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楊光曦被吻得暈頭轉向,仍聽得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她困難地在石溯流懷裡咕噥著。
「別理他。」看著懷裡的人兒,臉頰紅撲撲 的,石溯流忍不住又親吻著她的臉頰,感覺她細嫩的皮膚就像剛出生的嬰兒般,讓他懶得去理會外面的人在說什麼。
「不行。」她滑溜得像條魚般,鑽出他的懷 抱躲得遠遠的,脹紅著臉道: 「快點去開門。」
他挑挑眉 「為什麼不行?」
「如果你不開門,人家還以為我們在房間裡做 什麼……」楊光曦吞吞吐吐道,臉頰如彩霞般的艷紅。
石溯流的嘴角微扯,心想白淵羽是個聰明人, 只要看到她腫脹的紅唇,就能知道他們在房間裡做 什麼,不過想想,若是告訴她這事的話,說不定她會羞得躲在房間裡不敢見人了。
「喂,你們兩個大白天的在做什麼,該不會……在睡覺吧?」白淵羽在門外等了許久,遲遲不見有人開門,便對著門內的兩個人調侃道。
「你快點去。」聽他這麼一說,光曦連忙催促道。
「你又何必管他說什麼?」他淡淡道。看她手 是無措的模樣,暗地裡嘴角勾了起來。
「我就是沒辦法不管。」她嘟著紅唇道。
這可是事關她的名聲,要是被傳出去她和石溯 流兩人大白天就關在房間裡親熱……以後她不敢出 去見人了。
「好吧。」石溯流看著她相當在意的模樣,他 轉身把門開了起來;而白淵羽整個人貼在門板上,門突如其來的打開,害得他差點跌了進 去,好在及時穩住下身子,立時不自 然地擺出一張若無其事的臉孔。
「你不會恰巧是在門外偷聽吧?」石溯流的眼 眸一瞇,銳利的目光瞪著眼前裝作一臉無辜的白淵羽。
「呵呵……」白淵羽打開扇子,掩著嘴角乾笑著。可是在石溯流那雙無情眼光的逼視下,他笑不 出來了,最後清清喉嚨道: 「這……不是我在偷聽,是你們聲音太大了,不得不引起我的好奇心……」
「你可能不知道:」石溯流譏諷道。 「有時候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個人,下次你最好聰明一點。」
他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陰霾,冰冷的語氣就像十二 月的寒風一樣冷颼颼的,刺骨不已。
白淵羽一聽就知道石溯流在警告他,他不以為 意地笑了笑。
「好的,下次我不會在你們夫妻『恩愛』時打 擾你們的。」他丟給光曦一個似笑非笑的眼光,害得她臉紅的低下頭。
「你話說完了嗎?」石溯流的眼神一沉。
「說完了。」白淵羽笑著點點頭。
「那你可以滾了。」他正要甩上大門時,白淵 羽臨門一腳把門給擋住了。
「等一下。」
「還有事嗎?」
從門縫裡只看到石溯流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瞪著他。哇!好嚇人呀!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姐的衣服你忘了拿進 去。」白淵羽話才說完,門馬上大開掃落葉似的把 他手上的一堆衣服搜括一空,隨後砰的一聲又關了上去。
「現在你可以走了。」門內傳來石溯流內斂的 聲音,白淵羽嘖嘖稱奇,他沒叫他用滾的還真稀 奇。
「來,把衣服換下來。」石溯流把手上那堆衣服遞到光曦手中,不等她回答,正準備踏出房門前,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拉扯的力量。
他回頭一看,看到她正拉著他的衣角不放,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還有什麼事嗎?」
「就是……這……」光曦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眼光怯怯地瞄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來,不知道該如何啟口說她其實不會穿衣服……但這種丟臉的事教她怎麼開口對他說?
「你再不說的話,我就要走了。」石溯流明白 以她的彆扭性格,若話不說重些,她可能還要再磨蹭許久。
「不行走呀!」光曦心慌意亂地 拉著他的衣服,露出一臉焦急。
「為什麼不行?」石溯流轉過身子,雙手環著 胸前,好整以暇地靜待她的下文。
「我……我不會穿衣服……」她扁著小嘴一臉 委屈道。這裡有好幾件衣服她不知道要先穿哪一件才好,所以地現在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
「不會穿衣服!」石溯流聞言愣了一下,很快 地他才反應過來,想到她極有可能是名千金小姐, 隨時都有婢女在身旁侍候著,但——「你該不會要我幫你穿衣服吧?」
光曦點點頭,眨眨眼,說得理直氣壯。 「反正 你是我的未婚夫,而且我的身體不是早就被你看光光了。」
石溯流聞言差點嗆到了氣。
「我什麼時候看過你的身子?」
「咦?沒有嗎?」她發出很大的驚訝聲,隨即 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我記得我醒來時兩人躺在 同一張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難道你一直很『守禮』沒有把我的身子全看光嗎?你……該不會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哪裡出了問題?」他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眼中冒著熊熊的怒火。
她這句話的意思是指他不行嗎?
光曦咽口口水,當發覺到自己問錯問題時,一切已來不及了,他 全身燃燒著火焰怒氣沖沖地朝著她走過來。
「你忙你的吧,恕我不送。」她乾笑了笑,轉 身正打算溜時,卻被他從身後抱住,耳邊傳來他冷 颼颼的聲音。
「你別想逃。」
光曦苦著一張臉轉過頭,扁著嘴說: 「我又沒說我要逃,再說這房間這麼小,我就算逃也逃不了。」
「別想轉移話題。」他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我沒有哇。」楊光曦一臉心虛道,心想他怎 麼會知道她的意圖。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明白。」他沒好氣道。眉 頭皺了起來,心想,她把話題扯遠的工夫還真厲害,一下子話題又被她給扯遠了,差點忘了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咱們言歸正傳!」
一聽到言歸正傳四個宇,楊光曦的脖子不由自主地縮了縮。
「你說我哪兒出了問題?」
「我有說嗎?」她故意裝糊塗。
「還裝。」石溯流的雙手流連地放在她的脖子上,來回地摩娑,讓她幾乎有被掐死的恐懼。
「好嘛,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 有必要這麼生氣嗎?難不成你是真的 有問題……恰好被我給蒙對 了。」她說到最後幾乎成了喃喃自語。
聽著她的話,他有點哭笑不得,這小妮子非得 自我排演故事嗎?他露出危險至極的表情,一步一 步地向她逼近,每當他逼近一步她就後退一步。
「你不要過來。」光曦心慌意亂道。看著他一張想殺人的臉孔,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只不過是開個玩笑嘛,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很 生氣的模樣,嚇得楊光曦跳上床,瑟縮地躲在床的一角,一臉委屈地瞅著他。
石溯流看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時,不可諱言 的,他的心跳不聽使喚地重重跳了一下,眉頭也不 知不覺蹙了起來。他不喜歡她看自己的表情就像看到毒蛇猛獸一樣,這讓他的心很不舒服。
他—把抓住她的手臂,光曦則像發了瘋似的對 著石溯流一陣拳打腳踢。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真的怕極了。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不碰你怎麼幫你穿衣服?」石溯流忍無可忍 地朝著她大吼。
穿衣服?!楊光曦愣住了,立刻停止了掙扎,抬 起小臉連眨了好幾次眼睛,問道: 「你是要幫我穿衣服?」
「沒錯。」石溯流撇撇嘴道。
「你不是要非禮我?」她又 再問了一遍。
「你在引誘我嗎?」他挑挑眉,輕佻地把她的 下巴抬了起來,看著她細白無瑕的臉蛋。 「如果你 想獻身的話,我也不反對。」石溯流聳聳肩道。
「誰要獻身了!」她啐道。
「就算你現在不獻身,你以後還是會屬於我 的。」他低沉地笑道。
光曦臉脹紅了起來,大叫著: 「以後是以後, 現在是現在,根本不能混為一談,更何況人家、人家也沒有說要嫁給你呀!」
「是嗎?」石溯流唇角一勾,笑道: 「你非嫁給我不可,而且我已經等不及到那—天了。」
「你——」他話中的暖昧,令她羞得低下頭來。
他湊過身,附在她耳邊輕聲笑了起來。 「我決定在近期內娶你進門。」
「轟」的一聲,她好像被閃電劈到一般,整張 臉、整個身子都熱得像要燃燒了起來。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說呢?」他反問她,最後扔下了一句話:「到時我會向你證明我一點問題也沒有。」
聞言,楊光曦完全呆住了,在她熱得腦 中一片亂烘烘時,她全然沒有察覺石溯流已經幫她穿戴好了衣服,還梳好了兩條麻花辮。這是他頭一次服侍女人,但不 可否認的,他幫她編辮子時,喜歡上手中握著她細 柔髮絲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