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心的摘下一大把玫瑰花。
「喬,究竟是什麼人要殺我?」莎莎突然停下摘花的動作。她想不出有什麼人、什麼原因會為自己帶來殺機。
「我正在查,你先別急。」他安撫她。
「有沒有可能是我失憶前的仇人?」這是她所能想出最有可能的原因。
「你想太多了,我不要你為這些事煩惱,你只要安心把身體養好,努力適應這裡的生活,學習做個稱職的女主人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就交給我來擔心吧!」
「可是……」
「叫你別擔心,你還可是個不停。」
「算了!你真是個專制的傢伙。」嘴裡雖這麼抱怨,心裡卻是甜蜜的。因為她知道他的專制全是為她好,有他在,可以為自己擋盡一切風雨,她再次感謝老天,在她不幸失憶後,反而賜給她一個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莎莎笑著跑開,喬滿足的看著她巧笑倩兮的身影,希望她永遠這麼天真浪漫。
「喬先生,喬先生。」一名侍者匆匆跑來。
「什麼事?」他收回注視莎莎身影的眼光。
「你的專線上有一通來自台灣的電話,你要現在接,還是請他晚點再打來?」侍者整理自己弄亂的襯衫,慢條斯理的說。他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侍者,專門訓練來服侍這些上流人士。
「不,我即刻去接。」喬一臉欣喜,消息來了!
他匆匆對正在摘花的莎莎說:「莎莎,你也玩夠了,該回房去了,你頭傷還沒好,記得要雅瑪為你換藥。」他不放心留她」個人在這裡。
「真是沒趣!」她低聲的抱怨。
「什麼?」她在抱怨,喬哪裡不知道,卻仍故意問。
「沒什麼,我可以再待一會嗎?我想再多摘一些玫瑰花,擺滿房間每個角落。」莎莎一臉祈求,她不想那麼快就回到房間,悶在那裡她都快窒息了。
喬心疼的看著她,這些日子她活像關在鳥籠裡,要是自己早就受不了了。也真難為她了,「好吧,別太貪玩,早點進屋,嗯?」他柔聲勸道。
「嗯!」莎莎這才又開心的在花園四處飛舞,真像只剛放出鳥籠的小鳥,快活得不得了。
喬笑著搖搖頭,連忙接電話去了。=====
「喂,嗯……事情查得怎麼樣?」喬凝神傾聽電話,「太好了!什麼時候可以給我完整的資料?」他輕揚嘴角,「嗯……好……好,那我們法國見。」
喬滿意的掛上電話,和他通話的人是他在台灣時請的偵探,為他調查有關莎莎的一切。等待了這麼幾天,終於有點眉目了。只要解開莎莎身世的謎團,就可以知道誰想要傷害她,他也就可以做好準備,甚至能夠反擊,不再處於敵暗我明的境地。
再來便是處理恐嚇勒索的事……
「喬先生,抓到這可疑的小子,他闖人靜環,還試圖接近莎莎小姐。」兩名安全人員架著陳正群來到喬的面前。
「莎莎有沒有怎麼樣?」他焦急的問。
「沒有,我們在還沒有驚動莎莎小姐之一刖,就將他逮住了。」
「很好!」喬轉向已經嚇得全身發抖、牙齒打戰的陳正群,一臉怒氣,「你是誰?誰派你來的?接近莎莎又有什麼目的?」
「我……我是台灣亞洲報社的詛……記者,沒有人主使我,我……我下次不敢了。」陳正群見喬鐵青的怒容,嚇得說不出話來。
「記者。」喬一聽更是惱怒,就是這些無孔不人的記者害得莎莎行蹤曝光,引來從前的仇家,招來殺機,現在他居然還登堂入室,潛人靜環,企圖再來傷害莎莎,真是太不可饒恕了,非得好好教訓他一番不可……那天安全人員說開槍射擊莎莎的人是一名黑髮的東方男子,而他……可能假冒記者混進靜環,準備再次射殺莎莎。
喬再仔細打量一下陳正群,發現他有點面熟,「你們搜他的身,看看有什麼證明文件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安全人員立刻在陳正群身上搜索。
不一會兒,「喬先生,搜到他的記者證了,還有兩卷沒有用過的底片和幾張照片,以及一篇稿子。」
「拿來給我看。」
喬首先看了他的記者證,確定了他的身份,同時也想起他便是在日本時,不斷追問自己是否有過台灣之行的記者。喬再看看照片,照片是莎莎坐在草坪上休息的倩影,但拍得模糊不清,顯然是從很遠的距離偷拍的,連續幾張都一樣。這小子也真不簡單,居然能避過靜環的安全網,偷拍到莎莎不少照片。看來靜環的安全措施真的有漏洞,自己幾天前才增加新的人手和設備,這回可能要再多加增一倍才行。
他將其中一張莎莎的照片再拿起來看,照片雖然不清晰,但仍可以看得出莎莎真像林中精靈一般地在草坪上迎風飛舞,難怪裡斯老愛叫她小精靈,她真是像極了林中仙子……咦?照片中,距莎莎極遠處好像站了個人,而這人絕不是靜環的安全人員,因為他沒有穿靜環的制服,但焦距實在太遠,看不清這人的面相,但可以確定他是黑髮無誤,這人極有可能就是射殺莎莎的兇手。
有了這個發現,他精神為之一振,「說,這些照片你是在何時拍的?」喬厲聲的問,有意嚇唬陳正群。
陳正群果真嚇癱了,抖著聲說:「是……是七天前……不,是八天前拍的。」他已嚇得口齒不清了。
「到底是七天前還是八天前?」喬有些不耐。
「是……是八天前。」
八天前!莎莎受襲是在五天前,這不就表示早在這之前,這人就已經盯上莎莎了?
「你是怎麼進人靜環的?」
「我是由……由城堡最左側、沿城牆而築的廢倉庫溜進城堡內的。」這是他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找到的空隙。
原來是那裡出了問題,這個廢倉庫確實是靜環的防衛死角,這麼說來,那個人也極有可能是由這裡進出靜環的。
「我再問你,你一共出人靜環多少次了?」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 陳正群環顧兩旁高大的安全人員,吞了吞口水,低聲道:「兩次。」
「真的只有兩次?」喬質疑。
「真的,真的!拍這些照片時是第一次,你也看到了,這些照片拍得太模糊了,而且並沒有你一起出現的鏡頭,所以我才會冒險再來——」在喬的怒目下他噤口了。
「我問你,在拍這些相片時,你可有注意到照片上這個黑髮男子?」喬將照片遞給他看。
「注意到了,我要走的時候,還發現他在倉庫內,用行動電話與人通話,我當時害怕得立刻躲到一旁。」
「他說了些什麼?」喬緊張的問,這個殺手可能正在和主謀者交談。
「我當時太害怕了,他又說得很小聲,不過我好像聽到他用中文說『我會殺了她』以及『轉告趙先生放心』,其餘的我就聽不清楚,也不敢多聽,深怕惹來殺身之禍。」只要想到那句「殺了她」,他就感到害怕。
果然有主謀,那麼這位趙先生應該就是主謀了,他究竟是誰?為什麼非要致莎莎於死地不可呢?
「喬先生,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再來打擾你和莎莎小姐了。」陳正群連忙哀求。
「你可知道闖進私人土地,在英國我可以依非法闖入者的罪名將你射殺?」喬存心嚇他,這些扒糞記者,不讓他吃點苦頭是不行的。
「天啊!你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嗚……」
這沒用的東西,當真嚇哭了。
「哼!饒你一命可以,我要你保證絕不將古莎莎在靜環的消息洩漏出去,而且從今以後離我和古莎莎遠點,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你應該知道我的能耐——」
「是,是是是,我明白,我絕不會洩漏半句,以後也絕不敢再出現在你面前。那……那我可以走了吧?」他小心的詢問。
「嗯。」喬低下頭應了一聲,答應讓他走,反正今天也該嚇夠他了,以後他該會有所節制了。喬隨意翻開剛才由他身上搜出的稿紙一看,突然青筋暴凸的大喊:「慢著!把他給我架回來。」
安全人員立刻上前把才剛走出書房沒多遠的陳正群又架回來。
喬一看到他,立即暴怒的將稿紙砸向他的臉,「你寫這什麼東西!」
陳正群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因為這篇稿子正是他打算發回台灣的新聞稿,而上頭斗大的標題正寫著:「台灣來的妓女,成了喬靜環城堡的嘉賓」,上面還描述喬上個月至台灣召妓,最後還帶了一名自稱是表親的台灣妓女回到他位於英國的豪華城堡,以供他繼續享樂。
上面甚至還寫著莎莎穿著睡衣出現在喬日本演唱會的休息室,是為了取樂喬,結果讓媒體逮個正著,她也正好藉此作秀,大打知名度,現在全球都知道古莎莎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