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了嗎?「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幫你做這些的?」她雙手插腰,一副悍婦表現。
「我們訂下合同。我們約好,你得善盡一切做未婚妻的責任。」
「而你的未婚妻就是得幫你做牛做馬?」
「是的。」他冷著一張臉點頭。
他要不是這種態度,她還不會這麼火大:他愈是這種態度,仁美的脾氣就愈往上冒。他媽的,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我不幹了行不行?」她把圍在腰間的圍裙給脫了,直接甩在流理檯上。
「不行。」
「為什麼?你說我隨時可走的!」
「那是在我家那幾個老的作了決定之後,你才能走,你忘了嗎?」
「忘了。」她負氣的說。
「你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善盡你做未婚妻的責任,而且不許讓我家裡人知道我們的計劃,否則後果你自己清楚。」
清楚,她當然清楚。
他那個小人在訂合約的時候就言明了,如果她片面毀約,那她就得幫他做牛做馬,而且還得付他一百萬。
當初她怎麼會那麼笨!怎麼會簽這種合約?!
沒辦法,當初她怎麼知道他會變得這麼奸詐、狡猾。好,算了,算她這次栽在他手上。她給他做家事,她做牛做馬,這下子他爽了吧?
仁美臭著一張臉。
畢景諒卻下為所動,還叮嚀她。「是三餐,別忘了中午幫我送飯到公司去。」
「知道了。」她咬牙切齒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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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景諒一出門,仁美就像一頭牛一樣認命的打掃屋子,她先從掃地、擦地板開始做起,連洗衣服、整理房間她都-手包辦。
她從來沒有做過家事,所以忙了-早上,還有-大半的工作未完成,而眼看中午吃飯的時間就快到了。
怎麼辦,畢景諒的午餐!
仁美看看時鐘,都已經十一點過半了,完了!她還沒上市場去買菜,她匆匆忙忙的要出門。
半個多小時之候,她又匆匆忙忙的跑回來。她洗菜、切菜——電話又來了。
她又急急忙忙的跑去接電話。「喂?」
「你忘了我的午飯。」一個憤怒的聲音從話筒那一方傳來。
這個死人,他不知道她有多忙嗎?她早餐還沒吃耶!他就想到午餐了。「我在煮了。」
剁、剁、剁——她把話筒拿到切菜板上,用力的切菜切給他聽。
怎樣?他應該很感動吧?她親自下廚耶!
仁美得意洋洋,畢景諒卻氣得快要吐血。「你現在還在煮!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他的吼叫聲從話筒那邊傳過來,刺痛了仁美的耳膜。
「你等不及了,不會出去外面吃啊!」他幹麼非得這麼折磨她不可?他知不知道她從早上忙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暍耶!
「我要你在三十分鐘內給我送飯過來,要不,你就等著毀約賠錢吧!」他命令她,口氣不容反駁。
仁美想叫他去吃屎啦!但他「叩」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害得仁美只能瞪著話筒氣得頭頂冒煙。
三十分鐘!
仁美突然想到,突然跳起來。天哪!她只有三十分鐘,這怎麼夠?她還沒煮飯,而且菜也還沒切好——
三十分鐘!
對了,叫外賣比較快!她真是聰明。
仁美立刻打電話叫外賣,一式兩份,然後等外賣送到後,她把便當盒換個包裝,就是一道道的家常菜。
哦呵呵呵……她真是聰明呢!
仁美單手插腰,一手捂著嘴巴笑,那副狂傲模樣還真像白烏麗子呢!
第八章
她都已經如此盡心盡力了,她到時,他不但沒褒獎她一番,還挑剔道:「你遲到了三分鐘!」
哇靠!他連三分鐘都要跟她計較,真是小氣又沒肚量的男人!
算了,她不跟他計較,她還要回家吃她那一份呢!「我飯幫你送來了,你慢慢吃,我要回家了,bye-bye。」她揮手說再見。
「等等。」
「你又要幹麼了!」她氣得一肚子火,因為她肚子很餓了耶!
他則是從皮夾裡拿出幾張千元大鈔給她。
她看了一臉的莫名。「這是幹麼?」
「你買便當的錢。」
「什麼便當!這、這是我煮的!」仁美說得有些心虛,尤其是他臉上的表情明顯表現出他的不以為然。
「好啦、好啦!我的確是用買的。」她招了、她認了行不行,他可不可以不要擺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來,要知道她幫他買便當,這已是他三生有聿了好不好?
想她周仁美長到這麼大,連給她爸媽端過一杯水的經驗都沒有,她肯幫他料理三餐又整理家務,這已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他做啥擺出這種臉來?!
「我不愛吃外邊的飯菜。」他說。
「是喲——」她懶懶的回他一句,其實她才下管他要死還是要活,她比較在意的是她很累。
「你明天得親自下廚。」
「知道了。」她又隨隨便便的點頭,心想,她才不甩他呢!
「我要你發誓。」他看她臉上敷衍的神態,就知道她在唬弄他。
「什麼!我連這個都得發誓!」
「因為你不怎麼有信用。」他知道她的個性,她懶到連為自己張羅三餐都懶,他要是不強硬一點,這輩子都別想吃到她親手為他煮的飯菜。
他要她一點點、一點點的輸給他:要她慢慢的、慢慢的心甘情願為他做家事、操持家務,甚至是生小孩。
畢景諒想到那個溫馨又幸福的畫面,嘴角露出一抹笑來。
仁美只覺得他邪惡,以折磨她為樂,真是個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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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畢景諒不是個好人,但仁美還是努力的加強手藝,每天趕在吃中飯之前幫畢景送飯過去。
有時候她去了,他還在忙:她就坐在一旁看他忙著跟下屬開會,要不就是跟銀行的頭頭打交道。
她從沒想過他會這麼忙耶!
她一直以為有錢人,甚至是公司主管只要露個臉,然後一天到晚打高爾夫球,或是上上酒店跟人家交際應酬、風花雪月一般就夠了;沒想到他比她還忙,比她遺像狗耶!
偷偷觀察了畢景諒幾天,仁美這才對他的人有一些瞭解,而且為他張羅三餐、整理家務也比較甘願一些。
畢竟人家畢景諒真是個大忙人,反觀她則是游手好閒、每天遊蕩,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仁美深深的反省自己,且以畢景諒為期許,希望自己有一天能跟他一樣,不把累呀忙的掛在嘴巴上,那才像是做大事的人。
「你幹麼一直看我?」畢景諒洗好澡從浴室出來,兩手擦著濕發,身上還掛著些許的水珠——那真性感。
看起來真是可口,美味。
仁美覺得好餓喔!她好像很久沒做愛了——
等等、等等!她怎麼看到畢景諒赤裸著上身,就想到做愛上頭去了!
真是可恥呀!仁美在心裡偷偷的罵自己,但她的眼睛還是不時的往畢景諒的方向瞄過去,還暗暗的吞了幾口口水。
畢景諒看到她的反應了。
看起來他的計劃進行得還滿順利的嘛!他嘴角露了個笑。似乎他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睡過去一點。」他動手撥她,他要上床了。
仁美趕緊把屬於他的位置讓出來,自己窩到另一邊去;而他——他、他、他——他怎麼不睡到他那一邊去,還一直睡過來,最後還壓上她的身體。
她是很想他這樣於沒錯啦!但是——她也是個女人,也是有她的矜持的好不奸;她怎麼可以讓他想上就上!
「你在做什麼?」她一手支在他的胸膛,阻止他繼續往下壓,但她的手就抵在他的胸膛,他的胸口好燙喲!
仁美覺得她的手麻麻的,而且那種酥麻的感覺還從她指尖一直傳到她心窩口。
她胸口翻騰著驚濤駭浪,但她還是故作鎮定,只是她的聲音不太自然。他到底想幹什麼?他得跟她說清楚、講明白啊!
她紅著臉瞪他。
他則一如以往,還是冷著臉告訴她。「我們得假裝做愛。」
咦——做愛?她是很想啦!但為什麼是假的?不不不,她不能這麼說,她這麼說不就明著告訴他,她很哈他嗎?
她問:「為什麼要假裝?」
對嘛,這麼問才對,仁美為自己的聰明大聲喝采。
「因為有針孔攝影機。他們監視我們好一陣子了,而我們如果真是一對熱戀中的愛侶,你不覺得我們快一個禮拜沒有親密行為很奇怪嗎?」他邊問邊行動。
一個膝蓋頂開她的雙腿,讓自己跪在她雙腿間。「我們得假裝一下,讓他們不起疑。」
他的理論她是贊成啦!但怎麼假裝?「他們有針孔攝影機偷拍,有沒有做,他們一定知道。」
「不一定:我們可以先調情,然後接下來的把燈一關,被子一拉,就只有假動作,他們從監視器上看,一定會上當,以為我們真的做了;怎麼樣?」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