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盈羅因為他突如其來的進襲而驚喘著,而他的唇舌則在她發出喘息聲的同時,攻佔了她甜軟的唇。
她霎時由驕傲的孔雀變成軟弱的羔羊,只能由他律意宰制,在他唇舌的靈巧糾纏之下垂死翻騰著。
他冰綠色的眸子閃爍著勝利的光芒,在吻得她嬌喘不休之後,唇舌往下滑落至她白皙無瑕的頸項,在其上輕啃慢噬。「放棄那些你自以為會成功地抗拒逃躲吧!我遠比你所想的更為瞭解你。」
「別那麼自以為是。」朱盈羅努力忽視他炙熱逼人的唇觸,克制著自己別吟出那銷魂的嚷聲。
戎焰滿意地愛撫著她光裸的背脊,感受到她最激狂地顫抖。「忘了告訴你,大婚之典仍會舉行,只不過延期罷了。在那之後,你將會是我的後。」
「不——」朱盈羅已經找不出字眼能夠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增。全身都被包裹在他邪惡的氣息之下,她只覺得昏眩。「我寧可當眾人的奴隸,也不用意當你的後!」
她的胸口因為太過激動而劇烈地起伏,而每一次高低,都與他緊緊熨合,讓她一次又一次地感覺到他肌肉的健碩。
「而我,絕不允許這樣的情形發生!」戎格只手握住她白皙軟嫩的柔荑。「若是有誰讓這雙手變得粗糙不堪,我就廢了那個人的手!」
「若是我自己將這雙手弄得粗糙不已呢?」朱盈羅想抽回小手,他卻緊握不放。不但如此,他的手還領著她的,感受他身上糾結強健的肌膚。
戎焰扯唇淺笑,冰綠色的眸中透著邪冷的氣息。「那我就廢了世人的手!」他的語聲猖狂而堅定,薄唇隨後貼上她香甜的唇,在其上磨蹭。
朱盈羅禁不住抽了一口氣。「禽獸!」
他的滑舌在她絳唇啟開的此刻又侵人了她的芳口之中。
她使盡力氣不讓神智趨於迷離,雖然她嬌軀早已著火,正期待著某種足以滅頂的歡愉,但是她的心仍是極端恨他的。
「你如果敢傷害你自己,我會叫全天下的人陪你一塊兒受苦!」戎焰的眸中透出警告。
雖然喘息不定,驕傲的朱盈羅仍舊沒有屈服於他。「禽獸,你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
「我不在乎。」他趴伏在她高起的胸口。淡淡地笑了,笑聲傳到了她跳得急促的心,她幾乎因此而更強烈地顫抖。「我惟一在乎的,只有你。」
「我恨你」!朱盈羅心裡泛著絕望的恨意。
「我要的不會只有你的身子。」他柔聲在她耳畔說道。
朱盈羅睜大水霧雙眸,凝視著他那雙正在她眸前的眼。「除了我的身於,你只會得到我的恨。」
「是嗎?」戎焰唇邊勾起質疑的笑。
原始狂野的情慾在兩人之間奔騰著,纏亂的肢體只見瘋狂的痕跡,所有其他的意緒此時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放開我!別碰我!」在他終於結束了所有的渴求,將她摟在懷中時,她失魂地低嚷著。
戎焰沒有回答她的話語。輕輕地在她的絳唇印上一吻,他冰綠色的眸子深遂而難解,將她摟擁在懷中,仍是不肯放手。
她再也沒有力氣推拒他,只能漠然地出神,微微驚愕地發覺這旃帳的中心是空的,可以直望天空。今天的夜,沒有月光、沒有星於,只有全然的黑暗,不知是在嘲笑或是在弔慰她今日的遭遇?
第三章
父皇不知道她真正的處境,來出要她嫁予戎焰為後。身邊全是他的人,她沒有任何管道能聯繫到父皇,只能暫時委屈著,期待有一日可以逃走,尋到人帶口信給她的父皇,要父是想辦法處理此事。
時間過得很快,今日又是封後大典,她照樣被換上大紅袍衫、大紅長裙,與那日並無不同。然而,一切卻都已更迭了……她突然希望此時此刻能夠再有人扳倒他的政權,結束這一切。
但是這並沒有發生,她仍是被迎到了廣場上。
廣場四周圍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正期待著看見他們的新王所封的新後。她由廣場的外圍被女侍和護衛保護曹,往廣場的最前方行去。一路行來,韃靼的子民皆好奇地望著她,有人對她露出疑惑,有人對她漾出笑容。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這條路非常的長,所有的人民似乎都等待著她,也等待著狂歡。
最末,她終於行到了戎焰的身旁。
戎焰站起了身子,所有的喧鬧隨即止住。她微帶詫異地看著他,也看著韃靼的子民,看著他們崇敬尊重他的目光。不能否認,他的確具有王者的威嚴與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那王者之風甚至更甚她的父皇。
戎焰伸手牽過她素白柔荑,將她摟擁在懷中,以蒙古話向所有的子民宣告她是他的後。
所有的人民開始歡呼,向兩人跪拜。她訝異地看著這些人民,知道他們是誠心地接受他們,祝福這一切。
朱盈罹難以理解,他們雖然不知道束兒帖是被毒死的,但他們難道不知道束兒帖還有兒子嗎?怎麼會如此愛戴他?
戎焰顯然讀出了她的思緒,摟她人座,扯唇微笑。「在我們的世界裡,只要有能力,就是一切。」
她緊咬著唇,沒有作聲地望向前方。此時巫師正出來見證及祈福,身著綵衣的巫師捧了個金屬器皿到他和她的面前來,他將食指放人唇中一咬,艷色血滴便落人了器皿之中。
器皿轉到了她的面前,她正遲疑著是否要將自己的手指咬破時,巫師遞上了一根長什,她沒有多想,便刺破了自己的柔柔荑滴出了血珠,和他的混在一起,難以分辨出究竟是誰的血。
巫師將酒倒人那金屬器皿之中,又將器皿內的液體倒人他們兩人面前的酒杯裡,她看著他一口氣喝下了那一小杯酒。
而她則遲疑著,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喝下那混有血的液體。此時,耳邊傳來他的輕笑。「喝吧,你不是期待著啃我的肉、飲我的血嗎?」
朱盈羅瞪向他那雙冰綠色的笑眸,一動也不動,不願有所響應,兩人瞬時僵持不下。剎那間,百姓的呼聲已經沸騰,每個人都在期待她喝下酒。
冷不防的,戎焰摟她人懷,她頓時驚呼,他卻已經喝下了她的那杯酒,隨後將酒輾轉吻人她口中。
他男性的力量極為強大,嬌弱的她全然抗拒不得,只能昏眩地承受他那帶著酒汁的熱吻。
酒既辣又嗆,還帶著血的鹹腥,她幾乎要因此而狂咳,然而他的吻卻又猛烈醇厚,讓她沉醉在四人的熱吻之中。
「怎樣,我的血味道好嗎?」戎焰放開了她,在她耳邊輕噸。
她沒有回答,只是靜視著前方。
韃靼的百姓狂歡鼓舞著,聲音響徹雲霄。巫師喃喃地說了一長串析福的話,聽在她的耳裡,只覺得像最諷刺的咒語。
巫師退下之後,歌舞表演開始,各地送來的獻禮也一件件地呈上戎焰和她面前,慶賀他們的婚禮。
她無心觀看,只能想著這荒謬的一切——一個救了她的男人竟然會因為想得到她而弒君囚少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何處蠱惑了他,只知道她不能原諒他這樣的罪惡!
「這是瓦剌國主特地獻上的大禮!」
聽到瓦剌的字眼,她頓時想到了璇璣,連忙抬起頭來望向前方,心中盤算著或許等會兒可以找到人探問璇璣的消息。
身著紅衣的男女跳著情人之間的舞步,那和大明皇宮內所能看到的旖旎南方舞蹈全然不同,別有豪邁男女談情的粗獷況味。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在心裡不停地想著方法。
歌舞愈來愈激烈,樂音愈來愈高揚,直到高潮處——
「瓦剌國主說,這婚姻無論如何都不能結成,他要我們送上的大禮,就是取你的性命!」
跪在她前方的使者冷笑著,那方纔還在舞著的男女一起飛向朱盈羅。
戎焰的動作飛快,剎那間就抱住了她,韃靼的武者也在此時跳出來保護他們的國主和新後。不過那些殺手似乎是鐵了心想要她的命,竟是以身相搏地往她的方向攻來。
「放開我!」被戎焰緊摟著的朱盈羅不斷掙扎著,試圖在這一場混亂中尋到逃脫的機會。
「別動!」戎焰的冰眸深沉而陰鬱,在制住她激烈的掙扎的同時,還要分神對付那些殺手。
他將她抱得死緊,卻也降低了自己的戰鬥力。
一名殺手看準了她是他的弱點,悄然地在他對付著別人的同時,揮刀砍向他。
他及時發覺,一刀砍落對方的刀,朱盈羅卻也趁著此時掙脫他的摟抱。她是如此急於逃離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成為眾殺手的獵物。正在她準備閃躲前方人的刀劍時,背後突來陰冷的一劍——
「盈羅,小心!」
戎焰射出手中的刀,震落殺手的劍。朱盈羅沒料到事情進展成這樣,愕然一驚,看著戎焰奔向自己。
她慌張地又想逃脫,未曾留意到身後又潛藏著危險,等到發覺身後有敵人時已然太遲,她未曾習武的身子壓根沒辦法脫離殺手的使劍範圍,眼見敵人手中的劍就要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