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娘陪你?」
她不語,不敢語,她要知足,秦家人待她已經夠好了,她再貪心就是不懂事、不明事理。
「我叫行凱請娘提早回來好不?」他問。
她搖搖頭,「這樣不好,梅姨會怪我大驚小怪、小題大作。」她不能如此。
「不會,娘疼你,她會希望你無時無刻都開心。」
「還是不要好了,有衍哥哥陪著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我別無所求。」
站在門外的北門天雨將書房內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不是有意要偷聽,而是事有湊巧,她是為了秦欣妮的事欲同秦衍商量。
「誰在外頭?」秦衍慍怒的吼道。
北門天雨緩慢地將身子挪進書房,然後掛上招牌笑靨。
「我才剛到,什麼也沒聽到,請不要誤會。」
秦衍指著她咆哮:「說謊!」
桂品芙沒見過秦衍如此動氣過,嚇得直打哆嗦。
反倒是北門天雨見怪不怪地聳聳肩。「信不信由你。」
「做錯事還這麼囂張,我不需要你這種不誠實的保鏢,你可以走了,我會另請高明。」
嗄!另請高明!
「不行啦!不行!」
她的寧小夢劍譜尚未到手,要是這樣被掃地出門,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你走,立刻消失,我不想再見到你。」
北門天雨求爺爺告奶奶地道:「拜託啦,偉大的秦少爺,請你大人有大量,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給你太多機會了,若原諒你有違我秦衍的原則。」
「衍哥哥,天雨姐姐是無心的,她人很好,不會故意躲在門外偷聽咱們說話的。」桂品芙幫著求情。
「品芙,別被她騙了。」
北門天雨否認地嚷道:「我沒騙人,我不是壞人,不信的話你可以到外頭打聽打聽,我騙過什麼人了?」
「你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動壞心眼,我原本想改造你、感化你,看來根本是妄想。」秦衍又說。
什麼?不會吧!他想改造她、感化她?她還想改造他、感化他咧!
「我人好端端的,不需要改造、感化,真的。」
誰來救她?她快不行了,出門在外,行走扛湖這麼久,沒遇過這等陣仗。
「走!」他又趕人了。
北門天雨靈光乍現,搬出秦鵬蕪。「我是秦老爺請回的保鏢,要走要留得經過秦老爺的同意。」
「你——」秦衍氣極。
「你少拿我爹當擋箭牌,你的劣根性這麼頑強,我爹未必會挺你。」
「不試試怎麼知道?」
話一說完,北門天雨旋即腳底抹油逃命去。
秦衍怒不可遏,氣憤難平,一向平穩的心湖,竟被個魔女攪亂。
「衍哥哥,你是不是生氣?」桂品芙憂心的問。
「沒見過北門天雨這種女人,皇族公主也沒這麼難纏。」也不知爹是怎麼想的,非要弄個女人做他保鏢,花拳繡腿能威風什麼?
「天雨姐姐性情樂觀,所以愛鬧了些,她沒有惡意,請衍哥哥不要生氣。」
她很怕面對發怒的秦衍。
第五章
熱鬧非凡的生辰宴,笙歌樂舞,一片繁華。一道道精心烹調的佳餚美食,擺滿了長條桌。
所有酒喂飲食全由總管姜行凱統籌辦理,飲宴之餘還有絲竹樂音可聽。
最最開心快樂的壽星桂品芙,收下了堆積如山的禮物,賀客臨門,全是她不認識的達官貴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衍哥哥費心安排的,她的心是暖的、是亮的、是幸福的,好像住在月宮裡的仙女一般快活。
置身在筵席裡的北門天雨,如魚得水被開心的喝酒、吃肉。她替自己的好運喝采,秦老爺果然夠意思,不因兒子趕人而唱同一調,讓她得以在秦園安心住下,要住多久就住多久。
她不記得她喝了多少酒,只記得一盅一盅的灌,直到醉仙來找她為止。
她的頭好沉啊,奇怪了,她怎麼會躺在這張紫檀床上?是不是喝醉後的瞳孔連分辨顏色都吃力?
就在下一瞬間,高大的身影直挺挺地朝她倒下。
「你——是誰?」她困難地移開身子。
「你又是……誰?」
嗓音甫落,她完全僵住了。
秦衍?怎麼會是秦衍?
他欺身逼近她,她反射性地抬起纖手抵抗他。
醉酒後佈滿酡紅的俏臉,在燭光下更形迷惑人。
秦衍神色怔忡渙散,不愛笑的唇畔揚起一抹詭笑,大掌撫上她上衣的襟口,使力一扯——
「你做什麼……」她打了個酒嗝。
裂開衣襟,一雙水靈靈的晶眸無辜地盯著暗影裡的他,失焦得令人心疼。
他伸出不聽使喚的長指在她的唇上輕輕畫著,然後沿著美麗的弧度往下移動,力道略重地將綠竹色的抹胸褪下,雪白肌膚誘人地呈現在他眼前。
「住手……」她惱極,試圖攻擊他邪惡的大掌。
無效。
鐵石般的胸膛上下起伏著,他挑了挑眉,含欲的道:「你的身子好香。」他俯下身,嗅著她。
她又打了個酒隔,「走開——討厭——」
「你喝了……香氣不見了……」他像是吃了迷藥,不能自己的將粗糙大手置上她的豐滿,以手指玩弄著柔嫩。
「不要這樣——」她快要不能呼吸了,身子被他撫得抖顫不已。
她不安地掙扎,扭動纖細的腰肢,如弱柳迎風。
「好美的身子……沒見過這麼美的……你是誰?為什麼躺在這裡?」
一陣陣欲熱的火焰騷擾著他,躺在他身下的人兒,似曾相識的一張容顏,時而清純、時而妖冶。
「我是你討厭的人——」
他狐疑地看著她,語氣不定的道:「這麼美的小人兒……教我愛不釋手,我怎麼會,……討厭你……」
大掌冷不防地探入她雙腿間……涼意透進幽谷裡。
「快住手,秦衍,你要是碰了我,包你後悔……」她被酒醉左右了神智和力量。
他的舌在她的肌膚上舔舐著,然後覆上她的唇,就像她是他最疼愛的女人般,白嫩的雪膚不禁泛起紅潮。
她被迫微張著菱唇,任他唇舌侵入,吸吮著。
不知何時,她的身子再也沒有任何遮蔽物,承迎著他欲潮洶湧的愛戀目光。
她嚶嚀出聲,四肢百骸像不是她的般顫慄著,扭動著,無措著。
他亦沉淪瘋狂在她的胴體裡,發現自己似狂獸一般。一個女人,他沒打算這樣對待的女人,任憑他狂肆的宰割著,他像中了邪般。
她嬌喘吁吁,一雙水漾動人的明眸泛著無助的淚光,她和他一樣心智繚亂渙散,強烈的快感令她不斷發出嚶泣聲,是酒讓她變成這樣?還是他的舌讓她變成這樣?
他的舌愛上了她身子的每一寸,戀上她嘗起來的滋味,春水似的小人兒,令他無法停止對她的謔玩。
她低細的呻吟聽來像是小動物的哀鳴,一次次帶著教她震撼的熱欲,氾濫成想要他的衝動。
「呃……嗯……好難受!」她帶著酒意吟呼著。
「我會讓你很……舒服……」他已不是原來的他了。
「饒了我……衍少爺……你忘了我是你最恨的——壞女人……」她迷濛地喃語。
「不……你不是……壞女人……」他加強了在她兩腿間的放肆,持續不斷的戲玩和揉虐。
「你明明……就不喜歡我……你……可惡……」她氣息急促地道。
他駁斥她的話,「乖乖……我喜歡你……的身子……好美……好滑嫩……」完全反常的一個人,也許是吃了什麼迷藥,讓他轉了性。
「好難受……你快住手,我快不行了……啊……呃……我快死了……」她氣若游絲。
他滿意的低笑,女人這樣求饒的話,無疑是最動人的春藥,引出他胸間的慾火。
秦衍伸手解開腰間繫帶,伴著北門天雨斷斷續續的嬌吟,抬起她纖白的腿,猛地貫入——
北門天雨頓時杏眼圓睜,使勁想推開他的蠻橫入侵,火熱的男欲帶給她椎心般的痛楚。「好痛……別……」
下身撕裂般的痛楚,柔嫩的她完全無法承歡,一陣顫悸,她暈了過去。
他仍不放過她,深入又深入的進犯,嗅聞著女體的馨香,他神情痛苦的埋進最深最緊的甬道。
浪潮猖狂的向他襲來,一觸即發。
終於,他釋放了一道熾焰般的欲液,彷彿見著了死亡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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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離開她的身體時,天已大亮。猛地,秦衍的心狂跳了下,攏起身上的凌亂,他倒抽了一口冷氣,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他沒有喝酒啊,只在席間喝了一杯茶,久未出現於大庭廣眾之下的堂姐秦欣妮倒了杯雀舌,說是以茶代酒敬他。他不該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啊!
他覷向玉體橫陳的北門天雨,心底悶慌了起來,揉技著微疼的額際,感覺不到前途的光亮。
而直至太陽升上高空,北門天雨才醒來。
她試圖忽略下身傳來的疼痛,但這是不可能的,除了疼痛之外,還有兩道冰冷的目光朝她投射而來。
她好想哭,三歲之後就沒再掉過一滴淚,在這個犯沖的男人面前,很可能要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