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沒做什麼啊!」
「還說沒有,你剛剛明明回頭去看那個男孩子。」怎麼?她當他是死人還不夠,還當他是瞎子啊?
她「爬牆」的動作那麼明顯,還給他睜眼說瞎話!
嚇!善圓聽了嚇一跳。「我只是回頭看一下下而已,這樣都不可以喲?」
「不可以!」
「只有一下下耶!」
「也不可以!」夏敬生很霸道地宣佈。總之,她現在是他的人了,除了他之外,別的男人她都不可以隨便覬覦。
「可是我沒有見異思遷,我只是看看而已耶!」善圓猶不放棄,仍為自己日後的權利作最後的努力跟交涉。
「還是不可以!」夏敬生霸道地下令,這事沒有轉圓的餘地,就連討價還價的空間都沒有?
小奴隸再怎麼不服,也不敢不從,因為,她得表現良好,夏二哥才會喜歡她、才會愛她。只是,要她從此之後目不斜視,真的很困難。
咦、咦?!不對啊!她想到了,「夏二哥。」
「怎樣?」
「上次我們去桃園,你看到檳榔西施,還不是一直回頭看。」為什麼他可以做的事,她就不行?
「那時候我們有交往了嗎?」
「交往了,」善圓十分篤定。瞧瞧他會怎麼說?「為什麼你可以看美女,我就不能看帥哥?而且,剛剛那個男孩子還稱不上是帥哥呢!」那人充其量只能稱作「長得還不錯」這種程度而已。
「那你為什麼直盯著他看?」
「我看到他拉鏈好像沒拉上。」所以,她才頻頻回頭的嘛!
「哦∼∼如果是這樣,那還可以原諒。」咦?不對。夏敬生突然回神,鶩醒過來。「你有事沒事幹嘛看人家的褲襠?」這個小色女,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啊!被他發現了是嗎?
要死了,她怎麼自曝其短,把自己做的好事全跟他講!「那個——沒有啊!就、就那個啊——啊∼∼有流星!」
善圓指著天際,但夏敬生才不上當呢!哪會那麼剛好,他正在逼問她事情,就剛好有流星劃過?
「蔣善圓!」他咬牙切齒的喚她的名姓。
「干、干、幹麼啦∼∼」善圓害怕地節節後退。
「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夏敬生衝了上去,要把善圓抓過來好好審問一番。
「哎呀∼∼不要啦!」她好害怕喔!
善圓邁開她的飛毛腿,努力的往前奔。
仲夏的夜晚,果然是屬於年輕人的——這麼熱的天,他們還能有這等閒情逸致在大馬路上奔跑、嬉戲。
路過的老人家們,是各個心有慼慼焉。
* *
「善圓,茶,」大老爺叫?
「哦——來了。」小奴才馬上端著—懷水來。
「善圓,水果。」
「哦∼∼馬上來。」小奴才馬上從冰箱埋拿出小玉西瓜眼葡萄,她洗洗洗、她切切切,十分鐘之後,送到大老爺跟前請老爺享用。
不到十分鐘,大老爺想洗澡了。
「善圓,洗澡水放好了沒?」
「好了。」
大老爺終於去洗澡了,小奴才梢稍鬆了一口氣,但別以為她現在就可以休息了。沒,沒有。
她還得洗剛剛的碗盤,還有要拖地,拖完地之後,把衣服拿去洗衣機裡泡個十分鐘,然後再等半個鐘頭,衣服洗好了,晾好衣服之後,她才能休息。
沒錯,這就是她蔣善圓下課後的生活寫照。
* *
妙君覺得善圓這樣太可憐了,這樣不計辛苦地去愛一個人,「你這樣不累啊?」
「不會啊!為自己喜歡的人做家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每次只要善圓感到累,就會用這種說詞來說服自己。
「可是我覺得,你這樣不像是你夏二哥的情人,倒像是他的傭人耶!」妙君發表她的感言。
「哎呀∼∼不會啦!是你想太多了,我夏二哥才不是那種人呢!他那麼多錢,要是真的想要傭人,他大可請一個來使喚!」
「那他為什麼不請一個?」
「他說他想要一個賢淑乖巧的女朋友,還有,如果我什麼事都不會做的話,怎麼當他的情人?」
「所以,他要的的確是一個傭人嘛!」妙君聽了那麼多,覺得結論就是這一個。
「都跟你說不是了,你還一直這麼說。我問你,如果夏二哥真當我是傭人的話,邪他怎麼會要帶我去夏威夷?」
「你要去夏威夷?」蝦米?善圓竟有此等好康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下個月初羅!」
「個月初,那剩下不到天耶!」十天後善圓就要出國去happy了,那她呢?她只能待在台灣,連游泳池都不敢去,因為怕染煞,善圓真幸福。
「是的,沒錯,所以我才說夏二哥從沒拿我當他的奴才。」如果說夏二哥拿她當成他的阿娜答、小甜心嘛!她覺得還有那個可能。
「不。」妙君還是覺得不對。「如果你夏二哥真的照你聽講的那樣,喜歡上你了,那他把你捧在手掌心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虐待你——」
「我都說他沒有虐待我嘛!」怎麼妙君老是講不聽?
善圓抗議,但妙君沒理她?她依舊說她想講的。「——還刻薄你,所以我覺得你夏二哥如果不是拿你當傭人在看待,就是在耍著你玩。」
「耍著我玩!」善圓皺眉。她才不信,「夏二哥才不會那麼壞呢!」
「這可難說,畢竟,當初可是你先向他表白的,男人就是這麼賤,主動到手的女孩子,他們向來不珍惜。」
「蝦米?你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
「可惡!」善圓氣得用書本敲打妙君。
「哎呀∼∼你幹麼打我啦?欺負你的人是你夏二哥又不是我。」善圓打她做什麼?很痛耶!
妙君被打得哀哀叫,但善圓根本不打算手下留情,因為妙君太可惡了。
「你既然知道女孩子太主動會被人瞧不起,那當初你幹麼叫我去跟夏哥哥表白?」
「呃——這個啊——」
「不要支吾其詞。」善圓十分有氣勢。
和!她怎麼變得這麼凶?真是近朱則赤、近墨則黑。
好啦、好啦!她說實話就是。「老實說,當初我根本不以為你夏哥哥會喜歡你嘛!所以才想教你去表白,讓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什麼?原來你想的是這個!」善圓實在是太傷心了,原來她的好明友把她瞧得這麼扁。
嗚嗚嗚……
哎呀!我的媽,善圓怎麼說哭就哭了?「我的媽呀!你可不可以別哭了?」善圓哭得那麼大聲,實在很糗。
「那你要補償我。」
「好啦、好啦!補償你、補償你,你說你要什麼?」
「我要你幫我整理家務。」善圓逮到機會便乘機揩油。
「什麼?」
「夏二哥說他要搬到主臥房去,所以要我幫他整理東西,那你來幫我,當作是補償我受傷的心靈。」
「什麼?用這個補償!」妙君頓時傻眼,她怎麼覺得自己被善圓設計了!
「怎麼?你不願意啊?」善圓問她,而且嘴一扁,像是隨時準備要哭給妙君看的模樣。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哪時去?」
「這個禮拜六.」
「0K。」禮拜六她直接去她家,只是∼∼嗚嗚嗚……她怎麼這麼可憐,人家就要去夏威夷度假了,而她卻得去幫他們整理家務,這事證實了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第七章
禮拜六那天早上,夏敬生臨時得去見一位客戶,所以不能整理、打包行李:善圓拍拍胸脯說:「不要緊,我自己來就行了。」
她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讓夏二哥知道她是一個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的好女孩。
恭送夏二哥到門口,善圓還附贈一個吻給夏二哥,「再見,莎喲娜啦。」
夏二哥走了,善圓這才去打電話給妙君。
「什麼?你還在睡覺!小姐,是誰說今天要來幫我整理東西的啊?限你三分鐘內過來。」善圓看著時間開始計時。
「什麼?三分鐘!那哪夠我刷牙、洗臉!」妙君哭天了。
「那就別刷牙、洗瞼了。」
「可是我肚子餓,而且我還要換衣服。」妙君開始扮可憐,只是她就不懂,她是去幫善圓的忙耶!幹麼要這麼低聲下氣?怪了。
「好啦、好啦!給你十分鐘。」
「半個小時啦!」
「十五分鐘。」
「二十分鐘啦!」
兩人開始討價還價,最後敲定妙君得在二十三分鐘後趕到夏家,而這段期間她要幹嘛呢?
呵∼∼再去睡個回籠覺好了。
善圓以蠕動式爬回床上「ㄜㄜ困」。
* *
「實在是太過分了,我還沒來,你做主人的就不能先收拾嗎?竟然跑回去睡回籠覺,你可不可恥啊?」
想到自己匆匆忙忙趕來時,卻見到善圓一瞼的睡眼惺忪樣,妙君到現在還是一肚子火。
從來沒見過要人幫忙要得如此理直氣壯,她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跟這種人做朋友。
「我的媽呀!你就別再碎碎念了,小姐,你今年真的只有十八歲嗎?怎麼這麼愛碎碎念?就跟個阿嬤沒什麼兩樣。」妙君念得善圓頭都快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