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懷聿難掩悸動情懦的回視她,若非眾目睽睽之下,他真想一親芳澤。
「你不是已經答應要做我的妻子了嗎?那就對了,既然你是我的妻子,而我是這裡的男主人,自然而然的,你不就變成這裡的『女主人』了?主母就是女主人的意思。」懷聿小聲的跟她解釋。
女主人?一抹如雲霞般的腓紅瞬間染上她粉嫩的臉頰,她羞赧而侷促的垂下眼瞼,一雙小手顯得無措的猛絞著衣角,但唇邊卻掛著甜美的淺笑,活像被幸福包圍,新婚的小妻子。
嘻……主母怕羞呢!眾人又咯咯的偷笑。
古懷聿被她那嬌羞樣兒迷得神魂顛倒,她那嬌柔害羞的模樣像個不經人事的孩子,卻又格外嫵媚動人,如果說凌雲仙子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那麼她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他癡迷到忘了底下還有一群人在,難掩悸動情愫的輕托她細緻柔滑的下巴,兩片已經乾澀異常的唇瓣像是充滿飢渴的朝她靠近。
柔兒幾乎快要窒息了。他那充滿男性的獨特氣味直撲她而來,撞擊得她暈頭轉向的,尤其他的唇一直朝她逼近,而不經人事的她根本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麼,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因他的動作而狂跳失速,喉頭一片乾澀,體內更有股不知名的悸動在活蹦亂跳,讓她全身無法自掛的震顫起來。
然而,就在他的唇幾乎就要碰上她的時,耳邊突然響起眾人倒聲抽氣的聲音——
古懷聿在眾人的抽氣聲中猛然回神,在赫見眾人目瞪口呆的神情時,立即慌張失措的收回自己的手,整個身子卻因自己方纔的激動而燃燒起火。
第一次,他在眾人面前感到驚慌失措。
而柔兒的一張粉臉也跟著發燙,紅撲撲的直燒進她的心坎裡,燒得她坐立難安,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正當兩人都對這種尷尬場面手足無措時,底下又發出咯咯的笑聲,而那笑聲讓柔兒羞愧得無地自容。
古懷聿見狀,狠狠拋出一個足以讓這些人都變成冰柱的冷眼,果然,那些人全都凍成冰柱,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他真是受不了這群傢伙,瞧他們剛剛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簡直不把他的威嚴放在眼裡,實在過分,不過……看在他們還算知情知趣,懂得如何討他歡心的份上——他們剛剛那聲主母正符合他的心意——這次就饒他們一回吧!
「你們都退下去吧!」他輕輕揮臂,遣走了一群簡直讓人哭笑不得的下人,回眸注視還羞怯得不敢抬頭的柔兒,唇邊泛起淡淡的笑容,輕聲喚她:「柔兒。」
「嗯?」她微微的抬眸瞥他一眼,眸中帶著些許慌亂,頰邊的紅暈尚未退去。
古懷聿想不癡迷實在也難。她是這麼的美,這麼的柔,這麼的纖細可人,這麼的讓他心動啊!
「他們都喊你主母了,我看,我挑個日子,咱們辦個婚禮,你說好不好?」他的聲音充滿了男性的魅力,很難讓人抗拒的。
「嗯!」她點頭,臉上的雲彩加深的顏色,更增嬌艷。
對她來說,他說什麼都是好的,他是她唯一的親人,更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依靠不是嗎?
古懷聿又笑了,那笑容就像人間的陽光一樣的和煦,臉部剛毅的線條柔軟了些。
看見他笑,她內心泛起一股暖意,自然而然的跟著笑,笑得益發燦爛美艷。
他再次輕托她嬌柔的下巴,癡迷的目光定在她那片嬌艷欲滴的絕麗容顏,內心那股悸動情淒再度掀起波濤,忍不住低聲呻吟歎息。
「柔兒,你真的好美、好美!」
她淺揚唇瓣,那股嬌羞媚態讓人憐意恣生,「只怕現今我年輕貌美才得您憐愛,等到有一天我老了,面皺皮黃,齒搖唇裂,屆時您便——」她的話讓他溫柔輕掩住。
「不會的,等到那時候我不也是已經發白面皺,咱們一個搖搖晃晃,一個蹭踞顛顛,正好又配上一對,那才羨煞人呢!」他笑意盎然,眉飛色舞。
一個搖搖晃晃,一個蹭蹭顛顛?柔兒幻想著那種景象,不禁一聲噗哧,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不禁拉袖掩嘴,活像個稚氣未脫的清純少女,而這卻更加扣緊他的心弦,讓他無可自制的為她瘋狂。
他控制不住了,體內那股奔騰的血液簡直快要從鼻孔裡噴出來,古懷聿猛地攫獲她笑開的紅唇,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舌頭已經侵略霸佔了她的口,繼而挑逗她陌生的觸感,誘她舌尖與之交纏。
柔兒因他這突來的動作而驚嚇的屏息,瞠著烏黑大眼瞅著他在自己眼前微微晃動的腦袋,一顆心撲撲的直要跳出胸口。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舌頭一直在她嘴裡滑動,可那種感覺卻讓她覺得好興奮,好像體內的細胞都活蹦亂跳了起來,連血液都跟著直衝上腦門,把她的意識弄得一片模糊,只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像著了火,熱得她頭昏腦脹,快要窒息。
不!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用力的推開他,嬌喘連連的搖著手。
古懷聿微微的垮下眉尖,不解的問:「怎麼了?」
「你弄得我不能呼吸了。」她臉紅耳熱的喘息著。
他愣了半晌,突然「噗哧!」一聲,然後朗朗大笑起來。
柔兒臉上的熱度簡直可以煮熟雞蛋了,「你……你笑什麼?」
他伸手將她擁進懷裡,淺淺親吻她的美額,低低的說:「笑你怎麼這麼可愛。」
什麼意思?她著實沒懂耶!
第五章
柔兒很快的便將寒水閣內上上下下的心全都收服了,當然,她的成功是不需要秘訣的,她那飄逸柔美又親切的外表,以及一顆善良真誠的心,最人們喜歡她的主因,在下人的眼中;她雖貴為未來主母,卻毫無主母的架子,待下人都如自己親人一般,噓寒問暖,無微不至,難怪大家全都如此的敬愛地。
只是,他們這個未來主母身子骨好像不是很硬朗,臉色常常有一陣沒一陣的泛白,而他們每次問她,她總是笑著答說沒什麼,但他們都知道,這其實是不對勁的。
此刻,她就坐在院子裡發呆,臉色確實不太好。
今天懷聿不在,而她正好有空間可以去思考那天白子僅說過的話,他說她會害死懷聿,這件事她一直耿耿於懷,卻沒機會追問。
自從來到寒水閣,她就不曾再見過白子僅,更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因此心裡的疑問便無從問起,當然,他是可以直接問懷聿的,可是……他會告訴她嗎?如果她的存在真的會害死他,為什麼他還執意要跟她廝守一生?而既然他執意要跟她廝守,就表示他已經不在乎一切,那麼,他自然不會將真相告訴她,也就是說,問了等於白問。可是,她真的好想知道白子僅所說的「會害死懷聿」是什麼意思?這件事一天不弄明白,她的心就一天不能安寧啊!
她的臉色愈來愈白了,看在一旁伺候的丫頭眼裡,心裡著責不安起來,果然,不到半晌,她的主母就「又」鬧頭疼了。以往她鬧頭疼的時候都有左護法在,左護法身上有止疼的藥,只要給她吃上一顆,不消半刻她就會沒事,可是,今天左護法可是不在,萬一……
那股疼痛侵襲著她的腦子,痛得她連五官都扭曲起來了。
「主母,你要不要緊啊?」一群下人全都驚慌的圍過來,大家對她的關心全都出自肺腑。
「我的頭好痛。」她抱著頭痛苦地說,扭曲的臉色蒼白極了。
「左護法平常給您吃的藥放在哪裡?」丫頭緊張的問。
她痛苦的搖頭,「我不知道,可能在他身上,啊——好痛啊!」
「主母!」一群下人陣腳大亂、慌張失措。
「我去請凌雲仙子來。」一名下人這樣說,拔腿就跑,腳步卻叫柔兒給喚住。
「不——要。」柔兒喊著,疼痛讓她幾乎無法支撐的往石桌上趴去,整個人覺得有些昏沉。
「主母?主母?」
「發生什麼事了?」白子僅的突然出現顯然正是時候,當然,他等這個機會其實已經等很久了。
他的「暖月居」與寒水閣僅一牆之隔——剛才他便看見這方情況不大對,探頭一瞧,竟看見柔兒頭疼再犯的痛苦模樣,於是便翻牆過來了。其實他早就想來拜訪她了——因為地說過一定要治好她腦部的傷——但礙於懷聿一天到晚守著她,讓他苦無機會,現在可好,那傢伙被天子召喚了怯,而她又正好犯頭疼,這不正是老天給他的大好時機嗎?
「咱們主母頭疼。」那名收回腳步的下人慌張地道。
另一名下人則欣喜的說:「右護法,您不是也懂醫術嗎,請您快幫我家主母瞧瞧吧!」
「頭疼?」白子僅一臉斯文笑意,假裝不知情的朝柔兒走過去,幫她把了個脈,然後故意歎了口氣,努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