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誰會太難看呢,說不定你在說謊,等主人回來,我告訴他,你就等著被修理。」她不懂什麼罵人的辭彙,只好拿主人來壓她。
「你……」金愛娣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被顆軟柿子踩中弱點,一時張口無言。
「如果你趕快走的話,我還可以叫主人原諒你。」這是攆走不速之客最好的方法了。
「你這個狐狸精!」金愛娣發現自己被軟柿子佔上風,面子拉不下,開始口不擇言、手腳兼用。
杜希被她推了好大一下,整個人差點撲跌在地上。
「你以為你在跟誰講話?你不知道你的生殺大權,掌握在我手上嗎?只要我說一句話,你就會活活餓死,知不知道?」
她每說一句,就不客氣的把杜希往後推,到後來,杜希幾乎要撞上矮籬。
「主人不會讓我活活餓死的!」她無論如何都相信孟又騏,即使事實有可能是金愛娣說的那樣。
「你夠膽,就再說一次!」杜希對孟又騏的信心,讓金愛娣覺得自己非常失敗,也讓她更加惱怒。
「主人不會讓我餓死!」杜希篤定的重複。
「再說一次!」冷不防的,金愛娣一個巴掌揮過來,把毫無心理準備的杜希打得跌在地上。
「主人是愛我的,他會永遠跟我在一起,不會放我餓死!」杜希被惹毛了,鉚起來大喊,大有跟她一拼之勢。
「他不會愛你,他會跟我結婚,你等到發白齒禿也沒機會。」金愛娣又衝上前去,打她幾下,氣極了,還舉腳踏她。
杜希不懂得反擊,只好用手護住頭,縮在草叢裡。
「告訴你,最後留在他身邊的是我,他的財產都是我的,他的房子也是我的,他最愛的也是我。」金愛娣忿忿的告訴她。杜希繼續護著自己,默不作聲。
主人,快點回來,告訴我,她說的不是真的,說她是從某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你根本不認識她,說你會永遠跟我在一起。杜希在心中祈求主人快回來。
主人,快回來,我快受不了了,快回來。杜希覺得她的身子越來越痛,心裡越來越苦。
就在她忍不住要哭出來時,有陣熟悉的引擎聲越來越近,帶給她希望。
是主人,主人回來了,他回來了。
果然,孟又騏的車子從門口駛進來。
「金愛娣,你來這裡做什麼!?」一看見金愛娣的車在門口,孟又騏就迫不及待的加速開進來。
金愛娣見孟又騏回來,連忙夾著尾巴跑掉。
「該死的,金愛娣,你做了什麼好事?」孟又騏把車子停在一旁,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看見倒在草叢裡的杜希,心都擰了。「杜希,你怎樣?」他連忙扶起杜希。看見她腫脹的臉頰,一顆心馬上疼了起來。
「主人,你回來了……」杜希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我本來打算煮你愛吃的菜……」
「別說話,我帶你去看醫生。」他把她抱上車。
那該死的金愛娣,敢動他的人,看他怎麼跟她算這筆賬!
孟又騏急打方向盤,把車子開往醫院。
「主人,那個女生說,你會和她結婚……」杜希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見鬼,別聽她胡說。」金愛娣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
「她說你很快就會厭倦我……」杜希在意的不得了。
「她還說什麼?」隨便造謠生事,看他會不會把她告上法院。「她說,我要是識相,就該快點離開你。」看樣子,那個女生說對了,主人遲早會厭倦她的。
「你有沒有告訴她,她要是識相,就閉上她的鳥嘴?以後誰亂說話,就這樣告訴她。」他的杜希太善良,他非教她幾句反擊的話不可。
「主人,你要是厭倦我,要早點告訴我喔,別讓我最後一個知道。」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都要碎了。
「別亂想,。」孟又騏在心裡詛咒金愛娣下地獄。
打傷他的杜希,又讓她這麼煩惱,他會讓她好看的。
杜希噙著淚看著他俊帥的側臉。他為什麼不告訴她,他不會厭倦她?即使是謊言,也會使她好過很多呀。
孟又騏發覺她的注視,伸出手,揉揉她的發o
「很疼嗎?忍著點,醫院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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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連串的檢查之後,醫生診斷杜希有程度不一的外傷、輕微腦震盪,傷勢不至於致命,但要休養幾天。
「我開些止痛藥,痛的時候,就吃一包。」醫生交代。
「替她開一份診斷證明書,正本我要寄到法院,副本寄到金氏企業。」孟又騏堅決的說。
「主人……」杜希很驚訝。
要為這種事上法庭嗎?
「好,你們到拍攝室去拍照存證。」醫生說o
「謝謝。」孟又騏領著杜希到拍攝室去。
拍攝人員在她許多嚴重傷口上拍照,杜希不太習慣這種事,怎樣都放不開,最後是孟又騏連哄帶勸的,才完成拍攝工作。
半個小時後,他們終於離開醫院。
「主人,為什麼要上法庭?我沒有關係的。」杜希急急的問,想阻止他。
「什麼叫沒關係,那女人居然登堂入室來打你,她眼中還有沒有法律?她知不知道她動的是誰的人?」孟又騏非常生氣。「可是沒關係啊,她又不是常常這樣。」杜希還是覺得沒關係,只要不上法庭,就什麼都沒關係。
「常常?那還得了。如果不是我剛好回來,你搞不好會被打死!」一想到這點,他就胸口發痛。
「我不會那麼不幸啦!」杜希故作輕鬆。
「杜希,這種事,誰也難保不會有第二次,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等第二次發生時,恐怕會造成不可挽回的遺憾,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她是他的心肝、他的寶貝,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杜希無法改變他的決定,只好悶悶的垂下頭。
「我的杜希……」孟又騏把她按在胸口,雙臂緊緊摟住她,「犯錯的是她,不是你,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她在害怕什麼?
「真的嗎?你會永遠保護我?」杜希悶著聲問。
永遠這兩個字令她感傷,誰能保證他們有永遠?
「我會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任何人敢動我的杜希,敢惹她哭,都會吃不完兜著走。」孟又騏以宜誓的心情告訴她。
「隔壁的伯伯出外旅行去了,他有交代,我們就算要分手,也不可以在半年內。」杜希的話中隱藏著請求。
「別說傻話。」孟又騏揉揉她的發,是什麼使她如此不安?「走吧,我們吃飯去,想吃什麼?日本料理、中國料理、意式料理,還是法國料理?」
杜希煩惱的皺起眉心,「這麼多料理,我想不出要吃什麼。」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
「那就我拿主意嘍?」孟又騏摟著她走向停車場,「吃你沒吃過的,泰國料理。」
「哪有這樣的。」杜希笑個不停。念了一大堆,最後卻挑其中沒有的!「當然有。」孟又騏拉著她,「為了逗我的女人開心,我不得不費心費力拿出絕活。」
「主人……」杜希偎在他的身側撒嬌,主人這麼寵她,她覺得好幸福、好幸福。
「別再胡思亂想了,嗯?」他親密地揉揉她的發。
「嗯。」杜希點點頭。她只是個女傭,能這麼幸福,已經很幸運了,不該太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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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斷書寄出去後,經過半個月,法院的通知函來了,談判的日子也到了。
金氏企業的最高指導者,很希罕的親自拔了一通電話到孟又騏的公司。
「孟老弟,你這是做什麼?」金董在電話那頭問。
「請問金董指的是哪件事呢?」孟又騏明知故問。
「少跟我裝瘋賣傻,我知道是你在搞鬼。」有其女必有其父,金董馬上露出鴨霸本性。
「不敢、不敢,晚輩收到法院寄來的通知書,不知金董指的是不是這一件?」孟又騏暗笑在心裡。
能讓叱吒商場幾十年、霸氣無雙的金董跳腳,豈不是一大樂事?
「哼!你到底是什麼居心?」金董非常不客氣。
「這句話,金董該去問令千金吧!」孟又騏一點都不怕。
「限你三天內撤銷告訴,否則休怪我不客氣。」金董威言恫嚇。「如果三天內能談好賠償條件;令干金也能低頭道歉的話。」孟又騏自認站得住腳。
「孟又騏!」金董又冒火了。
「等金董想好賠償條件,再聯絡吧。」孟又騏不想跟他多談。「你到底想怎樣?」即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金董仍不改其跋扈本色。
「如果是我的女人,登堂入室去把令千金打成腦震盪,你會怎樣?金董是聰明人,請仔細想想。」孟又騏說得好像很明白,但又好像不明白。
「孟又騏,你開出一個數字來。」錢是萬能,在金董的眼中,是萬世不變的真理。
「事情如果那麼簡單,我就不會大費周章告到法院去了。」如果有幾個臭錢就能放狗咬人,那要法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