和她聊聊。」她能做的只有些了。
「帶她來?!她肯嗎?」他沒把握。
「我以為這世上沒有你藍柏偉辦不到的事。」她笑著揶揄道。
「這個女孩是我的死穴。」他雙臂交抱胸前,有很深的無奈感。
簡婷又偷偷看了那男人一眼,有一個染了一頭金髮,穿了件超短迷你裙的女孩端了杯酒前去和他搭訕,但只見他朝女孩搖搖頭,連話都沒有說一句,真是酷!
「你在看什麼?」藍柏偉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不想點破而已。
「沒有。」她馬上收斂自己的心緒。
「你說我們兩個有沒有可能?」他忽然問。
「我們兩個?!」她先是露出怔愣的表情,然後翻了下白眼。他真的需要看醫生了。「你說可不可能?」
「我反正要照顧你一輩子。」他對死去的好友承諾過。
「你已經很照顧我了。」她瞭然於心。
「但你孤家寡人一個……」
「我享受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等你老了怎麼辦?」
「老了……」簡婷不自覺又把視線偏向那男人的方向。「找一家設備好一點的養老院就成了。再說以現代人的婚姻和男女關係,還有人想信『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種神話嗎?」
「可是在你老之前,你起碼還有三、四十年要過,這段時間要怎麼規劃?」藍柏偉實際的問。「當你四、五十歲時,你是希望自己依然在PUB裡招呼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客人,還是有老公、小孩,有個屬於自己的家呢?」
「藍柏偉,你變了……」她感到很詫異。「那個女孩……真的改變了你!」
他的眼神犀利,但卻沒有辯解。
「她讓你想要一個家了?」她微笑道。
「我三十好幾了……」
「小孩呢?」簡婷記得他不是很愛小孩,他很怕自己如果有個兒子長大像他這樣,他會煩死,他不想要那種責任和壓力,他認為自己教不出「品學兼優」的兒子來。
「我希望有個女兒。」藍柏偉說著,嘴角有著不自覺的笑意。「如果我有女兒,她一定和她媽媽一樣漂亮,不!比她媽媽漂亮。」
「所以你知道你女兒的媽媽會是……」簡婷怕他惱羞成怒,所以她很含蓄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