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手了?她拔槍的速度無人能及,但此時此刻,號稱「槍神」的她竟也有失利的一天?
閻戰冷傲的俊臉泛起鄙夷與嘲弄,他揚了揚眉,十分倨傲地低視眼前驚詫萬分的女人。
她的確很美。人說擎天盟的月狐不僅槍法傲人,還生得一張絕麗容顏,今日一見,果直是驚為天人、美麗非凡!
那張嬌艷的臉孔足以令男人失去理智。閻戰雖然面無表情,但內心深處卻有一絲悸動,一絲前所未有的情緒波動。
傅靖翔自愕然中清醒,才驚覺到兩人的暖昧狀況,雙頰迅速染上一抹從未出現的紅暈,她大吼:「放開我!」
「怕了嗎?」他非但不放手,反而使力收緊雙臂,讓兩人更貼合。
「開玩笑!」她的確怕,但她那該死的高傲自尊可不願低頭。
「你在發抖。」閻戰敏銳地感覺到她細微的舉動,眼露精光的探研她。「月狐也會發抖?真稀奇!」
朝她偏下的英俊臉龐令她心慌,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有膽碰觸她的身子,傅靖翔試圖冷靜,但是她辦不到,這個男人強硬而狂霸的壓迫,讓她喘不過氣。
「沒錯!稀奇得就好像閻王竟是個登徒子一樣,教人吃驚呀!」傅靖翔不服輸地揚高下顎。
「其實如果你真的害怕,只要開口求我,我就會饒了你,放你一馬。」
要她向他乞恕求饒,作夢!傅靖翔不甘受制,遂弓起右腳向上一頂。
閻戰察覺後一閃身,傅靖翔則乘機使力抽回雙手,迅速跳離他,掀高及膝窄裙,拔出置放大腿側的銀色小槍,迅速扣下扳機。
閻戰眼明腳快地旋身閃避,低身躲過射來的子彈,見她惱極地舉槍再射,他緊急拾起方才被他拍落的手槍,朝她扣下扳機。
子彈擦過傅靖翔的右肩,套裝上的墊肩、裡頭的襯衫,甚至胸罩肩帶,登時露出她雪白巧挺的右乳!
「天殺的禽獸!」她扯開喉嚨大吼,震驚非常地踉蹌倒地,雙手急忙遮掩外洩的春光。
閻戰爬了爬因激烈格鬥而略顯散亂的長髮;得意地掀高嘴角,狂野又瀟灑地睨著跌坐在地的她。
「開口討饒不就得了!」他一步步逼近。「現在自食苦果了吧?」英俊的笑臉一副好似她活該的樣子。
月狐聰慧機伶,從不輕易讓人近身,更遑論在男人面前裸露胴體,萬萬沒想到槍神的一世英名會裁在這古怪男人手上。傅靖翔面對此牛頭一攬的緊急狀況,有些慌了手腳,卻也被氣得逆血攻心、羞恨難當。
「我猜你現在的心情一定很沮喪吧!」閻戰半跪在她面前,左膝及地,右手攔在弓起的右膝蓋上,清冷的聲音因勝利的喜憂而高揚。
「無恥!」傅靖翔右掌一揮。
閻戰輕易地在空中攫住她的皓腕。「不服氣?」
「下流,」顧不得遮掩右胸春光,她呲牙咧嘴地再度出手。
閻戰眼明手快地接往來勢洶洶的左腕,一使力將她的雙手各置於左右頭側。「老羞成怒啦!」
「卑鄙!」傅靖翔恨恨地咬牙切齒,杏眼圓瞪。
「我不但無恥,而且下流,還很卑鄙,就算我低劣到了極點,依然略勝你一籌。」馴服一隻狂妄高傲的狐狸,挺有優越感的。閻戰好笑地心想。
傅靖翔背倚著保險櫃,雙手被他牢牢定位,絲毫不能動彈,她眼露殺人的凶光,恨不得將眼前狂傲的男人撕碎。
閻戰的眼光從她憤恨的臉蛋下移,他瞇起眼低視她上下起伏的胸脯。「想不到月狐的槍法不怎麼樣,身材倒還挺有看頭的。」
「閉上你的狗眼!」傅靖翔又羞父怒地掙扎,尖銳的大叫。
他挑起一道劍眉,又故意傾身向前,罩著黑衫的胸膛有意無意地碰觸她的裸購,俊逸的臉孔離她的俏鼻僅三公分的距離。
「我看你又如何?手下敗將只能任人宰割!」現在的他是一個馴獸師,獵物則是一隻驕傲狡詐的狐狸,他正在好好調教她,試著讓她明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說話時的氣輕輕撲在她的臉上,傅靖翎倏地感到一陣痙攣,體內的靈魂頭一次因為男人而悸動。
天殺的!她在幹嘛!別忘了他正以男人的強勢在羞辱她,可是她的心跳竟該死的猛烈如擂鼓,她可不是花癡!傅靖翔自我嫌惡地咬緊下唇。
突然,「嘩」的一聲細微聲響自她耳垂一對心形水鑽耳環傳來,那是日豹為她設計的通訊器。
「月狐!」段箭的聲音傳來,有些焦急。「據上海分部報告,閻邦夜襲擎天盟,你沒事吧!」
該死!蛟為何偏偏挑在這非常時刻聯絡她!傅靖翔悚然一驚,強自鎮定地回道:「蛟,我沒事!」
「段箭,她好得很。」閻戰把唇湊到她的耳側,低沉沙啞地說。
「是誰?」段箭急追問道。
「閻戰。」他報上大名。
「你放開我!」傅靖翔差憤難當的掙扎,但是無論她如何使力,就是掙脫不掉他的箝制。
原來這就是男人的力氣,傅靖翔被箝住的手腕正微微發疼,這迫使她不得不承認她畢竟只是個女人,再怎麼強悍,終究無法敵過男人的力量!
閻戰就像一頭狠暴凶殘、高高在上的狼,銳利的腳爪一回回逗弄捕獲回來的獵物。他犀利陰沉的眸子直逼這倔強女人的靈魂深處,抵著他胸膛的粉紅蓓蕾毫無預警地今他體內某一部分的血液沸騰起來,接著是一陣可怕的心悸,他不禁整眉,對這股騷動表示抗議。
「閻王,放開她!」槍法一流、警覺性特強的月狐也有被擒的一天?段箭大吃一驚。能近月狐身的人絕非泛泛之輩,這閻戰想必就是閻王了!「擎天盟並不想與閻邦交惡!」
「呵呵……」閻戰冷笑,深不見底的黑眸閃過嘲諷。「問題是你的好手下射傷閻邦的護法,又綁架其中一個。」
這臭男人竟敢在她主子面前吉狀!「你別惡人先告狀,是你的不肖手下摸黑偷襲擎天盟,沒本事才吃我一槍,至於另一個,三腳貓的功夫才會落在我手上!」他們理虧在先,還敢做賊的喊捉賊,寡廉鮮恥!傅靖翔狼狽地怒視他。
「月狐,住口。」段箭太明白月狐高傲倔強、刁蠻頑強的性格,這也是她最大的致命傷。她優異的能力無庸置疑,但太過於自信狂妄,萬一有朝一日踢到鐵板,那下場一定會根慘。他知道她會激怒敵人直到對方撕裂她為止。
「不肖?沒本事?三腳貓?」閻戰鐵青著一張臉,半跪在地的他擠進她兩腿之間,這種姿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你以為自己有多高桿呢?」
傅靖翔嗅出空氣裡的危險了,這男人進一步的壓迫令她腦子一片混亂,無法理智的思考,她頭一次惶恐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完全動彈不得,背脊升起陣陣涼意,呼吸也逐漸急促,而他強硬逼近的身子仍舊威脅著她。
「閻王,擎天盟絕對不願與閻邦為敵,請你立即放開月狐!」段箭焦急若狂地再作交涉。
閻戰置若罔聞,左手逐漸施力,傅靖翔掙扎的動作只換來右臂脫臼的下場。
她痛哼一聲,閻戰迅速俯下頭,溫潤的唇準確無誤地堵住她微張的嘴。
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傅靖翔的方寸大亂,呆愣地任由他侵犯。
他狂猛的以舌撬開她的兩排貝齒,霸道蠻橫地探進她的嘴裡,夾帶懲罰、摻雜憤怒、也有一些不知名的情感涓流。
這樣火熱麻辣的兩唇相接傅靖翔還是生平頭一遭面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為何讓他有機會碰觸她,這完全搞砸了她一貫的原則。
閻戰的左手放開她不具威脅的右腕,然後滑過她的臉龐。頸項、細肩,最後罩住她的柔軟豐胸。他感覺到下半身逐漸緊繃,雙唇隨著不斷竄升的慾望游移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最後吻上粉紅色的蓓蕾。
傅靖翔驚駭莫名。只覺得這副漸漸發燙的身軀已不是她的了!她因他的碰觸而全身輕額,她的腳軟了、身體麻了,也忘卻了脫臼右臂的疼痛,這陌生的衝擊令她暈頭轉向,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興奮了?」閻戰抬起頭來,幾致劉海遮掩住雙眼,看起來非常性感狂野,唇角還滿意的高揚。
天!他們倆究竟在搞什麼鬼?「月狐,你還好吧?」段箭不安的聲音急急傳來。
傅靖翔猛地清醒。難以置信地猛搖頭,一對圓眸瞠得老大。她到底在於什麼?竟然像個妓女一般淫蕩地回應?
「她好得不得了!」閻戰瞇眼邪笑,緩緩鬆開控制住她的右手,輕趁摩挲她白皙粉嫩的臉頰。
「閻戰!」段箭也動怒了,直呼其名。「不要為難我的屬下,你究竟想做什麼?」
「要地藏,討護法。」他以手扣住她小巧的下顎,食指來回撫刷她的下唇。
傅靖翔張口咬住他修長的手指,眸裡熾烈燃燒的怒火幾乎要蔓延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