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秦衍、臭秦衍,難道她是妃己?是褒姒?不值得為她迢迢千里而來?怕娶回了惡妻,天天有苦日子過?
外頭的丫環嚷著:「小姐,姑爺來了。」
她一驚,立即戴上鳳冠、蓋回紅帕,端坐在喜床上。她的耐心不多,如果他再不進門,她就要寫休書了。
她會先和他約法三章,他敢碰她一根寒毛,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得死。
怎麼這麼慢?
是不是五短身材?所以步伐比別人小?
推門聲響起,門又關上,落上閂。
他走向她,抬手要揭紅帕,有絲迫不及待。
外頭客人不易散去,他的一顆心卻從頭到尾不在客筵上。
「等等!」北門天雨往後一縮,「我不管你是誰,我先聲明,我不是心甘情願要嫁給你的,我可是個凶婆娘,你要是敢對我不規矩,我會殺了你。」
沒有聲音,難不成她嫁了個啞巴子?
她抬手抓下蓋頭,定睛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是你!」
秦衍朝她綻開一抹高興得不能再高興的笑,他等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
「肚子餓不餓?」他輕柔的問,與她並肩坐在喜床上,執起她的手腕,貼著自己的唇摩挲著。
「為什麼會是你?」她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怕你在洞房之夜手忙腳亂,所以我來了。」
「胡說……我才不會手忙腳亂呢!」她紅著臉道。
秦衍一逕兒地笑,他實在是太開心了。
北門天雨眨眨眼,又眨眨眼,無法意會這一切大逆轉是如何發生的。
「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她偏著頭尋思了下。
「本以為不會想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你要我忘了你,我辦不到。」
「我是笨蛋,自己辦不到的事卻要你去做。」她敲了敲腦門道。
他抓住她的手,「別敲,會疼。」
「心不疼就好了,頭疼一下不要緊,而且我想證明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你不是在作夢,我們成親了。」他用力的摟著她。
她環住他的腰,甜絲絲地道:「你好厲害,能說服我爹和我那一大群哥哥。」
「他們人很好,非常熱情。」
「那個人呢?」她問。
「誰?」
「自小與我訂下親事的呆頭鵝啊?」
秦衍神秘一笑,鬆開她後才說:「那只呆頭鵝就是……我。」他向自己也覺得巧得奇妙。
「什麼?」北門天雨嚇了一跳。
「我爹與你爹訂下的約定,我娘不知情,因為娘中意的媳婦人選是品芙,所以一直沒讓娘知道。直到前陣子娘見我遲遲不娶品芙,倒也死了心,問爹是不是要替我另找合宜的對象,爹才說出當年的約定。」
「是不是真的?不是騙我的吧?你娘並不喜歡我,如果以後非要生活在一起,你會不會只護著你娘不管我?」她嘟著嘴說。
「傻瓜,你是我得來不易的娘子,娘子和娘我全都要。娘會喜歡你的,她喜歡人捧著,你只要說些好聽的話,捧著她就行了。」
「我們真的拜了天地?」北門天雨又問。
「現在隨時可以洞房。」
秦衍情慾勃發地看著她,雙手並用地替她脫下吉服。
她好命的只動口不動手。
「你會不會棄醫從商?我好想得到秦老爺珍藏的寧小夢劍譜,是不是可以請你爹割愛?」
「從現在起,你要和我一起叫爹爹。」他吻上她的頸子,吮咬著。
「寧小夢的劍譜……」
「沒有劍譜。」
他的氣息慢慢粗重,壯碩的身子壓上她的,狂沛的慾念使他失控——
「我要學劍……做俠女……」她虛弱的道。
「我會教你,一如此刻——」他啞著聲,一陣不知名的快感朝他襲來。
情慾的節奏,她還不是很明白,他會負責把她教會,至於劍術……他可沒有把握能教會她了。
她忘了新娘子該有的矜持,他也不要她記得,整個身子因為動情而酡紅,變得更吸引人。
「你愛我嗎?」他沉聲問。
「你愛我嗎?」她學他問。
「愛——」他呻吟出聲。
她則以嚶嚀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