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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趙雲

  由於學校的人都走光了,這裡並不會再有人經過。不知過了多久,在他瘋狂的用力掙扎之下,他感到繩子開始鬆動了,於是他更加用力的一掙,布袋終於打開了。

  出了布袋之後,他便看到一個人,這讓他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等他再定下神仔細一看,才知道那是一面鏡子。這時他反而不慌張了,他冷靜下來後,反而不急著離開這房間。他一邊想,一邊看著鏡子裡的人影,他覺得鏡中的人也在看他,然後他就突然昏迷過去了……

  當他醒來時,卻發現他在自己的房間裡,但他也搞不懂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他考慮了一下,決定正常的上學,他不能被看扁,於是他整理好課本便上學去了。

  他才一進教室,就發現教室內出奇的安靜,他也不在意,便拿出課本來溫習功課。

  「立人,立人,你知不知道小昌被打成植物人了。」隔壁的同學問道。

  陳立人大吃一驚,看著講話的同學,正要發問時,老師進來了。

  「起立!敬禮!老師好!坐下!」

  陳立人一看,不對呀,這一節應該是數學課,怎麼會是教國文的王老師呢?他舉起手便要發問,卻看見手錶上的日期多跳了二天。

  「陳同學!有什麼事嗎?」王老師看到陳立人舉手。

  「沒什麼,我只是看一下手錶而已。」陳立人在站起來回答老師的話時,看到了黑板上的日期與手錶上的日期是一樣的,之後便將要問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難道他昏迷了兩天嗎?陳立人在混亂中度過了這一天。

  回到家後,他開始回憶,可是卻始終沒有前二天的記憶,他定下心來,不再想這事,卻想到小昌被打成植物人的事。

  是誰這麼殘忍?不過他雖這麼想,但對於小昌這個背叛他的人的下場,他竟然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再過了幾天,他漸漸的感到事情有點不大對勁。他發現,一天之中總是會有幾個小時,他的記憶是空白的,他愈來愈害怕,也不敢入睡……他害怕哪天睡著後,醒來的時候自己卻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開始疑神疑鬼,房間裡弄得漆黑,學校也不去了,他躲在棉被裡不停的發抖……結果他還是睡著了。

  隔天早上,陳立人一醒來,並沒有發現異狀,他仍然是躺在床上,他不禁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他起床,走到化妝室裡,看到鏡子上貼的紙條,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立人,你好,大哥我看你整天魂不守舍的,十分難過,所以我決定告訴你  我的存在。

  PS.這不是幻覺,我是真實的。

  大哥  立鬼筆

  陳立人有如遭電亟般,那些失去的記憶卻在同時間一一的湧向他的腦海中。

  「不……不可能的……」原來小昌是被「他」打成植物人的……原來這一段期間中「他」替他做了那麼多的事,立人一時無法接受,大叫一聲後便昏倒在地上。

  過了不久,立人就醒來了,他雖然懷疑這一切只是夢,可是那張紙條卻是如此真實,由不得他不相信,他想了想,這事不能拖下去,因此他決定要去看醫生。

  陳立人來到了一家精神科的診所,診所內只有一名女醫師,她示意他躺在躺椅上,然後要他把問題說出來。

  她仔細的聽著陳立人的敘述,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斷他的話,直到他說完。

  陳立人一臉期待的看著醫生。「我……我是不是瘋子……」

  女醫師笑著看這位小病人,「你是自己來的嗎?」她認為那都是他的幻覺。

  陳立人點點頭。

  「好了,陳同學,請把你的眼睛閉上,盡量的放鬆你的身體……慢慢的……有沒有感覺到我的手……我會從頭部開始,在我的手經過的地方,你慢慢的放鬆……」說著說著女醫師的手從他頭部開始緩緩的移動,而陳立人也開始慢慢的放鬆自己……

  雖然他放鬆到快要睡著,可是他仍然感受的到她的雙手停留在他的「那個」地方……

  她想要幹什麼?陳立人心想。

  「根據我的判斷,你可能是因為升學壓力太重了,才會有這些幻想,讓我來為你紓解一下壓力吧!」女醫師解開了陳立人的褲子……陳立人感到一陣酥麻,便又昏迷了過去。

  當陳立人恢復意識時,他的雙手正掐著那位女醫生的脖子,他嚇了一跳,立刻放開雙手,卻見女醫師沒有絲毫的反應,他看著她,再看看自己那雙不住顫抖的手,他知道他已經闖了大禍,怎麼辦?怎麼辦?他的心裡正在吶喊。

  「傻瓜,不要叫,保持冷靜!」腦海中突然發出了另一道聲音。

  接下來陳立人一直聽著腦海裡的聲音做事,最後便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陳立人一醒來,已經在床上了,他知道「他」真的是存在的,並且也幫了他。

  陳立人馬上拿了份報紙,上面刊登了昨天的事。

  精神科女醫師被殺害,兇手逃逸無蹤……

  陳立人的回憶中,那個女醫師死前的眼神,此時竟然出現在芳子的眼中……

  當陳立人漸漸恢復意識時,才發現,他的同伴正緊抓著他的手。

  原來陷入回憶的陳立人,正凶殘的毆打著芳子,而他的同伴聽見芳子淒厲的叫聲,衝進來一看,雖然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可是也救了芳子一命。

  回過神的陳立人,看著被他打得遍體鱗傷的芳子,默默無語……

  「老……大,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同伴中有人看不過去了。

  「走吧!」陳立人看著自己沾滿血跡的雙手。

  「那……她呢?」

  「一起帶走!」

  過了幾天之後陳立人打了通電話給筱風。

  陳立人回來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有什麼事會發生呢?

  筱風接到電話時,真有點不敢相信,她應邀來到他們最後一次用餐的飯店。她來時,陳立人已經提前來到而在等著她了。

  陳立人一見到筱風,立刻起身為她拉開椅子讓她坐好。

  「近來好嗎?在國外過得還習慣嗎?」筱風問了他的近況。

  「還好啦!只不過最近聽到有關於杜氏的事,心中有些不安,想回來看看,倒是你最近還好吧!」

  筱風一聽陳立人的話,這才又想起芳子所說的「最不可能是敵人的人」,因此心中想要說的話自然就打了些許的折扣。

  「還好啦!沒什麼大問題。」筱風避重就輕的說。

  「筱風,你不用騙我了,我所聽到的並不是這樣。」陳立人頓了一下。

  「喏,這你拿去。」陳立人遞過一個公文封給筱風。

  筱風覺得奇怪,遂打開一看。

  「立人!你怎麼會有杜氏的股票!」筱風吃驚的問道。

  「這是我父親叫我買的,雖然只有1%的股份,也許幫助不大,但是這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陳立人誠懇的說著。

  筱風激動的留下了眼淚,畢竟照目前杜氏的狀況來講,這1%的股份對她來講是非常重要的。況且,她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懷疑過他,這令筱風十分過意不去,如今見到他居然送還給她股票,此時再難以控制內心的波動。

  「筱風,你……不要緊吧!」

  「謝謝你!我只能說謝謝你了。」筱風激動的說。

  「這就夠了!能幫得上忙,這樣我就很高興了。」陳立人揮揮手,示意要結帳。

  「立人,你……會留在台灣嗎?」筱風小聲的問道。

  「我可能會停留幾天吧!」陳立人再度坐下。

  「我想……等一下……你可不可以陪我一會兒,此刻我的心情很亂,想散散心。」

  「這……好呀!你想去哪?」

  筱風低頭不語。

  「啊!我想到了,去上次我帶你去過的萬壽山公園好了。」

  筱風順著他的意思,來到了萬壽山頂。不知是心情使然,抑或是夜景太美,筱風的心情似乎好轉了些。

  「還記得上次我帶你來的時候嗎?」陳立人開口問筱風。

  筱風並沒有回答,面對著高雄市的夜景,她的腦海中想起了某個人,她的心裡突然間湧出了許多話來,它們重複的混亂了筱風此刻的心情。

  我到底在做什麼?我不是已經決定了嗎?為什麼,我還會三心二意?

  對了!我的心裡只有他了,從此也不會再有別人了。

  在一瞬間,筱風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她此刻才知道她之前的決定是正確的。

  「立人,我們回家吧!」筱風冷靜的說。

  陳立人一臉錯愕,不過他也立即反應過來,開車送筱風回家。

  「筱風……你不舒服嗎?」陳立人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對了,立人,謝謝你送來的股票。」筱風臨走的時候在陳立人的額頭親了一下,而陳立人的神情,則在筱風離開他視線之外後,變化了數次。

  「奇怪?我到底是那一個環節做錯了……」這時候陳立鬼開始覺得久攻不下,必有檢討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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