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我必要得到那朵奇花,以增加四十年功力,到時誰也不是我的對手,看誰還敢瞧不起我!」孟欣嬙一臉勢在必得。
「瘋丫頭,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若烽玉昭用在你身上準是暴殄天物。」賀照圭奚落道。
「老爹,你怎麼這麼說嘛!」她氣憤地跺著腳。
「不然我該怎麼說,那種好東西若給你吃了,不等於『乞丐把黃金當飯吞』,白白糟蹋了!」賀照圭嗤鼻道。
孟欣嬙氣嘟著嘴說:「哪有這種爹,專會損自己女兒。」
「哼!」賀照圭才懶得理她,這丫頭他清楚得很,繡花枕頭一肚子草,不自量力。
「好了,你們別又動氣了。」莊馨靜無奈的制止他們。一個欣兒已讓她頭疼不已,這下子又來了賀照圭這個老頑童,府裡會安寧才怪!
「是啊,咱們還是言歸正傳。」應禁慕附和。
「嗯,眾人在無法搶得欣嬙為妻後,一定會等烽玉昭出現才下手搶奪,咱們這段時間得小心提防。」孟雲飛提醒大家。
「奇怪,他們為什麼要搶著娶我?難道是我這沉魚落雁之姿,讓眾人搶珠而不惜捨命?」孟欣嬙又開始自命不凡了。
「你呀,是靠山山要倒,靠水水要干,別不知羞了。什麼沉魚落雁之姿,你還是撒泡尿照照鏡子吧!」賀照圭又忍不住的譏諷她。
這話當然又把孟欣嬙氣得直喘氣。
孟雲飛見狀,不捨的說:「照圭,你怎麼這麼說欣嬙,好歹她也叫了你十幾年爹。」
「雲飛,照圭倒也沒說錯什麼。」莊馨靜見那丫頭心裡就有氣,禁慕娶了她,跟上了賊船沒什麼兩樣。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孟雲飛不悅的說。瞧莊馨靜對欣嬙的態度,欣嬙將來在應家定會受委屈了。他可憐的女兒!從小就沒娘,連親爹都是成親後才得以相認,好不容易成了親,婆婆卻不疼惜,他的女兒怎麼這麼苦命啊!
「莊主,你也別怪馨靜了,她的苦我全明白,這瘋丫頭定是讓她頭疼極了。」賀照圭同情的看著莊馨靜。
「你們真是欺人太甚,我哪有你們說的那樣,不信你們問問木頭,他可以證明我有多孝順守禮。」她用力扯著應禁慕的袖子。
「孝順守禮?」應禁慕聞言差點沒嗆到,頓時感到左右為難,一邊是娘,一邊是妻,兩邊都得罪不得。
「哼!」莊馨靜瞪著兒子冷哼,看他敢不敢睜眼說瞎話。
「你們別再逼禁慕了,瞧你們這個樣子,他能說出個啥話來?」賀照圭為應禁慕解圍。
「呃……咱們又離題了,還是回到正題吧。」應禁慕連忙轉回話題。再這樣下去,他真會兩面不是人,遲早會死在這兩個女人殺人的眼光裡。
「是啊,咱們又扯遠了。」孟雲飛也明白應禁慕的難處。「欣嬙,你和禁慕的姻緣早在你一出世就訂下了。」
「噢,原來我和木頭早就訂親了,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想阻止我和木頭成婚呢?」孟欣嬙疑惑的問。
「那是因為你身為孟家女,是取得烽玉昭的鑰匙,所以眾人皆想爭奪你,為的是取得烽玉昭。」孟雲飛解釋。
「我是取得烽玉昭的鑰匙?難怪木頭要大費周章,故意叫水仙那女人來氣我,以掩人耳目。這麼說來,木頭娶我全是為了烽玉昭,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我。」孟欣嬙頓悟道。想不到水仙說木頭並不是真心想娶自己的話是真的,她惡狠狠地瞪著應禁慕。
「欣兒,別又胡鬧了,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他不自在的道。
「不是那樣是哪樣?」孟欣嬙很傷心。從頭到尾都是她一相情願,而應禁慕只是為了烽玉昭才勉強娶她,她覺得有一股強烈的失落感正在扯痛她的心。
「我……」見她傷心的模樣,應禁慕十分不捨,但要他當眾表明愛意著實讓他難以啟口。
「我什麼?說不出來了吧!你根本是欺騙我的感情。」她憤怒的大吼。
「你扯到哪兒去了?」他有些無奈的道。
「是啊,欣嬙,別胡鬧了。」賀照圭連忙安撫她。
「我要休夫!」她大叫。
「你說什麼?」應禁慕瞬間沉下臉。
「我……我要……」這「休夫」兩字在他的怒視下,孟欣嬙怎麼樣也不敢再衝出口。
「不許你再說出這種話!」他怒斥,氣她竟輕易脫口說出這種話。
見他發怒,孟欣嬙登時委屈的哭了出來。
所有人都同情的看著應禁慕,卻又不便插口,畢竟這是他們小倆口的事,他們這些做長輩的還能說什麼。
應禁慕無可奈何之下,終於嗄啞的說:「我愛你!」他若再不表白,恐怕她那小腦袋瓜會和他鬧上一輩子。
孟欣嬙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木頭真說出愛她的話?她愣住了。
孟雲飛一聽則是喜在心頭,禁慕這小子算是有良心,沒糟蹋了他的寶貝女兒。「欣嬙,別發楞了,禁慕都已經承認他是因為愛你才娶你,你還不快表示表示。」
孟欣嬙這才欣喜若狂的投向應禁慕懷裡,大叫:「我也愛你,我也愛你!」
孟雲飛和賀照圭見小倆口這般甜蜜,心頭自是高興不已,尤其孟雲飛更是安慰的垂下老淚。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為了這娃兒,他已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但莊馨靜卻滿腹不是滋味,想不到她那優秀的兒子竟會真心喜歡這樣一個人人見了都要鬧頭疼的姑娘,真是糟蹋了她的兒子。
「木頭,咱們回房吧!」孟欣嬙一高興就想回房裡溫存,也不管這會兒是什麼時辰,更無視在座的幾位長輩,拉著應禁慕便急著離開。
「瞧瞧你們家丫頭大白天裡說這什麼話?我家禁慕都要教她給帶壞了。」莊馨靜氣炸了。
「這……」確實是自己的女兒不得體,孟雲飛尷尬的想,這都要怪他從小沒能親自教導這娃兒。唉!難怪馨靜會動氣了。
「你這瘋丫頭能不能給我放規矩點,別淨給我丟人現眼。我就不信教不好你,先打你一頓,教你學乖點。」賀照圭可火了,一把揪住孟欣嬙,就想和她小時候一般,打得她告饒知錯為止。
「救命啊!老爹,痛啊!」
「還沒打就叫痛,你屁股是著了火不成?」賀照圭惱火道。
「當然得先叫囉,痛了再喊就來不及了。哇!救命啊!木頭,快來救你親愛的娘子啊──」孟欣嬙索性扯開嗓門大叫。
應禁慕實在哭笑不得,正想出聲為她解圍,莊馨靜已經忍不住氣得拍桌吼道:「夠了!」
孟欣嬙果真嚇得閉上嘴。糟了!又惹老太婆不高興了。她小心的瞄了莊馨靜一眼,遭莊馨靜惱怒的回瞪後,嚇得急忙躲到應禁慕身後。
「雲飛、照圭,咱們是多年老友了,你們的女兒是什麼德行,你們心裡應該比我還明白。今天我是認栽了,這媳婦已進了門,想反悔都不成,但今後我會負起教導欣兒的責任,到時我希望你們兩位莫怪我對欣兒嚴格苛刻。」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孟雲飛和賀照圭異口同聲說。如今他們還能說不嗎?這丫頭確實需要好好調教。
「兩位爹爹,你們怎麼可以出賣女兒?好歹你們也得為我出出頭啊!」孟欣嬙不平的抗議。
「臉都教你丟光了,還出什麼頭?從現在開始,最好乖乖聽你婆婆的話,我們已說不上話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吧!」賀照圭冷哼。
但孟雲飛畢竟不忍,正想開口為女兒說上幾句,賀照圭連忙拉住他悄聲道:「欣嬙那丫頭我是知道的,這時可心軟不得,否則馨靜管不住她的。」
孟雲飛只得強壓不捨的歎聲坐下。
「好了,既然兩位都同意,欣兒今後就由我管教了。你們放心好了,我這做婆婆的不會故意刁難她的。」
「你們千萬別信她,她分明是要──」
「欣兒,住口!」應禁慕低聲喝道。
「是啊,欣嬙,你就別再多嘴了,讓爹來告訴你一些關於烽玉昭的事情。」孟雲飛慈愛的說。
「哦,那你快說。」孟欣嬙登時大感興趣的急忙催促。
「別急,這得從你尚未出世前開始講起。當時武林盛傳誰持有烽玉昭便能名揚天下,但只有少數人知道烽玉昭究竟為何物。」
賀照圭接口說:「是啊,當年江湖上為了那不知何物的傳言,腥風血雨了好一陣,死傷不計其數。」
「烽玉昭究竟來自何處?為何有此傳言?」孟欣嬙好奇的問。
「烽玉昭是來自塞外,長年生長在酷熱的沙漠裡。可惜的是,百年來只成就那麼一朵,而那一朵奇花在十七年前教當年的武林盟主應泰奇所得。」賀照圭為她釋疑。
「然後呢?」孟欣嬙急問。
「他得到烽玉昭後,並沒有立刻吃下它來增長功力。」
「為什麼?這麼個好東西,要是我早就吞了,那應泰奇鐵定是個傻瓜。」孟欣嬙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