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無關?!好歹是你父親。」
耿介之撇撇嘴,「得了吧,他可不把我當兒子看待。」
「你們父子心結還真重。」
「你找我來就是要說這個嗎?」
「不是,是有事情要拜託你。」
「喝!拜託我不親自上門,還要我來見你,你可真大牌啊!」本末倒置,耿介之忍不住消遣他。
「別這樣嘛,請你喝下午茶,總不能把茶端到你那裡去吧?」
「打包啊。」
「真是夠了。」管續仲翻了記白眼,一副要昏倒的模樣。
見他那副表情,耿介之忍不住又調侃,「太奮鬥,氣虛了啊?」
「去!」管績仲噓了他一聲,說:「別鬧了,我是真的有事情想拜託你。」
「說吧,你找我總沒好事。」
「別這麼說嘛!你要我做什麼,我也一定會赴湯蹈火的。」他嬉皮的一笑。
難兄難弟,還能說什麼?
耿介之無奈的一笑,揮揮手故意顯得不耐煩的說著,「快說吧,好歹讓我回去補個眠啊!」
「感激不盡!」
「等等,你還沒說,我也還沒答應。」聽了他的謝詞,耿介之連忙遏止,「我保留決定權,快說。」
介之外表看似冷漠無情,可其實內心卻是很溫柔善良的,和他認識久了,就會瞭解他是個面惡心善的大好人。
但唯一堅持對工作一絲不苟,若要他放鬆,八成會挨他白眼,甚至掃地出門。
所以管續仲要提出請他暫時坐鎮幸福巖湯美食飯店的提議,實在也很難開口。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蘑菇?」
「剛剛開始。」
耿介之看了下手錶,發現時間有點晚,連忙起身,「我看你還是送我回餐館,路上繼續說吧。」
「也好。」一時開不了口,管續仲也只好順了他的意思。
耿介之又看了他一眼,眉頭都蹙了起來,「有那麼難說?肯定不是好事,至少對我不是好事。」
突然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管續仲只好一味的訕笑。
上車之後,管續仲專注的握著方向盤,耿介之見他還沒有說明來意的打算,忍不住又催他,「你到底要不要說?那樣ㄍ一ㄙ著不會很痛苦嗎?」
當然會,可是他突然有點擔心被拒絕,那他就真的下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何以晴也是個工作狂,更是責任心很重的管理人,沒找到足以掌控大局的人,她說絕不去度蜜月。
為此,他一個頭兩個大。
「說吧!天塌下來我陪你一起頂,這樣總成了吧?」看他真的為難至極,耿介之也只好放軟心腸。
好友有需要,赴湯蹈火,這是管續仲許他的承諾,那麼既然好友有難,他又怎能不兩肋插刀?
同等理、同等心。
「那我說了喔。」管續仲也討厭自己這樣婆婆媽媽。
其實很多方法可以找,可是只有介之願意出面,他那個拗脾氣的未來老婆才可能無條件妥協,這才是他找介之,也認為非他幫忙不可的因素。
「說吧,我正洗耳恭聽著。」說著,耿介之還故意掏耳朵。
「我要結婚度蜜月。」
「很好啊,人生必經之路嘛!」
「可我准老婆說,沒找到可以主持大局的人,她放不下北投那邊的飯店,所以非要我找到適當人選,她才答應度蜜月,所以我想請你幫忙……」
「停車!」
耿介之這一叫,管續仲沒命似的猛踩住煞車,車子因此傳出了一陣刺耳的吱吱聲響來。
還來不及問,耿介之已經跳出車子,管續仲怔愣的望著他的背影,直以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把好友給惹火了。
就在他仍這樣以為的時候,耿介之進入一家西藥房又快速的回到車內。
「我終於想到我最需要什麼東西了。」他晃著手中的一個小東西,笑得好像發現新大陸。
「那是什麼?」一條線兩端各穿著一個小東西。
「耳塞。」耿介之拿著一個耳塞塞進耳裡,笑說:「這樣我就可以避免被那個瘋婆子荼毒耳朵了。」
搞了半天,他還在為他對面鄰居的淫蕩叫聲受苦啊?!
「先生,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聽到了啦!要我去當代理負責人,是吧?」他將耳塞拿下收好。
「我很抱歉,但真的非你幫忙不可。」
耿介之白了他一眼,氣憤的說:「真想把你老婆煎、煮、炒、炸。」
「那只有我能做。」
「滿腦子黃色笑話,你憋很久了吧?要是我不同意代理,你不只是蜜月泡湯,說不定也會慾火焚身致死吧?」
「呿!」
「說實話!否則本人不做任何考慮。」
被逼無奈,為了蜜月,天才管續仲也只得低頭妥協,「你說的都對,請給我確實的答案吧,偉大的潘朵拉師父。」
「別忘記你又欠我一次人情。」終於整到他這天才小子,耿介之為此朗聲大笑。「管續仲也會慾求不滿……哈哈……」
即使萬般無奈,但為了最愛,管續仲也只能認命成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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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耿介之回到家,看見垃圾還在走廊上,怒火又無法控制的上揚,更氣人的是對面的又開始傳來淫蕩聲浪。
進屋後,他把買來的耳塞塞進耳中,那原本吵雜的聲音也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我就不信你能整到我。」
當晚耿介之一躺下床,就一覺到天亮。
翌日一早,他期望自己走出自家大門時,可以看見整齊清潔的走道,可是沒有如願,昨日的垃圾還堆放在走道上,發酸的垃圾今天已經開始發臭,原本空氣清新的走道現在正充滿著陣陣的臭氣。
為什麼世界上有那種不愛乾淨的女人?
想不通!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他最近的火氣特別大,也特別難以控制。在他回過神來之前,他發覺自己又動手敲對面的門板了。
正巧,季筱雙趕了一夜的稿還沒睡覺,聽見有人在她的門上一陣如雷敲叩,她萬分不情願的拖著沉重的步伐上前拉開門。
「小劉,不要太過分喔,我昨天下午才給你,你天還沒亮就來敲我的門,敲壞了叫你賠我告訴你!」一邊拉門,她一邊埋怨警告。
可眼前沒有小劉的身影,反倒出現對面的長髮男。
頭髮凌亂,雙眼透出一股殺氣,這還像個女人嗎?
連他都有點被眼前的女人嚇到,以致一時問也不知道怎麼反應。
「原來是你,有什麼指教啊?我的門和你有仇嗎?」看他像看見仇人般,季筱雙依然是一臉的殺氣騰騰。
終於回過神來,耿介之生氣的指著外面那堆發臭的垃圾,沒好氣的說:「拜託你有點公德心,走道是不許堆垃圾的,你是不是都沒看大樓守則?」
「我放我家門口,應該沒有礙著你吧?」看他跳腳,那就是她的目的,有仇不報非君子,這是她的論調。
「走道是公眾出入的地方,你的垃圾堆在走道上還發出惡臭,這就礙著我。」
「礙著你,你就把它移走啊,我不會介意的。」他越跳腳,她越開心,見目的達到,笑了笑,她轉身準備關門。
沒讓她得逞,耿介之用腳抵住門板,然而這樣做之後,他才發現這個決定真是非明智之舉——他的腳卡在門與門縫之間,痛得他差點大叫。
碰上她,他沒一刻可以全身而退,真的是倒楣到家。
「哇!可不是我拉你來卡門的喔,不能怪我!」季筱雙也發現到他的腳卡在門縫中,連忙把門再度拉開,並且不停的撇清關係。
「你不用再說了,從這刻開始我會離你遠一點!」如果不想死於非命,他認為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麻煩。
「喂……」
怕她繼續靠近自己會遭殃,耿介之連忙回頭暍止,「請不要靠近我,我怕你行了吧?」
「那個垃圾……」
「我知道,我會認命點替你處理。」只是處理垃圾而已,總比被衰神纏上來得輕鬆。
「那,謝了。」季筱雙老實不客氣的接受他的好意。
耿介之原氣不過想回頭再罵一句,可是一想到連日來厄運連連,他只得把到口的話吞回肚子。
這回他真的是認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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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總招待?楊惠青,你是不是頭殼壞掉?你誰不好找,找我當總招待?」好友要結婚,她去祝福慶賀是理所當然,但是當季筱雙聽到好友的要求時,聲音卻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十分貝。
她深信在楊惠青身邊,要找出個稱職的總招待並不困難,她實在沒道理找她去砸自己的婚禮。
「為什麼你會認定我找你是我頭殼壞掉?」楊惠青很不苟同的反問。
「第一點,我這張臉下笑的時候比笑的時候可怕幾十倍不止,恐怕我笑起來也會把賓客給嚇跑一大半;第二點,我這種男人婆一穿上那種總招待的禮服,肯定會惹來諸多笑話,雖然你的婚禮需要熱鬧,但也不要找我去製造笑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