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要是不把這件事給辦好,奕晴是不會饒了我的。」他可不想天天被小女生糾纏不放。
這挑起了樊奕農的興致。「你和我妹妹……」
魯斯擺擺手,「千萬別誤會,我們之間純潔得像白紙。」真是可恨的窘境。
「別預設立場,如果有一天你成為我的妹婿。我也不會太驚訝。」
這是天理嗎?來勸人的反被人勸,無功而返。
魯斯回到莊園、正巧剛下課的樊奕晴也回到家。「如何?」
「白跑一趟。」魯斯挫敗地宣佈。
「大哥和瑜喬姐姐在一起嗎?」
「瑜喬到英國去了,奕農固執得很,寧願在那裡枯等瑜喬。」
「怎麼會這樣?我去勸勸他。」 樊奕晴這回真是跌破眼鏡,料錯大哥的心。「沒想到大哥這麼狠心。」
「你別去,你大哥的事不是我們能管的。」魯斯攔住樊奕睛,生怕她在奕農面前得到更多的鼓勵,他的日子更難安寧。
一旁的索瑣,已將一切一字不漏全聽進去,滿心惆悵。淒涼。孤獨,守在這裡有何意義?
可是這個家裡有誰能幫助她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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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思量之下、索瑣找上班傑明。
班傑明駕車送索瑣到雷諾卡農國際機場,一路上有好幾次的機會想掉轉車頭打這回府。
「小瑣,說真的,我和奕農的友情已是交惡狀態,如今連莊園的警衛看到我都要盤問再三,現在我又雞婆的送你到機場,豈不成了千古的罪人?」班傑明懊惱著。
「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夠幫助我。」
「你和奕農……怎會搞成這樣?」
「是我自找的。」她簡略的將事件始未說了一遍。
「瑜喬……怎麼可能?最近一次和她喝咖啡,她煙癮變得好大,一點也看不出是幸福女人的模樣。」
「奕農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奧克蘭。」
「我知道瑜喬現在住在梅裡特湖畔,你確定奕農和瑜喬同居在一塊?」他持保留看法。
「魯斯昨天去了一趟奧克蘭,他們確實住在一起。」她強忍住淚水,不想在班傑明面前示弱。
「可是你這樣一聲不響的不告而別會捲起大風暴的。」他沉重的分析,這個責任他可背不起,尤其是她有孕在身,更是步步皆危機。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再不找方法解套,找地方喘息,我會死。」她淒苦地道。
「你一個人很危險。」
「我不會一個人,我在維也納有親人。有朋友,我可以自力更生。」她堅強的
班傑明露出懷疑的表情。「你沒有錢,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很慘的,我有個提議,雖不是最高明,卻可解開這個複雜的多角習題。」
「順?」
「你可以嫁給我,你可以告訴奕農這個孩子是我的,只是這個差勁的主意可能會委屈你。」 班傑明不好意思的說。
索瑣的理智還在,班傑明的好意她心領了。「這樣會使事情更複雜,我想依照我自己的方式處理。至於錢的問題…… 奕農平常給我不少零用錢,省著點用可以幫我撐到孩子生下為止。」
「小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誠實回答我。」再也找不到比現在更好的時機發問了,雷諾卡農國際機場就在眼前,這一別雖不是永別,卻也是相見難。
「想問什麼?」班傑明在她眼裡依舊是個好人。
「如果……如果你和我認識在先,又或者買下你的人是我,你會不會愛上我?」他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你以為呢?」索瑣反問他。
班傑明聳聳肩,自嘲的說:「我不敢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想你會愛上我的機率比中樂透的機率還低,」
車子已經停住,索瑣提著行李推開車門,轉過身淡然優雅地道:「會!我會愛上你,因為你給了我十分美好的第一印象。」
「真的嗎?」班傑明喜出望外地尖叫。
「千真萬確。」索瑣輕輕關上車門,揮揮手告別。
「我不會忘記你的。」班傑明感性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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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在莊園裡,索瑣本來就不是一個活多聒噪的人,安靜得不像屋裡有住著這個人,所以她的不辭而別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讓任何人察覺,直到下課返家的樊奕晴發現了一封信。
她拿著信立刻引起全屋子人的注意。
「給大哥的信,我在客廳茶几上發現的,是小瑣嫂嫂留下的信,用牛皮紙袋裝著,裡頭還有一張離婚協議書。」
「快通知大哥!」樊奕禾嚷道。
然後樊奕農的林寶堅尼像箭一樣飛馳而來,他沒想到他的「試妻」竟然試出了棘手的麻煩。
「大哥,這是小瑣嫂嫂給你的信。」樊奕晴說。
人走了,像輕煙一樣,他沒料到她會走,他以為她不敢。不會、不捨。沒想到他的這盤棋局出了這個變數。
他顫抖的接過信,失魂落魄地走到花園深處,天冷。心寒、說不出的苦澀,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打開柔綠色的信箋,他第一次仔細看著她寫下的字——
奕農:
也許你連看信的耐性也沒有。明知你不一定想往下看,但我卻有非寫不可的責任,因為這是一份完整的交代。
我想我的離去可以幫助許多人除去路障,走回原來的軌道,包括我自己。
直到此刻我才深深體會「高攀」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就像妄想摘下一顆遙遠的星宿般愚癡。
為了不願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我的離開成全了你們。也成全了我。
想想看,我也是為了你做了件好事,算是稍稍報答你的恩情。
請多保重。
瑣
信由樊奕農手上滑落,像是一葉秋詩。
為他做了件好事?她的離去是好事?誰說的?
他的心更沉痛了。
「大哥,小瑣嫂嫂為什麼要走?」天才樊奕晴偶爾也會不小心問出白癡問題。
「她想讓我活不下去,所以一走了之。」這是懲罰,是抗議,他像個無情的混帳。不曾溫柔的待她。
「我們分頭去找,或許她還沒離境呢!」孟琴心樂觀的說。
三個鐘頭後,一切回到原點,沒有一個人有索瑣的蹤影。「她沒有交通工具,她是怎麼辦到的?」樊奕禾納悶地問。
「是啊!這一帶計程車並不好攔。」盂琴心也十分不解。
慌亂的樊奕農時而埋著頭,時而徘徊沉思。他想起一個人,也許他會知道妻子的下落。「我去找傑明,」
他立刻衝到班傑明的公寓外猛敲大門。
門內的人姍姍來遲。「我已經故意把門鈴拆下來了,沒想到你還不死心。」班傑明苦悶的輕歎。「進來坐吧!」
「她呢?」樊奕農沒空閒話家常。
「誰?」班傑明倒了杯水自己喝。
「少跟我玩遊戲。」樊奕農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小瑣不在我這裡,我可以發誓。」他也怕被揍。
「她到哪裡去了?」樊奕農衝動的拾起班傑明的前襟,輕吼。
「我不知道,為了怕麻煩我只負責送小瑣到雷諾卡農機場,一路上裝警作啞,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聽說,你殺了我也於事無補。」
樊奕農鬆開他的手,霸氣的看著他,「我不相信你會一點好奇心也沒有。」
「她只是哭,哭得好傷心。是不是你辜負了她?」
「他媽的,你少管閒事!」他心煩意亂,又心浮氣躁。
「怪不得瑜喬的新家不再招待我,原來有了你這個金主。不過,我想瑜喬應該也役佔到什麼便宜,否則也不會一臉烏雲罩頂。」
「你一定知道小瑣到哪裡去了,她一個弱女子,肚子裡又懷著孩子,人生地不熟,要是有什麼閃失,我會……這一生我都會有罪惡感。」現在除了動之以情,他不知道還能怎麼辦。「她是不是回維也納去了?」
「如果你還願意承認我這個朋友我願意告訴你,她是回維也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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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我被弄得一頭霧水,有誰能夠為我解開謎團?」樊奕晴看著大哥拎著簡單的行李走出樊家大門,表情冷然,一言不發。
「我可以!」班傑明的聲音響起。
「是你搞的鬼?」奕晴齜牙咧嘴地問。
「奕農就是怕你們會胡思亂想,所以派我來回答你們的疑難雜症。」
「你已經是我們家的拒絕往來戶了,還有臉跨進我們家的門,真厚臉皮。」
「所言差矣,我現在解禁了,否則我怎會和奕農一道進門?」
「大哥心情不好所以才懶得轟你出門,現在由我來執行這個任務。」樊奕晴作勢要趕人。
「奕晴,先別衝動,傑明可能真的知道些什麼。」孟琴心客觀地道。
「大哥和瑜喬到底是怎麼回事?」樊奕禾劈頭就問。
「他和瑜喬說好兩人作戲讓小瑣妒忌。」
「瑜喬怎會願意?」魯斯不太相信,他瞭解瑜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