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攫住了她驚愕的唇瓣,深深地吮吻著她。
紗南完全不能思考,她感覺自己在旋轉,頭暈得想不起任何事情。
他嘴裡有酒味,她想……是他的酒氣醺得她也醉了。
「就是這個……」他略略離開她的唇,「就是這個嘴唇……」
「你……」又是嘴唇?他是不是有「戀唇症」?
他撇唇一笑,再次封堵住她欲啟的嘴。
他狂野到近乎粗暴地緊摟著她,讓她使盡吃奶的力量也掙不開他。「唔……」
她不懂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喝了酒的他看起來極不尋常,那眼神、那表情、那潛藏在身體深處的某種力量……都跟平時的他不同。
她好怕,覺得自己可能會被他給「吞」了。
正當她這麼想著的時候,她發現他的大手竟已張狂地摸上了她的胸口。
她大驚失色,握緊拳頭狂槌猛打。
可是他卻無動於衷。
「不……」她使勁地推開他的臉,想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再讓他親下去,她真的會醉。
「我一直在等你……」他緊盯著她的眼睛,像要看穿她,「去那麼久?怎麼,你讓他精盡人亡了嗎?」
她瞪大一雙眼睛,「啥?」
什麼精盡人亡?他在說什麼鬼話啊?依她看,是他被二木恭子弄得精盡人亡、糊里糊塗了吧!
「我不介意,因為我喜歡你。」他說。
她一怔。喜歡她?他說他……喜歡她?
雖說他醉了,說的可能是醉話,但他的眼神卻是澄澈明亮的,就像……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不,這怎麼可能?況且剛才她要是沒回來,現在他跟二木恭子可能正打得火熱。
「紗南,我比他好,我……」他緊緊地抱住她,不讓她稍稍離開。
「你醉了。」她捏他正抓著她胸部的手,「放開我!」
「放開?」他眉心微微一擰,唇角略略上揚,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不,我絕不放開你,我會撲倒你,像……野獸一樣。」
「你在說什麼笑話?」這是笑話嗎?不,她隱隱覺得他真的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而重點是她鐵定跑不了。
忖著,她以指甲使勁地掐他的手臂。
他面無表情,不吭氣的凝視著她。
她呆呆地望著他,再看看他被她掐得黑青的手臂,「你……你不痛?」
「不痛。」他說,然後一把抱起她,直往樓上走。
「喂,你放開我!」她驚慌失措地大叫。
他像是聽不見她的抗議般,直將她抱往臥室。
一進房,他把她丟在床上,立即俯身其上。「我們來做愛吧!」他火紅的眼睛像要噴出火光來,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做……」啥米?有人是這麼直接的嗎?況且……她幹嘛要跟他做愛啊?
「做你的大頭鬼!你發酒瘋啊?」她羞惱地斥責他。
他不以為意地一笑,散發出一種放浪的迷人魅力。「我沒醉……」
是喔,喝醉的人通常都會說自己沒醉。
「我說真的,」他捏著她的下巴,撇唇一笑,「我們來做愛吧!」
「不要!」她奮力掙扎。
他眉心一糾,「不能不要。」說著,他眼底露出勢在必得的銳芒。
驚覺情況不對,她顫著聲音,「我……我警告你,我姊夫是警宮,要是你敢欺負我,他會扁到你媽認不出你!」
「是嗎?」他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她,輕揚的唇角帶著無所謂的張狂。「真有挑戰性,叫他來找我……」
話罷,他熱情地吻住她。
他的吻強烈而熱情得教她無法招架。
幾度,她因為他熱情如火的索吻而無法呼吸,但那種近乎窒息的感覺,又教她全身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快感。
她覺得好罪過,拚命地想抵抗潛藏在身體深處裡的莫名渴望。
他的手摸上了她起伏急促的胸口,熟練地解開了她的鈕扣。
「我會讓你快樂的……」他的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際響起。
她心跳驟狂,羞急得只想趕快掙開他。
什麼讓她快樂?這是哪門子限制級的對話?
要是他敢在這種他神志不清、她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奪去她的初夜,她……她就跟他拚命!
「你放手,不……」她手忙腳亂地想阻止他的襲胸動作,但他卻已搶先一步。
「紗南,親愛的紗南……」他眼睛像會發光似的盯著她,行徑及言辭完全脫序,「想更激烈一點嗎?」
他說著的同時,便跪跨在她身上,然後開始脫衣服。
眼看他不用五秒鐘就剝光了衣褲,她不禁目瞪口呆。
哇塞!她忍不住在心底發出驚歎,還想給他拍拍手。
但旋即,她發現現在不是驚歎鼓掌的好時機,因為接下來……他剝起了她的衣服。
「不要!你放手!你……」她一邊阻撓著他,一邊哇啦哇啦地大叫。
可她發覺,她叫得越大聲、動作越大,他就越瘋狂、越興奮,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你……」他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好美。」
「呃?」她一怔。
顯然他已經語無倫次,但當他這麼對她說時,她竟覺心動?
他的眼睛充滿著獸性的征服光芒,但也隱隱透露著不知名的深情溫柔,它們是那麼矛盾地同時存在於他的眼底。
「我好喜歡你……」他的行為失控、脫序,但他的心情沒變。
「你喜歡我?」她眉心微蹙,就算喜歡,也不能藉酒裝瘋,胡作非為吧?
「是,好喜歡、好喜歡……」他聲調誇張地,「喜歡的不得了。」
聽見他這樣的多金貴公子兼超級大帥哥說喜歡她,她當然是非常歡迎,但他是她的調查對象,又是迷戀人妻的變態,這就又另當別論了。
「別開玩笑了!」她惱慍地瞪著他,「你根本是醉人醉語,別忘了你最喜歡人家的老婆。」
他笑了起來,「這真是不實的指控,我……我沒愛過人家的老婆。」
「是啊,你不愛,你只『玩』!」一吵嘴,她忘了他正壓在她身上。
「我也不玩。」他笑容迷人地,「我現在只想要你。」
「啥?」她驚羞地嚷嚷,「作夢啦你!」
遇上他以來,除了有兩次未經許可強吻她的不良紀錄以外,他的表現還算是可圈可點,但沒想到喝了酒後,他竟是這種德行。
酒量不行,酒品不好,就別學人家喝酒,簡直危害社會!
「是啊,我作夢……」他還是笑,像是把她的羞惱斥罵當是打情罵俏般,「我作夢都夢到你……」
「你……」她真的不知道還能跟他說什麼,他醉得糊里糊塗,跟他說理簡直是對牛彈琴,白搭!
「別說了。」突然,他笑容一斂,神情嚴肅而認真地,「開始做愛吧!」
「做……不,不行!」她大聲抗議。
但他沒給她上訴的機會,低下頭,他霸道地吻住了她。
「唔!」以往在職場上,她不是沒遇到過性騷擾,但每次她都是不留情面的還擊,即使對方位高權重。
可對他……她完全沒轍,甚至還任由宰割;不管她心裡有多掙扎,她的身體並沒有真正的反抗他。
這意味著什麼呢?
她喜歡他?喔,不,好愚蠢的想法。
她有成為淫娃的潛質?天啊,好想死。
「紗南……」他在她耳際吹拂著誘人的氣息,教她不自覺地一陣顫慄。
「你……你幹嘛?」警覺到他要脫她褲子,她驚慌大叫,「別脫我褲子,你……你別太過分喔!」
他對她的抗議置之不理,執意地要解她褲頭。
「不要不要!」她驚悸得喘不過氣來,「我……我要扁你羅!」
他拾眼看她,有著一絲戲譫,像是早就看穿了她根本扁不過他似的。
她有點心虛,「我說真的,我……我會空手道、柔道,我還會……」
「胡說八道。」他促狹一笑。
「你……」完了,她就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遲早有一天他會看穿她是只紙糊的老虎。
他俯身在她之上,赤裸的男性胴體與她幾乎一絲不掛的上半身緊貼,而他的下半身也緊捱著她。
隱隱地,她感覺到有什麼頂著她……
「你……你……」她滿臉潮紅,支支五口五口地,「你的……你的那個……別頂著我!」
「哪個?」他一笑,帶著點邪氣及放浪。
「就是那個!」要她說出那玩意兒的學名嗎?作夢!
他得意地笑笑,眼神極不安分地,「很硬吧?」
「是很硬……」她直覺地回答他,但旋即又惱羞成怒,「誰管你硬不硬!」
瞧他那得意的模樣,好像他的那個是什麼稀世珍品,世間少有一樣。
「要不要試試?」他像在邀約著她似的說。
「我可不可以拒絕?」什麼試試?他以為是在超級市場試吃香腸啊?
他一笑,「當然不可以。」說完,他強勢地想解除她身上所有防備。
這會兒,紗南是卯足了勁死守陣地,怎麼都不肯舉旗投降。
「不要、不要!救命啊!」她手腳並用地想踢開他、甩開他,但她越是掙扎就越是沒力。
「喵!」此時,他的黑貓吉吉突然跳上床來湊一腳。